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婉晴這句話,張陽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不敢相信的看著白婉晴,“婉晴,這還是你嗎?怎麽看都感覺是特技的廚師啊!”


    白婉晴不免有一些小得意起來,是誰聽見了誇獎的話,都會感覺很高興的,白婉晴也不例外,她已經得意笑了起來,“我告訴你吧,我會的多呢,隻是我不願意做,不就是八道菜嗎?我肯定會做得讓你大吃一驚的,我做的這道菜就是“西湖醋魚”,又名……”


    那白婉晴一下子想不出來這個又名是什麽名字了,正好,在她的身邊,大廚就旁邊,白婉晴趕忙問道,那大廚在白婉晴的耳邊說了幾句,白婉晴咳嗽了一聲,“西湖醋魚又叫叔嫂傳珍。”


    白婉晴說話的時候,將蓋子掀開!


    張陽忽然笑了起來,他在白婉晴把蓋子掀開之後,張陽拿了筷子,就要去夾魚肉,但白婉晴的手卻伸了出來,在張陽的手上拍了一下,嘴裏說道,“你著急什麽,你不知道還有問題要問嗎?”


    “問題?問什麽問題?”張陽笑著問道!


    “我剛剛都說了這西湖醋魚叫叔嫂傳珍,難道你就不好奇,不想聽聽?”白婉晴這樣一說,張陽又笑了起來,張陽看著白婉晴,那白婉晴可是等了很久,就是等著要說出來,但張陽卻沒有要問的意思,他笑了起來,“這魚看名字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我還是先吃魚吧,總之我對故事不太關心!”


    張陽不聽白婉晴要說的故事,但白婉晴卻不依不饒,張陽不是不想聽嗎?白婉晴卻把魚給拿到一邊,“不行!”


    杜靜柔此刻笑了起來,“你就聽她講吧,她可是背了很久了!”


    “才沒有呢!”白婉晴立刻否認起來,堅決不承認,張陽吧嗒吧嗒嘴,嘴裏說道,“說吧,我聽著呢!”


    “恩……”白婉晴清了清嗓子,“相傳古時有宋姓兄弟兩人,很有學問,隱居在西湖以打魚為生。當地惡棍趙大官人有一次遊湖,路遇一個在湖邊浣紗的婦女,見其美姿動人,就想霸占。派人一打聽,原來這個婦女是宋兄之妻,就施用陰謀手段,害死了宋兄。惡勢力的侵害,使宋家叔嫂非常激憤,兩人一起上官府告狀,企求伸張正氣,使惡棍受到懲罰。他們哪知道,當時的官府是同惡勢力一個鼻孔出氣的,不但沒受理他們的控訴,反而一頓棒打,把他們趕出了官府。回家後,宋嫂要宋弟趕快收拾行裝外逃,以免惡棍跟蹤前來報複。臨行前,嫂嫂燒了一碗魚,加糖加醋,燒法奇特。宋弟問嫂嫂:今天魚怎麽燒得這個樣子?嫂嫂說:魚有甜有酸,我是想讓你這次外出,千萬不要忘記你哥哥是怎麽死的,你的生活若甜,不要忘記老百姓受欺淩的辛酸之外,不要忘記你嫂嫂飲恨的辛酸。弟弟聽了很是激動,吃了魚,牢記嫂嫂的心意而去,後來,宋弟取得了功名回到杭州,報了殺兄之仇,把那個惡棍懲辦了。可這時宋嫂已經逃遁而走,一直查找不到。有一次,宋弟出去赴宴,宴間吃到一道菜,味道就是他離家時嫂嫂燒的那樣,連忙追問是誰燒的,才知道正是他嫂嫂的傑作。原來,從他走後,嫂嫂為了避免惡棍來糾纏,隱名埋姓,躲入官家做廚工。宋弟找到了嫂嫂很是高興,就辭了官職,把嫂嫂接回了家,重新過起捕魚為生的漁家生活,”


    “說完了?”張陽聽完之後,問道!


    白婉晴點了點頭,張陽笑道,“說完,那我就吃了!”


    張陽說著已經拿著筷子夾起魚肉來,吃了一小塊之後,張陽把筷子放了下來,拿過來紅酒的酒杯,喝了一口之後,他把那大廚叫了過來,“這魚是你教她做的?”


    “恩!”那大廚點了點頭。


    “那你肯定知道這魚的關鍵所在了,你認為這道菜最關鍵的地方在哪裏?”張陽這樣一問,那個大廚就是一愣,她就知道怎麽做這菜,可以說份量和火候的要求都很高,她隻是不知道張陽說這句話指得是哪方麵,“這火候和……”她隻是剛剛說了這句話,張陽已經擺了擺手,嘴裏說道,“不是這個,那我告訴你吧,這道菜的關鍵在於原料,這原料很重要,要鮮活草魚作為原料,烹製前一般先要在魚籠中餓養一兩天,使其排泄腸內雜物,除去泥土味,魚肉結實,這樣做出來的才好吃,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那大廚點了點頭,張陽說得倒是沒有錯,確實應該這樣做,張陽這樣一說出來,那白婉晴的眼睛就在盯著張陽看,張陽被白婉晴給看得有些不解起來,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麽東西,用手抹了抹臉上,“怎麽了?我有什麽不對勁嗎?”


    “你會做菜?”


    “不會!”張陽很肯定得說道,“我怎麽會做菜,我就是會吃菜!”


    “你會吃菜?”


    “尤其是這道菜,我不僅會吃,我還知道另外一個典故,你想不想坐下來聽聽!”張陽說道。


    “真得?”白婉晴一喜,趕忙拉了椅子坐了下來,張陽手裏拿著筷子,又夾起魚來,吃過之後,才笑著說道,“其實,這典故很有名氣的,你知道蘇軾嗎?”


    張陽這樣一問出來,就看見白婉晴和杜靜柔倆人都誇張的張大了嘴巴,白婉晴的手抬了起來,突然在張陽的身上打了一把,嘴裏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啊,你這是笑話我不知道蘇軾是誰嗎?你這個白癡笨蛋!”


    杜靜柔手裏拿著紅酒,輕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前幾日,還有一個關於蘇軾的研究,就在市中心的會議中心,我當時也去了,你該不會想要笑話我吧!”


    “當然不是,我隻是問問而已!”張陽笑了起來,“你瞧瞧你們倆個人,我就是隨便說一句,你們就好像要喝我生氣一樣,不要著急,我給你們慢慢講講!”張陽拿了筷子,給白婉晴和杜靜柔倆人都夾了菜,他才說道,“蘇軾是個大才子,佛印是個高僧,兩人經常一起參禪、打坐。佛印老實,老被蘇軾欺負。蘇軾有時候占了便宜很高興,回家就喜歡跟他那個才女妹妹蘇小妹說。一天,蘇軾用膳,廚師捧出一碟香噴噴的西湖醋魚,放在枱上。正要舉筷,佛印和尚來餓了。蘇知道佛印喜歡吃魚,有意不讓他吃,便把那碟魚,藏了在書架上。佛印一進來,就看見書架上的魚,卻佯裝不知。佛印說就說我有一個字,要向大學士請教。大學士姓蘇,不知這個蘇字有多少種寫法呢?蘇軾聽了就笑了起來,他說蘇字上麵是一個草頭,下麵左邊是一個魚字,右邊是一個禾字。還沒有說完,佛便插嘴說那個魚字可以移動的嗎?


    蘇軾說可以的,魚字和禾字可以互相調動;魚字放在右邊,禾字放在左邊。這樣,也是蘇字。佛印再問:那個魚字可以移到草頭的上麵嗎?蘇軾說:不行,不能這樣寫!佛印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不能把魚字放在上麵,你怎麽又把那碟魚,放在書架上呢?蘇軾隻好那碟魚拿下來,和他一起分享了!”


    “真的假得?”白婉晴聽完之後,她的眼睛眨了兩下,顯然,白婉晴是在懷疑張陽所說的這個故事的真實性,“當然是真的了,這個故事是我的爺爺告訴我的!”


    “你說是你爺爺說的?”白婉晴聽到這句話,顯得很意外,她的眼睛看著張陽,似乎在懷疑張陽是故意逗她玩,張陽笑了起來,“那你不問問我,為什麽對這道菜如此的了解?”


    “是啊,我也奇怪,你為什麽會這樣熟悉,你還知道怎麽做菜,我越想越感覺不對勁!”白婉晴感覺到確實有些問題!


    “那是因為這道菜是我爺爺最喜歡吃的!”張陽笑道,“看起來,你還是很厲害的,竟然知道我爺爺最喜歡吃這道菜,所以,你才做這道菜嗎?”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你以為我會騙你嗎?”


    “那……那太好了,我一定要把這道菜做好!”白婉晴完全的興奮了起來,她剛剛沒有想到這道菜竟然是張陽爺爺最喜歡吃的菜,張陽看著白婉晴的樣子,伸出手來,在白婉晴的臉上捏了一把,嘴裏說道,“行了,先吃東西吧,哦,不要忘記還有六道菜,那後來的六道菜你準備做什麽?”


    “恩,這個我再好好想想,你說說看,你爺爺還喜歡吃什麽菜?”


    “我爺爺喜歡吃的菜不多,這是其中之一,至於別的菜,我就記得不是那樣的真切了……不過,我相信你做什麽菜,我爺爺都會喜歡吃的,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張陽說道!


    “就你嘴巴甜!”白婉晴現在心情很好。


    張陽這邊喝著酒,吃著菜,白婉晴的廚藝比以前可是強得太多了,以前白婉晴做的菜那可是真得不敢吃,擔心中毒,張陽剛剛的時候,也擔心白婉晴做得菜難吃,但現在吃了白婉晴做的菜之後,才感覺到並非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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