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聲音,還以為是聽錯了,果然是你。”


    一襲紅衣拖曳,麵如冠玉的俊美妖豔男子化著濃妝,如墨般的發絲簪起,扭著如水蛇般的腰肢,款款的向他們走來。


    “區陌白。”區陌言在看到妖豔男子臉上閃過抹驚訝。


    區陌白是他同母異父的哥哥,雖然不是同一個父親,但,他們兩人的關係從小到大一直很好,而他,也不過是比他大了一歲,但,他的性格,卻讓人不敢恭維。


    而自己,之所以嫁給花無心,純粹是因為自己不想被其他女人碰,而花無心,她雖然傻,可是,卻剛好符合自己的條件,所以,他才會求著娘為自己向女皇賜婚。


    “陌言,才出嫁多長時間,連大哥的名諱都直稱,雖然,我隻是比你大一歲,但,好歹也是比你大吧。”區陌白優雅的來到了桌子麵前,挑高了眉頭看著區陌言這同母異父的兄弟,聲音淡淡。


    區陌言聽言連忙站了起身,坐了個請的姿勢,“哥,請坐。”


    區陌白點了點頭看向了一旁靜坐著的絕色女子,見她一襲淡粉色衣衫,墨發隨意的半散落在肩,五官精致,額頭間那朵栩栩如生的蓮花,讓她多了一份神秘的魅力,那雙如星辰般的眸子,此刻,正望著自己。


    他剛經過的時候就在想,這聲音怎麽那麽像是區陌言,而且,還有女人的聲音,以區陌言怕女人的特性,跟一個女人共處一室是不太可能,沒想到,會是花無心,這倒是奇怪了。


    雖是這樣想,但區陌白還是朝著花無心欠了下身子,沒等她回應便坐到了椅子上。


    花無心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區陌白,她對區陌言的家世,從來就沒怎麽去了解過,也不知道,區默除了區陌言這個兒子外,還有區陌白。


    他的五官生得很好,很精致,雖臉上化著妝,比起區陌言的素顏,他更多了份妖豔,那雙桃花眼微挑,眉眼間的高傲,有種淩厲之感。


    他,應該還沒有出嫁吧。


    “哥,剛才我才從娘家出來,怎麽都沒有看到你。”區陌言一臉微笑的看向了區陌白聲音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還真是不湊巧,今天,我聽說凝裳閣出了新的布料,便去買了些,你總穿同一種顏色,也該換了。”區陌白看了眼區陌言身上的白衣,多年的兄弟,他基本上白衣多了些,看久了,也會覺得疲勞,哪像他,不夠鮮豔的衣服


    他是看都不會看的。


    聞言,區陌言隻是淡淡一笑不做回應,眸光幽幽,白衣,他都穿慣了,隻有一塵不染的白衣,他才會覺得自己,是幹淨的。


    “已經習慣了。”


    區陌白微微勾起唇角,揮了下手,身旁的隨從連忙給他倒了杯茶,纖細如玉般的手端起茶杯輕抿,眸光卻有意無意的掃向了對麵的花無心。


    “陌言,我們兄弟倆也有些時間未見,不如今日,就讓郡主陪我們逛一逛如何?”


    區陌言愣了下下意識的看向了花無心,不由的問起她的意見,“無心,你覺得呢?”雖說無心傻,她也是自己的妻主,在兄長的麵前,自己還是要給她一份顏麵。


    花無心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一時間也不知道區陌言說了些什麽,臉上的神情有絲茫然,直到空間裏的多多提了個醒,花無心才回過神來應了聲。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還沒有逛夠,一個人逛悶的很。”


    用過了午膳,從兩人行,變成了三人,既是逛街,自然是要步行。


    區陌白將之前買來的布料都讓下人拿著,自己一手挽著區陌言的手,時不時的在他的耳邊說些什麽,雖然區陌言沒怎麽開口,但,他的臉上,依舊掛著淺笑。


    花無心看著前方並肩走的兄弟二人,目光,不僅落在了區陌言的身上,之前在雅房裏,他們的談話,才進行了一半,可是,她卻聽出了異樣,也許,事情並不像她以前所想。這中間,一定還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


    而她所不知的是,他們三人站到了一起,已經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


    區陌言,區陌白俊美而各具風情的容貌,站在了一起,就如黑與白般分明,無不在吸引著眾人的視線,周圍的行人看到了他們,紛紛停住了腳步,一臉的驚豔,嘴裏時不時的發出一聲讚歎,這兩個男子,一個溫文似水,而另


    外一個,卻像是梅花,傲然出色。各具魅力。


    區陌白很享受這種萬人矚目的感覺,以他的容貌,臣服在他腳下的人,就算沒有一萬也有一千,但,自己都二十,卻始終沒有碰到符合自己條件的女人。這讓他深感遺憾。而相比區陌白的享受,這一小段路對區陌言來說,簡直


    是煎熬。


    直到一旁的區陌白出聲,區陌言不安的心才稍微的好一些。


    “凝裳閣到了,陌言,我幫你挑幾件好的。”


    對於區陌白的獨斷,區陌言也就隻有點頭同意的份。


    凝裳閣,是曼陀羅國裏的男子們最愛的地方,這裏的衣服,時時出新的,而且,款式不一,雖說價格貴了些,但,卻是物有所值。


    男人都愛漂亮衣服,自己,還沒有送給瀾禮物,那不如,就給他買些布料。


    花無心見他們進了凝裳閣,也跟在他們的身後走進了布店。


    凝裳閣內,桌子上,木櫃子上,放滿了各式各樣色彩斑斕的布料,看得花無心一時間有些眼花繚亂了起來。


    瀾,他適合穿比較文靜一類的衣衫。


    花無心見他們兩人自顧著挑選,她也拿起了桌子上放著的淺藍色布料看了起來,手在上麵輕撫,這布料的觸感摸起來很是柔和,若是送給瀾,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小姐,這類款式也是剛出的,若是送給夫郎,他一定會開心的。”凝裳閣內的店老板見花無心一襲華麗,便一臉諂媚的開口。(.無彈窗廣告)


    “那就包起來。”花無心選了兩種不同的布料,讓店老板包起來。


    正挑選布料的區陌言回頭,見花無心選好了布料,眼裏也多了絲期盼,她,是不是要買給自己。


    “成了親就是不一樣了呀。”區陌白隨意的看了眼手中的料子朝著身旁的區陌言開口。


    “哥,若是你要求不那麽高的話,你現在早就連孩子都有了。”


    想到那時候自己知道他選女人的標準,豈是驚愕二字形容。


    區陌白雖擁有俊美無雙的容貌,卻對女人非常的挑剔,對上門提親的女人,要求苛刻到了極致,不但女人要長的夠絕色,看的順眼,而且,也不準女人三夫四侍,也不準女人逛花樓喝花酒,


    還隻能獨寵他一人,這世間那個女人能做到著一點。


    直到如今二十年華,也無人敢上門提親,仍然待字閨中。自己若不是無法接受女人的碰觸,也許,他現在也不會嫁給花無心。


    “你懂什麽?”區陌白冷笑了下,眼裏卻分明帶了絲苦澀,自己的父親,雖然是正夫,可是,除了他之外,娘也娶了不少男人,他不想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分享,難道,這就錯了嗎?為什麽


    他們男人就必須接受女人三夫四侍,而就不能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個要求,難道就那麽高嗎?若是做不到,自己還不如一生不嫁。


    “哥,你就真的想要獨身嗎,大爹是不會答應的。”區陌言輕歎了聲,他的心情,自己還是了解的。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獨寵自己,可是,那可能嗎?根本就沒有那個女人能做到。


    聞言,區陌白抿緊了唇,垂下了眼簾,手裏的料子也被他的力度捏的變了形。


    見他這般,區陌言也不再開口,而是看起了布料。


    正在他們專心的挑選,店門外,走進兩道身影。


    花無心站在櫃前看著店老板給她包料子,隻聞到一股濃鬱的香氣,當下,皺起了眉頭。這味道。


    “兩位,請盡管選。”正包著料子的老板見有人進來了連忙一臉諂媚的迎了上去。


    “店老板,本王要你們店裏的大紅衣衫。”


    聽到這聲音,花無心那雙如星般的眸子閃過抹冷冽,她回過頭來,見正跟店老板說這話的花莫冰,在她身旁站著名帶著麵紗的青衣男子,看他身形修長,那雙流露在外的鳳眼,有些熟悉。


    這個人,是誰?


    花無心打量起那青衣男子,皺起眉思索。


    “花無心。”


    一聽是花無心,花莫冰楞了下抬眸望去,便見花無心站在了櫃子邊看著他們,心下怔了下,連忙揚起抹笑朝著花無心走了過去,“無心,你也來賣布料。”


    花無心看她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將眼底的冷意收起,嘴角向上一揚,一臉傻傻的開口詢問,“莫莫,你的屁屁好了嗎?”


    話一落,當下,花莫冰臉上的笑容一僵,神情也有些尷尬了起來,自從挨了打以後,她幾乎隻能躺在了床上休養,好在女皇雖打了她但還是給她送來了金瘡藥,直到這一兩天,才能夠勉強的下床,現在,被花無心當眾提起,她覺得,那時候挨打的感覺再一次的從心底冒起。


    “已經,好了許多。”花莫冰有些僵硬的扯了下嘴角,心裏卻是暗罵,這個傻子,那壺不開提那壺,她看了眼身旁的鳳弄雪,眸光一轉,開口,“無心,我跟弄雪就要成親了,不如,你也幫我們看看選什麽布料好。”


    就算你是傻子要如何,得罪了我,你的男人,最後也就隻能成為我的男人。


    原來他真是鳳弄雪,見他臉上蒙著麵紗,身著青衣,自己一時間都沒將他認出來,看來,他是聽進自己的話了。若是再穿紅衣,她可不介意再撕第三次。


    鳳弄雪沒想到今天跟花莫冰一起采購成親的衣衫竟還遇見了花無心,所幸,自己沒有穿紅衫,若不然,自己要又丟一次臉。


    “你們什麽時候成親?”花無心臉上的笑容燦爛,絲毫看不出一絲怒火。


    見她笑的燦爛,一臉的無所謂,鳳弄雪的心,突然一痛,他一手撫向了臉,半響,垂了下來,袖子下的雙拳悄然握起,她,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了?


    沒想到花無心會這樣說,她本以為,她會很難過才是。畢竟,她的夫,可是要嫁給自己做妾,這換成別的女人,怕是連笑都笑不出來。


    但,這花無心,也不是普通的女人。


    “已經定下了,到時候,無心,你可是要來喝我的喜酒呀。”花莫冰一臉開心的大聲說道,引得店裏的人朝著她望去。


    聞言,花無心看了眼她身旁站著的鳳弄雪,笑的越發的燦爛,“那是當然。”


    這一幕,讓正陪著區陌白挑選布料的區陌言生氣的握緊了雙拳,眼裏盡是不悅,他們這也太過分了吧。


    “那兩個,你認識。”區陌白將手裏的布料放下,看了眼身旁臉色難看的區陌言,目光也朝著他們三人望去。


    區陌言認真的點了下頭,聲音幽幽,“那個人是二殿下花莫冰,她身邊的,應該是鳳弄雪。”見他戴著麵紗的,若是自己沒有猜錯,一定是鳳弄雪,他的身形,自己是認得出來的。


    區陌白聽言挑高了眉,鳳眸看向了花莫冰,長得不錯,雖是王爺出身,可是這名聲不怎麽好,關於她的流言可是有不少,其中一條,就是她搶了花無心的夫,聽說,她們兩人原本還是朋友,而如今,這花莫冰卻是奪了朋友夫,都說朋友夫不可欺。更何況,花無心的心智隻是個孩子,她真連禽獸都不如。


    鳳弄雪,他看向了那青衣男子,自己一時半會竟沒認出來。


    這兩個人。


    區陌白的眸光一冷,在心裏冷冷的嘲諷了花莫冰一番,便拉著區陌言的手朝著花無心的身邊走去。


    花莫冰沒想到她答應的那麽爽快,臉上一愣,心下卻是冷笑,傻子,終是傻子。


    “無心。”區陌言來到了花無心的身邊,有些擔心的看這她,見花莫冰,隻是隨意的給她行了個禮,便不再看她,可花莫冰,她的目光,卻是緊緊的粘在了他的身上。


    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的區陌言微別過臉,挽著區陌白的手也跟著緊了緊。該死,她為什麽要這樣看著自己,感覺,難受的要命。


    “怎麽了?”區陌白有些吃痛的皺起了眉,一臉疑惑的看向了區陌言,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便知道他恐女症要冒出來了。


    他朝著花莫冰瞪去,見她正望著區陌言,那目光,真是肆無忌憚,十足十的登徒浪女,看著討厭的要命。


    他冷哼了一聲,見她望向了自己,轉過頭,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花莫冰沒想到,才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區陌言,他現在,是越來越好看了,而他身邊的那個妖豔美男,又是誰?長得真是好看的不得了,為什麽,走了一個鳳弄雪,卻還會有一個這樣美麗的男人站在花無心的


    身邊,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


    若不是現在的地點不對,她真想跟那個男人認識一番。


    可是,那男人,怎麽對自己不理不睬?


    不過,這樣的男人才好,征服起來自己也有成就感。


    自顧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花莫冰,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的鳳弄雪看向花無心的眼神,那麽不舍,還有不甘。


    “店老板,莫莫要娶妾,你還不去拿布料。”


    店老板聽花無心一說,目光打量了下花莫冰,鳳弄雪,諂媚應了聲便退下。


    “無心,你怎麽能這樣說話?”花莫冰見身旁的鳳弄雪身體似乎抖了下,當下有些不悅的指責起花無心,就算他是要嫁自己為妾,被指出來也是有傷自尊,她也沒有什麽麵子。


    “莫莫,我要沒有說錯,他不是要給你做妾嗎,這可是事實。”花無心一臉無所謂的開口。


    而她的不在意,再一次的刺傷了鳳弄雪,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口,窒息的難受。那種感覺,前所未有。


    正當氣氛僵持著,店老板的聲音嘹亮的傳來。


    “拿來了。”。


    見布料拿來,花莫冰眼裏閃過抹欣喜,一臉迫不及待的讓店老板揭開上麵的遮布。


    店老板連應了聲一手揭開了上麵的布,不是喜慶的紅,而是黑不隆冬的黑料子。


    “這是什麽意思?”花莫冰在看到麵前的一疊布料,臉色頓時一變,她是要成親,穿黑色的像什麽話。


    “有什麽問題嗎?”店老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花莫冰,她可是按著規矩辦事。


    “你是在開本王的玩笑嗎?成親怎麽能穿黑衣?”花莫冰危險的眯起眼盯著眼前的店老板,存心找她的晦氣嗎?


    見她一臉憤怒的店老板神情有些不解,這娶妾,自然隻能穿黑衣了,她沒有拿錯。


    “二殿下,娶妾當然隻能是穿黑衣,二殿下不會連那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吧。”一旁的區陌白聲音涼涼的開口,他看了眼戴著麵紗的鳳弄雪,這樣一個可以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的男人,也就隻配為妾。


    自古以來,紅嫁衣表示了喜慶,大紅大紫,紅紅火火,但,那也隻是正經人家才能穿上,而黑色嫁衣,凡是嫁人為妾,出生卑微的男子,他們,也就隻配穿上黑嫁衣入妻府邸。


    而凡是一襲黑衣嫁入妻主為妾的,一進門,便低人一等。


    花莫冰不知道這樣的習俗,但,鳳弄雪是知道的,可他畢竟是丞相之子,嫁給花無心的時候,他可是一身紅嫁衣,現在他是要嫁給王爺,就算是妾,他也絕不穿黑嫁衣,那隻


    會將自己貶低,說什麽他也不會同意的。


    “莫冰。”鳳弄雪想到這伸出手拉著花莫冰的手,聲音柔柔的帶著撒嬌的意味。


    “好,我們不穿黑嫁衣,弄雪放心,我會去跟母皇提一提。”花莫冰輕拍了拍鳳弄雪的手,一臉的溫柔。


    見他們兩人在自己的麵前秀甜蜜,花無心心下冷笑,人的臉皮,究竟能厚到什麽程度,她今天,算是徹底的見識到了。


    真當她好欺負。


    花無心這還沒有開口,一旁已經有人先看不下去了。


    “真是不要臉,男人做到你這程度,也是極品了。”區陌白在一旁冷冷的嘲諷出聲。


    他這話一落,鳳弄雪臉上的神情變了變,危險咪起眸瞪向區陌白,“你說誰不要臉。”


    “誰開口就是誰。”區陌白挑了下眉冷哼。


    “你。”鳳弄雪的臉色變的難看,他轉頭看向了身旁的花莫冰,眼裏盡是委屈。


    見他這般,花莫冰是兩頭都不想得罪,自己好不容易又看到一個她看得上眼的男人,可不想這樣給那美公子留下壞印象。


    “算了。”花莫冰一臉安慰的朝他搖頭。


    鳳弄雪見狀,袖子下的雙拳握的更緊了幾分,鳳眸冷冷的瞪向了區陌白,卻見他毫不畏懼的回瞪自己,當下,心頭怒火直燒,他冷笑了聲,“有的人,都過了二十了,都沒人要,還真是可憐了。”


    區陌白是尚書府大公子,已年過雙十,卻太過挑剔,至今仍待字閨中,這在男人圈裏,早就不是秘密,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說他。


    “那也比有些人好,不守夫德,被休棄了不說,還攀上對方的好友,比起我,他簡直是男人中的恥辱,我若是那女人,說什麽也不會要,難保,他不會再找別的女人。”見他這樣說自己,區陌白回以冷笑,反唇相譏。


    若說吵架,他敢說一,沒人敢說二。


    “區陌白,你什麽意思?”鳳弄雪怒了,雙眼瞪的大大,身子就要上前卻被花莫冰一手拉住。


    “怎麽,被我說中了,人哪,要有自知之明,做妾就是妾,就算是丞相來了,也不能壞了規矩,若是沒有了規矩,這天下,還不亂了。”區陌白一臉毫不在意的輕吹了下他的手指甲,那神情,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


    鳳弄雪麵紗下的神情難看的如鍋蓋,若不是被花莫冰攔著,他早就衝上去跟他幹上一架,簡直是氣死他了。


    “弄雪別氣了。”花莫冰一臉安慰的輕拍了下他的肩,眼睛卻是看向了神情淡漠的區陌白,好一個潑辣美人,她喜歡。尚書之子,也許,她可以…


    花莫冰看著區陌白的眼神,沒有躲過鳳弄雪的目光,見她那色樣,鳳弄雪心頭一怒,狠狠的推開了她朝著門外走去。


    猝然不及被推倒在地的花莫冰碰到了身後的傷口,痛的她哀呼出聲,“好痛。”


    “莫莫,我來扶你。”花無心見狀,很擔心似的連忙走過去將花莫冰扶了起來。


    “謝謝你呀無心。”花莫冰剛說了句,隻覺得她的手一鬆,碰的一聲再一次跌坐在地,痛的她冷汗直流,眉頭死皺。


    這個可惡的花無心,她是不是故意的。


    花莫冰正要發怒,卻見花無心瞪大了雙眼。


    “莫莫,你的屁屁流血了。”花無心驚呼出聲,看著花莫冰身下的地,已經染上了片鮮紅。


    花莫冰一楞,也顧不及生氣,感覺到身下的衣服有些濕,伸手摸去,手指上一片鮮紅,一定是剛才被鳳弄雪一推,傷口要裂開了。這個鳳弄雪,也太任性了。


    “要我扶你起來嗎?”


    見花無心伸來的手,花莫冰沒有多想將手遞給她,想要借她的力起身,誰知,花無心猛的抽回了手,沒有防備的花莫冰再一次重重的坐到了地上,痛的她身體直抽,她的臉皺成了


    一團,痛死她了。


    “花無心,你竟然放手。”花莫冰瞪向了花無心,一臉的憤怒。可惡,她一定是故意的,這下,是傷上加傷了。


    似乎沒看到她的憤怒,花無心看著被她沾到血的手,一臉嫌棄的將血朝著花莫冰身上抹,聲音盡是埋怨,“莫莫,你的血都在我的手上,我好怕怕。”


    見她這般,一旁站著看到這一慕的區陌白,區陌言,不僅低頭一笑。


    區陌白看向了花無心,嘴角勾起,看來,這個花無心,還是個腹黑的主,有意思。


    他看了眼身旁的區陌言,見他的眼底有著淺淺的溫柔,心下了然,難怪他不排斥她的靠近,原來如此。


    “莫莫,我扶你起來。”花無心將沾了血的手在花莫冰的衣服上擦了幹淨,一臉關切似的再次朝她伸出了手,卻見她朝後退去。


    “不必了。”若再摔一次,她肯定受不了,花莫冰想也不想的拒絕,目光朝著一旁呆站著看著這一幕的店老板看去,“你,過來扶本王。”


    店老板一怔,半響才反應了過來,連忙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將花莫冰扶起走到了外麵。


    “七天後我就迎娶弄雪,別忘了帶你的夫來喝喜酒。”臨走前,花莫冰蒼白著張臉回頭朝著花無心開口。


    這,是挑釁嗎?


    如星般的眸子危險的眯起,花無心神情無比冰冷的看著花莫冰的身影離去,聲音低低的開口,“我會的。”到時候,她會送她一份,超級大禮。


    “無心,你沒事吧?”一旁的區陌言上前,神色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問道。


    花無心看了眼區陌言,搖了搖頭。


    “還要繼續逛嗎?”


    聽言,花無心回頭看了眼區陌白,回以一笑,“當然。”她的心情,可不會受這樣的人影響。


    花莫冰這一插曲,像是一陣風,吹過無痕,可是,卻也時時刻刻的在她的身邊。


    一直到了夕陽落下,區陌白才跟他們分開,而花無心,區陌言這才坐上了一直跟著他們的馬車回郡王府。


    花無心看著身旁放著的布料,眸光幽深。


    “無心,你是不是真的會參加他們的婚禮。”區陌言知道自己不該多嘴,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開口。他們兩人那樣做,著實很過分,若是有點羞恥心的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真的很擔心無心會真的去參加。那等著她的,就隻有羞辱而已。


    “為什麽不?”花無心笑著反問,他們既然邀請,自己若不去的話,別人還以為自己有多傷心呢,她要讓所有人知道,真正該覺得羞恥的人是誰。


    “無心。”區陌言臉上的神情有些楞,他有些不能理解的看著花無心,她,自己真的是越看越迷糊,她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見他一臉疑惑,花無心半斜靠在軟榻上,星眸微咪的轉移了話題,“你的哥哥還挺有趣的。”她還沒有見過像他那麽潑辣毒舌的男人。千瀾,雨都是很溫柔的男人,若是讓他們罵


    人,怕是做不到吧。


    聞言,區陌言附和的點了點頭,想到了區陌白,他可是不吃虧的主,誰罵了他,打了他,他是絕對會打回來罵回去,在他的世界裏,可沒有忍讓兩個字,他這脾氣,無論那個女人


    都接受不了,大爹跟娘都拿他沒有辦法。


    因為拿他沒有辦法,大爹跟娘也就任由著他,結果,導致了他對女人的要求越發苛刻,直到現在也還沒有人敢上門提親,畢竟,女人都喜歡溫柔一點的男人。


    花無心沒有再開口,馬車上,頓時靜了下來。


    區陌言見花無心沒有開口的意思,也不再說話。


    馬車,就在他們兩人沉默裏回到了郡王府。


    回了郡王府,各自收到禮物的水千瀾,江承雨皆是一臉的喜悅,而跟著她出來的區陌言,見自己沒有得到禮物,心下一片失望。


    他看著手中的一匹藍布,還是水千瀾體貼的送他一份,不然,他真的覺得自己很難堪。但,花無心的態度,還是傷到他了。那種明明在她身邊卻被忽略了的感覺,又苦又澀。


    壓下心頭的難受,區陌言神色有些黯然的轉頭回了房間。而心酸的,也不止他一個人。


    南宮夜見水千瀾,江承雨,甚至連區陌言都有分到布料,雖然他不在意這一匹布料,可是,那是自己的妻主賣的,但,裏麵沒有他,那種滋味,是那麽的難受。自己,是要再多加


    一把勁,一定要讓她花無心,真正有自己的存在。


    下定了決心,南宮夜看了眼還在前廳裏的花無心,轉頭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夜,深了,用過了晚膳,推拒了任何人伺候的花無心回了房間,趴上床就睡,逛了一天,她的腳都快酸死了。


    窗外的夜色,漸漸的暗了。


    風,輕輕的吹拂。


    窗外的樹葉搖曳著,發出沙沙的聲音響。


    房間裏的人兒,卻睡的很不安穩。


    花無心是被一陣痛楚驚醒,她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在床上縮成一團,好痛,好痛。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再一次的襲來,她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人狠狠的撕裂。


    蠱毒,再一次的發作。


    好痛。


    花無心的臉色慘白如紙,冷汗直流,她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不讓自己喊出聲。


    她在床上打著滾,一臉的痛苦。


    無心,快吃藥。


    空間裏,多多見她的蠱毒發作,一臉焦急的大聲喊。


    對,藥,她還有藥。


    花無心強忍住身體上的痛楚,顫抖著手朝著自己的衣服裏摸去,看著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瓶,花無心蒼白如鬼般的臉上浮起一絲笑,她往手裏倒了些藥丸,因為顫抖,幾顆藥丸從手裏落下,花無心無奈,想要撿,身體疼痛難耐,隻能重新再倒了些藥丸,她竭力壓住顫抖的手將藥丸朝嘴裏送去,等著痛楚過去,但,預料的痛楚沒有過去,反而變的更加的激烈了起來。


    手中的藥瓶碰的一聲滾落在地。


    撕心裂肺的痛楚,真讓人體會了什麽是生不如死。


    多多,我好痛。


    花無心痛的在床上打著滾,發絲被汗水打濕,臉上更是冷汗淋漓,蒼白著的臉,一副痛苦不堪。


    空間裏多多更是焦急了起來,怎麽會?難道,那藥,已經無法壓製無心體內的毒蠱。


    好痛,我好痛。


    花無心痛的隻想讓痛楚來壓製體內的蠱毒流竄。她的雙眼突然變的通紅,從床上跳了起身朝著那麵堅硬的牆壁撞去,就像上一次一樣,將自己撞昏,隻有這樣,她的痛楚,才會減輕。


    無心,不可以。


    看穿她的想法,多多不顧一切的阻止了她,因為力量的增長,他現在,已經可以限製人的舉止。


    他用力量壓製住花無心,不然她去撞牆,若是她將腦袋撞裂了,可是會死人的。


    身體動蕩不得,蠱毒的折磨卻是滲透著她的血液橫行,花無心一臉痛苦的低吼,仿佛一隻受了傷的小獸。


    多多,我好痛苦,快放了我。


    她真的很痛很痛,那折磨,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


    無心,你要忍耐。


    多多想要幫她,可是幫不了,隻能阻止她做出自殺似的舉動。


    不要管我。


    花無心的眼裏,劃過一抹冷冽,她看著手腕上的手鐲,猛的用力一拔,手鐲被扔到了一邊,發出咚的聲音響,束縛消失,花無心的嘴角,噙著痛苦的笑,人卻是直直的朝著牆壁撞


    去,這一大力,可不是毀容那麽簡單了。


    無心。


    被脫離在地的多多,從手鐲裏冒出了頭,一臉焦急的朝著花無心大聲喊,她這樣,可是會死人的。


    但,無論是他,還是他,都沒有預料到,突然出現的身影。


    預料中的痛楚沒有來,反而撞進一道溫熱的身體裏。


    花無心怔了下抬起無神的眸子望去,看進一雙深邃的眸子裏,她的臉,慘白如紙,唇瓣的血絲,讓她此刻,多了絲妖異。


    “無心,很痛苦吧。”男人的聲音裏,帶著滿滿的憂傷。


    “君,煥,風。”花無心迷糊的眼對上了眼前這張俊美非凡的臉,一個字一個字的開口,“我好痛苦。”她好痛,真的好痛。


    見她如此的痛苦,君煥風快速的出手點了她幾個穴道,看了眼地上的手鐲,眸光閃了下將手鐲拿起,雙手抱起了花無心,身影一躍,跳出了窗外。


    月光下,屋頂上,一抹紅色的身影快速的飛躍著,速度之快,仿如一陣風。


    花無心雖然被點了穴,可是,對周圍的一切,反而更加的敏感起來。


    “你要帶我去那?”花無心身體不能動,但,她的神智還是清醒著,她一臉疑惑的看向了君煥風,聲音有些艱難的開口。


    “去找可以幫你的人。”君煥風朝著懷裏的花無心微微一笑,聲音裏卻透著某種堅定。


    可以幫她的人?是誰?


    花無心痛的皺起了眉,若是現在身體能夠動,她整個人怕是要再一次的縮成顆球。


    好痛。


    就算沒法動,身體的痛,仍然是有增無減。


    她幹脆閉起了眼睛,唇瓣緊咬,借著這一點痛楚來暫時壓製住體內的蠱毒。


    ------題外話------


    謝謝茗淇毒妃孑親的鮮花。親們,給舞一點動力吧。


    新的潑辣美男出現,誰要領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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