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好一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羽含煙,從今往後,我們恩斷義絕。”說著,墨夜咬著唇支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羽含煙一看墨夜要走,心下一急,在墨夜跌跌撞撞的走出隔間時,羽含煙痛心疾首的對著墨夜的背影喊道,“iloveyou”


    之後,便是羽含煙歇斯底裏的哭喊聲,像是想要將天都哭塌下來一般,帶著空前絕後的絕望。


    衝到門口的墨夜身子頓了頓,臉上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


    可惜,他聽不懂。


    抿了抿嘴,墨夜直直的走了出去,沒有回頭。


    羽含煙在床榻上哭得歇斯底裏,可赫連清逸卻並不像墨夜那樣淡然的對看待羽含煙那最後一句咆哮般的呼喊。


    “你剛說的是什麽?”赫連清逸臉上的笑意攆去,一瞬不瞬的盯著羽含煙。u1cp。


    羽含煙不再言語,隻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任由淚水在臉上肆意的洗滌。


    赫連清逸心裏突然生出一股怒意來,雖然他聽不懂羽含煙說的那句話,可他知道,羽含煙是在向墨夜說什麽暗語。隻是墨夜沒有理會她罷了,可絕不止是平常的一句話。


    那音調,那語氣,赫連清逸眉頭緊皺,看著羽含煙以淚洗麵,赫連清逸心中的怒意再盛。倏的伸手,赫連清逸的大掌欺上羽含煙尖俏的下巴,將羽含煙的臉捏在手心狠狠的蹂躪。


    “你說不說?”赫連清逸的語氣突然變得惡劣起來,跟剛剛全然變了兩個模樣。


    羽含煙吃痛,眉頭微闕,卻是仍舊不理會赫連清逸。


    那句話,她怎會向他說。


    永遠不會,死也不會。


    “來人~”赫連清逸怒吼,外麵的太醫聽到響動鑽進了隔間裏。


    “皇上。”


    “好好替她調養身子,要讓她以最快的速度把身子調理你,朕要召她侍寢。”赫連清逸恨恨的一甩手,鬆開了羽含煙的下巴,紅色的玄衣飄逸,如燃燒的火苗。


    太醫領旨,一邊擦汗一邊看著靠在床頭的羽含煙。


    這位皇妃到底是什麽來頭?怎的皇上和夜君上都為了她翻了臉?


    赫連清逸離開隔間時,順帶帶走了羽含煙要他寫的那張字據。當著羽含煙的麵,赫連清逸將那張字據撕了。


    聽到紙張撕裂的聲音,羽含煙驚恐睜眼,便看到赫連清逸魅笑的撕扯著手中的宣紙。原本四四方方的宣紙,被赫連清逸的手撕拉成了一塊一塊,呈現不規則的形狀。


    “赫連清逸,我恨你~”羽含煙急紅了眼,沒想到赫連清逸竟然卑鄙到了這種地步。


    聽到羽含煙的話,赫連清逸並不介意,看了看手中破碎的紙屑,手優雅的揚起。五指微張,赫連清逸抓著紙屑朝著空中微微一揚,如一片片的雪花一樣的宣紙從天而降。


    羽含煙看著那一塊塊的紙屑,心也跟著那些紙屑碎成了千萬塊。


    赫連清逸他不僅出爾反而,還撕了那張字據,更是讓太醫盡快將她的身子調理她,要召她侍寢。


    羽含煙內心一片絕情和惶惶不安。


    赫連清逸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的,他會來真的。他都已經撕了那份字據,那召她侍寢的事...


    也會是真的?


    隻要自己的身子好起來,赫連清逸絕對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占有自己。不管是用強的,還是其他的,她都如放在氈板上的肉,任由他宰割。


    “皇上~不好了,皇妃咬舌自盡了。”赫連清逸剛走出太醫院不遠,便聽到後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便聽到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你說什麽?”赫連清逸暴目圓睜,揪著前來報信的太醫的衣襟,力道之大已然將太醫給生生提了起來。太醫惶恐不安的看著赫連清逸,“皇,皇上。皇妃她咬舌自,自盡。”


    赫連清逸低吼一聲,“該死的,她竟然來真的。”


    一甩手,太醫被赫連清逸甩到了一邊跌倒在了地上。青石板的地板咯著太醫的膝蓋,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急匆匆的奔回去,隻見三名太醫正將書含煙團團圍住,正在想辦法控製羽含煙。


    “你們都讓開。”赫連清逸憤怒著一張臉站在門口,太醫轉身看到赫連清逸,紛紛讓開。赫連清逸走到床邊,看到羽含煙的嘴角有絲絲血際,雙眸一沉,赫連清逸咬牙切齒,“你就這麽想死?”


    羽含煙淒楚的笑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粉嫩的舌頭格外的誘人,“你敢召我侍寢,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


    “你敢。”赫連清逸怒了。


    “不信你試試看。”說著,羽含煙就張開嘴,一幅作勢要咬舌自盡的架勢,赫連清逸嚇得伸手便扣住了羽含煙的下顎。


    “該死的,你能不能不要折磨我?”赫連清逸暴吼,眼裏閃過一抹沉痛之色。


    被扣住下顎的羽含煙無法言語,隻是用眼神向赫連清逸表示,他敢侵犯她,她就死給她看。


    “行,我不碰你。”赫連清逸惱火的鬆開羽含煙,因手上力道太大,扯動了羽含煙的頸脖,痛得羽含煙額頭上冷汗直冒。


    “不碰你,你再敢這麽做,我現在就去殺了他。”赫連清逸警告羽含煙,聲音裏充滿了不容人質疑的肅穆,羽含煙吃驚,瞪圓眼睛看著赫連清逸。


    墨夜饒是要離開昭夏,此時也最多隻是出了昭夏皇宮而以。如果赫連清逸想要去殺了墨夜,他斷然能做到的。


    羽含煙閉了嘴,赫連清逸在一旁盯了一會兒,見羽含煙確實被自己的話嚇到了,這才安然的離去。


    赫連清逸回了羽坤宮,卻一直沒有看到花海。


    “花海~”赫連清逸在大殿裏吼著,花海沒有應答。赫連清逸在宮門口問守門的太監,也沒有人說見過花海。


    進宮門時,赫連清逸伸手懊惱的一拳擊在了門框上。“砰~”一聲悶響,像是有什麽物體倒地的聲音。赫連清逸一愣,踱步到門框後,隻見花海挺直著身子僵硬的躺在地上,臉上一片扭曲的表情。


    “你躲在這裏幹什麽?”赫連清逸陰冷著聲音問花海,花海沒有回話,隻是一雙眼睛的眼珠子來回的晃動著。


    赫連清逸發愣,上下打量了一下花海,這才發現花海的臉上表情有些僵硬,連同身子都異常的僵硬。在花海的額頭正中,一團駝紅正以肉眼所見的速度在腫脹著。花海的額頭上被門框撞得腫了一個大大的包,如同頂著一隻包子在額頭上一樣。


    赫連清逸彎下腰身,在花海的身上點了幾下。


    “呼~”花海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隨及痛苦的從地上爬起,左手抬手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額頭。“嘶~”冷吸一口氣,花海哭喪著一張臉看著墨夜。“皇上。”


    “你跑門後麵幹什麽?”看著花海額頭上的大包,赫連清逸有些忍俊不禁,可卻笑不出來。


    花海憋闕的撇著赫連清逸,嘴角往下彎著,一臉的委屈,“回皇上。奴才不是自己站在門框後麵的,是夜君上給奴才點了血位,把奴才拎到門框後麵的。可皇上倒好,不偏不倚的就打在門框上,奴才這下痛死了。”


    赫連清逸微微垂下眼眸,眼裏波光流轉。“跟朕過來。”


    花海苦著臉跟在赫連清逸身後,一邊走嘴裏一邊嘀咕,“痛死奴才了,皇上這是在哪裏受了這麽大的氣,下手這下重。可憐了我的腦袋,嘶~”


    赫連清逸坐上龍椅,從龍案上的筆架上取下了一支上好的毛筆。沾了沾墨汁,赫連清逸拿過一個全新的蘇織錦緞放在麵前,上麵墊著一張明黃色的宣紙。


    赫連清逸思索了少許,提著筆在上麵緩緩的寫著字。花海心裏好奇且疑惑,這個時候皇上寫聖旨是要做什麽呢?難道真的是誰惹到皇上了,所以皇上才會如此生氣?


    那這聖旨是不是要賜死誰呢?


    “發什麽愣呢。”赫連清逸寫完字,拿過玉璽重重的蓋在了宣紙的左下角。將宣紙扣進蘇織錦緞裏卷起,赫連清逸手持聖旨遞到了花海的麵前,卻看到花海在發愣。


    被赫連清逸那麽一聲斥喝,花海收回思緒,


    “皇上。”花海誠惶誠恐的從赫連清逸手中接過聖旨,低著頭一幅準備受訓的模樣。赫連清逸抬眼便看到花海額頭上的那個“包子”也就沒有了想要罵人的衝動了。


    “去把聖旨傳下去,拿去後宮,每個妃子娘娘的宮殿都將聖旨宣讀一遍。”赫連清逸朝花海擺了擺手,花海大吃一驚。每個娘娘的都要接這份聖旨麽?事情好像比自己想的更嚴重了。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傳旨。”赫連清逸沒好氣的喝道,花海撒開腳丫子便跑出了羽坤宮。


    出了羽坤宮,花海著實好奇,便將聖旨打開看了看上麵的內容,嚇得他手差點沒抓牢聖旨將聖旨扔到了地上。


    說了不要。隻見明黃色的宣紙之上,短短寫著幾句話。


    自即日起,廢除昭夏後宮、削除各宮娘娘的封號並遣送回家。


    花海蒼白著臉,顫著聲音呢喃,“皇上這是要廢除後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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