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麵沉似水的福吉和一群傲羅的簇擁下,斐許和鄧布利多穿過了一條空蕩蕩的、旁邊既沒有門也沒有窗戶的走廊,來到盡頭處一扇簡簡單單的黑門前。


    然而他們並沒有推門而入,而是轉向了左邊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豁口,這裏有一道可以通往第十層、也是唯一能夠通往第十層的階梯。


    他們順著階梯一路往下,到達底部後,映入眼簾的又是一條走廊。


    這裏跟霍格沃茨的那些通向斯內普地下教室的走廊簡直一模一樣:粗糙的石頭牆壁,托架上插著一支支火把。


    斐許和鄧布利多繼續往前走去,福吉緊緊地跟在他們後麵,至於那些傲羅,則大多被留在了上麵,隻有德力士和另外兩個不知名的傲羅作為保鏢跟在福吉的身邊。


    走廊的兩邊有著好幾道古老而沉重的木門,上麵嵌著鐵門閂和鑰匙孔。鄧布利多一直走到了一扇陰森森的、掛著一把大鐵鎖的黑門前,才停下了腳步。


    “第十審判室……”他感慨地說道:“沒想到時隔不到一年,我就再一次回到這裏,還是以被告的身份。”


    “放心吧,等到我們將你定罪後,你就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可能來這了!”福吉在後麵惡狠狠地說道。


    鄧布利多回過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這個簡單的動作卻將福吉給嚇得飛快後退了兩步,並且連魔杖都拔出來了。


    “唉……”


    帶著濃濃失望意味地歎了口氣,鄧布利多收回了目光,然後推開了眼前的黑門,帶著斐許一起走了進去。


    福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左右看了看,德力士和另外兩個傲羅都低著腦袋,避開了他的視線的同時,裝出了一副什麽也沒看到的模樣。


    “咳咳,”福吉迅速從尷尬中恢複了過來,他整了整衣領,說:“我們也進去吧。”


    斐許跟著鄧布利多走進了這間幽深的審判室,好奇地四處打量著。


    四周的牆壁是用黑黑的石頭砌成的,火把的光線昏暗陰森。兩邊是一排排逐漸升高的空板凳,而他的前方,在最高的幾條板凳上,赫然浮現著許多黑乎乎的人影。


    斐許的瞳孔變化了一下,立刻適應了這裏昏暗的環境,同時也看清楚了前方的那些人影……


    那些人都穿著紫紅色的長袍,左前胸上繡著一個精致的銀色“w”。他們在看到斐許和鄧布利多進來後,其中一大半的人都麵帶微笑的向貓貓揮手致意。


    這些人都是斐許認識的,他們之中既有托福迪教授等這些前一陣到霍格沃茨監考的主考官,還有一部分是斐許在聖芒戈遇到的,有的是當時正好在聖芒戈看病,有的則是過去看望病人。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年紀和托福迪教授差不多的老巫師,則是斐許以前在假期的時候,跟著麥格教授去參加一些聚會時認識的。


    最關鍵的是……


    斐許抖了抖耳朵,又抽了抽鼻子,然後瞄向了遠離人群的一個昏暗的角落——有一隻甲蟲,正靜靜地趴在那裏。


    “你們好喵!”


    (?ΦwΦ?)?


    斐許收回了目光,然後高舉起手臂,衝著審判席上的那些人揮舞著。


    鄧布利多帶著斐許來到了審判室最中央,他十分隨意地坐在了那把扶手上纏滿了鎖鏈的椅子上。


    鏈條叮叮當當地響了起來,不過鄧布利多卻沒有在意,而是抽出魔杖朝旁邊輕輕抖動了一下,變出了一把帶著厚厚的黑色天鵝絨坐墊的扶手椅在自己的身邊。


    “斐許,你坐在這兒。”


    鄧布利多指了指他變出來的椅子,然後收起魔杖,並將身子向後靠了靠,雙肘撐在扶手的鏈條上,長長的手指尖對接在一起,以一個十分放鬆的姿態看向上方的威森加摩成員。


    這時,福吉從後方繞了過來,走到了那群人的最前排,坐在了一個寬身材、方下巴,帶著單片眼鏡的灰色短發的女巫,和一名身材削瘦、梳著大背頭、留著山羊胡子的男巫之間。


    他此時也換上了那套紫紅色的長袍,手裏還拿著一疊厚厚的羊皮紙文件。


    “很好,”福吉說:“被告終於到場了,我們開始吧。記錄員準備好了嗎?”他朝板凳那頭大聲問道。


    在前排板凳的最邊上,有個年輕的巫師應了一聲,手裏拿著羽毛筆和羊皮紙,隨時準備記錄。


    “六月二十六日的審判,”福吉聲如洪鍾、但卻底氣不足地說:“審理霍格沃茨現任校長,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裏克·布賴恩·鄧布利多違反《濫用魔法條令》、《危害巫師安全法》和《緘默法案》一案。”


    “審問者:魔法部部長康奈利·奧斯瓦爾德·福吉;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阿米莉亞·蘇珊·博恩斯;魔法法律執行司副司長皮爾斯·蓋·辛克尼斯。審判記錄員:馬爾科姆·柯文思·克拉克。被告方證人……”


    福吉神情複雜地看了正坐在鄧布利多身邊,不安分地晃來晃去的貓貓一眼,繼續說道:“被告方證人:斐許·羅伯特·麥格。”


    最邊上,麥卡特尼正飛快地在羊皮紙上記錄著。


    在停頓了片刻後,福吉拿起他跟前那疊文件最上麵的羊皮紙,深深吸了口氣,大聲念道:“指控被告方有如下罪行——”


    “被告於六月十三日晚十一點四十九分,在蓄意地使用了隱形咒將自己隱藏起來後,企圖潛入魔法部九樓的神秘事務司,此行為違反了《濫用魔法條令》的第八條,《危害巫師安全法》的第二條,以及《緘默法案》的第一條和第五條。”


    他收起羊皮紙,對旁邊的那群陪審團正色道:“這一切,都是由我和魔法部的傲羅們親眼所見,事實俱在、證據確鑿,根本不容得被告狡辯!”


    “我也許記得不準確,”麵對福吉咄咄逼人的態度,鄧布利多卻是和顏悅色地說:“但我相信根據《威森加摩權利憲章》,被告有權替自己申辯,對嗎?這難道不是魔法法律執行司的政策嗎,博恩斯女士?”他問那個戴單片眼鏡的女巫。


    “不錯,”博恩斯女士說:“確實如此。”


    鄧布利多淡淡一笑,他看了一眼滿臉緊張的福吉,說道:“首先,福吉部長的記性可能不太好,當天晚上我就已經和你解釋過了,我來是有事來拜訪的……魔法部應該不禁止別人夜晚來訪吧?”他將目光轉向其他人。


    陪審團和另外兩名主審官都點了點頭。


    福吉連忙著急地反駁道:“那你為什麽要用隱形咒隱去身形?!”


    “這個問題我記得當時也已經解釋過了。”鄧布利多依然是那副和顏悅色的模樣,“我在正廳裏沒有看到任何的接待人員和警衛,懷疑是魔法部遭到了敵人的襲擊,所以才選擇隱身的。”


    他再次問出了那個當初令康奈利·福吉無言以對的問題:“福吉部長你現在能否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你和傲羅們都在魔法部的情況下,要將接待和警衛都給撤走呢?”


    福吉當初會被問住,隻是因為他臨場反應的能力不太行,在經過了這十多天的準備,他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因為我在那天晚上收到了線報,有賊人想要闖入神秘事務司盜取魔法部的秘密,我為了防止無辜的人員受到傷害,所以就安排他們先行躲避起來了!”


    他義正言辭地說完之後,得意地、居高臨下地看向了鄧布利多。


    “唔,”鄧布利多輕輕地點了點頭,“這個說法,可以接受。”


    然而還不等福吉高興一會兒,他又話鋒一轉,問道:“那你在安排他們離開後,為什麽不在正廳掛個牌子,或是用其他的方式留下訊息,告知來訪的賓客,魔法部的工作人員因為有事暫時離開,讓他們自行拜訪呢?這樣我也不會因此誤會了。”


    “……”


    在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後了片刻後,福吉黑著張臉說:“我……”


    ……


    ?推薦票??月票?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霍格沃茨的德魯伊大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看書傷眼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看書傷眼並收藏霍格沃茨的德魯伊大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