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說來就來了,盧文兵讓自己的兒子躲進了小南房,自己來應付這些土匪,希望給他們些糧食,打發走也就放心了。


    盧文兵一邊朝大門口走,一邊忙說道:“各位大爺,你們別敲了,我來給你們開門!”


    “你他媽快點,別婆婆媽媽的!”外麵的人吼道。


    “來了,來了!”


    盧樹青躲進了小南房,他清清楚楚地的聽到父親和這些人的對話,他的心裏恨透了這些打家劫舍的土匪,可在那個年代,老百姓又能把他們怎麽樣呢,隻好這樣過著受氣的日子。


    盧文兵打開了大門,土匪一擁而入,有七八個,他們舉著火把,領頭的那個還帶著火槍,但不是黑四小,因為盧文兵認得黑四小,他有一隻眼睛是瞎的,一直罩著一塊黑皮子,但這個帶槍的人眼睛卻不瞎。


    那個手裏拿著火槍的人說話了:“告訴你,我是黑狐山二當家的,奉我們黑老大之命,來和你們二十號借點糧食吃,識相的就拿出來吧!”


    “好說,好說,各位爺等著,我給你們拿去!”盧文兵趕緊往屋裏走去。


    “老八,匣子,跟他進去拿!”那個那火槍的人說。


    那兩個人就跟著盧文兵進到了屋子裏。進了屋子,盧文兵將今天與妻子乞討的糧食袋拿了出來,遞給其中一個人說:“拿著吧,這是我們的口糧!”


    那個叫老八的人,那過了口袋輕輕看了一眼說:“你是真不識相呢,還是跟大爺我鬧著玩呢,就這麽幾晚糧食,還不夠我哥幾個吃一頓的呢,趕快把其餘的都拿出來,大爺我就饒過你!”


    “兩位爺,這真是我們這段日子的口糧,我們每天吃的糧食都是靠著乞討要來的,今年旱澇,你們不是不知道,我們可真沒什麽糧食了!”


    那個匣子把堂屋門打開,對著院子裏二當家的說:“二當家的,這家人似乎不太懂規矩,您和他們說說吧!”


    “他奶奶的,你們在這守著,我進去看看!”他回過頭對著那些人說。


    盧樹青在小南房裏聽到了這番話,他的身上瑟瑟地發著抖,心裏七上八下的,真想衝出去與他們理論,可是他記著父親和他說過的話,不要走出小南房。


    那個二當家的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屋子裏,然後衝著盧文兵大聲說:“你是不是皮癢癢了,想受點皮肉之苦了,拿這點糧食來糊弄老子,趕快再去拿來!”


    “大爺,我家真的沒什麽糧食了,我們每天喝的粥都是乞討要回來的!”盧文兵哀求著說。


    “沒糧食,沒糧食那也行啊!讓我們哥兒幾個和你老婆睡一覺,暖和暖和身子,你看怎麽樣?”拿火槍的土匪威脅到。


    “你們黑老大我曾見過,他打家劫舍,殺人放火,但他重來就不碰別人的女人,也不讓你們碰,要是你們感動我老婆一根汗毛,我就到村口告訴你們老大去,到時候他會怎麽對你們,這一點你也應該很清楚吧!”盧文兵想用這個來嚇住這些土匪們。(.好看的小說)


    他剛說說完,那個土匪二當家的照著他的胸口就是一腳,然後罵道:“他媽的,竟然敢跟老子講道理,兄弟們給我搜,我就不信就這些糧食!”


    “別打我的男人,你們給我走開!”盧文兵的老婆從炕上跳了下來,扶起了被踢到的他。


    這時候那個老八和匣子開始在屋子裏翻找了,他們打開地上的櫃子,將裏麵的衣物全部扔了出來,也沒見到什麽糧食,然後又把堂屋裏的箱子打開,裏麵隻有些油鹽醬醋,也沒有發現什麽,老八站在堂屋的地上四處掃視著,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堂屋牆上一個方方正正的洞裏。那個洞被一塊木板嚴嚴實實的擋著,老八朝著那個洞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盧文兵發現他注意到了牆上的那個洞,一下跑到了堂屋用身體堵住了那個洞,然後說:“這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


    “什麽都沒有,你堵什麽,你給我閃開!”說完,老八一下子將盧文兵拽到一邊,然後將牆上的木板取了下來。


    “二當家的,你看,這裏竟然有一口袋糧食呢!”老八開心地說。


    那個拿著火槍的人興奮地走了過來,朝裏麵一看,果然有個塑料袋子裏麵裝的全是苞米,他伸出手將袋子從裏麵拉了出來,然後嗬嗬地笑了一下說:“好你個家夥,竟敢騙我沒有糧食,這是什麽?”


    “求求你,求求你給我們把這袋苞米留下吧,你要是拿走了,我們一家人會餓死的!”盧文兵走了過來,雙手按在苞米袋子上。


    “給你留下,憑什麽,你不是可以乞討嗎,明天在去要飯不就有了!”他說著,將盧文兵的手拉開了,然後有嗬嗬地笑了起來。


    “弟兄們,我們走!”那個二當家的手向上一舉。


    盧文兵一下子跑到老八跟前,緊緊地抱住那袋苞米,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那個二當家的走了過來,朝著盧文兵的背上就是一棒子,生疼的感覺讓盧文兵差點流出眼淚來,但他還是不鬆手。這時候他的老婆跑了出來,抱住那個男人的手用力的咬了一下。


    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那個二當家的被咬了手,惱羞成怒,翻過身兒一腳踢在了她的肚子上,盧文兵站了起來大聲喊:“我跟你拚了!”


    砰地一聲槍響,不偏不倚打在了盧文兵的胸口,一霎時盧文兵的嘴裏流出了鮮紅的血,胸口也突突突往外冒著血,他的老婆一看到這場麵,也不知道那裏來的勇氣,一下子跳了起來,拿起地上立著的鐵鍬朝著二當家的頭就扣了上去。那個人往後一閃,鐵鍬沒有打住他的頭卻打在了那把槍筒上,然後那把槍就掉在了地上,盧文兵的老婆又一次抬起鐵鍬,還沒等她往下砸,匣子一下就將她給摁倒了,朝著她的臉上就使勁地扇著巴掌。


    這個時候,盧文兵已經摔倒在了地上,已經奄奄一息了,匣子騎在盧文兵老婆地胸口還在打著,然後他扭過頭來看著那個拿著火槍的人說:“二當家的,要不咱把這娘們兒給辦了,好久都不吃葷了!”


    二當家的淫笑了一下說:“反正也沒有別人,辦就辦了!我先來!”說著他就朝著那女人走了過去!。


    盧文兵的老婆知道他們要做什麽,當然是誓死不從,瘋狂地掙紮著,可是她哪裏能比的過去土匪的力氣呢!老八和匣子左右摁著她,二當家地正往開解著褲子。盧文兵的老婆用腳使勁向上一踢,正好踢在了他的褲襠處,那個人疼痛難忍,抱著小腹絲絲的吸著涼氣,怒火一下子就衝到了他的大腦裏,他從地上撿起了那把火槍朝著麵前這個掙紮的女人的小腹上就是兩槍。


    老八和匣子都傻了,女人漸漸地不再掙紮了,血沾滿了他的花布襯衫和灰色的褲子,她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幾個禽獸不如的人渣,似乎是在詛咒他們。


    二當家的也盯著她的眼睛看,然後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嘴裏罵著:“我呸,找死的娘們兒!”


    後來,二當家的帶著手下的幾個弟兄走出了盧文兵家的院子,他們的罪孽在整個二十號鎮子上蔓延著,甚至更遠的地方。


    盧樹青躲在小南房裏,他全身都在打著顫,剛剛的那幾聲槍響讓他又是害怕又是擔心,不知道現在父母究竟怎麽樣了。他朝外麵看看,見那些個人已經走遠了,然後就從小南房溜了出來,跌跌撞撞地朝著家裏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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