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小說)赫連清逸滿意的看了看羽含煙,遂轉頭朝著台階下的眾嬪妃,伸手指著羽含煙道,“朕曾答應過她,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遂今日朕決定,廢除後宮,溺水三千隻取一瓢飲,你們,都各自拿著銀輛回家罷,”


    一時間,台階下已是炸開了鍋,也不管會不會忤逆皇上了,各嬪妃欲雨綴泣,都想要討一個說法,


    更有人,將矛頭指向了羽含煙,


    隻是,沒有人認出,其實羽含煙就是昭夏城中四處張貼著尋人啟示的那位皇妃,


    “皇上,她是什麽人?憑什麽皇上要她就不要我們了?”


    有其他嬪妃附和道,“是啊皇上,她哪兒比我們好了,竟能讓皇上為了她一個人就不要我們整有人,”


    其他嬪妃也是憤憤不平,“不就長得好看點兒嗎?皇上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們,這樣把我們遣送回家,這叫我們以後還怎麽抬頭做人呐~”


    “是啊,所謂帝王後宮佳麗三千這自是再正常不過了,皇上又何必為了這麽一個女人,將我們都打發走呢?”


    “麗蘭妹妹說的是,皇上,這男人有個三妻四妾自是再正常不過了,更何況皇上乃一國之君,擁有這後宮佳麗三千也是常理,”


    一時間,整個大殿裏都是吵雜的聲音,赫連清逸默著臉不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台階下那些平日裏表現出一幅閑良淑德此時卻如同怨婦的嬪妃裏,心裏一陣冷笑,


    敢情這每個進得皇宮的女人,都是戴著一幅麵具來對待自己,在自己麵前嬌柔嫵媚,實則卻是陰毒狠辣,著實不配那溫淑二字,


    花海候在一旁,額上沁出一層密汗來,著實為龍案下的各嬪妃們捏了一把冷汗,側臉看了看赫連清逸的表情,花海平日裏也沒少得到那些娘娘們的扶助,為了能讓皇上召她們侍寢,自是會有求於花海的,


    此時看著台下亂成一片,且赫連清逸隻是靜默的看著,也不出聲,花海的心也是懸在嗓子眼兒,這皇上的心思他自是猜不透的,可這些嬪妃若是再這麽胡亂的無言不遜指責羽含煙,指不定赫連清逸會怎麽大義滅親的,


    宮是說頭,赫連清逸嘴角扯過一抹冷笑,龍案之下的嬪妃們嘴裏的話是越說越難聽,也許是女人到了這種難以自控的情況下便發將心裏的情緒發泄出來,而周圍的其他嬪妃便是她們各自眼中最好的傾訴對象,更何況這五日每個人心裏都忐忑不安的,積壓的鬱結之氣本就已經膨脹得快要爆炸,此時經赫連清逸那些話當做引火索,已然是將她們內心裏最真實的想法點燃了,


    “那女人長得一幅狐媚像,這般的下賤,也不知是什麽背景,竟然能讓皇上為了她而想要廢除整個後宮,簡直荒唐,”一名身著粉綠衫子的嬪妃酸溜溜的手中,手中的綄紗折扇輕搖,動作雖如大家閨秀舉止高雅,可那話裏的尖酸克薄之意竟也襯得她生生醜陋了幾分,u2at,


    “玉姐姐說的是,瞧她那妖媚勁兒,低眉垂臉的扮什麽可憐像兒,還真以為自己是個柔弱少女不成?也不知皇上是吃了什麽迷魂藥,竟然為了她要廢了我們,我這要是真被廢了,這叫我以後回家還怎麽出門見人啊,還不得天天被人指責說三道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宮中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被皇上趕出宮來了呢,”


    一名身著淺粉冰絲裙的嬪妃嬌氣的揚了揚手中的紗絹,話語也不得那名被喚作玉姐姐的嬪妃說的話好聽,臉上的神色更是岔岔不平的,瞪著遠處的羽含煙恨不得她那雙媚眼就如同一把淩厲的刀子,將羽含煙千刀萬剮,


    龍案下的嬪妃時接頭接耳,時不時的咬語,聲音雖輕,可各種嘈雜之音混合在一起,整個羽坤宮大殿也並未顯得清靜,反倒總響著一股子兮兮娑娑的聲音,


    一盞茶功夫後,各嬪妃也差不多倒盡了各自肚子裏的苦水,整個大殿裏的聲音也漸漸的減少,最後,整個大殿裏一片靜謐,落針可聞,


    赫連清逸坐在龍案之後,兩隻手在龍椅的龍頭扶手上輕輕的摩挲著,漫不經心的看著台階下的眾嬪妃,


    “都說完了?”赫連清逸的聲色輕揚得穿透了空氣,揚揚灑灑的飄進各嬪妃的耳中,龍案下的嬪妃們靜默其口,有的許是良心發錯發覺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不安的低著頭,不敢去赫連清逸正視,


    “沒有回答,那就是默認都將心裏想說的都說完了,”赫連清逸將右手從龍頭扶手上撤離,四指輕輕的有節奏的敲打著龍案的案麵,兩者接觸時發出清跪的聲音,一聲一聲似是如馬蹄落地的聲音,


    “各位似乎對朕的皇妃抱有很大的不滿,隻是不知有沒有人敢上前進諫自己,能成大器者,朕也會思量一二留她下來,”赫連清逸瞟了一眼羽含煙,又看了看台階下的眾嬪妃,


    聽到赫連清逸如此時,眾嬪妃麵麵相覷抬眼朝身旁的人看去,似是想要看看有沒有人想做這個出頭鳥,


    眾人正疑慮間,有一身穿粉紫短褂下配一條素雅白色紗裙的嬪妃從隊伍中走出,看她那美目如畫的麵容,竟也能叫人眼前一亮,纖纖玉手輕提裙擺,那嬪妃從隊伍中走出,盈盈蓮步足下生花,裙擺隨著她的動作隨意擺動,如行雲流水般,


    “臣妾見過皇上,”女子盈盈福身,雙手扣於右腹前,玉膝微微彎曲,向著赫連清逸福了一禮,


    赫連清逸朝著那女子看去,且見她生得一張溫婉的臉,眉如柳葉用螺子黛添畫成了遠山黛,襯得她格外的靈動魅人,赫連清逸微微眯眼,嘴裏一聲輕吟,“婉貴人~”


    女子臉上淺淺一笑,抬眼看著赫連清逸,嘴角留有一抹羞赫,


    “婉貴人想自諫?”赫連清逸問,


    被喚作婉貴人的嬪妃正是那日眾嬪妃齊跪羽坤宮外出頭向花海索要原由的上官芫婉,隻見她對著赫連清逸又福了福身子,櫻唇輕啟,“臣妾不才,不敢自諫,”


    “那你想如何?”赫連清逸的好奇心被勾起,也不急著要將眾嬪妃遣送出宮,


    “臣妾隻是想看看,這位皇上願隻取她一瓢飲的美娘子,有何才情,”上官芫婉抬眉朝著羽含煙看去,眼裏的嘲諷之意一閃即逝,隨即又是那幅溫婉的樣子,如她的名字一樣,


    赫連清逸眼裏一抹精光閃過,他記得這位婉貴人是後宮眾嬪妃中難得的才女,最是能畫畫作詩,滿腔詩書,鄙棄了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傳統觀念,寫得一手的好詩,


    羽含煙一直站在一旁不作理會,大有一種不想攬禍上身的意思,可她不想惹別人,別人可沒有她這種心思,上官芫婉就是想要讓羽含煙知難而退,從而讓赫連清逸收回成命,上官芫婉便有信心能在日後坐上後宮執掌者的座子,


    見羽含煙不理會自己,上官芫婉生怕羽含煙會借故找個托詞不與自己對拚,便忙開口道,“皇上,臣妾前幾日撫琴時突然想到一個段子,煞是不錯,隻可惜這段子隻有上聯,臣妾愚笨,苦苦思不出這下聯,不如請這美娘子一解臣妾積鬱之苦可好?”


    赫連清逸聞言,有些不安的看著羽含煙,


    上官芫婉的心思他怎會不知,可如果羽含煙什麽都不懂,他也是一口難敵百手,饒是他想力保羽含煙,可幽幽眾口,他也得顧忌,可如果羽含煙能堵了這上官芫婉的挑釁,他自是有更充足的理由遣送這些嬪妃回家了,


    所以,他希望羽含煙能贏了上官芫婉,


    一是能為他臉麵博光,二也是一錘定音將她的聲威遠揚出去,到時,自是再沒有人敢說羽含煙一無是處了,


    “素聞婉貴人才情堪佳,你便出得那上聯出來,讓她對上一對便是,”赫連清逸將飽含希望的眼神看向羽含煙,羽含煙全當沒看到,也不回話,


    上官芫婉走上前幾步,手持紗絹掩唇清了清嗓子,隨之嘴裏尾尾道出一聯段子出來,“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頭麵,”


    說完,上官芫婉一臉嬌羞的笑著低下了頭,長長的羽睫輕顫,掩住了她眼裏的輕蔑之意,


    哼,這段子可是她從一冊密史上看到的,看過那密史的人自是少之又少,所以能對得出此段子的下聯的更是少之堪憂,看那羽含煙一幅快要病死的樣子,饒是有精致的妝容掩住了她一臉的病態,也掩不住她那一臉的無知像,


    赫連清逸將期盼的眼神看向羽含煙,盼著羽含煙能對上下聯,這上官芫婉說的這段子赫連清逸都未曾聽過,心中也是一驚,細細斟酌下竟一時半會兒沒有想到絕妙的下聯出來,這不得不叫他心生焦急,


    羽含煙充耳不聞,任由李嬤嬤和黃嬤嬤將自己攙扶著,剛剛赫連清逸的那一句溺水三千隻取一瓢飲和後麵的眾嬪妃說的話她都聽到了,她知道赫連清逸想要做什麽,可她並不想摻一腳,她不稀罕,


    “我不知道,”羽含煙淡淡吐出四個字,之後便靜默不語,赫連清逸麵上一滯,神色微微有些窘迫和僵硬,龍案之下的上官芫婉倏的抬起頭來,臉上露著溫和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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