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戰敢死隊(2)


    鬆本尚義道:“後天,白川義則要在加賀號航空母艦上舉行取得淞滬之戰勝利的慶祝會,我是《朝日新聞》采訪這次慶祝會的記者,我有機會刺殺白川。”


    安向熙搖頭:“你去不合適。曲兄說得對,我們不隻是從事暗殺活動,我們要打入敵人內部去打擊敵人。日本軍閥對歐美懷有敵意,雖然與德意法西斯親近,但也是暗中提防,不信任曾在歐美公司任過職的人。我沒有機會打入敵人內部,鬆本君是日本軍部喉舌《朝日新聞》的著名記者,最有希望打入敵人內部。白川義則把十幾張請柬送到德國領事館,領事館要西門子上海公司派人參加日軍的慶祝會。西門子上海公司經理馮.勞恩先生,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士,是我們正義社的外圍成員。勞恩先生不願參加日軍的慶祝會,讓我替他參加;我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刺殺白川。日本大特務山村景明中將也來參加慶祝會,請鬆本君玩一招苦肉計,舍身救駕,借機打入敵特組織。[.超多好看小說]”他詳說玩法。


    眾人知道安向熙此去必不能生還,不願眼看著好兄弟去送死,都搖頭。


    安向熙表情堅毅,態度堅決:“要進行神聖的正義鬥爭,就要有犧牲。為了爭取正義鬥爭的勝利,為了光複祖國,我願獻出生命。我們暗戰敢死隊的第一炮一定要打響,要驚天動地!”他給每人深鞠躬:“懇求您成全我的誌願!”


    眾人悲傷,淚流滿麵;鄭蘋如忍不住掩麵哭泣。


    安向熙這個剛強的好漢,不會玩溫柔來勸女人,笨拙地玩幽默來勸慰:“哭腫了眼就不漂亮啦。”


    鄭蘋如更加悲傷,放聲痛哭;眾人跟著失聲痛哭。安向熙大怒,豎起濃眉,瞪圓大眼,低聲厲喝:“敢死隊員要隨時準備犧牲,見了犧牲,就沒完沒了地哭,還能敢死嗎?”


    眾人強忍悲傷,給安向熙深鞠躬……


    天空是陰沉沉的,海麵是灰蒙蒙的,加賀號航空母艦上卻是喜氣洋洋,彩旗飄揚;來賓聚集在航空母艦的泊岸上。(.無彈窗廣告)日軍官兵在甲板上列隊,盡力擺出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白川義則大將手拄戰刀,挺胸腆肚,玩命裝酷。站在白川身後的日軍眾將軍各個按刀,玩命挺直,要裝出酷來。


    樂隊奏日本國歌《君之代》,日本官兵高唱:君王的朝代,一千代、八千代無盡期,直到小石變成巨岩,岩石上長滿蘚苔衣。


    德國領事咂嘴:“日本國歌聽起來軟綿綿的,不能令人激越和亢奮。”


    安向熙道:“您還不理解東方文化。《君之代》雖然沒有表麵上的激越和亢奮,卻內含無窮的生命張力和決絕的意誌。這首綿裏藏針的《君之代》,為日本的侵略擴張,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領事咂嘴:“古怪的東方文化太難讓人理解。”


    軍樂隊奏歡迎曲,來賓登艦,安向熙跟著德國領事登上航空母艦;鬆本尚義以采訪記者的身份登艦。


    白川致歡迎詞,剛吐出三個字:“我問候……”就響起了安向熙的暴吼:“我炸彈伺候!”兩顆手雷從他的袖子中飛出,飛入他的手中,冒出白煙,飛向白川;兩聲爆炸,白川倒下。


    站在白川身後的日軍將領都受了傷,他們還沒弄清咋回事,又驚見恐怖;安向熙甩掉了上衣,露出綁在身上的炸藥,炸藥上掛滿鐵釘子;他大步飛騰,衝向日軍眾將,眾將驚恐逃竄。


    安向熙直撲山村景明。山村的右腿被夯進了彈片,又驚見恐怖,站立不住,癱倒在地上,他閉眼心中哀呼:“玩完啦!”一個人猛撲到他身上,聽到一聲爆炸,山村納悶:“我咋沒死呢?”他睜眼一看,是著名記者鬆本尚義撲到了他的身上,救了他一命。


    原來,鬆本實施預先與安向熙商量好的計策,玩出舍身救駕,衝上去猛推安向熙,他撲到山村身上,有意把額頭撞到甲板上,額破淌血,假裝昏迷。安向熙則佯裝栽倒,順勢滾進衝上來的日兵群中,英雄的血肉之軀化成殺敵利器,一聲爆炸,卷起血浪……


    假裝昏迷的鬆本知道自己躺到了醫院的床上,聽到山村焦急的呼喊:“拜托醫生,一定要救活鬆本君!”鬆本有意屏住呼吸,聽到醫生呼喊:“脈搏微弱,沒有呼吸,緊急搶救。”一陣狂折騰,總算把鬆本折騰醒了。


    山村狂喜,向鬆本深鞠躬:“鬆本君舍身救我,令我感激不盡。”


    鬆本嘴上說:“您的腿受傷了,快坐下。”他一臉焦急:“白川大將怎樣了?”


    山村悲憤:“白川大將殉國,那個刺客太凶惡,渾身綁了烈性炸藥,炸藥上掛滿釘子,釘子上塗有烈性毒藥,造成我一百多官兵玉碎;那個惡徒也被炸碎。”他感激:“要不是您舍身救我,我也玉碎了。”


    鬆本心中在悲憤地呼喊:“安君,我決不辜負您的期望。”


    從此以後,鬆本與山村交往密切,“友情”日益加深;山村介紹他加入了特務組織。


    白川義則大將遇刺身亡,震驚日本,震動世界。暗戰敢死隊不僅一炮打響,而且驚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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