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了然,嗤笑道:“這麽幾天就忍不了了?”


    “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好事。”我冷道。


    “活該。”他握住我的手,以比我強勢的語氣哼道:“你要是老實點,我可以考慮讓聞江海‘下手’輕點。”


    “嗬嗬,不用,你盡管讓聞伯伯往死裏整。”


    “嗯?”


    我突然來了精神,直起身子,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盯著他,海藻般的長發垂到他的胸口,與那墨黑的真絲睡袍和諧地融在一起。


    他被我怪異的笑容弄得有點莫名其妙,視線在我臉上打著轉,藍眸向我大開的領口向下看去的時候瞬間晶亮了許多。


    接收到男人炙熱的目光,我不動聲色地裹緊身上的睡衣,湊近他,在他耳邊低語了一陣,引得男人猛得肌肉緊繃,在我剛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突然揚手,將我牢牢壓在身下,火熱的大掌一把拉開我剛剛合上的睡衣。


    “這也是她跟你說的?”接受到我眸子裏的亮光,他咧嘴一笑,白牙森森,看起來甚是邪惡:“看來讓聞江海關她禁閉真是做對了,至於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不介意用一個晚上來回答你。”


    真絲的藍色睡衣被扯下,接跟著,是那件黑色的,雙雙飛到地上,纏繞在一起。


    某人用了整整一個晚上加半個淩晨的時間讓我明白了聞菲菲的詛咒是多麽的可笑。


    不舉,他不要舉得太高。


    在陷入沉沉的昏睡前,我腦子浮現出齊濬緊張兮兮的臉和某女氣急敗壞的樣子,未來的日子,這兩個人應該會很忙,聞家應該會很熱鬧。


    哼,死女人,讓你咒我,有你煩的了。


    縱欲過度的結果是我不但夜不歸宿,還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幸虧柳棉令同學聚會去了,我才沒接到他的催命電話。


    齊濬那人效率也算一流,在忙著搞定我那白富美死黨的同時,動用身邊的關係,成功地讓柳某人的買房計劃泡湯了,以至於柳棉令這幾天有點上火。[.超多好看小說]


    “小令啊,房子沒了下次再買,爸爸看那套房子也不怎麽樣,咱再換吧。”


    柳棉令將嘴裏的雞爪咬得嘎吱響,仿佛那是某個壞他好事的罪魁禍首。


    “中央公館是近幾年來最火的樓盤了,好不容易托朋友要了一個三室兩廳的,就這麽沒了。”


    “你那朋友可靠嗎?”保持沉默不是良策,我明知故問道。


    “中央公館的銷售總監,你說可靠不?”他反問道,“不如哪裏來的半路虎,截了我的房子,還整那麽神秘,知名不具。”


    我拚命往嘴裏扒飯,行啊,齊濬,保密工作做得不錯。


    盡管心裏一個勁兒地叫好,嘴上還是配合著罵了某個“橫刀奪愛”的可憐人幾句。


    二月底,隨著春節逐漸過去,休整了一個假期的人都紛紛忙碌起來。


    我準備著新一輪的備課,柳棉令應邀回劍橋開學術研討會,嬴錦廷也飛去了美國,跟那位很是神秘的地產界老大金慎談生意去了。


    至於聞家那位小姐,糾結在自己的情事中無法自拔,聞副市長看到女兒有人追求,不管是幾角關係,嘴巴樂得都合不上。


    我去了幾次,聞菲菲都是一副要咬死我的凶殘樣,隻有聞副市長認為是我促成她女兒頻繁的桃花運,差點就把我供起來了。


    開學伊始,李瑞真得沒有再出現過,在學校的檔案也調了出去,問了教導主任和校長,都不知道調去了哪個小學。


    下了班,我沒有回家,想著好久沒去教工宿舍了,便直接趕了過去。


    樓下,一輛白色的布加迪威航16.*4supersport灰常乍眼地停在那裏。


    正值下班高峰期,進出的人很多,經過那輛炫酷名車旁的人無一不多瞄兩眼。


    這好奇的人也包括我,不是因為這車有多名貴,隻是覺得甚是眼熟,直覺告訴我,前陣子在我家樓下停得就是這輛。


    車旁是個高大挺拔的男人,黑色的長款風衣迎著冬風翻飛著底邊,他是背對著我的,起風帶起的沙子迷了我的眼,看不真切。


    我拿手去揉眼,觸到的是滿手的幹澀,沒有沙粒,可悲的眼一點水分都沒有,難受得緊。


    明明目光有點渙散,明明隻是看了幾秒,前方的人似乎有感應似的轉過身來。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迅速背過身去,嘴裏憋了一股氣,宣泄不出,苦澀一股腦兒往胸口襲去,手幾乎與肩上的那隻同時撫上胸口。


    想逃,腳步卻像紮了根似的,死死地定在那裏。


    那人將我轉過身,我低垂著眉眼,目光隻能觸及到他的肩膀。


    “絮絮,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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