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昏暗的客廳裏一片死寂,隻聽得到彼此不在同一頻率的濃重喘氣聲。(.無彈窗廣告)


    “柳棉絮,你找死!”男人一聲大喝,古銅色的大掌一把將我提起,狠狠摔在地上。


    “嗯!”背部磕上茶幾的一角,火辣辣地痛感從後麵傳來,疼得我悶哼一聲。


    天氣開始轉暖,前幾天執意讓管家撤去厚厚的地毯,對管家說先生一般到了5月才允許不鋪地毯的習慣充耳不聞,如今看來,卻讓自個兒遭了罪。


    上身隻著黑色內衣的半裸身子貼在冰涼的高級瓷磚地板上,寒意一陣一陣地滲入,混著剛剛被製造出來的傷口,讓我有種想暈過去的衝動。


    但我依然咬咬牙,用手臂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喘著粗氣,吃力地對正處於極度憤怒中的男人開口:“嬴先生什麽時候對我的事情這麽感興趣了,我柳棉絮不過是你的情婦而已,你這個反應隻會讓我以為你開始對我上心了。”


    嬴錦廷不可一世地看了我一眼,藍色的混血眸子裏迸發出鄙夷的光芒,他蹲下,一把用力地捏緊我消瘦的下巴:“柳棉絮,想不到才一個月不見,你自以為是和膽大妄為的本事又漸長啊!”


    “謝謝誇獎,拜你所賜。”我冷靜地答道,原本以為他會憤怒地再甩我一次,然後揚長而去,哪知,他隻是眯了眯那好看的眼睛,什麽也沒做,卻比什麽都做了都可怕。


    這個男人的底線在哪裏,我並不清楚,跟了他兩年,我對他的映像一直處於外界對他的評價:性格乖張,手段狠戾,一手遮天,卻是難得的商界奇才,據說18歲的時候就已經成了3家上市公司的總裁,後來一發不可收拾,直到今天,變成p市乃至c國最有錢有勢的人。


    即便偶爾回來,我們兩人也隻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並無多大交集,當然以他的臭脾氣和我那誰也不放在眼裏的性格,吵吵鬧鬧在所難免,但每一次我都看不到他的底線,這個男人,深沉得可怕。


    我的腦子不停地在神遊太虛,以至於忽視了一雙越來越暗沉的眸子。


    下一秒,在我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我已被他重重壓在死冷死冷的地板上。


    男人一邊解開皮帶,一邊冷冷地對我說:“我是不是太久沒‘教訓’你了,才讓你開始有恃無恐,對我越發放肆了,嗯?”


    身體被牢牢桎梏在他的身下,我無力反抗,也無法反抗,隻是睜著一雙眼睛迷茫地看著那正發出幽光的電燈,他想怎樣就怎樣,我隻當被一隻狗咬了。


    “柳棉絮,別忘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帶一絲感情的言語砸下,男人狠狠一個挺身,進入我的身體。


    我無力地承受著他帶著怒氣的欲望,酒精,尼古丁,背上的傷使我的腦袋如炸開般疼痛。


    修長的手指本能地抓緊地下,觸手的是一片冰涼,我怎麽忘了,這裏早就沒有什麽高級的羊毛地毯了。


    一聲冷笑自毫無血色的唇間溢出,我突然對上男人的眼,不無意外地,在他眼裏看到一片冰涼,不帶一絲情欲。


    真是可笑,明明兩個人身貼身,做著最親密的事,當事者卻都可以冷靜地置身事外,似乎這場近乎無情的歡愛並沒發生在他們身上一樣。


    “嬴錦廷,不用你提醒我。”我突然抬高身子,貼近他的耳側,咬著牙擠出一句話,“我隻是你的情婦,我們之間除了那一紙五年的協議,什麽都沒有。”


    男人一頓,隨即開始發動更猛烈的進攻,我感覺身體像要被撕裂開一樣,昏沉的腦子終是抵抗不過越來越弱的意誌力。


    在我昏迷前,隱隱聽到男人對我說:“以後不要試圖跟我撒謊,因為你瞞不了我,下次喝了酒,抽了煙,洗幹淨了再給我滾回來,髒的東西,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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