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容從地上爬起來,額頭上已經磕出了紅砂印。(.無彈窗廣告)顧不得疼痛,英容忙跑到蔣心的身前,替蔣心將縶褲穿好。示意四名宮婢放手,英容剛想扶住蔣心,蔣心的身子卻已如軟泥一般,癱軟在地。


    英容嚇得大驚失色,轉頭朝著一旁的宮婢怒吼,“還不快去請太醫。”


    候在一旁的宮婢們也嚇呆了,忙從寢殿裏朝外跑去。英容一個人抱不住蔣心,二人一起跌倒在了地板上。英容低下頭看著蔣心慘白的臉,和她嘴角滑落下來的血水,嚇得一雙眸子裏滿是恐懼。


    “娘娘,娘娘。”英容不安的叫了兩聲,蔣心沉沉的睜開了眸子,眼裏一陣模糊,隻聽得清英容擔憂和慌張的聲音。


    “英容。”蔣心抬了抬手,英容忙伸過手過,將蔣心的手抓在了手裏。


    “娘娘,你再忍忍,太醫一會兒就到了。”英容說著,眼淚又很不爭氣的滑落了下來。


    蔣心點了點頭,聲音有些無力,“英容,陳公公走了?”


    英容點了點頭,忙不跌道,“娘娘別害怕,他們已經走了,不會再有人欺負娘娘了。”


    蔣心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安慰的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走了就好。”


    英容挪了挪身子,將蔣心摟在了懷裏,一雙眼睛直盯著大殿外。心下著急,英容時不時看看蔣心,又看看殿外。


    突然間,英容一聲驚叫,“啊~”


    蔣心的頭偏向了一邊,已經昏厥了過去。


    在白色的縶褲下,有一抹醒目的紅,已經將縶褲給染成了紅布。


    英容嚇得大叫起來,一旁的其他宮婢也是束手無策。


    “快,快過來幫忙,將娘娘抬到床上去。”英容嚇壞了,不安的看著蔣心慘白的臉,一旁的幾名宮婢走上前來,一時不知該如何才能將蔣心抬到床上去。


    英容喚來一名宮婢扶住了蔣心的身子,自己則站了起來。


    “你們幾個抬頭娘娘的肩膀,你們幾個抬娘娘的腳,動作輕點兒,娘娘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哎,你們輕點兒,輕點兒,別硌痛娘娘了。”


    英容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幾名宮婢費力的將蔣心抬了起來,放到了床榻之上。


    英容拿過薄毯蓋在了蔣心的身上,起身離開走到黃梨木四角桌前,從銅盆邊沿拿過幹的巾帕,沾著溫水洗了洗,扭幹了拿著巾帕回到了床榻前。


    小心翼翼的替蔣心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和她嘴角的血水,看著蔣心快要被咬爛的下唇,英容眼裏滿是憤怒。


    如此反複幾次,英容這才歇下身子,不安的坐在了床榻邊的矮凳上。


    朝著殿外看了看,英容有些沉不住氣了,“你們出去看看,怎麽太醫還沒來?”


    四名宮婢也不想在此久留,一個個戰戰兢兢的朝著殿外走去。剛剛陳九替蔣心淨身刮宮的那一幕可嚇壞了她們幾個,幾人臉色蒼白身子微顫,眼裏滿是恐懼之色。


    幾人剛走到寢外,已有宮婢領著太醫走進了頤和殿。


    進得寢殿,宮婢朝著英容福了福身子,“姑姑,太醫院裏的太醫們太忙了,都沒空。這位是跟隨君上從昭夏來天罱的前昭夏國太醫,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好請他過來了。”


    英容哪還管什麽昭夏國還是天罱國的太醫,隻要能救回娘娘的命,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太醫,求你,求你快救救我們家娘娘,她已經昏迷多時了,奴婢真的怕她出什麽事.”英容從矮凳上站起,徑直走到了昂念的身前,直挺挺的跪到了地上。


    昂念急急的點了點頭,示意英容起身。“你且說說你們娘娘怎麽回事,我先替她把脈。”


    英容感激的看了看昂念,站起身走在昂念的身後。(.好看的小說)


    昂念自醫藥箱裏拿出棉墊和錦帕,坐於矮凳之上,英容從薄毯下拉過蔣心的手腕,將蔣心的手腕放於棉墊之上,昂念拿著錦帕敷於蔣心的手腕之上,四指微扣著蔣心的手腕。


    英容在一旁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蔣心昏倒的原因,昂念心知肚明,一番診斷後,昂念收回了手。


    “這淨身刮宮著實是殘忍了些,其實讓太醫院開個方子,喝點紅花和麝香熬製的湯藥,也是不會懷上身孕的。隻是,哎...”


    昂念微微歎了口氣,看了看英容,出聲道,“你不必擔心,我回太醫院開點藥,你過會兒來取便是了,回來後將藥熬好一天三餐膳後一刻鍾服用,然後去敬事房領些滋補的藥材回來燉些補品給你們娘娘吃,用不了多久,她的身子就能恢複了。”


    英容感激的看著昂念,又跪了下去,“謝謝你,不知太醫怎麽稱呼?奴婢替我家主子謝謝你。”


    昂念無奈的笑笑,自進來後英容已經給自己下跪兩次了。哪有這樣的奴婢,將自己的主子當命一樣的保護著,著實是難得一見。


    “叫我昂太醫就好了,我先回去抓藥,你拿些厚被子替你們家主子蓋上。她現在身子虛,一定不能讓她受寒氣侵饒,晝夜溫差較大,你多注意著點。”


    英容對著昂念磕了磕頭,“謝謝昂太醫,謝謝昂太醫。”


    昂念將棉墊和錦帕放於醫藥箱中,對著英容笑笑,便出了寢殿。


    英容聽得昂念的吩咐,忙去找了床棉絮錦被給蔣心蓋上,生怕蔣心冷著了。


    正當此時,外麵又傳來一陣腳步聲。英容疑惑的走到寢殿外,便看到安平帶著一名小太監站在了寢殿外。


    英容一看到安平,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可安平是敬事房總管太監陳九的貼身跟隨,身份一斑,宮裏的所有太監和宮婢都由陳九管,這安平更是能隨意調遣和管治宮中的太監和宮婢。色宮蔣著。


    雖然臉色不善,可英容卻不得不給安平行禮。


    “安公公,不知你去而複返,有何貴幹?”


    英容朝著安平身後的小太監看了看,小太監的手裏端著一漆著紅漆的托盤,托盤裏放著一白玉瓷碗,碗裏盛著大半碗的褐色湯汁。


    英容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安平冷冷的笑笑,朝著殿裏伸頭遠望。“娘娘可還好?”


    英容拉下臉,沒好氣的說道,“放心,娘娘福大命大,好著呢。”


    “哦..”安平長長的應了一聲,眉毛挑了挑,“既然這樣,那奴才再去給娘娘請個安。”


    “站住。”英容雙手伸開,攔住了安平的路。


    安平冷著臉凝著英容,雙眼微眯,“怎麽著?還敢攔本公公的路?”


    “娘娘已經睡下了,有什麽事兒等她身子好了再說。她現在不方便外人打擾她,公公請回。”vi94。


    安平咧了咧嘴,冷哼一聲,“不方便?”


    英容點了點頭。


    安平往旁厝了口口水,“告訴你,不管你家主子現在方不方便,我一定要進去。”說完,安平邪惡的笑笑,將頭湊近英容,“或者,你還想你家主子再受一次刮宮之苦?”


    一聽得刮宮二字,英容的臉色瞬間慘白,忙不跌的搖了搖頭,“不要,不要刮宮。”


    “這不就對了。”安平嘴角撇了撇,笑得一臉的陰險。“既然不想你家主子再受苦,那這碗湯藥,就必須得讓你家主子喝下。隻是她喝了這碗藥,一切就都萬事大吉了。”


    英容不安的看了看藥碗,擰著眉,“這是什麽?”


    安平轉頭看了看小太監手裏端著的藥碗,咧著嘴,“這是紅花和麝香混和起來熬成的湯藥,你家主子昨夜不是服侍過君上麽,雖然已經刮宮淨身了,可確定萬無一失,這湯藥必須得喝。”


    英容怔愣,不安的轉頭看了看寢殿裏頭。


    “實話告訴你吧,娘娘剛剛失血過多已經昏迷過去了,到現在都還沒醒。這碗藥,隻怕是喝不成了。”


    安平聳了聳鼻尖,朝著身後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小太監端著藥碗便往寢宮裏走去。


    英容剛想攔著,安平便急著出聲道,“你若是再敢攔著,我就派你去掃地,你就永遠別想再伺候你家主子了。勸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若是我再派個有心機的宮婢來頤和宮,你家主子就沒好日子過了。”


    安平的一席話的確讓英容大驚失色,僵了僵身子,眼睜睜的看著小太監走進了寢殿。


    安平饒過英容也朝著寢殿裏走去,小太監在床榻前停住身子,轉身看了看安平,“安公公,如妃娘娘好似真的是昏迷不醒的。”小太監盯著床榻之上的蔣心,眉頭緊皺。


    “我來。”安平撩了一下衣袖,走到床榻前,半彎下身子,伸手用大拇指在蔣心的人中處狠狠的掐了掐。


    “咳咳~”半晌,蔣心微微咳嗽兩聲幽幽轉醒,安平咧嘴笑笑,從小太監手中的托盤裏端起了藥碗。


    “娘娘,恕奴才冒昧了,娘娘把這藥喝了吧,喝了身子就沒事了。”安平端著藥碗朝蔣心遞過去,蔣心眨了眨眼看著安平,安平見蔣心的確一幅快要虛脫的樣子,轉身將藥碗朝英容遞去。“英容,你喂你家主子喝罷。”


    說完,安平狠狠的瞪了英容一眼,英容嚇得手腳一哆嗦,伸手接過了安平手中的藥碗。


    “娘娘,奴婢喂您喝藥。”


    英容用湯勺舀起一勺湯藥,緩緩的送到了蔣心的嘴前。蔣心微張著唇,英容將勺子裏的藥汁送進蔣心的嘴裏。


    待得一碗藥喝完,安平著急的收回了藥碗,朝著蔣心福了福身子。“娘娘好好歇息,奴才就不打擾了,這避孕藥一喝,娘娘的事兒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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