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晴向著蕭遙撞過去,蕭容空眼中迅速的閃過一抹厭惡,伸手將蕭遙扯到了自己身邊,順便一腳提出,蕭晴便被狠狠的踹翻在地上,抱頭嗷嗷直叫。(.無彈窗廣告)


    皇後急忙上前兩步,心疼的扶起自己女兒,怒視著蕭容空,斥道:“容空!她是你堂妹啊!你怎麽下手這麽狠!”


    蕭容空麵目冷凝,輕飄飄的道:“皇後娘娘錯了,我現在和蕭家唯一的牽係便隻有遙兒了,她會是我的妻子,請九公主不要再咄咄逼人。”


    皇後氣急,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威脅她這一國之後,之前她雖說與晉王的關係算不上親密,兩人也都客客氣氣,蕭容空也敬重她國母的身份說話口氣從沒有這麽僵硬過,如今居然為了蕭遙如此威脅她嗎?!想到邊疆的許多將士都以他馬首是瞻,又想到他手裏說不定還有當年戰王留下的將軍令,更想起這麽多年晴兒對他的執著,皇後氣的眼前發花。


    “蕭容空你!”


    “住口!也不怕丟人現眼!”


    對自家女兒被摔得嗷嗷叫,皇後心疼個半死,再要繼續教訓蕭容空已經被皇上喝止,隻見蕭齊雙手負於背後,皺眉不耐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九公主和皇後:“把你這寶貝女兒帶下去!像什麽樣子這是!一點公主的樣子都沒有!你這麽多年就教了她怎麽做個潑婦嗎啊!”


    胸口一堵,皇後簡直下一秒就要被氣暈過去,蕭齊!被咬被摔被傷害的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確定要在這些人的麵前如此不給我們娘兒倆的麵子嗎?!若是今天受傷的是孟清溪的女兒你還會這般淡定嗎?!你怎能如此絕情?!


    這邊皇後怒氣衝衝,那邊蕭朗也過來幫腔了。


    “母後,蕭遙堂妹也才剛回來,您就讓九妹妹收斂一點吧,不小心被人傳了出去別人要怎麽議論我們皇家。”


    “朗兒!到底誰是你親妹妹!”


    蕭朗無奈的揉著眉心,九妹就是這點和母後太像了,都一樣的無理取鬧,從來不會反省自己哪裏做的不對,隻要有了矛盾,就一定是別人的錯。


    “母後……”


    “不要叫我母後!”


    蕭朗搖頭苦笑,實在不知道要怎樣才好,一邊是自己母後和九妹,一邊是自己父皇和兄弟。果然,他還是不該來觀戰的麽?


    “好!很好!”皇後扶起抽抽搭搭的女兒,將在場的四人統統掃視了一遍,冷笑道,“果然都是蕭家的人,果然都是蕭家的人!”


    她一句話一連重複了兩遍,一遍比一遍更咬牙切齒。


    蕭家的人都是如此德行,對自己在乎的女人寵到極點甚至可以愛屋及烏勝過自己的家人!對別人就這般不屑一顧,哪怕那人愛你愛了再久,也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嗎?你們能絕情至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來人!送皇後和公主回寢殿!”


    蕭齊長袍一揮,轉身不願再看兩人。


    “父皇……”


    蕭晴剛一張口,嘴巴就被皇後捂住,她對自己女兒搖搖頭,他都表明態度偏袒蕭遙了,晴兒和她再多說隻會讓他反感罷了。


    皇後帶著哭得稀裏嘩啦的蕭晴離開了。


    蕭朗上前一步,皇上手一揮,止住了他要說的話,歎氣道:“你們都回去吧。”


    蕭容空告了退,拉著蕭遙要離開。蕭遙回頭,隻覺得那道背朝著他們負手而立的身影落寞而蕭條。張張口,一句話就脫口而出。


    “皇上,小白不是狗,是條狼。”


    走出禦龍殿的蕭朗腳下一崴,踉蹌的衝出去好幾步,尷尬的匆匆離開。


    蕭齊愣了半晌,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事,咧嘴笑了笑,回頭早已沒有了蕭容空和她的身影。又是一陣低沉的歎氣,蕭齊走到塌邊坐下,垂頭看著手邊的棋盤,舉棋,卻久久未落,誰也不知道他的思緒飄到了哪裏。


    兩人乘坐馬車回王府,走到半路車頂突然一沉……


    “你在晉王府吃多了嗎,車頂快被你壓塌了。”


    頭頂突然一陣朗笑,再看,車簾被掀開,一人從車頂上倒掛下來。


    “怎麽樣,皇宮那些人為難你了嗎?表妹?”孟續涼把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狀。


    “沒有。”


    孟續涼從車頂翻下來,道:“短時間不會成親的吧,跟我去玉虛山。爺爺想見見你呢?”


    他將遙兒的消息傳回去之後爺爺就吵著要見她了,信裏還威脅他說不早點帶遙遙回去,就小心他把玉虛山丟給自己。為了再過兩年逍遙日子他就來破壞這兩口子的甜蜜生活了。


    “成親之後再去吧,到時我帶遙兒一起去給外公請安。如今遙兒的身份皇上已經承認了,我會盡快安排成親的事宜。”蕭容空想了想,覺得玉虛山路程遙遠,一來一回不知道要耽誤多久時間,成親的事夜長夢多,還是盡快將此事辦了為好。


    孟續涼揚唇道:“蕭容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呢。我知道你早就吩咐人準備成親所需的事物了,但是,如果我說我一定要先帶遙遙回去一趟呢?你知道孟家的那些事,我想你知道爺爺想先見見遙遙的用意,你不能否決爺爺關心遙遙的心情,要知道姑姑去世的時候他有多傷心。”


    他早就準備好跟她成親的事了嗎?蕭遙心內一喜,卻感覺蕭容空握著自己的手一緊,力氣用的有些大,攥的她發疼。轉臉看上蕭容空的表情,居然有些發白。


    蕭遙另一隻手撫上蕭容空的蒼白的臉,皺眉問道:“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孟續涼歎氣,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爺爺不是那麽不明事理的人,要不你認為戰王身邊那麽多的女人虎視眈眈姑姑是怎麽能嫁給他的?不要白擔心了,你隻要堅定你愛遙遙的信心就可以了。”


    蕭遙又轉頭看孟續涼,她怎麽總感覺他們兩個人話裏有話?他們有什麽事瞞著她嗎?到底有什麽事是她不知道的?


    “你們在打什麽啞謎?”


    孟續涼對她笑笑:“沒什麽,有些事情以後你自然會知道。你從沒去過玉虛山,表哥帶你回去看看你娘親生活的地方,那裏有很漂亮的風景哦。”


    見蕭遙沉默不語,孟續涼瞪著眼睛問:“遙遙,你不會真的想跟他成親後再回去看你外公吧?老頭子會氣死的。”我也會被你害死的,爺爺若是一氣之下真把孟家家主的位置現在就傳給自己,他會被累死的。當然,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來。


    “啊,不會,我跟你先回玉虛山就是。”蕭遙回過神來。她剛才是在想她之前答應過南宮麒麟的事,一定要等他回來,才能和蕭容空成親。她知道南宮麒麟喜歡她,她也知道若是真的讓南宮麒麟看著她和蕭容空成親很殘忍,可是南宮麒麟為了她回去找青絲,現在還沒有回來,若是她這個時候還和蕭容空成親,那才叫殘忍吧?成親的事先拖一拖吧,她一直將南宮麒麟當做和小九一樣的弟弟了,她一直在怎樣才能讓南宮麒麟受到的傷害最小化上麵努力。1


    孟續涼滿意的點點頭。


    上倉的京都街道上比以古熱鬧多了,這邊小販吆喝,那邊飯館請客,還有茶館說書的“且聽下回分解”的聲音,更甚者,居然能聽到街邊百姓討論別國近況的事情。


    “你聽說了沒有?以古的政權被安王奪了!”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我沒聽說過呢!以古的皇帝呢?”


    “皇帝被逼死在宮裏了啊!這事兒你都不知道?那皇後也厲害,見況不妙帶著自己孫子逃了,據說逃往了安王的老巢……”


    馬車已經離那茶棚很遠了,蕭遙趴到車窗處回頭看,隻能看到兩個側麵,那兩人討論的聲音已經聽不到了。她回過頭來問蕭容空道:“秦斐行和皇後逃到安王的老巢不是死定了嗎?”


    蕭容空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道:“你關心他們做什麽?那個老女人不是還要讓你做妾?你要是想,我去幫你讓她變成別人的妾。”


    蕭遙嘴角一抽,這男人……


    “以古國那個皇後讓遙遙做誰的妾?”孟續涼冷哼,“這天下有誰有資格讓我表妹做妾的麽?我倒是想看看。”


    這兩男人語氣中的硝煙味頗濃,果然這兩個人才是轉移話題的高手嗎?


    “那個老女人和秦斐行不是逃到安王封地的,那是他們的計劃,也可以說是南宮貔貅的手筆吧。”


    南宮貔貅?又和南宮貔貅有什麽關係?南宮貔貅不是安王請來的幫手嗎?怎麽又去幫安王的對手去了?南宮貔貅這貨這麽明目張膽的挖盟友的牆角,誰以後還敢和他合作啊?蕭遙發現這人讓她越來越看不懂了。


    蕭容空解釋道:“南宮貔貅是個聰明人,他不會無端端給自己樹立個強大的敵人的,以古國如果被安王掌控絕對會比原來強大起來,以安王的勢力篡位本沒有問題,他之所以請南宮貔貅幫忙是因為我的原因,他想殺了我拿到將軍令,南宮貔貅答應幫他自然也是另有打算。”


    孟續涼點頭表示同意蕭容空的說法,“在安王政變中讓原本該繼位的秦斐行活下來就是南宮貔貅的目的,一個是以血腥手段得到皇位的強大勢力,一個是本該名正言順得到皇位卻被迫害的皇長孫,以古國存在這兩股勢力就是一種平衡和製約。”


    蕭遙被一點就通,“所以安王傾盡全力發動政變的時候,後部空虛,就是他們趁虛而出的時機?那麽皇帝的死……”以古國皇帝,秦斐行的爺爺,安王的父親,他是誘餌嗎?他在皇宮被逼死也是被預謀的嗎?是皇後還是秦斐行也參加了謀劃?皇室到底還有多少的肮髒與不堪?


    蕭容空突然伸手捂住蕭遙的臉,她能聞到他指尖涼薄的味道。


    “那些事情你不需要去關注,更不需要去胡思亂想,遙兒,你記著,你好好活在我給你創造的世界裏就可以了。”蕭容空溫暖的聲音輕輕傳來,“你不喜歡的所有東西我都會讓它在那個世界消失。你等著看。”


    孟續涼捧住自己的兩條胳膊,拍啊拍揉啊揉蹭啊蹭,做出抖落一地雞皮疙瘩的模樣。蕭容空冷眼看著他搞笑的表情和動作,然後唰的鬆開蒙在蕭遙眼睛上的手。


    孟續涼風中淩亂了,他在自家表妹麵前的形象……


    哼,孟續涼衝出去,蕭容空你狠。


    “他害羞了?”蕭遙揚唇問身邊的男人。


    “我希望他能天天害羞,那樣世界會清淨很多。”蕭容空拉著蕭遙躺倒自己腿上,撫摸著她柔順的墨發,“躺一會兒吧,到了王府我叫醒你。”


    蕭遙漸漸閉上雙眼,蕭容空看著她的側臉喃喃自語。


    “遙兒,如果你最終會因為我而死……”


    下車的時候蕭遙是被小白嗷嗷的叫聲給吵醒了,蕭容空抱著她止步於晉王府大門前,小白咬著他的衣擺,就是不讓他走,孟續涼蹲在門前的石獅子上笑的很開懷。


    兩旁的侍衛想上前拉開一人一狗的對峙,奈何小白的威武不是蓋的,沒人敢上前。


    小白嗷嗚一聲,威脅蕭容空將蕭遙放下來。


    蕭容空冷聲回道:“吵醒了遙兒,我把你燉了。”


    ……


    這隻是一出鬧劇罷了,蕭遙還是被吵醒了,可是蕭容空最終還是沒能燉了小白。


    蕭容空、孟續涼、蕭遙和碧落一行人走在去往玉虛山的路上。那天從皇宮回去晉王府之後,孟續涼就跟在他們身後催著不停,說快點收拾行李去玉虛山啊玉虛山。不是他想催他們,是玉虛山那老頭來催他了。


    所以現在一行人就在路上了。


    黃泉原本是要跟著去的,他愛玩的性子誰都知道,可惜他在受罰期,碧落夠黑,把晉王府的事情整理整理都丟給黃泉了,黃泉知道他這次不能跟著去玉虛山必須一個人留下打理王府的時候差點沒哭出來,要知道他最討厭這些事情了!


    “遙兒,累了就去前麵的茶棚歇歇吧。”


    幾人為了趕路都是騎馬,蕭遙見那處茶棚麵積不大卻幹淨清爽,便點頭下馬。碧落將馬匹牽到一邊拴起來。


    孟續涼最先進去找到一處空桌做了下來:“上一壺茶,四個人,有點心嗎?”


    開茶棚的是一對年老的夫妻,頭發灰白,身上的衣服雖然破舊卻依舊被洗的幹幹淨淨。蕭遙很喜歡這種清爽的感覺。


    “還有多久到玉虛山?”


    老人送上茶水和點心的時候碧落也拴好馬匹過來了,顧惜晚喝了一口茶問了一句。


    “快的話兩天就能到了。”孟續涼道,“我們已經快馬加鞭走了八天,晚上能到下一處村落,晚上再那裏落腳,明天一早出發的話,明天傍晚就能到玉虛山腳下了。後天上山,已經告知過爺爺,具體時間不定。”


    “啪”的一聲,旁邊的空桌被人猛地拍上一把長刀,一個大漢吆喝道,“小老兒,給爺仨來點酒水,有肉就來點肉!哥仨有的是銀子!”


    “客官,小老兒這裏沒有酒隻有茶水,肉食沒有倒是有點點心,客官需要嗎?”老人揚起笑臉賠笑道,“本來這點心也是沒有的,隻是最近小老兒的遠房侄孫女在這裏幫忙給做的,客官您來的真巧,小老兒的侄孫女手藝不錯,您嚐嚐?”


    三個大漢圍桌而坐,一人大手一揮,怒道:“沒有酒水沒有肉食!你開什麽茶棚!難道喝你幾口茶水還要收銀子嗎!茶水能值什麽錢?我們身上的銀票都是以百兩計,小老兒你有的找嗎?莫要欺我!”


    那老人下了一跳,尷尬笑道:“三位客官,小老兒一家老小在這裏開個小茶棚賺點過路人的茶水錢不容易,收取客人的價格也相當合理,三位還是不要和小老兒開玩笑了。”


    “什麽開玩笑!”另一個漢子怒道,“要酒沒酒要肉沒肉!你幹脆關了這茶棚好了!做什麽生意!”


    “爺。”碧落用疑惑的語氣問道,“如果有人去酒樓買筆墨書籍,還斥責酒樓老板說沒書你開什麽店,你說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蕭容空抬起眼皮淡淡瞥了碧落一眼,道:“你心知肚明就好,沒必要說出來。”


    “是,碧落知道了。”


    那邊的三個大漢瞬間變了臉色,一人一拍桌子就要過來找麻煩,被旁邊的夥伴拉住,壓低聲音說了一句,這邊四人卻都聽的清清楚楚。


    “不要惹他們。”


    蕭遙唇角一勾,那人似乎是三人之中的大哥,說話頗有分量,那衝動的大漢果然再沒有了動作。吃了幾口點心,蕭遙突然對幾人道:“這點心的味道……”


    蕭容空臉色一變,閃電般出手打掉蕭遙手中吃剩下的點心,緊張兮兮的問道:“怎麽了?遙兒,你不舒服?”


    看著幾人臉上都是一副緊張的表情,孟續涼還把茶盞扔了,翻手就扣上她的脈搏。


    蕭遙有些黑線,同時也有些感動,她隻是想說這點心的味道讓她有點熟悉罷了……


    “那個……”蕭遙嘴角一抽,小聲的說,“我想說的是,這點心的味道有點熟悉……”


    兩個一臉緊張的男人瞬間石化。


    蕭容空故作淡定的收回手,咳咳兩聲,端起杯盞喝起茶來。孟續涼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道:“臭丫頭,你說話大喘氣做什麽!”


    蕭遙委屈,她沒有大喘氣好吧,她隻是頓了一頓,那頓的時間也不長,明明是這兩人自己身在外邊心下小心翼翼罷了,居然還責怪她。


    見她被孟續涼訓斥,蕭容空不淡定了,他眉間一緊,罵道:“遙兒說點心有毒了嗎?你自己瞎緊張就算了誰讓你罵她的?”


    孟續涼頂回去:“你自己不也緊張!”


    蕭容空淡道:“我是緊張,但我沒罵她。”


    孟續涼被他氣得不輕,桌下一腳踢過去,怒道:“我那也叫罵她嗎?!蕭容空!你到底是有多護短啊!”


    蕭容空輕飄飄的擋回他的攻擊,說道:“我護不護短,跟你有什麽關係,護的又不是你。”


    碧落拿了兩塊點心,默默地躲到一邊。這兩個主子抬杠,他還是躲旁邊去好了,免得被殃及。這一路這樣的戲碼上演了至少有五次了,兩人一言不和就吵打起來,第一次他被不小心殃及之後就學乖了起來,果然,偷懶跟黃泉換了工作是錯誤的麽……


    那邊桌上的一個大漢又不爽的嚷嚷起來:“媽的!沒有酒沒有肉!這茶水點心有什麽好吃的!他嗎的點心是娘們才吃的!老大,我要吃肉!”


    另一個漢子唰的一掌甩過去,罵道:“沒出息的東西!一天到晚嚷嚷吃肉吃肉!吃你嗎的肉吃肉!又不是老子我刻薄你不讓你吃肉!你個瞎眼貨沒見這茶棚隻有茶水嗎!”


    那要吃肉的漢子被拍了一掌,當下不爽的甩胳膊將桌子上的茶水統統掃落到地上,吼道:“小老兒!給老子滾出來!”


    茶棚的老人立刻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他將布巾往脖子上一搭,弓下腰問道:“客官有什麽吩咐!”


    那漢子一腳踢開凳子掀翻桌子,罵道:“你不是說點心好吃嗎!好吃個屁!吃的老子我牙疼!胃疼!肝也疼!老子就不問你要賠償費用了,這事就這麽算了!”


    原來是來吃霸王餐的。老人心疼的看了一眼被踢壞的桌子椅子,還有從桌子上被掀到地上摔壞的盤碟和杯子,更有辛辛苦苦做好的點心……再瞅了一瞅凶神惡煞的三人,默默地咽下了心裏的話。他們老了,經不起折騰。


    三個漢子站起身就打算走人,茶棚內突然走出一個女子:“叔公,怎麽了?”


    看到那女子,三個大漢眼前一亮,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那女子一身粗布麻衣,漆黑的頭發被一根布緞捆了起來,揉揉的垂到腰間,麵上不施脂粉,卻白皙明麗。


    “叔公,叔公我來。”那女子跑過去扶起老人,蹲下身收拾起來。


    “嗨,小老兒,你其實是想問我們要銀子的吧!”一個大漢諷刺道。另一個大漢走上前去直接將那女子從地上拖了起來。


    老人見狀臉色一變,知道這三人不是好東西,急急忙忙說道:“不不不,三位客官,這些東西就當是小老兒請你們的,不要銀子,客官們現在就可以離開!”


    “老頭子,加加。”屋內一老人也奔了出來,她身上一條大大的圍巾,雞皮鶴發,望見一地的狼藉和被大漢逮住的女子也是一臉驚恐,蹬蹬蹬衝上前去就要把自己侄孫女拉過來。


    大漢伸手一推,她畢竟年邁,當下就被大漢推開,被身後的老爺爺扶住。


    “我說,兩位老人家啊。”那剛剛才嚷著要吃肉的漢子裂開嘴,露出一口標誌性的黃牙,猥瑣的笑道,“剛才我們吃的那些東西我們可以付錢,我們還可以給兩位老人家一大筆錢,讓你們回家安享天年,不用在這裏辛辛苦苦的掙這些小錢。”


    兩個老人也是聰明人,看三人搶走自己的侄孫女就知道三人話裏的是什麽意思,所以連連擺手又連連搖頭,斬釘截鐵的回道:“不用不用,謝謝三位客官,我們夫妻二人一輩子也就這樣勤勤懇懇走過來了,沒什麽大災大病也過的很好,我們不做違背良心的事!”


    得到拒絕三人當場變臉:“什麽違背良心,你們的意思是我兄弟三人盡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嗎?我告訴你們,我們兄弟已經很久沒有開葷了,今天你們兩個老不死的同意最好,不同意那就是找死!不想死就滾開!”


    說完三人就拖著那女子要往茶棚內的小屋子走去。居然是要在這裏對那女子意圖不軌!這三人真是禽獸!在別人家裏強搶別人侄孫女還要在別人家裏將事情辦了!


    碧落臉色一變,就要上前阻攔,被蕭遙一聲喝止。


    臉色變了兩變,碧落一臉疑惑的看向蕭遙。隻見他優哉遊哉喝茶,嘴角帶著一抹奇異的笑容。碧落再看蕭容空和孟續涼,兩人也沒有絲毫要救那女子的意思。碧落默默地想,是不是那個女子什麽時候得罪了郡主,所以郡主才見死不救?而這兩位同仇敵愾?一言不發的到桌邊坐下,兩位爺不鬥了這桌邊也就安全了。既然主子們都說不救,那他就當沒看見,他才不是黃泉那個沒大腦的家夥。


    “三位客官呐,你們放過我家侄孫女吧!”兩位老人跟在幾人身後苦苦哀求,那大漢抬腳就想踢過去,又瞄了瞄蕭遙一行人,改為將兩位老人甩開。


    那女子眼見就要被漢子拖進去,突然口中冷冷的吐出一句:“放手。”


    那幾個漢子一愣,拖著她的那個人更是哈哈哈大笑,猥褻的笑道:“小美人,等會兒你可以哭泣著哀求我啊!”


    蕭遙聽著那漢子聲音裏的興奮和激動,突然抖了一下,原諒她,這句台詞配上那樣猥瑣的表情和語氣實在是太惡心了……孟續涼撲哧笑出來,他是被蕭遙逗笑的,那反應太可愛了。


    再說到那被漢子拖著的女子,她厭惡的皺眉,威脅道:“再笑成這樣,信不信我殺了你。”


    另一個漢子也笑道,“這小妞柔柔弱弱還想殺了我們?哈哈,果然夠味,我就喜歡這樣的!”


    最後一個推開兩位老人的漢子咧著嘴道:“老大,我們好久沒有碰女人了,一起上吧。”


    蕭遙額頭落下黑線,原來古代的男人也喜歡np麽……唔,身邊這兩個……偷偷的瞅一眼蕭容空,在偷偷的瞅一眼孟續涼,還有一張死人臉的碧落……


    三個男人被她看的尷尬,蕭容空索性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無奈道:“把那眼神收回去。”


    不要看都知道這丫頭在想什麽,真是無語。


    那邊兩位老人哭天搶地,那女子揚起芊芊素手,出手如電,將她改拖為提的漢子就被掐住了脖子,細著嗓子叫道:“媽的這個女人出手好快!快來幫我!媽的等會我一定要狠狠的把這女人……”


    他的話沒能說完,也永遠不會有機會說完了。他被捏死了。


    那個大漢瞪著圓滾滾的眼睛,額頭青筋暴露,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剩下的兩個男子還打算笑話他,一個胳膊隻有他們一半粗細的女人也讓他大喊大叫,誰知道他就這樣死了,他們還沒見那女人怎麽用力呢!


    一個漢子大吼一聲,就握著拳頭衝了上去,大有將那女人一拳揍扁的架勢。誰知道她隻是伸出一根手指,輕飄飄一點,那大漢的拳頭便再也難以再送出半步。漢子憋紅了臉,左右動了動,使足了力氣也沒能讓自己挪動半分。


    “乖乖束手就擒,否則我殺了這兩個老不死的。”


    那領頭的大漢見死了一個兄弟,還有一個兄弟也拿不下她,估計加上自己也不是對手,索性起了卑鄙的心思,拿老人家威脅。那邊桌子上的四個人看上去一副不想多管閑事的模樣,那就不成威脅,隻要他手裏握住了這兩個老人,那麽那女子還不就任自己兄弟拿捏了麽。


    那女子看了那邊一眼,發現大漢雙手緊緊的扣在兩個老人的的脖頸大動脈上,若是現在衝過去救他們根本來不及,那人會在自己做出動作的時候下殺手的,他完全有那個時間。


    歎了口氣,那女子收回指尖,聳聳肩道:“好吧,你放了他們。”


    領頭的漢子扣著兩個老人的手毫不放鬆,他冷笑一聲道:“老二,你去點了她的穴道!我警告你別動!否則我會殺了他們!”


    那女子沉下臉,輕輕的眨了下眼睛,說道:“顧惜晚,你可以繼續看戲。”


    那老二有些發愣,不知道這女子在說什麽。倒是老大反應過來,驚恐的往蕭遙他們這邊看過來,然後,他隻看見一把閃著凜凜寒光的匕首嗖——地向自己飛射過來。這同樣也是他最後看到的情景了。


    那把匕首插在了他的額頭正中,一絲血線順著他的眉心淌下,細細紅紅的一條線將他的臉分成了兩半,恐怖而嚇人。


    ------題外話------


    ~\(≧▽≦)/~真素不好意思寶貝們,作者今天來大姨媽了,腰疼,暫時就更這麽多了,真素抱歉喲。啊萬更神馬的太坑爹了……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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