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在唱戲呢吧?說話的語氣好逗啊。”聽著那自稱法王之人說話的語氣,夏天在一旁實在沒有忍住笑了聲來。


    這聲音也引起了那人的注意。其實他在夏天和蕭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他們,隻是當時忙於審判堂下罪人並未理睬,一時間也就將他們忘至腦後。現在夏天的笑聲又讓他想了起來門外還站著兩個來如不明的人。於是,他側著頭瞪著夏天他們,詢問道,“來者何人?膽敢私闖閻王殿?”


    “閻王殿?”當寒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在夏天身體裏冷哼著笑道,她的表情也再夏天的臉上流露了出來。


    那自稱法王之人看到夏天如此不屑的笑容,一拍堂桌怒聲嗬道,“大膽,你這笑容分明是在藐視我這閻王殿。”


    “你這人真是可笑,既然自稱是冥界法王判官,難道就看不出我們是何許人也?”寒一邊輕蔑地笑著,一邊驅使著夏天的身體走了進去,在堂桌前停了下來,蕭也跟在後麵走了過去。


    “難道你們也是罪大惡極之人,前來我這裏贖罪,接受製裁?”那人仔細地打量著堂下的夏天和蕭很久,從臉上的神情可以看出他現在的內心很矛盾。雖說他自稱冥界法王,但是他並沒有法王的法力。說到底他隻是一個道法相對高深的道士罷了,並不能單單從一個人的外麵就能看出他人生前的善惡。而他一直懲罰的那些人,都是他事前就已經將他們的犯罪惡性調查清楚,才將他們殘忍殺害後,將其鬼魂帶到了這裏。


    “哈哈哈……”寒驅使著夏天的身體大笑道,“可笑……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有什麽好笑的,難道我說得不對嗎?”那人指著夏天的鼻子說道。


    “我也不知道你說得對不對,因為早在幾百年前我就已經把我生前的記憶給忘了。”寒驅使著夏天的身體不確定也不肯定的答道,少頃她驅使著夏天的身體看向一旁的蕭,又接著說道,“蕭,你呢?”


    “我也活了快兩百年了,自己做過什麽錯事,有沒有做過什麽錯事,我也不記得了。”蕭看著夏天笑了笑答道。


    “少在這胡言亂語,常人怎麽可能活上幾百年。”那人懷疑地說道。


    “我有說過我們是常人嗎?”寒答道,同時驅使著夏天的身體瞪了一眼那人,那眼神淩厲帶著殺氣。


    “你們不是常人那是什麽?難道是天神?”從那人的語氣中明顯聽出了一絲害怕和一絲絲的敬意。


    “我們不是天神。我和你一樣是鬼差,她則是靈魂獵人。”寒驅使著夏天的身體斜視著那人,有接著說道,“不過我是正宗的鬼差,而你是冒牌的法王。”


    “不……我是真的法王。”那人聽後暴跳如雷,憤怒地跳到了堂桌之上,大聲的重複道,“我就是法王,我就是真的。”


    “我怎麽看這人都像是腦子有問題,他是不是神經病啊?”看到那人如此模樣,夏天不禁在身體裏歎道。


    “那也是會道法我神經病,這個就得交給蕭來處理了啊。”寒在身體裏答道。她想了一會,又接著對蕭說道,“這個人就交給你處理吧,我是沒有能力將他們怎樣。”


    鬼差的不好之處就在這裏,雖然他們法力強大,但是在緝拿厲鬼冤魂是,為了不讓他們的靈力傷害的旁人,所以通過《冥魂法典》限製了他們的靈力隻能對靈魂有效。


    人世間還是有很多不法之人為了一己私欲,會煉魂捉鬼、養鬼,擅自擾亂陰陽,而這個時候就是靈魂獵人登場的時候。


    蕭點了點頭,同時走進堂桌,誇上台階後養著頭看著那人,無奈的笑著說道,“如今的冥界已經沒有了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麵,你這都不知道?你還真是假李逵遇上了真李逵啊。”


    那人彎腰俯視著蕭,義正言辭的說道,“什麽是真,什麽是假?我在這裏將那些罪大惡極之人判處死刑,將他們肮髒的靈魂關押起來,那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


    “他們生前的善惡自由天在看,死後的善惡自由冥界來判,輪不到你在這裏濫用私刑。”蕭一把將那人拽下堂桌厲聲說道。


    雖然蕭的這一下有些出其不意,但那人還算是身手了得,一個騰空翻越落地之後僅僅是踉蹌了兩邊,就站穩住了,冷笑著說道,“簡直是癡人說夢,天在看,那曾經發生在我身後的罪惡,天將那些人收了嗎?”


    “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既然時候未到,那我就自己來報。”那人憤怒激昂地說道。


    那人沉默了片刻後側過了身子,將自己左邊的身軀在夏天和蕭的眼前晃了晃。夏天他們這才注意到那人左邊的臂膀下是一個空空的衣袖。那人側著臉可以看到一條很長的刀疤,劃過鼻子和右眼貫穿了整張臉。他的右眼隻有空空的眼白,沒有黑色的瞳孔,可能就是因為這條刀疤失明的。


    “你怎麽會弄成現在這樣的?”夏天同情、好奇,又小心地問道。


    那自稱法王之人往堂上的台階上一坐,神情憂傷地望著那暗黑的殿頂對夏天他們說,他本叫張斌。父母的結合完全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從他開始記事起,每天聽到的就是爸媽的吵架聲,看到的不是爸爸打媽媽,就是媽媽抓爸爸。可能就是因為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成長,才造就了他現在扭曲的心裏。


    因為父母的長期爭吵,張斌並沒有得到過什麽父愛和母愛,不過他的爺爺卻很疼愛他。而他最開心的時候,也是每當假期或者寒暑假,他父母因為工作的原因將他寄宿在爺爺的時候。


    在張斌爺爺家每一天晚上在睡覺前,爺爺都會跟他講很多很多關於捉鬼降妖的故事。那時候他雖然很害怕,卻又很喜歡聽爺爺講有關這方麵的故事。這一直持續到他剛滿十八歲的那年,爺爺駕鶴西去。


    當他們辦完了爺爺的葬禮後,張斌的父親給了他一個被破舊黃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包裹,那是爺爺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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