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善!”


    “沈姐!”


    王婷和小柯見從善穿戴整齊從屋內走出,臉色不善,似乎正打算外出。


    瞧見從善欲關門的動作,小柯動作快速地攔住她,手撐在門上,問道:“沈姐,你要去哪?”


    “去找嶽青菱。”從善冷冷道,看了一眼麵前這兩人,明白她們來找她的目的。


    王婷和小柯對視一眼,難道這件事的幕後之人是韓熠昊的母親?


    “你不能去!”見她要走,王婷趕緊攔住她道,“你去找她隻會把事情鬧得更大,況且,你知道她在哪嗎?”


    “不知道我就去韓家門口等著,她一定很想見到我。”從善的眸子閃過一絲寒光,嶽青菱做這麽多事無非是想引她現身罷了。


    “哎呀,沈姐,你先別衝動。”小柯幹脆強行將她推進屋內,王婷跟進來,隨手關上門。


    將從善壓在沙發上坐下,小柯又說道:“嶽青菱曝光了你那麽多事情,你現在去找她鬧,她更會乘機抹黑你,說你神智不清,瘋言瘋語。你不更加落入了她的圈套?”


    “就算我不去找她,她一樣會找人寫臭我,寫臭沈家。”剛才上司打電話來問她,報紙上說的事是不是真的,她和她的母親都患有精神病?還告誡她,不要再挑起事端,考驗局裏的忍耐度,上次她闖到安家的記者招待會上大吵大鬧,害得警局的曝光率增加了好幾倍,嚴重幹擾了正常的辦公,要不是念在她以前表現良好,早就開除她了,叫她好自為之。


    “從善,你先聽我們說。”王婷安撫道,“小區的外麵現在就有記者蹲守著,你一出去,你隻會被他們堵在門口,根本出不去。勾子銘說,因為韓先生的那番話,嶽青菱勢必要對付你,所以你更不能中計。”


    從善深深吸了口氣,才說道:“我剛才上網看過了,整件事擺明是嶽青菱要我身敗名裂。我可以容忍她抹黑我,但是我不能容忍她侮辱我母親!”


    從善氣得拳頭攥緊了,一想起那些惡意中傷的話,她就忍不住渾身顫抖。


    嶽青菱竟然利用她得病這件事大做文章,指皂為白混淆視聽,說當年是因為沈從心得了精神病,時常發瘋打人,安道寧受不了才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而當年那件轟動全城的自殺案就是最好的證明,她還附上了沈從心生下從善之後的鑒定報告,證實沈家是有精神遺傳病。


    而沈家破產更與旁人無關,沈從仁投資失敗才跳樓自殺,安道寧不僅沒有趁機吞並沈家家產,反而暗中幫沈家債務還清,如今的安氏國際全憑安道寧白手起家得來,隻不過沈家人一夕之間從天堂墮入地獄,受不了這巨大的反差,才硬把責任怪罪於安道寧身上。


    更可笑的是,寫手還大肆抨擊沈家人人品操守都很有問題,張淑賢嗜賭,沈從如濫交,沈從善更是工於心計,想法設法接近韓家大少,更不知用了什麽狐媚之術迷惑住了這位紅三代,其實背後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利用韓家的勢力來打擊安家,更卑鄙的是,她為了取信韓熠昊,暗地裏把不知是誰的野種偷偷打掉,卻騙韓熠昊自己還懷有身孕,硬逼他負責。


    這些內容太荒誕無稽,從善都不知道嶽青菱哪來那麽好的想象力,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沈家家破人亡,卻還要背上這些罵名,這叫她如何不氣,如何不找她討個說法?


    “韓家家大業大,你怎麽鬥得過嶽青菱,我們來找你,就是怕你衝動。你不如在家裏等著,等韓先生回來,讓他親自去問他母親。”王婷勸道。


    “是啊,那個老妖婆幾次三番對你不懷好意,你就慫恿她兒子去對付她,氣死她!”小柯附和道。


    “我怕我等不下去。”從善冷著一雙眸,說道,“嶽青菱做事雷厲風行,她一旦決定要對付我了,就不會給我喘息的機會。她現在隻是壞我名聲,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想法設法斷我後路。”


    “她會怎麽做?”小柯怔了怔,急忙詢問道。


    “警局我應該是呆不下去了。”回想起上司那番話,從善知道警局那邊也不太平了,嶽青菱是不會讓她保有工作的,不是警察了,她以後做事就有更多顧慮。


    “那個老妖婆真想隻手遮天!”小柯義憤填膺地說道,“沈姐,你放心,要是她真免了你的職,我們就寫聯名信挺你!”


    “沒用的,你也別耽誤弟兄們的前途。”從善搖搖頭,韓家是什麽人家,要說能在a市一手遮天並不為過,她不會因為自己的事連累弟兄們。


    “總之,現在先靜觀其變。”王婷握住從善的手,讓她克製,“無論怎樣都好,你今天就呆在這屋子裏,韓先生沒回來,我們都不會離開。”


    “對,沈姐,等了這麽久了也不差這一天。”小柯讚成,韓熠昊比從善更適合出麵對付嶽青菱,就讓韓家人自己內鬥,氣氣那個老妖婆。


    從善還沒有做出表態,胃部突然泛起一陣惡心,她捂住嘴,飛快地衝進廁所,大吐特吐。


    “沈姐,你沒事吧?”小柯聽著廁所裏麵傳出的嘔吐聲,拍拍門,焦急地問道。


    從善根本不能回答她,聽著裏麵劇烈的嘔吐聲,小柯和王婷都擔心了,從善現在這種心境和身體狀態,會不會有事?


    過了一會兒,裏麵想起抽水馬桶的聲音,從善打開門,嘴唇有些泛白。


    小柯趕緊扶她坐下,關切地詢問道:“怎麽樣了?怎麽吐得這麽厲害。”


    從善撫摸上微微凸起的小腹,搖搖頭,說道:“沒事,隻是孕吐罷了。”


    “孕吐?”小柯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沈姐,孩子的事情你知道了?”


    “恩。”從善點點頭,接過王婷遞來的水杯,慢慢喝下,“我昨天才知道。”


    “你不會怪我吧?”小柯怕她還想打掉孩子。


    “不會。”從善緩過來了,她回答道,“這個孩子我會生下來。”


    “可是你的身體不是不適合懷孕嗎?”小柯擔憂地說道,當時保住孩子隻是權宜之計,更何況,有了這孩子,從善才能和韓熠昊有關聯,如今兩人都和好了,自然要為從善的身體考慮。


    從善簡單地把他們的美國之行說了一遍。


    當兩人聽到從善的病也許還有醫治時,齊齊湧上喜色。


    “如果真能控製住你體內的什麽o什麽x,那就太好了!”小柯聽得雲裏霧裏,但她總算聽懂了,隻要控製住從善體內某種物質,她就不會發病。


    “我就說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王婷欣慰地笑了,有希望總是好的,即使再渺茫都好。


    “你們說得對。”從善掌心感受著小腹的溫熱,感受著那裏孕育著一個弱小的生命,她說道,“我不能衝動,嶽青菱做這麽多無非是想逼急我,我剛才生氣才差點中她的計。肚子裏的孩子提醒了我,我現在不是一個人,我不能犯險,我要裝作若無其事,謠言才會不攻自破。”


    “沈姐,你這麽想就對了。”小柯高興地說道。


    沒過多久,從善的電話又響起來了,是一家報社打來的,說是想采訪她。


    從善委婉地拒絕了,她猜想手機號碼一定被人散播出去了,索性關機,什麽都不理,讓她靜靜地想想該怎麽應對。


    臨近中午的時候,門鈴響了。


    王婷去開的門,看到門口站著提著一大袋食品的勾子銘,頓時變得不太愉快,不是很歡迎地問道:“你來做什麽?”“送吃的,我不能讓我兒子餓著了。”勾子銘挑挑眉,早知道王婷看到他會是這種反應了。他長腿一伸,擋住王婷想關門的舉動,身體擠了進來,同時一手攬入王婷的腰,將她往裏帶。


    “別碰我!”王婷推開他,很嫌棄和他有肢體接觸。


    “好,不碰你,那你乖乖來吃飯。”勾子銘難得變得好脾氣又好說話,自從確認王婷懷孕後,他是樂開了花,王婷卻氣得不輕,對他又踢又咬,把怨氣全發泄在他身上。不過不管她對他態度再惡劣,一想到她有了他的孩子,勾子銘的就心裏美滋滋的,她的小性子也就忽略不計了。


    “勾先生,你怎麽來了?”小柯見勾子銘進來了,好奇地問道。


    “我來監督她吃飯。”勾子銘努努嘴,朝某個別扭的女人看了一眼,將飯盒放在桌子上,又走過去拉王婷過來,強迫她坐下,對屋裏的三個女人說道,“我買了飯菜,大家一起吃吧。”


    “看見你我就沒胃口。”王婷嫌棄地說道。


    勾子銘立即一副苦瓜臉,不敢發作,隻好哄著:“那你保證會乖乖吃飯,我就走。”


    “嘴長在我身上,我憑什麽要向你保證。”王婷掃了他一眼,雙臂環胸,不屑地說道。


    “那你就忍心讓兒子餓著?”勾子銘“低聲下氣”地勸道。


    從善和小柯齊齊雙眼一瞪,詫異地望著這兩人,從善先反應過來,驚喜地問道:“王婷,你真的有了?”


    王婷臉色更臭,某人不怕死地替她回答道:“當然,我也不會落後熠昊太多——”


    勾子銘的話還沒說完,王婷忍不住了,她站起身來,將勾子銘使勁往外推。


    “好了,我走,你別這麽用力,小心摔倒——手機記得要打開,不然我待會還過來——飯一定要吃啊——”


    “咚!”囉嗦的勾子銘被王婷“掃地出門”,房間裏一時間變得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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