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麗快要失望的時候,隱隱約約在沙土路的遠方出現了兩個人,他們一個推著自行車一個跟著步走著,其中一個是仁秉江,另一個或許就是古半仙,他們正在一點點地接近這郝麗。(.無彈窗廣告)


    當時的天已經有些微微發暗了,太陽也已經下山了,沙土公路旁地野草叢裏有什麽昆蟲在嘰嘰地叫著,遠處的山也慢慢被黑暗吞噬了,郝麗站在土坡上朝著那兩個人喊著:“喂,是不是仁秉江啊?”


    沒有人回應。


    她又喊:“喂,是不是仁秉江啊!”


    這回有人說話了:“是的,我是仁秉江,你是郝麗吧!”對方說話的聲音也很大。


    “嗯,我是郝麗!”郝麗也回應。


    不一會兒,這兩個人走了過來,郝麗也那土坡上下來了,郝麗湊近他們一看,果然是仁秉江和一個陌生的人,郝麗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那個陌生人。他竟然穿著一身黑棉布袍子,鞋也是黑色的布鞋,他的頭發挺長,還毫無規律的打著卷,他的臉上皺皺巴巴的,有點飽經風霜的感覺,可他的眼睛卻很尖銳,總是炯炯有神地放著光。郝麗一邊看著他們一邊說:“你們怎麽才來啊,這位就是古先生吧!”


    “沒錯,這位就是古先生,是他不願意坐我車來的,一定要堅持步走,都已經走三十多年了,不管去哪裏他都步走,這不是我也跟著他推著車子回來的。(.好看的小說)”仁秉江有些疲倦地說。


    那古先生並沒有說話,一雙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眼前的村子。


    郝麗很奇怪看了一眼仁秉江,然後她又說:“那很累了吧,趕快回村吧!”


    這時候那個古先生伸出一隻手,指著靠東邊的方向說:“你家在那吧!”


    郝麗睜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古先生,然後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在那個……方向!”她在心裏想這個古先生可真是厲害,還沒進村,也沒來過她家,就知道自己的家住在哪個方向,看來真是有些道行。


    他們三個人一點點地往村裏走著,郝麗和仁秉江互相說著什麽,進村後,天已經完全黑了,仁秉江這時候說:“郝麗啊,那我先回家了,今天真是有點累了,你和古先生就回你們家吧,宋萬的病相信古先生是可以治好的,你放心吧!”


    “真是麻煩你了,宋萬病好了後,我一定和他去你們家登門道謝!你趕快回家歇著吧!”郝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仁秉江又看了古先生說:“古先生,那我就先回家了,若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你就和郝麗說,讓她來找我!”


    “你回吧,有事找你!”古先生說話總是簡短利落。(.無彈窗廣告)


    仁秉江就拖著疲倦的身子騎上車回家了,那個古先生就和郝麗一點點地往她們家走去了。


    郝麗開了大門,一邊往裏走一邊說:“古先生,您請進吧,這就是我們家了!”


    那個古先生一邊慢慢地往裏走,一邊用鼻子深深地嗅著什麽,他淡淡地說:“邪氣很重。”


    古先生和郝麗進了家,郝麗打開了屋裏的電燈,現在她在燈光下又看了那個古先生一眼,她越發覺得這個古先生有些古怪了,這身打扮完全是清朝末年時候人們地裝束啊,怎麽在這樣的年頭還有人這麽穿衣服,不過她想想也是,這古先生是幹啥的呀,穿身行頭和他幹的行當有直接幹係的。


    郝麗倒了一杯說遞給古先生說:“古先生,您先喝口水!”


    古先生接過了被子聞了聞,然後一飲而盡,喝完水之後,他就開始大量這件屋子。郝麗這時候才注意到,這個古先生的肩上還背著個黑色的小布袋,或許這個小布袋就相當於楊大夫的醫藥箱吧,但那裏有什麽,郝麗還不知道。


    這時候,郝麗忙說:“古先生,您看,現在躺在炕上的就是我丈夫宋萬,他去地裏鋤地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然後就昏倒在地裏了,現在他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了,還求你救救他,治愈經費怎麽收,您說了算。”


    古先生似乎已經大量完了這間屋子,他慢慢地回過頭來看著郝麗說:“仁秉江和我說過了,沒過三天三夜便好,至於經費,我醫好了他,我就要,醫不好,便不要!”


    郝麗一邊點著頭,一邊激動地說:“行,行,怎麽都行,那我先謝謝您了!”


    時間大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外麵已近黑了,屋子裏就顯得更亮了。古漢權這個時候,輕輕地脫了自己的鞋子,放在了炕沿邊下,然後就上了炕,對於他這個舉動郝麗有些莫名其妙,他並不知道這個古先生究竟要如何醫治自己的丈夫,她隻是坐在炕邊上靜靜地看著這個古先生。


    古漢權上了炕,然後取下了他的小黑布袋放在一邊,然後他就湊過宋萬的身邊仔細地看了看他,接著他就伸出手輕輕地撩起了宋萬的眼皮,盯著宋萬的呆滯的瞳孔看著,那感覺哪像是在看眼睛啊,似乎直接就看到大腦裏去了,這讓坐在一旁的郝麗覺得身上毛毛的,然後他又將宋萬的手拿了起來握在他的手裏,這時候郝麗看到那個古先生也閉上了眼睛,靜靜地坐著,看那樣子好像是在感應宋萬的氣息。


    過了一會兒,古漢權睜開了眼睛,他扭過頭來看著郝麗說:“你的丈夫,是被厲鬼攝去魂魄,現在他的魂怕是已到了冥界,幸好的是還沒有過三天三夜,否者他可是真的死了!”


    郝麗聽得兩眼大睜,這些話話她從來都沒聽人說起過,這頭一回聽說冥界,她一下子就害怕起來,然後她怯怯地說:“那……那我丈夫他……他還是有救的是嗎?”


    “有救,隻是會困難一些!”古漢權鎮靜地說。


    “好,好,那您一定要把他救醒啊!”郝麗乞求著。


    古漢權從那個黑布袋裏取出了幾樣東西,有紅線繩,銅錢,一個碗,一條燈芯,一瓶煤油,還有三支銀針,郝麗在一旁看著古先生往出取這些東西,她完全不知道這個古先生要怎麽就醒自己的丈夫,但是她覺得古先生說了能救活,就一定能救活,她盼望著古先生快一些救醒自己的丈夫。


    時間是晚上九點,古漢權準備了這些道具,他就要施法去就昏迷的宋萬了,院子外邊黑漆漆的,而且起了風,風從窗戶上掠過的時候還發出“嗚嗚”地聲響,村子裏死一般的寂靜,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古漢權就要用他的祖傳的下陰之術去就醒這個被攝去魂魄的宋萬了,他究竟要怎麽下陰,明日且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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