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深深刺激了一下,身子一縮動,他以為我要躲閃,又一巴掌拍在受傷的屁股上,倒不是很疼,被他避開了受傷的部位,但這種像小孩子似的沒臉對待方式還是讓我臉一陣紅陣白的快速變化著。


    “你再亂動信不信我就給你扒光了。”他威脅道,我頓時噤聲,心底擊打著各種樂器。


    喇叭嗩呐一起敲響,整得我心亂如麻。


    他戲謔的話像一個小石子兒敲在我平靜的心湖,蕩出一圈圈漣漪。


    什麽是“他又不是沒見過”,難不成他真的知道了,齊濬告訴他了鬮?


    齊濬告訴他,他隻會以為我不是她而已,疏離還來不及,怎麽還會抽風似的跑來給我擦藥。


    想著,我就問出了口:“那個……你以前還見過?”說完,我就有點心虛,這倒有點在試探他,哪個女孩子有這麽大膽,問一個男人何時見過她的屁股的。


    我在這頭發窘,他倒像個沒事的人似的,淡淡飄來一句:“上次在度假村,你來大姨媽了,我給你換的。哦”


    “咳咳……”我一口氣噎住,被自己的口水嗆得半死,半天還在消化他的話。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那人洗手去了,我還趴在原地石化處於腦子半石化,半當掉的狀態。


    原來,度假村那晚的衣服是他給我換的,虧我還一直以為是那位熱心大姐,還麵不改色地在他麵前晃來晃去。想著大姐那時曖昧的眼神,八卦的樣子,此刻很有種想一頭撞死的感覺。


    敢情都知道,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讓一個男人給擦屁屁,換衛生棉,即便是早已熟悉的嬴錦廷,我也還是覺得窘迫,好狗血的感覺。


    他出來後,我還沉浸在那個讓人臉紅脖子熱的尷尬畫麵中無法自拔,他麵不改色地坐在我的床邊,盯著我瞧,目光打量到的地方,我都有種泛起雞皮疙瘩的感覺,猛然發覺身上沒有蓋一點東西,頓時無措起來。


    那人的目光太過放肆,我挪動著有點僵硬的手臂,去夠一邊的被子,他大掌一揮,將被子挪開:“做什麽?”


    我抽動嘴角:“蓋被子。”


    “藥酒還沒滲透,一會兒再蓋。”他漫不經心地說著,眼底閃著詭異的光,我腦中警鈴大響,挪動著嘴唇開口:“可是我想蓋被子,這個樣子很傷風敗俗。”


    “哦?”他一挑眉,嘴角抿著點笑意,“有什麽好傷風敗俗的?”


    “那個,我沒穿衣服,而且,你還在旁邊看著,你不覺得很詭異嗎?”


    他點點頭:“是有點不妥。”


    我舒了口氣,哪知神經才放鬆了一下,他就跟著躺上了床,我睜著大大的眸子,嘴巴驚得合不上:“你……你……”


    “我怎麽?”他好笑地看著我。


    “你上來幹嘛?”


    “不是你說我坐在旁邊很詭異嗎,所以我就上來了,也許這樣你會覺得好過一點兒。”他說的理所當然,我聽得瞠目結舌。


    在第道冷風吹過後,他終於肯讓我蓋上被子了,我像獲得救星一般,牢牢裹著,就露著個眼睛在外麵。


    “你全裹去了,我蓋什麽?”他問。


    我一驚:“你不回去?”


    他抬手讓我看他手上的表,點分。


    很晚了,他似鐵了心不走了。


    但我此時沒怎麽在乎他到底能不能回去,原本別扭的心思被他手上的那款情侶表刺激得發涼。


    他的手早已收回,我仍一動不動地盯著某處,他伸手揉揉我的頭頂問:“在想什麽?”


    我木訥地搖搖頭,垂下眸子,翻了個身,剛滾到一邊,就被他撈了回來。


    男人手腳麻利地突破厚重的被子,鑽進被窩,不顧我的躲閃,一把將我拉緊懷裏,將頭抵在我的頭頂問:“頭摔得疼不疼?”


    我僵著身子在他懷裏,雙手雙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機械地搖了搖頭,我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連眼睛地不敢眨一下,像個木乃伊似的,窩在他懷裏。


    火熱的大掌撫上我依舊紅腫的雙手,拉到眼前來細細看著:“你把戒指摘了?”


    我將視線抬到他光滑順溜的下巴處,感受到他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頭頂,濕乎乎的感覺,酥麻得讓我渾身都通暢起來。


    我往他懷裏拱了拱,像個小豬般,點了點頭:“我過敏,帶不了。”


    “純銀的也不行?”


    我搖頭。


    他沉默了一會兒,帶繭的長指一遍遍撫過我依舊紅腫的手指,在上頭留下火熱的溫度。


    身上的熱度似乎也慢慢升高,肩膀處肌膚的摩擦讓我猛然驚醒我身上還是空的,除了被子就是空氣,相比較我,他一整套衣服,隻脫了鞋子,其他一切完好。


    我忙掙開了一點,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他剛剛閉起來的眼睛又亮了起來,拉住裹著被子一把跳下床的我:“你又折騰什麽?”


    “我去拿件衣服。”我說完,不待他又反應,飛快地跑進浴室,顧不上因為劇烈跑動而隱隱作痛的背和屁股,抽了架子上的浴袍,穿上,這才抱著厚重的被子出了浴室。


    他已經睡著了,閉著眼,側躺著,一手還隨意擱在床上,一手枕在頭後麵,臉上有疲倦,估計坐了很久的飛機,困乏的。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沒有拿著犯賤的手去“侵犯”睡美男,站在床邊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我才爬上床,將被子蓋在他身上,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才又想下床,那緊閉的唇突然就開了:“又要去哪?”


    我一驚,他依舊閉著眼,略微有些起伏的聲音告訴我他還沒睡著:“我再去拿床被子。”


    話落,他的眼睛就睜了開來,映在落地燈下分外亮:“不用,就蓋這一條,關燈,睡覺。”


    我撇了下嘴,起身去拉窗簾,關落地燈,他的聲音又傳來過來:“有月餅嗎?”


    “有。”上次那兩盒我還沒吃過,原封不動地放在那裏。


    “去拿幾個來。”他將頭往枕頭裏紮了紮,深吸了口氣道。


    我雖狐疑著,還是本著伺候大爺的精神下樓去拿了幾個蛋黃餡兒的月餅上來,遞給他:“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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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床上坐起,慢條斯理地拆開放到我手裏,我愣了一下,拿起咬了一口,很甜,很好吃。


    “你不吃嗎?”嘴巴裏塞得慢慢的,我問還沒動的男人。


    他搖搖頭:“太甜了,你吃吧。”


    我又咬了幾口,頭頂一直有道炙熱的視線,心下一熱,渾身都被電流穿過一樣,到嘴邊的都是甜味。


    他是要陪我過中秋節,雖然已經過了點了,雖然隻有我們倆人,隻有我一人在吃月餅,我依然覺得很滿足,很滿足的感覺,心底空落落的地方終於被填滿。


    “那吃一半行不?”畢竟是中秋節,團圓的日子,我還是希望他也能一起吃,那樣才會有陪著一起過節的久違感覺。


    他看了我一眼,很慢地點了點頭,我立刻扯開了笑顏,剛想去拆落在床上的幾個月餅,他扯著我的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我手裏吃了一半的月餅。


    我的臉一紅,有點拿不穩,顫著手將月餅遞置他嘴邊,他低頭,咬了一口,嚼了一會兒:“是很好吃。”


    臉又燙了起來,上麵可是還留著我的口水的,他吃了一口,上癮了,連著就著我的手咬了好幾口。


    地上隨意地丟著幾個月餅的包裝盒和幾張擦過的紙巾,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解決掉了五個月餅,我拍拍有點脹鼓鼓的肚子,倚在床上,端著那隻情侶杯喝著裏邊早已涼掉的水。


    “我的呢?”他問,嘴角噙著抹笑。


    我故意歪曲他的意思:“你的不是在你家裏嗎?”


    “別裝,你知道我說得是什麽?”


    我死死抱著杯子,就是不給:“要喝自己去倒。”憑啥子他一個四肢健全的八尺男人還要我這個傷殘病人伺候。


    “給我。”他皺眉,伸過手來,我一躲,咕嚕咕嚕把全部的手都喝下肚,摸著自己的肚子,挑著眉向他示威。


    藍眸一暗,長指一伸,嘴邊還未幹透的水珠被他抹去,燙燙的手指留戀在我依舊濕潤的唇上,耳根子都沒出息的紅了起來,手一哆嗦,杯子落到了床上。


    杯口還濕嗒嗒的,裏麵還殘留著幾滴水珠,我忙挪開了腦袋,他不讓,把著我的下巴,很熱的感覺,在體內躥騰,我磕磕巴巴地開口:“被子濕了。”


    長臂一伸,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薄唇擦著我的耳朵而過:“濕了就濕了,一會兒會更濕……”酥麻的電流又一次透過全身,我被他意味不明的話嚇了一跳,全身都升騰起一股羞人的火熱。


    火熱的唇瓣銜住我的耳垂,在上麵輕輕啃噬著,我縮著脖子,糾緊身上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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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是五年後的第一次親密,想看的童鞋表錯過,汗,又邪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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