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詹妮還在想著早上的那個吻,愛布特的吻,那個纏綿悠長的吻。抬手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唇瓣,臉瞬間又像被火燙了一般。低下頭,看著懷中的羽衣,腦子不自覺地又想起昨天的那個美人兒。


    真的好美,如果自己有母親的話,那是不是也是那般美麗。就算沒有那麽美麗,在她心裏,也是個超級大美女。緊緊地握著手上的羽衣,捧在懷裏癡癡地笑著。


    “詹妮,詹妮?”


    黑婆婆進屋的時候,看到詹妮手上的羽衣。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怒視著看著詹妮,說道:“這個東西,是從哪裏弄來的?”


    詹妮渾身哆嗦著,迅速地跪在地上,說道:“我撿到的,在地上撿到的?”


    黑婆婆怒吼道:“撿到的?詹妮,你竟然學會說謊了?”


    詹妮慌忙搖頭,不敢承認,這件事一旦說了,以後自己能不能出去還是個問題?最主要是,她還想看那個美人,她好喜歡好喜歡她。所以,所以她絕對不能承認。


    “詹妮,你到底說不說?”黑婆婆又走到那個地方,拿起那條皮鞭。詹妮嚇得眼淚開始泛濫。


    “婆婆,不是的,不是的,真的是撿到的,婆婆,婆婆?”


    黑婆婆一把揪起詹妮的頭發,怒吼道:“你今天要是不說,我非要打死你不可?”


    詹妮往後縮了起來,說道:“真的是撿到的,真的是撿到的?”


    黑婆婆揮舞著鞭子落下,詹妮扭動起來。她尖叫出聲,抬手拚命地去擋住自己的麵頰,身上。


    “婆婆,真的是撿到的?真的……啊……婆婆……饒了我?”


    詹妮大哭起來,這一次婆婆下手比以往的更重。她最後哭聲都啞了,尖叫道:“媽媽,媽媽,媽媽……”


    “誰讓你叫媽媽的?”黑婆婆拿著鞭子不停地抽打?t7sh。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詹妮嗓子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嗚嗚咽咽,但是還是很清楚地聽到“媽媽”兩字。


    黑婆婆突然間住了手,看著詹妮,過了很久,身子顫巍巍地走了出去。


    然了個到。詹妮捂著麵,哽咽地念叨著。


    “媽媽,媽媽……”


    寬大的大殿裏,黑婆婆步履蹣跚地穿過,這個時候,亞德裏恩殿下不在內殿。她可以毫無顧忌地走進去。


    羽躺在床上,靜靜地睡著。黑婆婆上前,將羽衣往她頭上一扔。睡夢中的羽被驚醒,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見黑婆婆俯視著自己。她忙坐起來,伸手將自己麵上的羽衣扯下,臉色蒼白了一分。


    “為什麽去找她,羽,你為什麽要去找她?”


    羽垂下頭,看著自己的羽衣,眼淚“簌簌”地往下掉著。


    “不是恨她嗎?為什麽你還要心軟去找她?羽,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她的?”


    羽緊緊地摟著羽衣,捂著臉低泣著。


    “不要再見她了,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能夠保護她多久?”黑婆婆說道。


    羽搖了搖頭,爬起來往地上一跪,拚命地搖頭。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孩子。第一眼就知道了,她們如此相像。所以,要見她的,要見她的。


    黑婆婆蹲下來,抬手輕撫著羽的麵孔,柔聲說道:“羽,乖,這麽多年,她過得很好,所以,你應該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你的出現,隻會帶給她不幸?”


    不要,不要,不要?羽大哭起來,不要這樣子,她有權利見到自己的孩子。為什麽不準許,就算那是自己的恥辱,但是那也是自己身上的肉?不好,她過得不好,像一個野孩子?


    羽跪在地上,對著黑婆婆磕著頭。一聲,兩聲。黑婆婆看著羽,柔聲說道:“殿下絕對不會接受她,你知道後果嗎?”


    羽一聽到亞德裏恩的名字,臉色瞬間白了下去。她突然間伏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心髒,心髒,她的脆弱地不堪一擊的心髒?


    手緊扣著床沿上的床單,紅豔的唇,一張一合地說道:“他……會……接……受……”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她都不曾講過一句話,最後,竟然為了自己的孩子,她終於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黑婆婆看著她,搖頭歎息了一聲。


    “羽,別做傻事?”


    說完,不再看一眼羽,離開了?


    空寂的大殿上,隻留下羽頹然地坐在大殿上哭泣著。


    羽慢慢地站起來,走到梳妝台上。一直以來,都不肯精心地描摹自己的麵容。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一直沒有為那個孩子,做過什麽事情,從現在開始,就為了她而活?


    眉目精致,根本就不需要再描摹了。這張臉,真的很完美。羽衝著鏡子,唇角輕扯起來。


    “真漂亮,我的羽,原來還會笑啊?”不知道什麽時候,亞德裏恩走進了內殿?從後麵一把抱住羽,柔聲說道。


    羽依舊維持著最美的笑容,鏡子中的羽,好不真實?亞德裏恩攔腰一把抱住羽,向著床邊走去。


    羽依偎在他懷裏,靜靜地笑著。


    “羽,告訴我,今天為什麽你那麽開心?”亞德裏恩將羽壓在床上,溫柔道。


    羽抬起手,輕撫亞德裏恩的麵孔。無聲無息地笑著,過了很久,她抬手解開他胸前的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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