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熙學長穿著白襯衫和略顯休閑的長褲,肩上挎著一個皮質的肩包,頭發不算很長,造型卻很好,既顯得年輕又不失穩重。[]他這一身打扮,配上那張帥氣迷人的臉,站在大學門口,絲毫不像一個已經畢業三年多的人。


    而何熙看著麵前穿著休閑的女生,卻在她的臉上找不到他想尋找的人的半分樣子。那個女子容貌普通,頂多算是秀麗,而眼前的這個人女生,卻是一個很漂亮的人。


    兩個人從相貌上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何熙不由微微皺起眉,雖然遊戲中是可以改變容貌的,但是他不由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理想化了,麵前的女生是他心中的那個人的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何熙心中百轉千回,麵上卻依然是優雅的笑意,他收回右手,說:“南同學,這次可要麻煩你了。”


    南嘉魚笑著微微向左歪了一下頭,露出兩個乖巧的酒窩說:“何熙學長,您太客氣了。”


    何熙把目光離開南嘉魚,向遠望去,看了看熱鬧的校門口,頗為感慨地說:“唉,一別經年,學校變化還是很大啊!”


    南嘉魚順著何熙的目光看過去,她來這才是第二年,可沒有這麽感慨:“何熙學長,現在是四點半,我們應該還有兩個小時的自由時間。”


    何熙隨性地揉了揉頭,左手拉了拉他肩上的挎包帶,說:“我們先逛一下校園,然後出來吃個飯。”說完,他對南嘉魚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問道:“怎麽樣?”


    南嘉魚點了點頭,說:“好,我們這就走吧。”


    何熙憑借那張著年輕帥氣的臉,在門衛處絲毫沒有遭到阻攔,不過倒是被很多女生多看了很多眼。南嘉魚甚至能聽到那些女生經過他們時,討論著為什麽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帥哥。或者他是哪個院係的之類的問題。


    南嘉魚不由再度感歎這位學長的巨大魅力,怪不得他可以在學校掀起這麽大的風潮。


    何熙畢業了三年,這三年,學校有很多變化。


    湖邊栽種了新的樹木。又新修了一個涼亭,成了情侶們最愛去的地方。


    湖裏偶爾會來幾隻白鷺,邁著修長纖細的腳,在潛水區走出華麗的舞步。


    學校的圖書館裏掛上了新的水墨畫,作畫的人是國內的大師級人物。


    學校籌劃了很久的棒球場終於建好了,棒球社團的人劇增了很多。


    ……


    但是這三年,對於一個校史長達百年的學校來說,沒有變的地方更多。


    教學區的幾座教學樓、生活區裏各個園區、校區的食堂和超市,依然服務著一屆又一屆的學生。


    主幹路兩邊栽種著的玉蘭花,會開出白色的小花。在夜裏,隨著風送來陣陣暗香。


    通往教學區的小路旁,依然長著成片的黃色野花,也似乎依然沒有人打理。它們的花期很長,長到這個夏日都可以看到它們。


    ……


    何熙和南嘉魚正走在那條路邊開著黃色野花的小路上。路邊有高高的樹木,在已經開始西斜的太陽的照射下,拉起了長長的影子。


    據南嘉魚曾經去旁聽過某著名生物老師的課,據他說,即使是在校園裏路的兩旁,這些看不出什麽特殊之處的樹的樹齡都在五十年以上。


    綠化帶裏,長著很茂盛的草。高及人腰,草叢裏開著一片片黃花,有些恣意,有些不羈,卻有著最自然的美麗。


    何熙替下腳步,對著夕陽。看著沐浴在淺金色陽光中的叢叢野花,似乎是被它們的容光所懾,不由微微眯起眼睛。


    南嘉魚錯開何熙大半個身位,看著他整個人在夕陽中,被鍍上了淡金色的光輝。


    立體的側麵。修長的身形,優雅而迷人的笑容,迎著一大片燦爛明媚的花海,年輕的男子像是一個綺麗的美夢。


    過了一會兒,何熙才收回目光,說:“沒想到三年過去了,這片野花依然這麽美,一點都沒有變。”


    南嘉魚隻是笑了笑,並沒有接話。


    兩個人順著小路慢慢走著,這條路有些偏遠,路上的人一貫不多。偶爾有幾個人騎車經過,斑駁的樹影在他們身上快速地變換著,顯得格外青春。


    兩個人慢悠悠地走著,顯得格外閑適。


    “南同學,你的名字很有詩意,是不是取自詩經裏的《南有嘉魚》啊?”何熙似是不經意地問著。


    南嘉魚彎下身,將路上一塊石頭撿起,丟到草叢中後,回答說:“是啊,我會背的第一首詩就是《南有嘉魚》呢。”


    何熙和南嘉魚兩個人一直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不過說是閑聊,何熙卻還揣著一份心思。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但是性格、愛好,甚至是一些小動作卻是不能隨便改變的。


    何熙越看南嘉魚越覺得和她相似,雖然兩個人的容貌沒有絲毫相像,但是嘴角習慣性勾起的弧度,眼睛中含著的溫和神情,真是越看越像啊。


    何熙內心不由浮起一絲希望。


    兩個人沿著小路,走到了校區裏的湖旁。新建的涼亭是仿古的,琉璃瓦、紅漆柱,在夕陽下顯得古意盎然。走進了可以看見亭子上掛著的匾額,上麵題了“青碧聽靜”四個字,是在文學界頗具雅名的前任校長寫的。


    兩個人來的很巧,湖中正有兩隻白鷺,它們悠閑地邁著小步子,不時把長嘴埋入水中,偶爾又理順理順身上的純白色羽毛,展展翅膀,撲閃兩下。


    南嘉魚看著湖上金波閃閃,眼中映上了湖水的瀲灩,漆黑的瞳仁中泛起一片金光。


    南嘉魚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五點多了,她側過頭對站在一旁的何熙說:“何熙學長,不如我們現在就準備去吃飯吧,一會兒放了學,人可就多了。”


    何熙收回遠眺的目光,點了點頭,說:“好,我們走吧。”


    “不知道何熙學長想吃些什麽?”


    “在學校的時候,我最常去校外的一家川菜館吃,不過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的?”


    “嗬嗬,何熙學長放心,我可是很能吃辣的呢。”南嘉魚的眼睛閃了閃,語調上揚回答說。


    “隻是不知道那家川菜館還在不在,我到現在還能記著那家的辣味呢。”說到這,何熙嘴角上揚的弧度加大。


    提到吃,何熙和南嘉魚這兩個人都表現的異常興奮。於是,兩個人直奔校門出發,很快就到了校外的小吃街。


    何熙在前領路,一家一家找過去,終於找到了他所說的那家川菜館。南嘉魚一看,嘴角不由浮現了一個會心的笑容,原來,是這家店啊。


    這家川菜館不大,裏麵隻擺了8張桌子,不過卻是很幹淨整潔。綠白相間的格子桌布上麵蒙了玻璃,桌邊的牆上掛著一個小本,上麵是供客人們隨意留言用的,這在學校附近的店鋪很常見。


    的確還不到下課時間,川菜館裏並沒有客人,老板娘閑閑地坐在靠門麵的桌子上看報,桌子上擺著一壺花茶,透過透明的玻璃壺,可以看見其中的幾朵菊花浮浮沉沉。


    老板娘腳邊橫臥著一隻胖胖的大白貓,眯著淺綠色的眼睛,不時舔一舔自己的爪子,一副慵懶的模樣。


    這裏的一切,都顯得那麽美好而幸福。


    所以,南嘉魚對這家川菜館的評價隻有兩個字:生活。


    聽到開門的聲音,老板娘抬起頭,看著走進來的何熙皺了皺眉,而當她看到南嘉魚時,卻直接站了起來,驚得她腳旁邊的大白貓喵的一聲,跳開去。


    “嘉魚,你來了啊,快坐快坐。”老板娘熱情地移開移開一張椅子,對南嘉魚說。


    而當老板娘的目光再次看向何熙時,她皺著眉頭問道:“嘉魚啊,這是你的男朋友嗎?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他吧,感覺他很麵熟啊。”


    何熙和南嘉魚都不是那種因為一句誤解就是害羞的人,兩個人異常淡定地坐下。何熙這才開口,熟絡地說:“老板娘,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何熙啊。”


    老板娘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何熙,是你啊,怪不得我覺得麵熟呢。你畢業了之後就沒再來過了吧,我想想,可是有三四年沒再見過你了呢。”


    何熙笑了笑說:“是啊,我已經畢業三年了。”


    “也不說再回來吃個飯,我可是好想你的。”老板娘一臉笑意地拿過兩份菜單分別放在何熙和南嘉魚麵前,說:“沒想到你們兩個人會一起來,點菜吧,今天給你們免單。”


    聽到這,何熙和南嘉魚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份難得默契。


    這時,大白貓看清了來人後,晃著大尾巴,走到了南嘉魚腳旁趴下,用頭蹭了蹭南嘉魚的腿,一副討好的模樣。


    南嘉魚放下菜譜,彎下身子,摸了摸大白貓的大腦袋,說:“這才幾天不見,二胖居然又胖了一圈。”


    “可不是,它現在一天的飯量可大了。要是不讓它吃飽,它還一直鬧個不停呢。”老板娘笑眯眯地說。


    “二胖,”何熙皺了皺眉,問道:“這是二胖,那大胖呢,原來的那隻大白貓不是叫大胖嗎?”


    老板娘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有些哀傷的看了一眼二胖,低聲說:“大胖兩年死了,是老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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