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我?”勾子銘挑起了一側濃眉,嘴角玩味地勾起,大掌微微用力,將躲在從善背後的王婷拉到了身前。(.好看的小說)


    “放開我!”王婷臉色變得蒼白,怎麽甩都甩不開勾子銘的鉗製,她求助地望向從善,懇求道,“從善,幫我。”


    “子銘,你先放開她。”從善不知道這兩人究竟是怎麽回事,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勾子銘拉著王婷不放確實有些不妥。


    店裏的人也被吸引過來了,包括勾子銘帶來的女伴。


    “銘,怎麽回事啊?”性感女郎風情款款地走了過來,看見兩人拉扯到一起的手,紅唇不滿地嘟起,攀附在勾子銘的身上嬌嗔地詢問道。


    勾子銘放開了王婷,眼睛卻仍然盯著她,拿出手機開口問道:“你電話是多少?”


    王婷卻將頭撇向一邊,不看他也不回答,緊抿的嘴唇卻有些微微顫抖,她忽然二話不說,就大步朝門外走去。


    勾子銘見狀剛想攔住她,從善卻搶先一步擋在了勾子銘的身前,她說道:“子銘,她是我朋友,不要為難她。”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放心,我不會對她做什麽。”勾子銘看著消失在門口的人影,雙眸眯了眯,低頭對從善說道。


    “你看不出她現在不想見你嗎?”從善維護道,她了解勾子銘是什麽樣的人,拋去韓熠昊的因素不談,她也是不希望勾子銘這樣的風流大少去接近單純善良的王婷的,更何況王婷剛才還是那種反應,所以她不得不起了警覺,“有什麽事以後再說,我先去找她。”


    說完,從善飛快地離開,留下勾子銘楞在原地,唇角緊了緊,雖然從善的“多管閑事”讓他有些不爽,但他知道從善認識王婷,那麽也就不用急在一時了,兩年了,她還是被他撞見了,這一次他一定要問清楚當初她為什麽要不告而別!


    在斑馬線上追上了王婷,從善急忙跑過去,將神智有些恍悟差點撞到車上的王婷拉過了馬路。


    “你怎麽了?連紅綠燈都不看?”兩人站在路邊,從善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


    “我沒事,我先回家了。”王婷搖搖頭,想離開。


    從善卻不肯放手,看著王婷那平日裏透著如蘋果般粉嫩有光澤的好氣色此時像紙一樣蒼白,試探著問道:“你認識勾子銘?”


    聽到這三個字,王婷猛烈地搖頭,像急於撇清什麽似的,慌亂地否認道:“不是!”


    “還說不是?”從善將她拉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又問道,“他是不是對你做過什麽事?”


    “沒有!”王婷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更加慘白,頭也搖得更厲害。


    從善握住她的肩膀,想讓她冷靜下來,“王婷,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逼你,但是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幫你,知道嗎?”


    王婷漸漸平靜了下來,她望向從善,輕輕點頭道:“從善,謝謝你。”


    “我先送你回去吧,你住得遠,太晚回去不好。”從善笑笑,提議道。


    王婷本來不想麻煩從善,然而在從善的堅持下,還是與她一起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一路上,王婷都不怎麽說話,看得出還沉浸在看見勾子銘的震驚中,從善有一茬沒一茬地搭話,王婷也隻點點頭或搖搖頭。


    忽然,王婷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之後,她的臉色頓時變得異樣蒼白:“瘸伯,你快打110,我馬上就回來!”


    “發生了什麽事?”從善見她表情不對,趕緊問道。(.)


    “外婆在家裏摔倒了,瘸伯說她撞傷了腦袋,現在昏迷。”王婷手腳冰冷,焦急地說道。


    “我們打車回去。”這時,剛好公交到了站台,從善拉著王婷就下了車,招了個出租就往她家裏趕。


    在車上,從善打電話讓附近的同事將外婆接到醫院去,當兩人匆忙趕到醫院時,老人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


    “瘸伯,怎麽回事?”王婷一看到瘸伯,就急忙跑過去,拉著他問道。


    老人絮絮叨叨地把發生的經過說了一遍,大概是老院長見王婷還沒回家,想下樓去看看,結果在樓梯間腳滑了,從二樓摔了下去,瘸伯發現她時,她的腦袋還在出血。


    王婷立即哭了出來,從善攬著她的肩膀,安慰道:“不會有事的,醫生還在搶救,等醫生出來再說。”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搶救室的燈才滅了,醫生告訴她們傷者雖然傷勢並不嚴重,但由於年紀大了,又有高血壓,引發了顱內出血,所以雖然命保住了,但還要看未來48小時內的情況,以做進一步觀察。


    在病房裏,從善一直陪著王婷,直到第二天淩晨,她才離開去上班。


    看了看手機,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沒電了,等到了辦公室充上了電,從善才看到有幾個未接電話,除了韓熠昊打過來的,還有一個是個陌生號碼,從善算了算時間,美國那邊現在是下午,所以她打了過去。


    “昨晚怎麽關機?”一接通,熟悉的好聽男聲就發出詢問,他打了她好幾個電話都關機,短信也不回,家裏的座機打過去也沒人接,讓他還以為出了什麽事。


    “我在醫院,沒注意手機沒電了。”從善解釋道。


    “醫院?”韓熠昊一聽,語調頓時微微上揚,緊張地問道,“你怎麽了?”


    “不是我。”從善將老院長住院的事說了一遍。


    韓熠昊聽了,鬆了口氣,但仍舊說道:“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都記得要告訴我,不要讓我擔心。”


    “知道了。”從善甜蜜地笑著,不忘問他那邊的情況,“你這幾天怎麽樣?”


    “等今晚的晚宴過了,我就回來。”韓熠昊說道。


    從善一聽,心裏頓時有些激動,但卻不好表達出來,於是說道:“那我在家裏等你,你想吃什麽?下班我去買菜。”


    “我想吃。”韓熠昊拉長了語調,透著絲絲笑意和曖昧,“你。”


    “沒個正經。”從善嗔罵了一句,卻想起一件事來,“對了,勾子銘的電話是不是13……。”


    “恩,你問他電話做什麽?”韓熠昊詢問道。


    “沒事,你回來我再告訴你。”從善果然猜對了,那個未接的陌生號碼正是勾子銘,他找她一定是想問王婷的事,隻不過兩人究竟是什麽關係呢?她不妨先問問韓熠昊。


    “還裝神秘?”韓熠昊不滿。


    這時,有人敲門,從善立即說道:“我先工作了,你回來再說,拜拜。”


    “不行,先親一口。”韓熠昊要求道。


    “別鬧了,有人在外麵,聽話,我先掛了。”從善壓低聲音說道,她沒拉窗簾,外麵的人看得到她的動作,她可不想被別人笑話。


    “那回來你要加倍補償我。”韓熠昊“啵”了一口,“聽話”地掛斷了電話。


    進來的人是小柯和另一名同事,手裏拿著的是從情報科帶回的資料。


    “查到什麽了嗎?”從善讓他們坐下,開口問道。


    那名同事將資料遞給從善,回答道:“我們幾個兄弟昨天跑遍了a市,查到那家福利院接收的孩子很多都是殘疾兒童,並且收養率也很低,這麽多年隻進不出,但我們清點孩子數量時發現實際人數和他們所報的卻差了三十幾個,也沒有報案。”


    “消失的孩子們去哪了?”小柯皺著眉頭問道。


    “讓兄弟們去村裏附近查查,看會不會發現小孩骸骨之類的。必要時可以行使介入權,接管這個案子。”從善思索了一秒,吩咐道,福利院處於a市周邊的一個村鎮,並不在她的管轄區之類,不過如果那邊的警察還是不作為的話,她會考慮直接向上級投訴反應,追究他們瀆職之責。


    “明白。”同事點點頭,出去了。


    小柯還沒有離開,她問道:“頭,你是懷疑這起案子和前段時間發生的販賣兒童器官案件有關?”


    在局裏,小柯也隨大家叫從善“頭”。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販賣兒童到行乞詐騙團夥。”從善想起那晚看到的孩子被一個大人帶走,說出這個可能性。


    “我怎麽覺得這個案子很不簡單?”小柯憑直覺說道。


    “當然不簡單,說不定當地的派出所都有涉案。”從善淺淺一笑,她翻了翻卷宗,失蹤了這麽多個孩子,都沒有引起當地警察的重視,而且她去問話時還遮遮掩掩,讓人很難不想到“黑警”這兩個字。


    “如果真是這樣,我一定饒不了他們!”小柯憤怒地捏緊了拳頭,砸在辦公桌上。


    “好了,做事吧。”從善吩咐道,目前都還隻是她的猜測,也不能妄下決定。


    大洋彼岸,站在露天陽台剛打完電話的韓熠昊一轉身就看到母親站在身後,不悅地睨著他,問道:“剛才是在和誰打電話?”


    “工作上的事。”韓熠昊麵色不改地回了句,就朝大廳走去。


    “站住!”嶽青菱出聲叫住他,語氣隱忍著一絲怒意,“你就這麽不想和我說話?”


    “你想說什麽?”韓熠昊望著母親,表情仍然平靜無波。


    “剛才你是不是還在和那個女人通電話?”嶽青菱直接了當地問道。


    “你偷聽?”韓熠昊看著她,嘴角抿緊了。


    “我說的話你現在是聽不進去了是吧?非要激怒我?”嶽青菱冷冷盯著他,想起這兩天不斷有名門千金借故接近他,他連話都不和別人多說一句,原來是一直還和那個叫沈從善的女人保持聯係,就連到美國了還天天打電話!


    “我不想和你吵。”韓熠昊淡淡說道,繞開了她。


    嶽青菱還想說什麽,這時,一個拄著拐杖、一臉威嚴的老人走了過來,叫住了她:“青菱。”


    “爸爸。”嶽青菱轉頭看見父親走來,走過去攙扶他。


    “外公。”韓熠昊恭恭敬敬地喊道。


    “熠昊,你先回自己房間去吧。”老人不拘言笑地點點頭,讓他先離開。


    韓熠昊走了之後,嶽青菱皺起了眉頭,老人見狀,說道:“自己的兒子,非要把關係搞那麽僵嗎?”


    “爸,我是為他好,那些女人怎麽能配得上他?”嶽青菱見連父親都責怪自己,不滿地解釋道。


    “可是他自己知道嗎?”老人年紀雖然已大,但精神矍鑠,眼睛裏仍然帶著一絲淩厲,“如今你就剩這麽一個兒子了,還想讓他更恨你嗎?”


    “爸!怎麽連你都這麽說!”嶽青菱懊惱地說道,“他年紀輕懂什麽,根本不知道什麽才是對他好。就因為我隻有他這麽一個兒子,所以才不想他走錯路。”


    “那你也該給他點時間,他這麽大個人了做事還沒點分寸嗎?年輕人愛玩是正常的,等玩夠了,自然就會收心了。你越什麽事都管著他,他不僅不會感激你,還會變本加厲。”老人語速緩慢,卻帶著不容反駁的權威,“熠輝的事,你還想再重來一次?”


    “我。”嶽青菱一時語塞,她從不認為自己在大兒子的事情上做錯了,不過父親卻因為這事沒少責怪她。


    “做長輩的不要什麽事都容不下,先靜觀其變,不用插手的就盡量不要插手,聽到了嗎?”老人告誡道,他的女兒他最清楚,性格太強勢,總喜歡操控一切,像極了年輕時候的他。隻不過熠昊的性格也很強勢,他不希望女兒和外孫再鬧僵。


    “知道了,爸爸。”嶽青菱應諾道,父親的話不無道理,不如再觀察一段時間,要是兒子還不聽話,再出手。


    七個小時後,當韓熠昊坐直升機回到a市後,第一件事就是給他的小女人打電話,好多天不見,他真的好想她。


    沒想到,一開機,彈出的是勾子銘的來電提醒。


    韓熠昊給他打過去,勾子銘卻問他:“你女人在哪?”


    “你問她做什麽?”韓熠昊有些迷惑。


    “她不接我電話,我隻好問你。”勾子銘淡淡說道。


    “我也才剛回a市,你找她有什麽事?”韓熠昊想起從善在電話裏問勾子銘的號碼,不由得懷疑地問道,“你做什麽了?”


    “我能做什麽?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勾子銘聽見韓熠昊一來就“質問”他,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說道,“我就是想問她個人,可她不接我電話。”


    “我打去問問。”韓熠昊說著掛了勾子銘這邊,打給了從善。


    那頭倒是很快就接起來了:“你回來了?”


    “恩,你在家裏嗎?我很快就到。”一聽到想念的聲音,韓熠昊的語氣頓時變得溫柔許多。


    “我現在不在家裏。”從善回道,夾雜著一些吵雜聲。


    “那你現在在哪?”韓熠昊繼續問道。


    “在醫院,看會老院長我就回來。”從善說道。


    韓熠昊又問道:“你怎麽不接勾子銘的電話?”


    “我也不知道,剛才他打電話過來時,被王婷看到了,她讓我不要接他的電話,卻又不告訴我原因,我看她那個樣子,估計是勾子銘又做了什麽對不起良家婦女的事。”從善猜測道,卻也帶著一絲憤憤不平,看王婷那激動的模樣,勾子銘沒做什麽她才不信。


    “不要總是這麽不相信我的朋友。”韓熠昊其實自己也有這個想法,不過在從善麵前還是要維護一下勾子銘的“名譽”,“等等,有個電話打進來了。”


    “是不是勾子銘打來的?”聰明的從善一猜就中。


    “恩。”韓熠昊看了看號碼,沒有立即接過去,“他問我你在哪裏。”


    “不要告訴他。”從善交代道,“王婷說不想看到也不想聽到和他有關的一切。”


    “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家醫院啊。”韓熠昊說道,“你先等等,我給他說兩句。”


    “喂,問到你女人在哪了嗎?”勾子銘開口就是這句話。


    “她也不肯告訴我。”韓熠昊坦白說道。


    “你真是遜爆了。”勾子銘罵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他剛才說什麽?”又切到了從善這邊,她很好奇地問道。


    “還是問你位置,我說我也不知道,他就掛了。”韓熠昊也不明白了,“不知道這家夥怎麽回事。”


    “他和王婷之間一定有故事。”從善篤定地說,女人八卦的天性湧了上來,“王婷不肯說,你就去問勾子銘。”


    “別去瞎操心別人的事情,我來接你。”韓熠昊才不想去當無聊的“第三者”,他隻想快點見到從善。


    “好吧,那你來xx醫院接我。”從善報了個地名,在醫院等他。


    沒想到,一個人比韓熠昊還先來到。


    “勾子銘?”從善見勾子銘大步走來,急忙站起身來,問道,“你怎麽來了?”


    “你不告訴我,我也有辦法查到。”勾子銘不冷不熱地說道。


    這時,病房門忽然打開了,王婷提著開水瓶走了出來,當她看到勾子銘時,第一反應就是想回房將門鎖上。


    勾子銘卻不給她機會,一個箭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帶離門口,“還想逃?”


    “你到底想怎麽樣?”王婷掙不開他,索性怒視著他,問道。


    “我想怎麽樣?”勾子銘的臉上揚起一抹冷笑,目光從她的頭掃到腳,玩味地說道,“兩年不見,你似乎過得不錯。”


    “子銘,這是醫院,有什麽話以後再說。”從善趕緊打起了圓場。


    “以後?”勾子銘挑起濃眉,看了一眼從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麽,就是想問清楚一些事,一旦說清了,我保證不會再來找她。”


    “你想問什麽?”王婷勇敢地回視著他,鼓起勇氣問道,兩年沒見,他還是如以前那般教人不敢直視,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壓迫感。


    “當年你為什麽不告而別?”勾子銘脫口問出,表情陡然一變,變得有些冰冷還有些駭人。


    “都過去了,你還提幹什麽。”王婷麵色一白,將視線移開,似乎不想提這件事。


    倒是從善驚得小嘴微張,他們果然有過往,隻是這兩個天差地別的人是怎麽認識的?這簡直“匪夷所思”。


    “怎麽了?”韓熠昊此時也到了,當他看到勾子銘和從善都在,勾子銘還拉著個女人時,不由得一愣,不明白眼前上演的是哪一出。


    “你來了。”從善趕緊拉著韓熠昊過來,想讓他勸勾子銘,“這裏是醫院,老院長還在裏麵,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見從善使了個眼神,韓熠昊雖然有些錯愕,但立即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子銘,你跟我過來。”


    勾子銘望了一眼病房門,表情沒有鬆動,卻退步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明天來給我解釋清楚,否則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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