沒多久,連環凶殺案的第四名受害者出現了,警方的破案能力再次受到公眾質疑,局裏受到壓力,決定讓專案小組同重案組合作,聯合破案。


    從善將自己得到的線索公布出來,於是調查重點鎖定在了城中富豪之子--秦柯的身上。


    在快速高效的調查行動下,警方得到了秦柯的詳細資料,其中果然有很多值得懷疑的地方。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四名受害者生前都和秦柯有過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一名專案組的同事說道。


    “我們也查過案發時秦柯的行程,初步判斷沒有不在場證據,但還要請他回來協助調查之後才能下結論。”一名重案組的男警接口道。


    “還有,我們法證部在第四名受害者身上找到了一些衣物的纖維組織,經化驗,是屬於一個德國名牌服飾的,他們的產品不在中國銷售,所以能穿得起這個牌子的人,一定是去過德國的有錢人。”法證部也提供了一些關鍵資料。


    “也就是說,隻要我們證實了受害人身上發現的衣物纖維是屬於秦柯的,那就可以申請搜查令了。”從善做總結道。


    “那就分頭行動。”重案組組長與從善相視一眼,下令散會。


    雖然思路是清晰了,也有了調查的方向,但要取得秦柯的衣物碎片卻並不容易,因為他的身邊隨時都圍著幾個打手,警察剛過去就會被粗魯地推開。


    從善決定親自動手,她找到秦柯所在的酒吧,自己走了過去。


    “你幹什麽?”一個大漢凶狠地攔住她,不許她靠近。


    “我找秦少爺。”從善隔著簾子,大聲說道。


    “我們少主是你說見就見的嗎?”守門人輕蔑地在從善身上掃了一眼,見她穿著樸素,又沒有打扮,當然不認為她是秦柯叫來的。


    “那麻煩轉告他,我是勾子銘的......”從善的話尾還沒落下,就隻聽裏麵傳來一道聲音“讓她進來”。


    從善進去了,看到勾子銘正摟著幾個美女喝得不亦說乎,見到從善,秦柯挑起一雙邪肆的桃花眼,放肆地打量著從善。


    他冷哼一聲:“你不就是那晚見過的女人,怎麽,現在有興趣離開勾子銘,投入本少爺的懷抱了?”


    從善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順勢說下去:“是啊。”


    秦柯放開摟著的美女,站起身來,一步步走近從善。


    從善手心攥緊,正準備等他靠近就製服他,順便撕下他的一塊衣物,卻不料這時,門口爆發出一陣吵鬧,幾聲拳頭入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人衝了進來。


    “秦柯。”來人輕蔑地叫了一聲。


    “勾子銘?”秦柯從最初的錯愕瞬間轉醒,看到仍舊一副風流倜儻模樣的勾子銘,薄唇勾出一絲邪笑,調侃道,“看來你還真舍不得這個女人,不過可惜,她已經答應跟我了。”


    說著,他就欲一把將從善攬入懷裏。


    從善危險地眯起雙眼,趁他伸手的瞬間,抓住他的袖口,指甲勾住,使勁一拉,然後敏捷地躲開,退到了勾子銘的旁邊。


    “你什麽意思?”秦柯冷睨著從善,不解地問道。


    “沒什麽意思,就是進來跟你打聲招呼。”從善風輕雲淡地說道,她的右手握成拳頭,保留住了從他衣物上獲得的組織纖維。


    “你敢耍我?”秦柯臉上有戾氣浮現,這還是他頭一次被一個女人擺了兩道。


    “她為什麽不敢?”勾子銘緩緩上前一步,手插在褲兜裏,嘲諷道。


    “你以為你給她做靠山,我就不敢動她了?”秦柯冷笑著看著勾子銘。


    “勸你一句,你動我可以,要是敢碰她一根毫毛,我保證你得不償失。”勾子銘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眼睛卻熠熠發光,神情很認真地警告道。


    “你以為我會怕?”秦柯哈哈大笑,卻顯得渾身陰戾之氣更重。


    “我們走吧。”從善還趕著回警局,當然不想多呆。


    “恩。”勾子銘點點頭,率先走了出去。


    從善也跟著走了出去,她在門口看到勾子銘的人和秦柯的人互相虎視眈眈地注視著,臉上都是一副欲除之而後快的表情。


    出了酒吧,勾子銘問道:“你怎麽招惹上了這條瘋狗?”


    “我有點公事要找他幫忙。”從善保留地說道,現在還沒有實質證據,她也不方便透露什麽。


    “秦柯這人一向行徑大膽,你得罪了他,最好自己注意點,要是他再找你,就告訴熠昊。”勾子銘叮囑道。


    “好。”從善笑著點頭道,酒吧本就不是她喜歡來的地方,等證實了秦柯就是凶手,將他繩之以法後,她也就不會半夜出現在這些地方,所以也不用害怕。


    “你要去哪,我送你去。”勾子銘還是有點不放心。


    在他的堅持下,從善答應讓他送她回警局。


    坐在車上,勾子銘好奇地問道:“最近是不是在查什麽大案子?都這麽晚了你還要去警局。”


    “恩,是在查那個妓女凶殺案,局裏下了死命令,要我們一周之內破案,現在壓力很大。”從善歎了口氣說道。


    “熠昊那邊沒意見嗎?”勾子銘挑挑眉,問道。(.好看的小說)


    “他最近也很忙,估計近期都不會回來吧。”一想起韓熠昊,從善就覺得心裏堵得慌,等這個案子告一段落,如果他還不聯係她,她就去軍區找他。


    “聽說他快升副師級了,所以忙也很正常。”勾子銘敏感地注意到從善眼神有些黯淡,以為她是因為兩人聚少離多的事情而煩惱,所以寬慰道。


    “恩。”從善不想多言,敷衍地點了點頭。


    到了警局,從善讓法證部的同事取出她指甲裏殘存的纖維組織,送去化驗,然後就回了家。


    到了家裏,沈從如的房間裏還亮著燈,從善沒有管她,就自己回了房間睡覺。


    第二天一早起來上班,從善第一件事就是翻看手機,仍舊沒有韓熠昊發來的隻言片語。


    心情變得有些煩躁,從善收拾完畢就去做早飯,做好了之後去叫沈從如起床吃飯,自己喝了杯牛奶就去上班了。


    早上十點鍾時,法證部送來了報告,證實了昨天從秦柯身上取得的衣物纖維和受害者身上獲取到的來自同一件衣服,也就是說秦柯有重大嫌疑。


    “申請拘捕令。”從善看了一眼文件,立即下令道。


    “是!”專案小組的人立即出發,在秦家將仍躺在床上的秦柯帶回了警局。


    在審訊室門口,一身陰鷙氣息的秦柯見到了從善,他眯起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麽,看著從善一字一頓說道:“是你!很好,本少爺記住了。”


    “再多說一句,就加告你恐嚇!”一名警員警告道。


    “把他帶進去。”從善淡淡說道。


    秦柯威脅地注視著從善,停了半晌,還是主動走了進去。


    很快,秦柯的律師來了,盡管在律師的陪同下,秦柯回答得很謹慎,但卻因為他提供的不在場證據得不到相關人員的證實,再加上警方掌控到的有力證據,所以他仍然被收押了。


    這件事頓時轟動了整個a市,誰也沒想到秦氏財團的繼承人會是妓女凶殺案的嫌疑犯,一時間,這件新聞充斥了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就連從善也被提到了無數次。


    本以為這件事已經接近尾聲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卻找到從善,想跟她談談,而這個人竟然是--勾子銘。


    “你一定是想問這個案子吧,你放心,所有證據都對秦柯很不利,定罪的可能性很大。”從善知道勾子銘和秦柯不和,以為他是來打聽秦柯定罪的幾率,因此透露了幾句。


    沒想到,勾子銘卻搖搖頭,說道:“其實我來找你,是因為我不相信凶手會是秦柯。”


    “什麽?”從善愣了一下,看勾子銘的神情很認真,覺得應該給他一次說明的機會,“你覺得哪裏有問題?”


    “我和秦柯認識很多年了,坦白地說,我家和秦家都有黑道背景,漂白的過程也有些類似,所以兩家以前關係很密切,我和秦柯也是好朋友。隻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導致兩家反目成仇,秦柯一直認為是我向警方泄露了消息,害得他二叔被捕,因此開始事事都和我作對。但拋去個人恩怨不談,以我對秦柯這麽多年的了解,說他是個喪心病狂的妓女殺手,我怎麽都不會相信。”勾子銘嚴肅地說道。


    “這隻是你的感性認知,警方如果沒有真憑實據的話,是不會起訴他的。”從善也是第一次見勾子銘會有這種表情,而且還是為了一個不是朋友的人,但盡管她不是不相信勾子銘,但也要客觀地看待問題。


    “我明白。”勾子銘點點頭,接著說道,“但你們不是還沒有找到他的動機嗎?如果沒有動機,你們以什麽理由給他定罪?人格分裂?精神錯亂?還是嗜殺成性?”


    “沒錯,他的精神鑒定顯示他是正常的,但不排除他還隱藏著更深層的人格,就連精神專家都無法看透。”從善解釋道,“就算他不肯認罪,隻要我們找到足夠的證據,同樣能將他定罪。”


    “還有一點,秦柯一直都喜歡流連夜店,可最近幾個月才出現凶殺案,就算他是凶手,也要有個合理的理由促使他的轉變才行。”勾子銘繼續剖析道。


    “這個問題我們也還在調查。”從善坦白承認道,“其實對於這起案子,我也還有幾個疑點沒有想通,收押他是想看還會不會發生新的凶殺案,如果發生了,那麽他的嫌疑就解除了,如果沒有發生,那麽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你有沒有想過,為了幫他脫罪,秦家的人也許會製造新的凶殺案來混淆視聽。”勾子銘想了想,公正地提醒道。


    從善一笑,“凶手的作案手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如果有人模仿,就一定會留下破綻。當然,如果秦家人真這麽做了,隻能證明他們心虛,而且會給秦柯帶來更大的麻煩,所以,我相信他們不會這麽笨的。”


    “論破案,我確實考慮沒你周全。”勾子銘唇角一勾,不過聽從善這麽說,知道她是個心思很慎密的人,細節都能考慮得很清楚,應該不會胡亂下結論,但他仍不忘提醒道,“秦家是黑道出身,仇人不少,也有可能是有人陷害秦柯。”


    “如果我們一直都無法證實他殺人動機的話,會往這方麵查的,你放心。”從善承諾道。


    “我倒不是擔心他,那兔崽子受點教訓也好。”勾子銘口不對心地澄清道,“我反而比較擔心你,秦家說不定會找人對付你,你自己小心點。”


    “再怎麽說我也是警察,不會被這些惡勢力嚇到的。”從善不在意地笑笑,她現在的生活很規律,警局家裏兩頭跑,應該不會發生什麽危險。


    “小心駛得萬年船。”勾子銘最後提醒了句。


    “謝謝,我會注意的。”從善回道。


    接下來幾天,果然有些不對勁,從善走在路上感覺被人監視,沈從如在學校也被人騷擾,沈家的大門上還被人潑上了紅油漆。


    不用問,就知道是誰做的,從善在拘留室找到了秦柯,警告他再玩這些花樣就別怪她不客氣。


    對方卻輕蔑一笑,嘲笑她有什麽證據。


    “你不要以為能嚇到我,你這麽做不過是逼我盡快找到新的證據好定你的罪!”從善警告道。


    “你是在恐嚇我麽,警官?”秦柯站起身來,氣勢比從善更壓迫,“我沒做過的事你怎麽誣陷我都沒用。”


    話不投機半句多,從善怒視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為了沈家人的安全,從善幹脆讓他們住進了韓熠昊的房子。


    這天晚上,沈家人都睡下了,從善還在電腦上查點資料,卻突然聽到大門門鎖“哢嚓”的輕響。


    她頓時一驚,拿起房門背後準備著的木棍就悄悄朝大門走去。


    門被打開了,樓梯間的燈光射進從善的眼裏,她一時間有些看不清楚,隻能依稀看出是個高大男子的身影。


    “從善。”那人看到穿著睡衣拿著棍子站著的從善,也有些吃驚,喊出聲來。


    從善一愣,這熟悉無比的聲音不正是--韓熠昊嗎!


    韓熠昊開了燈,見她表情有些錯愕,走過來詢問道:“怎麽這付表情?你手裏怎麽拿著棍子?”


    “韓熠昊!”從善想也不想就撲進他的懷裏,棍子“咚”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從善,誰進來了?”這時,沈從義也從臥室裏走了出來,聲音裏明顯帶著緊張。


    當他看到相擁的兩人時,立即尷尬得紅了老臉,嗬嗬傻笑道:“原來是小韓啊。”


    “沈叔叔,你怎麽在這裏?”韓熠昊不解地問道。


    “從善沒有告訴你嗎?”沈從義也有些驚訝。


    “舅舅,你先回去睡覺吧,我跟他解釋。”從善讓沈從義回去睡覺,自己拉著韓熠昊回了房。


    一關上門,從善褪去了剛才的激動,生氣地瞪著韓熠昊,問道:“你還知道回來嗎?這麽多天了,一個電話也不打給我,韓熠昊,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韓熠昊趕緊摟著她坐在床邊,柔聲解釋道:“我去執行特殊任務了,不能和外界聯係,所以才沒打電話給你。你看,任務一結束我就立馬回來看你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難怪她打電話過去也是關機,不過從善才不會被他三言兩語就蒙混過關,她審問道:“那你去執行任務之前總有時間給我交待一聲吧,或者叫其他人告訴我一聲也好。你不聲不響就消失這麽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多生氣!”


    “是我不對,是我不好。那天跟你打完電話我就接到通知了,我以為你不想再接我電話,所以就沒告訴你,本打算盡快完成任務回來給你驚喜的,結果沒想到你反應這麽大。”韓熠昊聰明地選擇沒有告訴她實話,因為沈從如的事,兩人鬧了不愉快,他故意消失一段時間,好讓從善著著急,讓她更重視他,沒想到,他自己也飽受相思之苦,這才連夜趕了回來。


    “回來也不打個電話!害我以為是別人進屋了。”從善氣不過地摧打了他一下,但打在皮糙肉粗的韓熠昊身上,跟撓癢沒什麽區別。


    “你怎麽會以為有別人進屋?還拿著根棍子?就連你舅舅也住在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韓熠昊詢問道。


    從善就把秦柯這件案子大致說了一遍,因為沈家住的是舊區,保安幾乎沒有,出於安全考慮,她才做主讓他們住了進來。


    “秦柯?勾子銘那個死對頭?”韓熠昊想了想說道,“我認識他,明天我去跟秦家人談談,如果他們再敢搞什麽花樣,我就出手了。”


    “韓熠昊,我怎麽感覺自己這麽沒用,什麽事都要靠你擺平?”從善忽然想到了這一點,有些悶悶地說道。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替你擺平難道你還想讓別的男人擺平?”韓熠昊理所當然地說道,說著說著,忍不住在她沐浴過後顯得特別滑嫩的臉蛋下親了一口。


    “哎呀,你的胡子!”從善被他的胡渣紮得臉火辣辣的,趕緊推開他,催促他去刮胡子。


    “不去,大半夜的刮什麽胡子。”韓熠昊一口拒絕道,他這幾天累得夠嗆,沒變成隻熊回來就不錯了。


    “那就不許親我。”看著他下巴上滋生的青茬,從善也有些心疼,不過一想起他這幾天的不理不睬,還是不想太便宜他了。


    “不讓親就隻好用強的!”韓熠昊低喝一聲,瞬間就將她撲到在床上,火熱的唇吻上她的粉嫩,熱情如火。


    “嗚嗚--”她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漸漸在他身上融化成一灘水。


    他有些急切地褪去她的睡衣,一雙粗糙的大掌愛撫上她手感極佳的肌膚,從善忍住滑至嘴邊的輕喘,推了推他,提醒道:“別,舅舅他們還在隔壁。”


    韓熠昊一聽,頓時頹然地倒在床上,口裏堅決地說道:“明天就把他們送走。”


    “哪有你這麽待客的。”從善忍不住輕叱道,一回來就趕別人走,真不是個好主人。


    “我忍不住了。”韓熠昊含住她的耳珠,往她的耳窩裏噴氣,“我這次回來有三天假期,從善,你不能再拒絕我了。”


    明白他指的是那種事,從善瞬間紅得像隻煮熟的蝦子,他能不能不要這麽直接......


    “我要睡覺了。”從善翻身爬到床的一邊,拉著被子蓋住,做起了縮頭烏龜。


    韓熠昊連人帶被摟住她,輕聲詢問道:“就這麽不願意嗎?”


    這家夥,怎麽問這種問題,難道她還要說願意?但看見他眼裏的哀求,她又不忍心了:“我沒有不願意......”


    韓熠昊一聽,頓時眉開眼笑,在她臉上大大啵了一口,就去浴室洗漱去了。


    第二天早上,估計韓熠昊是太累了,所以從善悄悄起身他也沒有察覺。


    沈從義已經做好了早餐,從善隨便吃了點,就去上班了。


    案情又有了新的發現,不過卻是增添了一具屍體,那是一個女人的殘肢,根據技術部做出的麵部複原圖,竟然查出她是秦柯的女伴之一,也是秦柯提供的不在場證人。


    難怪不能證明秦柯的不在場說法,原來唯一的證人已經死了。


    “他膽子還真大,選個死人當證人,會不會這個女人也是他殺的?”有人提出見解。


    “應該不會,他說出這個女人的名字就知道我們一定會去查她,如果是他殺了她,這不就等同於認罪?”從善越發覺得案子不像表麵上這麽簡單,新死者的背影調查過了,不是高級妓女,隻是一名普通律師,和秦柯偶爾會幽會幾次。


    從善頓時有一種古怪的感覺,整個案子像被一隻隱形的手緩緩推動著,暴露出的證據越多卻越發顯得撲朔迷離。


    做完了事,提早下了班,從善回到家,剛打開門,就看到沈從如正被韓熠昊一把甩在地上。


    他臉色鐵青,對著跌坐在地上的沈從如大聲吼道:“滾!”


    “怎麽了?”從善趕緊進來,她拉住韓熠昊,害怕他動手。


    “你應該問她想做什麽?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亂說一句話,我會讓你得到比上次更慘的下場!”韓熠昊撂下狠話。


    沈從如蒼白著臉,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急忙跑出了門。


    “她說什麽了?怎麽讓你發這麽大的火?”從善看著沈從如跑出去,急忙問韓熠昊。


    他低頭看著她,眼裏餘怒未褪,“早跟你說過,你根本就不該管她。她趁你不在,竟然想勾引我,還威脅我說,要告訴你舅舅,我曾經在九宮占了她便宜。”


    從善愣住了,沈從如勾引韓熠昊?


    她不敢置信地問道:“怎麽會這樣?”


    韓熠昊生氣地把門甩上,瞪著從善道:“沈從如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要不是她是你妹妹,我不會就這麽輕易繞過她。”


    這個世上能威脅他還完好無損的人,除了眼前站著的這個女人,其他人都不可能。


    從善不發一語走在沙發上坐下,胸口因為氣憤而微微起伏。


    韓熠昊知道她生氣了,立即走過來,勸道:“她不值得你生氣,以後我們不去沈家了,你要是想你舅舅,就把他接過來住一段時間,你看好不好?”


    “我是不懂,為什麽我掏心掏肺地對她們好,她們不存感激之心也就罷了,還想法設法傷害我?”壓抑了多年的情緒瞬間爆發,從善有些激動地說道,“欠沈家的不是我,是安道寧!可她們卻把所有責任堆到我頭上,無論我做什麽,做多少,她們總覺我是應該的!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告訴自己,媽媽生前一直覺得虧欠舅舅一家,所以我要幫她還債,可就算要還,也該還清了吧?她墮胎,我比她媽還緊張,奔前忙後還替她想辦法瞞住家裏,以為就算她再不懂事,經曆了這麽多,也該長大了。結果,她還是這麽對我。韓熠昊,我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很犯賤!”


    韓熠昊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歎了口氣,輕聲安慰道:“你是因為你舅舅而覺得虧欠他們,可你從來不問你舅舅的想法,我曾試探著問過他,他說從來沒想過你和你媽媽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他愛你媽媽,也很愛你,而且這麽多年來,你又懂事又堅強,比他的親生女兒對他還好。他反而覺得虧欠了你。所以,不要再給自己背負那麽沉重的包袱,上一輩的恩怨不該由你承擔後果,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開開心心地生活,你過得幸福了,你媽媽的在天之靈和你舅舅才會感到安心。”


    “韓熠昊,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為了沈從如還和你吵架,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從善望著他,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你確實很傻。”他輕笑道,“不過我就是愛你的傻,愛你的單純善良。如果有一天你考慮自己多過別人了,我會很高興,但那就不是沈從善了。不管你為了誰和我吵架,都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韓熠昊。”從善抱住他的腰,頭埋在他的懷裏,感動地說道,“謝謝你總是那麽包容我。”“小傻瓜。”他揉了揉她的頭發,憐愛地說道,“誰叫我愛你。”


    在他懷裏躺了一會平複心情,從善抬起頭來詢問他:“晚上想吃什麽?我們一起去超市買菜好不好?”


    “好。”韓熠昊對她總是百依百順,以前從未逛過菜市場的男人,卻也能提個菜籃子自在地跟在她後麵,陪她挑選。


    驅車到了大型的生活市場,兩人手牽著手走到食品區,自從沈從義“教育”過從善之後,她就決定隻要有時間,就都親自下廚做飯,抓住了他的胃和心,他就不能離開她了。


    挑選好了晚餐,從善想起一些生活用品沒了,讓韓熠昊去拿,自己先去排隊結賬。


    經過日用品區域時,從善看到那個小貨架上掛著的東西時,不自覺停了下來。


    她瞧了瞧周圍沒人,就取了個避孕套來看,上麵標注著大小型號,從善不知道他該用什麽尺寸,想了想,剛想拿最下麵掛著的,一陣腳步聲忽然自她身後響起。


    她馬上裝作若無其事想走開,卻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你打算買這個嗎?”


    從善轉身一看,韓熠昊正眼裏帶笑地看著她,薄唇揚起壓抑不住的弧度。


    “沒有,我隨便看看。”從善瞪了他一眼,他明明就知道,還非要問出來,要不是認定了這個人,他憋死了她都不會理他。


    韓熠昊走過來摟住她的肩,帶她離開,忍笑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早就準備好了,下次你要買的話,記得我的尺寸是......”


    他湊近她耳邊很輕很輕地說了幾個字,她頓時尷尬得想甩開他。


    這男人,有時正經得像個君子,有時又表現得像個流氓!回到家,從善前腳踏入廚房,韓熠昊後腳就跟進來了。


    由於今天韓熠昊找秦家人說清楚了他與從善的關係,所以秦家人表示不會再騷擾沈家人,沈從義一家人也就搬回去了,如今過著二人世界,韓熠昊自然安分不起來。


    “你的手別亂動!我還要洗盤子!”從善一邊躲避著他的“祿山之爪”,一邊出聲阻止道。“我幫你。”高大的他從身後環抱住她,兩隻長手一伸,就包住她的柔荑,“幫”她刷碗。


    從善見他要搗亂,伸手抹了一團泡沫,擦到了他的臉上。


    “哈哈!”看見他的俊臉被泡沫遮住了一半,洗潔水還順著完美的輪廓滴落下來,從善笑得好不開心。


    板著一張臉,韓熠昊忽然也在她的臉上抹上泡沫,看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頓時爆發出爽朗大笑。


    “韓熠昊!”兩人在廚房裏追逐嬉鬧,好不容易在沒點燃廚房的情況下做好了一頓晚餐。


    “多吃點。”韓熠昊非要從善坐在她腿上,像喂小豬一樣不停地喂她。


    “我自己會吃。”從善含糊不清地說道,讓他自己吃自己的。


    “我怕你等會會餓著。”他很是曖昧地說道。


    從善一時沒理解到他話裏的意思,不解地問道:“怎麽會?”


    “那種事可是很耗費體力的。”他“邪惡”地說明道。


    差點因為他的話噎住,從善喝了好大一口水,才轉頭瞪著他:“韓熠昊!”


    “在!”他大聲地回答道,“一本正經”地詢問道,“首長,有何吩咐?”


    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從善忿忿地拉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還真狠心呐。”看著那清晰的牙印,韓熠昊“受傷”地說道。


    趁機從他腿上跳下來,從善坐到了對麵,免得他又做些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好好吃飯!”從善一聲令下,韓熠昊趕緊端起碗快速吃了起來。


    “幹什麽吃這麽快?”那簡直可以用“風卷殘雲”來形容的吃飯速度,讓從善嚇了一跳。


    “抓緊時間!”毫不含糊地吐出這句話,韓熠昊繼續“掃”飯。


    這時,從善的手機響了,她走進房間裏接聽,原來是小柯打來的,想約她去看電影,從善剛想拒絕,一隻大手忽然伸了過來,奪過手機,當著她的麵關掉了。


    “我話還沒說完啊。”從善想搶回手機,韓熠昊卻高高舉過頭頂,讓她夠不著。


    “今晚我們都關機,不讓別人打擾。”說著,他將手機放到了抽屜裏。


    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從善還想拖延時間,她朝外走去:“我去洗碗。”


    男人卻不依,一把抱起她,聲音暗啞地說道:“一起去洗澡。”


    “那個。”從善有些緊張地說道,“你先洗吧。”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韓熠昊不給她退縮的機會,抱著她大步走進了浴室。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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