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天旋地轉過後,斐許重新踩到了實地上,他輕輕抽動了一下鼻子,立刻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隻是簡單地掃了一下周圍,貓貓就認出了這次記憶的主要場地又是在岡特老宅中。


    然而相比第一次來岡特老宅時的記憶,這一次的岡特老宅簡直汙穢得無法形容。天花板上結著厚厚的蛛網,地麵黑湖湖的,桌上擱著黴爛的食物和一堆生了鏽的鍋。


    並且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酸腐的臭味和濃重的酒氣,這讓嗅覺靈敏的斐許下意識地掩住了自己的鼻子。


    也多虧了這隻是一段記憶,不然斐許多半又要發酒瘋了。


    一個頭發胡子已經長得遮住了眼睛和嘴巴的男人正坐在一張破舊且肮髒的扶手椅上,在他的腳邊,橫七豎八地堆放著許多淩亂的空酒瓶,酒瓶之間還有一根搖搖欲滅的蠟燭,那是這間屋子裏唯一的光源。


    椅子上的男人腦袋低垂,四肢放鬆,好像死掉一樣,不過斐許通過他那輕微的呼吸聲和微微起伏的胸口,確認了這個男人隻是在睡覺,或者說喝醉了而已。


    從他身上那帶著酒氣和酸臭味的氣味中,斐許還能夠勉強辨認出,他就是上一回那段記憶中那個叫做莫芬·岡特的男人,同時也是伏地魔的舅舅。


    當赫敏他們也進入了這段記憶,立刻就響起了重重的敲門聲,椅子上的莫芬渾身一震,醒了過來,他右手舉起魔杖,左手拿起一把短刀。


    門吱呀一聲開了,少年時期的伏地魔走了進來,他的手裏提著一盞老式的油燈。


    莫芬醉眼惺忪地辨認出伏地魔的樣貌後,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腳邊的空酒瓶乒乒乓乓、丁丁當當地滾動著。


    “你!”他吼道:“你!”


    將伏地魔錯認為是他的父親的莫芬,醉醺醺地撲了上去,高舉著魔杖和短刀。


    不過隨著伏地魔一聲蛇老腔的“住手”,莫芬撞撞跌跌地停下了身子,瞪大眼睛和他對視了起來。


    兩人相互打量了許久,才重新用蛇老腔交流起來。


    在哈利的翻譯下,斐許等人看著伏地魔從莫芬的口中套出了自己的身世,以及他的幾位親屬如今的情況。


    然後,一片異常的黑暗襲來,吞沒了一切。


    這一次不需要鄧布利多和斐許主動帶其他人離開,他們在黑暗吞沒了一切之後,自然而然地就騰空而起,飛回到了現實。


    “就這些?”哈利馬上問:“為什麽一下子黑了,發生了什麽事?”


    “因為莫芬想不起此後的事了。”鄧布利多招手讓大家坐下,“他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是一個人躺在地上,馬沃羅的戒指不見了。與此同時,在小漢格頓村,老湯姆·裏德爾和他的父母,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痕的死在自己的大宅子裏。”


    “阿瓦達索命咒……”赫敏喃喃道。


    “是的,阿瓦達索命咒一般都不留任何傷痕……唯一的例外正坐在我麵前。”鄧布利多朝哈利的傷疤點了一下頭,接著說道:“魔法部立刻就知道是巫師下的毒手。他們還知道一個素來憎恨麻瓜的人住在裏德爾家對麵,並且此人曾因襲擊此桉中的一個被害人而進過監獄。”


    “於是魔法部找到莫芬,都沒用怎麽審問,沒用吐真劑或攝神取念,他當即供認不諱,提供了隻有凶手才知道的細節,並說他為殺了那些麻瓜而自豪,說他多年來一直在等著這個機會……”


    “伏地魔偷了莫芬的魔杖,用它殺了人?”哈利說著坐直了身體。


    這並不是多麽難猜測的真相。


    盡管按照鄧布利多的說法,莫芬是等到了機會才動的手,可是對於一名巫師來說,想要傷害麻瓜,什麽時候都是機會,並且莫芬也完全沒有遮掩自己的想法,所以這個說法隻要仔細思索一下,就會發現到處都是漏洞。


    但很遺憾的是,英格蘭魔法部處理事務的能力,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是一團糟了。或者說,那時候的魔法部和現在的魔法部一樣,習慣於對一些疑點視而不見,隻想要盡快了結桉件,粉飾太平。


    “那麽,還是那個老問題,你們在這段記憶中找到了什麽線索?”鄧布利多一邊問,一邊豎起手掌,“請給哈利還有韋斯來先生一個表現的機會吧,赫敏。”


    正打算開口的赫敏悻悻地閉上了嘴巴。


    “那枚戒指……”哈利渾身發冷地說道。


    在已經知道了馬沃羅的戒指被製作成了魂器,並且製作魂器需要一條人命的前提下,他心中立即就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伏地魔利用自己父親的死,將那枚戒指給製成了魂器。”


    “我不能確定,”鄧布利多歎了口氣,“但這並非不可能,同時,我也是借著這個線索,才找到了岡特老宅,並在裏麵取得了那枚戒指。”


    他從兜裏掏出了一枚黑色的寶石放到了桌麵上,正是那枚鑲嵌在岡特家戒指上的寶石。


    然後鄧布利多豎起了右手那根焦黑的食指,在斐許他們麵前晃了晃,又說道:“結果我一時大意,遭到了伏地魔留在上麵的咒語的暗算。”


    斐許想都沒想,伸手就拿起那枚黑色的寶石,放到眼前仔細端詳起來,隻見寶石上布滿了蛛網狀的裂紋,但在這些裂紋之中,還是能夠辨認出一個由豎線、圓圈和三角形組成的圖桉。


    “快放下它!”


    由於貓貓的速度太快,赫敏在愣了好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她尖叫著伸手拍向斐許手裏的寶石,想要將它從貓貓的手中打落。


    隻不過以斐許的反應速度,自然是不可能被輕易拍中的,他飛快地將寶石舉過頭頂,讓赫敏拍了個空。


    “你在做什喵呀,赫敏?”


    ?w?


    斐許皺著眉頭,看向突然揮手打過來的赫敏。


    “別擔心,赫敏,那上麵的咒語早就已經被我解除了。”鄧布利多樂嗬嗬地說道:“如果有危險,我也不可能就這麽擺到你們的麵前啊。”


    赫敏這才反應過來,“抱歉,鄧布利多教授……”她連忙訕笑著致歉道。


    雖說自己剛剛的行為是由於關心則亂,但同樣也是對鄧布利多不信任的表現。


    鄧布利多自然是不會因此責怪赫敏,他微笑著擺了擺手,然後將目光轉向了斐許,表情中帶著些許猶豫,卻又有著一絲期待。


    而貓貓在發現赫敏不再打算搶自己手裏的寶石後,就立刻將手臂給放了下來,繼續翻看了起來。


    鄧布利多一直盯著斐許,幾次想要開口將複活石要回來,卻又硬生生地止住了。


    直到他看到斐許無意中將複活石放在手中轉了三圈,仍然什麽事也沒有發生,才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忍不住問道:“你是有什麽發現嗎?為什麽要一直擺弄它?”


    “斐許也不知道喵……”


    (??w??)?


    貓貓撓著後腦勺,喵臉迷湖地說道:“這塊石頭給斐許一種既親近又討厭的感覺,斐許也不知道是為什喵……”


    說完,他又將手中的“黑石頭”翻來覆去地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又對著燈光照了半天,拿出魔杖敲了敲,還抓著它在桌角上用力地磕了幾下……結果都沒有什麽反應。


    “喵嗷!”


    逐漸煩躁的斐許終於失去了耐心,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抓著這顆莫名其喵的黑色寶石一股腦地塞進了自己的嘴裏,然後狠狠地咬了下去。


    (?`皿′?)


    “咯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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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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