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蘇擎筠心裏如何震撼,柳如心卻是再也不願同他有任何交集,隻想趕緊回去查看那匹棗紅色的馬兒身上可有傷痕,否則,原本溫順的母馬不可能毫無征兆的受驚。盡管心中隱約猜到了一些,可是,她還需確認一下。如果真的如心中所想,那麽,有些事情就不能怪她深究了,不管曾經那些人如何算計她,既然準備拋開過往,她就不會再做糾纏。但是,這一世,若是再有人想要將她柳如心玩弄於鼓掌的話,那也得仔細掂量掂量,看他是否能夠玩得起。


    柳如心轉身,剛好露出那抹細白的脖頸,清冷的麵容不帶一絲表情,帶著自己的侍女浩浩蕩蕩的離開,郡主該有的威儀在此刻盡顯。


    看著漸行漸遠的那抹身影,蘇擎筠不知為何,心裏竟有些空落落的。明明方才還忌憚那女子似刀刃一樣鋒利的眼神,可是,一轉眼,便又生出一股想要征服的欲望。


    “毓燁,這出戲怎樣?夠精彩吧?”南宮羽徽碰了碰宗政毓燁的胳膊,砸吧著嘴說著。“不過,還別說,這丹陽的容貌確實出眾,單說那雙波光流轉的眼睛,在大周就是獨一無二的。都說西域女子的身段、模樣生來就帶著股魅惑,如今,但看這丹陽,就知道名不虛傳。”


    宗政毓燁眉頭微蹙。剛好這時南宮羽徽準過頭來,向他看去,突然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奇的叫道:“呀,我沒看錯吧?莫非天上下紅雨了?還是我的眼睛花了?”


    南宮羽徽裝模作樣的抬眼看了看天,然後又看了看宗政毓燁,道:“沒想到咱們冷心冷情的宗政大將軍的麵癱臉也有治愈的一天。喂,我說兄弟,莫不是你真的看上那丹陽了吧?真是這樣的話,可別說兄弟不夠意思啊,要是方才的話,兄弟咬咬牙也就讓了,不過這會兒嘛……咱們公平競爭怎樣?沒的說放著那麽一個絕色就這樣讓給你了,兄弟我一時半會兒還真有些舍不得。嗬嗬……”南宮羽徽半開玩笑的說著,然後,又向丹陽那抹如火的背影看去。似乎一臉的留戀。


    “莫招惹她!”簡短的幾個字,從宗政毓燁嘴裏道出,仿若被渡了一層冰。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森冷。


    “喂喂喂!你這是什麽意思?明明說好了要公平競爭的,你怎能這樣?也太不夠意思了!我說兄弟,咱可不能吃獨食啊!”南宮羽徽追了上去,呱噪的嚷嚷開來。


    宗政毓燁回頭,冷冷的瞥了南宮羽徽一眼,低沉略帶磁性的嗓音不含一絲情緒的說道:“隨你!到時泥足深陷,誰也救不得你!那時可莫要說我沒有提醒過你!”


    此女心機太過深沉,不是羽徽能夠應付的來的。


    他武功高於南宮羽徽,又常年在外打仗,對於察言觀色自是比南宮羽徽要看的更加細微一些。方才,此女分明對那男子攜著很深的恨意,可是,片刻便被她隱入心底。[]她雖給那男子一巴掌,可是,當她發現男子隱有慍怒的時候,立馬又偽裝成一幅受了委屈卻又隱忍的模樣。麵對那樣的表情,哪個男人還能狠下心來責怪?


    欲說還休!卻更容易撥動男人的心弦。


    羽徽的女人雖然很多,為人也很風流,但他的心性卻很單純,做事全憑喜好,根本不知這其中的彎彎繞然。更何況,若是想要女人,也不差她丹陽一個。可是,若是對一個心機深沉的女子有了過多的關注,這可不是好事,到時,若是不小心動了真心,受傷的也隻會是他自己。


    “喂!怎麽說著說著就走了!我話還沒說完呢!”南宮羽徽亦步亦趁的跟了上去,像是忽的想起了什麽似得,道:“對了,祖父讓我問你,這次皇上趁著壽誕之際將你召回京都,可是說了能夠停留多久?你過了年也該二十五了吧?到了這個年紀還沒娶妻,你也當得頭一份兒了,你那繼母竟然半點也不著急,你長年在外領軍打仗,她也不怕斷了你宗政家最後一條獨苗,死後沒臉見你宗政家的列祖列宗?


    要我說皇上也該放你歇一歇了,就算是要為國盡忠,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你可不能在為了賭一口氣,就又跑到那鳥不拉屎的苦寒之地去了。”


    宗政毓燁沒有說話,繼續打著馬兒‘嘚嘚’的向前奔著。那南宮羽徽也不在意,若是宗政毓燁能夠有問有答他才覺得奇怪呢。不過,為了能夠回去有個交代,同時也為了證明方才那一番話沒有白說,他必須得再接再厲,得一個準確的答複才行,否則,這一趟豈不是又白跑?


    “祖父說了,當務之急,你宗政家傳宗接代的任務已是迫在眉睫。若你沒有皇命在身,就趕緊把這項任務辦了,免得他老人家在插手此事。到那時,可就沒得商量了!他會直接進宮向皇上進言,然後為你挑選一家貴女為妻,勉強為你完成老鎮國公臨終前的囑托。”


    南宮羽徽氣兒也不喘一口的將臨行前家裏那老頭子交代的話一字不漏的背了一遍。同時,心裏也悄悄的籲了一口氣,反正話已帶到,如何決定,就不是他的問題了。大不了家裏的老頭兒真的豁出臉麵,去宮裏同皇上哭訴一番,然後把這事直接定下。


    “知道了!這事兒我會處理好的,就不勞南宮爺爺費心了!”


    南宮羽徽隻覺眼前一晃,那道黑影就已風馳電掣奔的老遠。心頭微苦,明知道他會不快,自己還接這破差事,真真是犯賤!也不過眨眼功夫,南宮羽徽就拋開那股愁悶,打著馬兒,追了上去。


    柳如心當然不知道不過是一個意外墜馬,竟會引發這般諸多的雜事。她隻帶自己的奴仆回到莊子上,要了一桶熱水之後,便將屋子裏的人全部遣了出去。確定屋內無人之後,意念一轉,便來到那個神秘的空間內。


    “姐姐,姐姐,你怎麽才來?菲菲都想你了!”咋一看見柳如心,菲菲歡快的邁著小腿,如火一樣的身影一下子竄到柳如心的腳下,然後討好似得蹭了蹭,仰著腦袋,圓溜溜的大眼似乎很委屈,還帶著一股氤氳之氣。


    柳如心心中一軟,蹲了下去,一把摟起菲菲肉嘟嘟的身子,親昵的和它玩鬧的會兒,這才略帶歉意的開口道:“菲菲真乖,可是姐姐這次沒有給你帶燒雞進來,怎麽辦?你不會怪姐姐吧?”


    “哇哦!不給飯吃怎麽幹活啊?難不成你就是傳說中的周扒皮?”這時,另一個肉球移動著圓嘟嘟的身子,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柳如心滿頭黑線,一陣惡寒。她曾問過毛毛和菲菲的種類,他們倆一口咬定自己是狐,可是,在她有限的記憶裏,從未見過這麽的……呃,品種獨特的狐。而且,據說,他們還很喜歡吃烤雞一類的食物,這片空間的前主人就會經常弄些烤雞犒勞他們,等他們吃飽之後,就會弄些種子給他們,然後讓他們在這片土地上耕耘,農作物成熟之後再等著他們收割等。


    可是,她看了看兩個肉球圓嘟嘟的身子,一紅一白,像極了蹴鞠的形狀,哪裏像是能夠幫忙幹活的……


    ------題外話------


    昨晚做夢,夢見上次猛漲,笑著笑著就笑醒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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