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雙手托著腮,這幾天她為兩件事正在煩心,一是她向鄉裏打了申請翻建鄉政府辦公樓的報告,可是王鄉長從中作梗,使這個申請遲遲得不到批複。二是這次縣裏一共有50名鄉鎮企業法人代表參加了優秀企業家的評選,自己能否榜上有名,這還是個未知數,這對她來說至關重要,她知道“優秀企業家”在政治領域裏的影響,她不滿足於僅僅當個小村長的芝麻官……


    這幾天她也被焚身的**折磨著,自從和倪得春有了那一次後,她才知道什麽是愛的翅膀與性的翅膀一同飛翔,那個男人給她帶來了全身心快感與震撼,她回憶著那種快感,她壓抑著心中那汩汩的**,她甚至看著磚廠赤著上身幹活的爺們,她都想入非非,她就像一個饑不擇食的乞丐,二十五歲的身體裏本就有一顆躁動的心。


    “蘭姐,磚廠大門外有個男人嚷著要見你!”推門進來的王鐵成打斷了若蘭的思緒,鐵成心疼地看著若蘭,他敲門若蘭沒有聽見,他看見若蘭眼裏有淡淡的淚痕,盡管鐵成按著父母之命成了家,但他的心一直在若蘭身上。


    若蘭抬頭看看鐵成,不假思索地說道:“讓他進來吧!”


    鐵成出去後,若蘭分析著會是誰找自己呢?難道是得春回來了,可是鐵成認識啊!


    這時赤著上身,手裏拿著襯衫的王大江推門進來了。


    若蘭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流氓,若蘭忘不了那屈辱!若蘭吼道:“你給我滾出去!”


    王大江像沒聽見,他一**坐在若蘭辦公室的炕上,咧著大嘴說:“媚兒別拿我當仇人,‘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也有過這一日夫妻的恩情。”


    若蘭氣得臉色發青,她用手指著王大江:“你這個禽獸馬上滾!”


    “你罵我‘禽獸’,你罵錯了,我不如‘禽獸’,三年大牢,我***‘禽獸都不如’,我們也該算算這筆帳了!這三年,我倒黴了,你卻發達了,搶了我的村長位子,也腰纏萬貫了,也有了兒子,卻忘了兒子的父親在牢裏受罪,你說這筆賬我該不該和你算?”王大江說完,竟上了炕裏,脫了鞋,大有要住下之勢。


    提到孩子,媚兒心軟了,因為這個混蛋真就有可能是自己兒子的親生父親。媚兒口氣緩和了許多,說道:“那你說這比帳怎麽算?”


    王大江看媚兒口氣緩和了,他向後一仰,竟靠在媚兒的行李上,慢悠悠地說:“媚兒你這兒裏真舒服,我真想你!要說這帳也不難算,第一、我不能白蹲大牢,每年按我工資的兩倍賠償,也就是一年五千元,三年一萬五,少一分都不行;第二、兒子是我的,歸還我。”


    媚兒皺著眉頭,兒子是她心頭肉,她不會給任何人,媚兒說道:“錢我可以給你,你休想打兒子注意,我一次性給你三萬做補償,你在我麵前永遠消失!”


    三萬,王大江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會這麽爽快答應給他三萬,看來這個女人是真的發了。王大江還明白一點,媚兒的軟肋就是“兒子”,這也是王大江手中的王牌。


    王大江控製著臉上的喜色,說道:“那你快拿錢!”


    媚兒讓出納取來三萬元,這是打算明天進煤的款項,媚兒將錢摔到炕上,說道:“你拿著錢趕快滾!”


    “滾,幹嘛那麽急呀?媚兒我真的很想你,你說你那男人都廢了,我也剛出獄,三年沒碰女人了,老子都快憋瘋了,咱倆一個幹柴,一個烈火,今晚就在一起燃燒一把吧!”王大江一臉的**,他想來個“財色兼收”。


    媚兒柳眉已經立起,她怒道:“你當我曹若蘭好欺負嗎?我是缺男人,但不缺你這種男人!我今天看來是該讓你長點記性!”


    媚兒出了辦公室,她吩咐鐵成叫來磚廠幹活的五個彪形大漢,每個人發了五十元錢,就是將屋內男人打一頓,但不可以打得太狠,然後抬著扔出磚廠大門。


    王大江挨了一頓胖揍,雙手捧緊那三捆錢,像被宰殺的豬一樣嚎叫著,被扔到了磚廠大門外,在他**著地的一瞬,他知道曹若蘭翅膀硬了,但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因為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挖不盡的金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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