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善發出一個單音節。


    韓熠昊二話不說又吻住她,他現在不想聽她說任何話,不想她的小嘴裏繼續吐出傷人的字句。


    唇舌交纏著,像以往一樣纏綿悱惻,然而從善卻嚐到了苦澀的滋味。


    她用力推開他,氣息不穩地依靠著牆壁,硬著心腸,她大聲喊道:“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跟我走!”韓熠昊臉部的線條繃緊了,劍眉如刀鋒般攏起,緊緊拉住她,往自己懷裏拖。


    從善拉著牆角破破爛爛的衣櫥,不肯鬆開,“我不會跟你走的。”


    “沈從善,你最好適可而止!”韓熠昊動了怒,這女人怎麽就固執得讓人頭疼,他要把她帶到母親那裏去問話,把事情都說清楚。


    “韓熠昊,我們這麽下去還有什麽意思?就算是你母親逼了我,但是我這麽輕易屈服了,隻能說明我不夠愛你,也不值得你愛,這麽淺顯的道理你不懂嗎?”從善幾乎歇斯底裏地吼道。


    韓熠昊停下了,深邃幽湛的眸像北冰洋上漂浮著的冰山般那麽冷冽淩寒,他盯著從善,一字一句從牙縫裏迸出來般說道:“你說得對,你如果真的愛我,就不會輕易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所以,我問你最後一次,跟不跟我走?”


    從善張了張嘴,想堅定地吐出回答,然而她像突然失去了言語功能般,發出的卻是支離破碎的單音節。


    她看到了他眼裏的憤怒、失望、難過、痛苦,她又何嚐不是,沒人比她的心更痛,她突然無比憎恨自己,如果一開始就堅定地拒絕他,從始至終都不動搖,現在也就不會陷入這麽痛苦的抉擇了。


    “不說話了?因為你的心裏也舍不得,對嗎?”韓熠昊怎會看不到她的猶豫和掙紮,語氣放緩了些,厚實的大掌撫摸上她整整瘦了一圈的臉龐,繼續說道,“你警局那個同事告訴我,當你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從來沒有那麽燦爛過,你是個工作狂,忙起來常常忘記吃飯,可是自從懷孕以後,不管再忙再累,你都會按時吃飯,因為你怕餓著肚子裏的孩子。你還主動申請調去輕鬆一點的部門,不想從事高危工作,因為你很重視我們的孩子,怕有危險失去它。唐俊他們也說,我母親找過你之後,你去尋求他們幫助,目的是想拖延到我回來,以同我母親抗爭。所以,我不相信你一夕之間就完全變了。從善,你告訴我原因好嗎?無論你說什麽,我都相信。”


    他的溫柔是最致命的毒藥,總會輕易地腐蝕掉她好不容易才搭建起來的心牆。


    “你別對我這樣好,我不值得――”眼眶裏有苦澀在湧動,她吸了吸鼻子,強忍住心酸說道。


    “我說值得,就沒有人敢說不值得。”他霸道地宣布道,猿臂一伸,重新將她摟入懷中,“我知道你一定隱藏著秘密,如果你一直不說,我就一直纏著你,直到你說出來為止。”


    “嗚~”她再也忍不住,伏在他寬廣厚實的胸膛上小聲地哭了出來。


    韓熠昊,求求你別再追問了,我已經快崩潰了!


    “你不說,我就去查,上天入地,我不信查不出真相!”韓熠昊堅定如鐵地說道,他一定要知道真相,他不能讓他的孩子死得不明不白。


    從善瘋狂地搖頭,想阻止他,卻說不出話來。


    他心疼地摟緊她,任她哭了一會,才說道:“先跟我回去,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告訴我,我不逼你,我自己去查。”


    稍稍發泄了些許,能在他懷裏哭最後一次也值得了,從善抬起頭來,緩慢堅定地推開他,說道:“我不會跟你走的。”


    “你這女人!”韓熠昊又動怒了,他都這麽讓步了,她還想怎麽樣?


    “我今天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我們在一起沒有未來,我不想再去賭了,你可以得到更好的女人,請不要再糾纏不放,算我求你了。”從善的眼睛還是紅紅的,可臉上已沒了悲傷的表情,她冷淡平靜地說道。


    “這是你的真心話?”韓熠昊薄唇抿成了薄刃般的弧線,高大的身軀散發出濃濃的暴戾之氣,他真想掐死她。


    “沒錯。”從善毫不猶豫點頭道,“我回答了你剛才那個問題,我不會跟你走的,你走吧。”


    韓熠昊死死盯著她,黑曜石般的眸底有怒火竄動,既然她這麽堅決,他也不會再厚著臉皮纏著她了。


    不再留戀地轉頭,韓熠昊宛如維納斯般完美的俊逸輪廓染上濃濃的陰鬱之色,比周圍濃濃的夜色還要暗沉。


    突然,牆角早已腐蝕枯朽的木架垮塌,朝著兩人砸下來!


    “小心!”從善發出一聲驚呼,用力朝韓熠昊推去,想把他推出危險範圍。


    韓熠昊的反應更加敏捷,陡然轉身,一把將她圈住懷裏,身子往地上一撲,用自己的身軀替她擋住了轟然跨下的木頭支架。


    “咳咳!”被灰塵嗆得發出一陣咳嗽,從善趕緊詢問身上之人的情況:“你怎麽樣了?有沒有事?”


    韓熠昊沒有回答,仿佛根本就沒有被砸中,他一聲不吭地站起身來,將從善拉起來,就自己轉身離開。


    從善伸向他的背部,驚覺摸到一片溫熱,她慌忙喚住他,喊道:“等等,你受傷了。”


    韓熠昊腳步卻沒有停下,頭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話,道:“我沒事。”


    從善想也不想就衝到他麵前,將他攔住,說:“你去醫院吧。”


    “不牢你費心,我自己知道處理。”韓熠昊冷聲道,看也不看她。


    從善知道他在和她賭氣,怕他生氣到不肯處理傷口,二話不說就拉住他,將他往門外拖:“先去醫院。”


    韓熠昊卻巋然不動,任她拉著,卻像山一般不肯移動,“說了我沒事,不用你關心。”


    “你別和我賭氣,這是你自己的身體。”從善也很固執,她不能眼睜睜看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現在知道關心我了?”韓熠昊冷哼一聲。


    “我。”一直都很關心你。


    然而後半段從善卻沒有說出來,她抱住韓熠昊的手臂,使勁往門外推:“我送你去醫院。”


    “不去。”韓熠昊這時耍起了小孩子脾氣,這點傷痛和他心裏的傷痛比起來算什麽。


    “必須去!”從善不會任由他耍脾氣,無奈這男人怎麽拖都拖不動。


    “你是我的什麽人?憑什麽命令我?”韓熠昊冷冷睨視著她,看她做無用功。


    從善有些氣結,這個時候他還鬧什麽脾氣,但又怕再激怒他,他甩手就走,隻好輕聲細語地勸道:“你先處理傷口好不好?”


    “不好。”他一口拒絕。


    “你!你到底要怎樣才去醫院!”從善怒了,他怎麽油鹽不進。


    “我不會去醫院的,你死了這心。”韓熠昊固執地說道。


    “好,你不去我就拖你去!”從善咬牙說道,她使出吃奶的勁使勁拽他。


    她這點力氣在他眼裏根本就算不上什麽,可是又不忍心推開她讓她跌倒,兩人就這麽僵持著,從善拽了半天,就拽出了幾步路遠,自己倒累得氣喘籲籲。


    她停下來,邊喘氣邊說道:“算我求你了,你先去包紮傷口好不好?”


    “既然你都讓我走了,又何必做出現在這種姿態。我們沒有關係,你也就別管我的事。”韓熠昊說著就大步往外走去。


    從善突然一把摟住他的腰,不肯放手,她說道:“我知道你氣我、恨我,你如果要懲罰,就懲罰我,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韓熠昊英挺的眉皺了皺,寒聲說道:“放手。”


    “不放!”從善比他的聲音還大,她知道她要是放手了,他一定不會去醫院。


    “我叫你放開!”韓熠昊聲音又冷了幾分,想去掰她的手,從善卻摟得更緊。


    “不放!不放!你不聽我的,我就不放!”從善抬頭望著他,大聲回答道。


    “你!”氣得想掐死她,可怎麽也舍不得,韓熠昊隻能生自己的氣,他把頭偏向一邊,既不拉開她也不說話。


    從善怕耽誤時間,焦急地說道:“先去醫院吧,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我受傷你心疼嗎?”韓熠昊突然問出了這樣一句。


    “我。”從善生生忍住了滑至嘴角的話,她心疼,可是卻不能說出來。


    見她還敢猶豫,韓熠昊的火氣更大,生氣地想推開她。


    “我心疼!”從善不肯放手,死死抱住他,幾乎是用吼的喊出了這三個字。


    “那你還猶豫?”韓熠昊仍是不滿。


    “我。”從善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不說我就走了。”韓熠昊逼問道。


    “別!”從善急忙阻止他道,“剛才說了那樣的話,所以我――”


    “你也知道剛才說了些什麽話!”韓熠昊冷冷道。


    “就算我錯了。”從善認錯道,“你別生氣了,至少也別和自己過意不去啊。”


    “我怎麽可能不生氣?”韓熠昊冷聲問道。


    “那你要怎麽樣才不生氣,才肯去包紮傷口?”從善心底歎了口氣,就算她嘴上說得再強硬,心裏卻還是狠不下半毫。


    ------題外話------


    有親問俺為啥一直不回留言,俺能不能賣個萌,欠拍地說一句:“因為俺在憂國憂民啊,該死的小日本,弄得俺心情一蹶不振啊~”好吧,認真地說,俺這段時間很迷茫,木有愛了,所以人就很懶~俺也很糾結,大概是到更年期了吧~原諒俺吧,俺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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