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冷月和芙蓉早早得便將一切準備妥當,等在客棧門口,慕傾城和景嫣然隨後出門,跟在身後的是宮玄月和宮玄靈兩兄妹。[]


    說實在的,景嫣然極不喜與宮玄靈對視,她眼睛裏的敵意太過明顯,每當看到她都覺得渾身不舒服。雖然她心中明白的很這敵意從何而來。


    慕傾城體貼的將景嫣然扶上馬車,回身對宮玄月道:“宮兄,不知下一站我們應該在哪裏匯合?”


    “風沙渡客棧,我們就在那裏見。”說罷便拉著宮玄靈朝他們的馬車走去,宮玄靈釀蹌地跟在宮玄月身後,一步三回頭,生怕慕傾城看不出她眼中的情意一般,戀戀不舍。


    一整日馬不停蹄地行進,一行人到達了風沙渡客棧,與預期時間大抵相同,已值傍晚時分。冷月將一切安排妥當,芙蓉照例將房間統統打掃了一遍方可安心。六人在廳內一同用晚膳,餐間氣氛詭異,除了慕傾城與景嫣然相互照顧,偶爾低語,其餘人未發一言汊。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破爛道袍,頭戴道帽,手拿拂塵的瘋癲道人走了進來,他環顧廳內一圈,當看到慕傾城時,他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忙上前道:“這位客官,可否借一步講話?”


    慕傾城回頭看那道人,心生好奇,看他長得慈眉善目,並不像大奸大惡之人,鬼使神差地聽了他的話,起身跟他走出了客棧。


    站在客棧門口,瘋癲道人與慕傾城相對而立,彼此注視。半響,癲道笑了笑先開口道:“公子命格不凡,恐怕不是一般身份。朕”


    “哦?何以見得?”慕傾城有些懷疑這癲道的居心,表麵上看他並無敵意,隻是一普通的道士,隻是途經此處,偶然遇上,但是從他的眼中可以看到些許異樣,卻看不穿那是什麽。如若他真有慧眼識人的能耐,慕傾城到真的有些好奇了。(.無彈窗廣告)


    “貧道自有辦法,恐怕說出來,公子也不會相信,所以如若公子相信貧道,不如耐心將頻道今日的話聽進去。”說著癲道回頭看向客棧內同慕傾城同座的其餘五位,看了一會兒,心情複雜的重新看向慕傾城,搖了搖頭道:“公子此次遠行路途凶險,小人猖獗,可要當心啊。”


    慕傾城鳳目微眯,心下猜測著,這癲道人難道在說宮玄月兄妹?


    “可以看出公子是性情中人,但是,公子謹記,不要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和聽到的東西,要用心去看待一切,否則,你必將悔恨終生,此行便是你這一生走得最錯的路。”癲道說到這裏便不再繼續,眯眼微笑,繼而轉身緩緩走遠,漸漸消失在人流之中。


    慕傾城定在原處,回想著剛才這癲道人對自己說的一番話,他到底想告訴自己什麽呢?思來想去,又不禁莞爾,自己怎會相信一個素昧平生不知是真瘋還是假瘋的道人說得話呢?轉頭看去,那道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到客棧,景嫣然關切得望著慕傾城,用眼神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慕傾城隻是輕笑搖頭,希望她不要擔心。用過晚膳,大家各自回房,今日仍舊是慕傾城與冷月同房,景嫣然與芙蓉同房,而宮玄月與宮玄靈各自一個房間。


    夜深了,不知為何,慕傾城竟然毫無睡意,無意間想到了那個癲道人,心中不由品味著他對自己說得話,此次前行主要是陪嫣兒拜祭她的父皇和母妃,自己早有心理準備,想必戰敗國的王上與王妃的墓,一定會很寒酸,說不定隻是一座孤墳而已,不知嫣兒看到自己的父皇和母妃時,會是作何感想,一定會傷心欲絕。


    忽然,慕傾城感到外麵有細碎的腳步聲,雖然那人已經將腳步隱匿的很好,但是憑借他非凡的耳力,又怎會不知?沒有叫醒冷月,他獨自一人出門一探究竟。


    當慕傾城看到那高大精瘦的背影時,他的心下全都明白了,原來是宮玄月。


    “想不到堂堂烈風國國君,竟然每夜守候在一女子睡房門口躊躇,真是笑煞旁人。”慕傾城張口便是諷刺,真不明白這宮玄月到底要做到什麽程度?他覺得這樣每日守候,嫣兒就會被他感動,同他在一起嗎?


    當宮玄月聽到這個令他早已恨之入骨的聲音時,目光立刻變得陰冷,轉頭看向慕傾城,壓低了那邪魅的聲音道:“慕丞相真是好興致,這麽晚了也是出來賞月的嗎?”簡單的一句話便推翻了慕傾城的冷嘲熱諷,告訴他慕傾城,自己明明是在賞月,不容他隨意猜測。


    慕傾城輕笑出聲,聲音變得邪肆輕佻:“哦?沒想到堂堂烈風國國君還有這種嗜好,竟然喜歡夜晚賞月,那不知在下可有幾番榮幸,陪同宮兄一起賞月呢?”


    “當然可以,慕丞相請便。”宮玄月嘴角掛著譏笑,冷哼了一聲,不再看他,抬頭那看輪滿月,心中思緒流轉。


    “多美的月色啊,怪不得宮兄如此鍾愛。”慕傾城的目光並未從宮玄月的臉上移開,他倒要看看,這宮玄月到底能撐到幾時。


    果然,宮玄月被他看得好不自在,冷目瞪了過來,道:“再好的月色,也不及有煞風景的人在場來得掃興,慕兄慢慢賞月,宮某告辭。”說罷轉身離去,臨行之時不忘看了一眼景嫣然的睡房,不容他人察覺地輕歎一聲,轉身離去。


    慕傾城覺得可笑極了,這宮玄月還真是個癡情種,對景嫣然可謂一往情深,奈何他們生來就注定這一生的命運,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


    想到這裏,慕傾城竟然感到如此榮幸,他和他的嫣兒,早已緣定三生,即便上天偶爾同他們開了玩笑,可他們兜兜轉轉卻仍舊走在了一起,如果能夠幫嫣兒順利完成願望,他想帶著景嫣然遠走天涯,再不理會那些永遠批不完的奏折,沒完沒了的權術之爭。


    夜已深,慕傾城此刻感覺有些涼,轉身回房,一天的舟車勞頓,身子也確實有些乏了。


    夜,愈發靜謐了,靜得仿佛隻能聽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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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嫣然渾身顫抖得從暗處挪動著已經麻木的雙腿,漸漸顯出身形,她那纖瘦窈窕的身子被裹在輕薄的衣料之內,越顯單薄,仿若一陣風便可將她帶走一般。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宮玄月就是烈風國的國君,就是她那後知後覺不共戴天的仇人。而慕傾城,似乎早已知曉了他的身份,他卻一直瞞著自己。景嫣然不明白,完全不明白,這就是他保護自己的方式嗎?


    雙腿早已麻木的無法彎曲,她的身子搖搖欲墜,卻完全不顧及這些了。


    景嫣然的腦子完全陷入一片混亂,宮玄月,就是烈風國的國君,那麽他的父皇,就是逼自己父皇母妃當眾自刎的罪魁禍首?命運真的很愛同自己開玩笑,她竟然同仇人的兒子糾纏了這麽久。


    她需要時間,需要時間……


    翌日晨,景嫣然稱身體不適,拒絕繼續趕路,實際上她真的感染了風寒,昨晚,她在門外站了一夜,吹了一夜的冷風,但是這風並沒有白吹,她竟然把事情全都想明白了。


    “嫣然姐,你好好休息,我同大夫去抓藥。”芙蓉很著急,印象裏景嫣然是個鐵身子,從沒生過病,她的身體很好,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讓姐妹們無不讚歎。


    她要趕快去把藥抓回來,她的嫣然姐一定要快些好起來。連冷月都看出了芙蓉的浮躁,也跟著急了起來,他把馬牽了出來,兩人一路向藥鋪飛奔而去。


    當景嫣然緩緩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映入雙瞳的是慕傾城那雙擔心的眼睛,不知為何,當她看到慕傾城的那個刹那,不爭氣的眼淚便流了下來。


    慕傾城頓時竟然有些慌亂,輕聲喚道:“嫣兒,嫣兒,不要哭,怎麽了嫣兒?”


    景嫣然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再這樣下去,慕傾城會懷疑的,她不想他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宮玄月的身份。於是,她編了一個最容易讓人相信的理由:“我夢到了父皇和母妃,他們衝我微笑,母妃好美,父皇好威武,我好想他們。”


    慕傾城輕輕舒了口氣,輕輕撫著景嫣然的秀發,看著她那張仿佛永遠長不大了臉龐,那張他深愛的臉,忍不住輕吻了她的臉頰,眼神裏盡是寵溺,真希望能夠永遠這麽寵著她,嗬護著她,把她護在自己懷中,永遠不要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傾城,謝謝你,自從有了你,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沒出息了。”景嫣然眼角掛著淚痕,卻微笑著,那話語中的溫柔,仿佛可以融化一切寒冷。


    “我就喜歡我的嫣兒這樣沒出息。”慕傾城輕撫著她的小臉兒,仿佛永遠也看不夠,輕聲喚著她的名字:“嫣兒,嫣兒……”


    景嫣然咯咯得笑出聲,湊近他的俊臉,曖昧得道:“小城城,你動情了呢。”


    慕傾城邪魅得笑了,笑得無比好看,俊臉隻往前湊了一點點,蜻蜓點水般吻了景嫣然的唇:“我這一生,隻會為你一個人動情。”雖然笑著,卻是那麽鄭重其事,讓景嫣然心中的寒冰漸漸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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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當景嫣然傷心的時候,都會躲在慕傾城的懷抱中療傷,仿佛慕傾城便是他最好的療傷藥。


    感謝親們的支持,傾城會繼續努力的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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