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本名叫姚仁傑,他的兒子叫姚宗。他們老家就是這城市的,以前他是一家國營企業的老總,還在姚宗還在上小學的時候,他就得到了廠裏的安置房,在他的那個年代,他的家境也算是相當富裕,即使擺在現在,也是讓很多人望塵莫及。


    因為有個當廠長的爸爸,家中還有房子,所以小時候姚宗總會拿這些到他的同學麵前炫耀,因為這他也沒有少被他的父親批評。


    日子一天過得比一天殷實安穩,轉眼之間姚宗已經成年考進了大學,他們父子兩的關係也就是從那時候發生了改變。正在上大學的姚宗通過學校接觸了很多新鮮事物,什麽計算機拉,什麽軟件應用拉等等。


    不過這些姚宗都沒有任何興趣,他從小就喜歡畫畫,這也是他當初選擇這所大學的原因,這是一所在當地乃至全省都比較出名的藝術類大學,當時他報考這學校的時候他還和他的父親大吵了一架。不過最後還是他妥協了,第一誌願填的是他父親給他選的學校,第二誌願才是這個。說來也是天意,高考一時失利,卻促成了他來到這裏。


    到選專業的時候,姚宗自然是選擇了這門專業。(我沒上過大學,如果哪裏說錯了還請見諒。)可是在一次回家的時候,他把這事告訴了他的父親。


    姚仁傑當時聽到這臉都綠了,他也不顧什麽影響拿著掃帚追著姚宗打。可能是他想子承父業的緣故,他想要姚宗報的專業是企業管理。後來他就托人找關係,硬將姚宗的專業改了過來。


    還在休假的姚宗知道後非常生氣,便找姚仁傑理論,可惜他父親畢竟是廠長,見過的世麵比他多得多,最終他還是沒能說過姚仁傑,一氣之下他便提前完成了休假回到了學校。


    姚宗認為是他的父親剝奪了他成為一名畫家的夢想,所以他一直耿耿於懷。自那以後他就很少回家,就連大學的生活費也很少從家中拿,除非實在過不下去了,他才會開口從他母親哪裏拿錢。


    大學畢業後,隨著國營企業體質改革,姚仁傑因為年齡的問題也就被退休了,而姚宗也沒能接到他的班。


    後來姚宗放棄了他父親給他安排的工作,而是在離家相對較遠的地放找了份工作,他之所以這樣做也隻是為了盡可能的少回家。通過他自己的努力,一天一天的往上爬,才有了今天的小成就和自己的家。


    那時姚仁傑的老伴尚在,姚宗還會偶爾回家探望探望。自從老伴走後,不到逢年過節,姚宗是絕對不會回去的。


    姚仁傑身體一向硬朗,無災無病,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會突然離世。再加上剛剛入冬,天氣較為寒冷,他睡覺的時候又習慣開窗,所以屍體腐變發臭的較慢。雖然街坊四鄰發現他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可是由於前幾天姚宗剛剛回去過,大家都認為他被姚宗接過去享福了,畢竟父子沒有隔夜仇,那件事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


    “阿彌陀佛,貧僧這就去問問那不孝子。”陳奕聽老人講完後,立即走進了飯店內。


    他走到姚宗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見他回頭後雙手合十微躬上身道,“阿彌陀佛,施主可是姚宗?”


    “誒……怎麽又是你啊?”姚宗回頭看著陳奕厭煩的說道,“你們這些騙人的假和尚,我都說了我沒錢給你,聽不懂嗎?”


    姚宗一邊說著,一邊將陳奕像著門外推去。陳奕卻現在原地紋絲不動,他挺了下來有些生氣的看著陳奕,無可奈何的說道,“行行行,我怕了你了要飯要錢是吧,你等著。”


    姚宗隨後叫來了一位服務員吩咐道,“小張,你去給這位假和尚打點飯順便在給他那個二十塊錢讓他快點走。”


    姚宗說完便向著樓上走去,這時陳奕現在他的身後重複著剛才的動作剛才的話,“阿彌陀佛,施主可是姚宗?”


    姚宗挺下了腳步,他這才注意到陳奕在叫他的名字,他回頭看著陳奕,吃驚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是你父親告訴我的?”


    “你見過他?”姚宗見陳奕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從他那裏騙了不少錢吧?”


    “非也,貧僧不為錢財。機緣巧合與之見麵,隻為他代為傳話。”


    “他能讓你帶什麽好話啊?”


    “姚施主,自古以來百善孝為先,你……”


    “我家的事不用你這假和尚來指手畫腳,給我滾出去……”姚宗打算了陳奕的話,指著門外怒聲說道。


    “樹欲止而風不動,子欲孝而親不在。”


    “他現在不是還沒死嗎?等他死了再說吧……”


    “倘若他真的死了你又當如何?”


    “滾出去……”姚宗將陳奕推到了門外接著說道,“你這假和尚好好說話不行嗎?沒事咒別人死幹嘛?”


    陳奕看了一臉姚仁傑後,向後走了一步,站直身軀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死了就死了吧,還能怎麽著?快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姚宗說完後便關上了門走回了店裏。


    姚仁傑聽到他的回答後,心如刀絞深情更加悲傷,眼角的淚水也是一滴接著一滴的往下掉。


    陳奕實在無法見他如此傷心,他又推門走了進去。


    “你還有完沒完啊?再不走,我報警了啊?”姚宗見他又走進了飯店,怒聲的叫道。


    “我乃出家之人,重不打誑語。你的父親姚仁傑確實已經過世,姚施主若是不信,可自行回家看看便是。”陳奕進來後不在拐彎抹角,而是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


    “你有本事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打死你?”姚宗指著陳奕的鼻子惡狠狠的說道。


    “陳施主若是不信,回家一看便知。”陳奕麵不改色重複說道。


    姚宗的心有些懸了,最近這幾天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而且他每天晚上他的母親都會在夢裏罵他是不孝子。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電話號碼。那號碼是姚仁傑的,雖然他從沒有撥打過,但他卻一直保存在手機了。每當夜深人靜或者天氣轉涼的時候,他都會拿出手機看著那個號碼,好幾次他已經撥了那個號碼,可就在顯示連接的時候他又把它掛斷了。


    電話接通後語音直接提示:“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他又重新撥打了一次,二次,三次……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他內心開始焦急了起來,拽著陳奕便向店外跑去,開上車就向老家一路飛馳而去。


    姚宗拿出了一把鑰匙,那是很多年以前姚仁傑給他的,他也一直戴在身上。他打開門走了進去,客廳裏的燈壞了,黑暗暗的什麽也看不見。他們向著臥室走去,屋裏太暗了,以至於陳奕每走幾步就會撞到東西,可是姚宗卻很輕鬆的走到了臥室門前,因為這裏的陳設一直都沒變,他也一直沒有忘記。


    他剛一打開臥室的門,一股腐臭味鋪麵而來讓人作嘔。臥室裏的燈沒壞,他按了一下開關。


    燈光剛一亮起,驚詫了幾秒。“撲通”一聲姚宗跪在了地上,爬到了姚仁傑的床前,姚仁傑的屍體已經腐爛了,上麵還有少於的蟲子。雖然這樣,依稀能夠看清他的麵容依舊那樣安詳,想比死的時候沒有受什麽苦。


    “爸……”他撕心裂肺的哭著叫著。


    陳奕走上前去,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個箱子,那是姚仁傑交代給他的。他遞給了姚宗後說道,“每次你回來你父親都想交給你,可是都沒來的急給你的時候你就走了。”


    姚宗打開了箱子,裏麵是他以前畫的畫,除此之外,裏麵還有一隻已經變舊的畫筆顏料和幾張已經發黃的宣紙,這是姚仁傑在很久以前就買了的。姚宗看後,哭的更加傷心了,“爸……其實我早就不怪你了……你回來吧……”


    在陳奕他們跑出飯店的時候,姚仁傑就跟在了他們身後,他看到姚宗如此哭喪的臉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看著陳奕感激道,“多謝大師,事情已經了解,我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外麵不知何時開始烏雲密布,雷電交加,下起了磅礴大雨。


    “阿彌陀佛,你的事情了結了,可是他的卻沒有。”陳奕一手指著姚宗,一手立於胸前微躬身軀,看著姚仁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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