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紅格爾圖(3)


    婦女們也參戰,向敵人投手榴彈和磚塊。她們不僅非常英勇,也極有智謀;當敵人砸破門窗時,她們潑出大盆水,向敵人劈頭澆下;塞外寒冬,零下四十多度,滴水成冰,被淋成落湯雞的敵人轉瞬間變成速凍包子。


    幾個日本兵闖入一間屋子,見一個姑娘雙手抱胸,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盯著他們;日本兵獸性大發,野獸般嚎叫:“花姑娘!”張牙舞爪向姑娘撲過來;姑娘說:“俺賺了。”她微笑,如美麗的鮮花綻開,玉手從懷中捧出冒煙的手榴彈,開花……。


    一名日本兵破門闖入房中,撲倒一名中年婦女,一聲閹豬般的慘叫,一把剪刀戳入日本兵的襠。中年婦女怒罵:“老娘讓你斷子絕孫!”她從懷中拽出手榴彈,母虎般躍起,撲向衝上來的幾名日本兵,怒吼:“老娘送你們上西天!”一聲爆炸……


    張培勳和副團長張著跑到郭###麵前,張著急切:“敵如潮水般湧入鎮子,快求援兵!”


    郭###瞪眼吼道:“我答應傅長官堅守七天,大老爺們怎能說話不算?”


    張著著急:“無援兵恐難再堅守半天。(.)”


    郭###瞪眼:“你慌啥!傅長官給我的第一個錦囊隻用了一半,跟我反擊!”


    這時,北風愈刮愈狂,戰士和自衛隊員們推出近千輛車,掀開蓋在車上的布,車上裝滿石灰,風卷石灰漫天飛。逆風向鎮南前進的日偽後續部隊的官兵忽見漫天白茫茫,以為天降雪,忽覺兩眼痛,頓時變成盲;許多日偽官兵的眼睛被石灰燒傷,敵軍大亂,向後奔竄。


    中**民向鎮內的敵人反擊,張著及百餘名官兵喝盡一大碗酒,張著摔碎碗,甩掉衣服,操起輕機槍大吼:“爺們去找鬼子玩命!”


    百餘名官兵摔碗、甩衣、操槍,赤膊上陣的敢死隊員當先衝鋒。


    旭烈呼揮刀大吼:“我們蒙古勇士不僅能騎馬衝鋒,步戰也要衝在最前!殺啊!”兩百多名蒙族勇士旋風般狂卷,特務連的官兵們隨後跟上。郭###率團部人員也衝殺上來。


    新兵小王第一次上陣打仗,第一次麵對浴血的戰場,他膽怯不敢衝鋒。郭###煽了小王一耳光,怒罵:“你也能當爺們!你忘了帶鳥嗎?你就是割了鳥也不如娘們!你要當爺們就跟我上!怕死我讓你娘們也當不成!”他向前衝,小王跟著跑。


    小王耳聽子彈呼嘯,眼見血花飛濺,腿肚子轉筋腳發軟,落到最後。有人大呼:“是爺們的就去操鬼子!”自衛隊員衝殺出來。


    清脆的聲音響起:“敢找鬼子拚命的娘們,衝啊!”一群婦女操菜刀,掄扁擔衝出;一股急流卷向日偽。


    百姓們的英勇深刻地刺激了小王,也極大地鼓舞了小王,他大叫:“我是爺們!我要操鬼子!”大踏步飛奔,超過郭###,衝到最前麵。


    郭###大笑:“這小子又安上了鳥,是個真爺們!”……


    一番激戰,中**民將進入鎮內的敵人趕出。


    夜幕降臨,天飄雪花;旭烈呼彈起馬頭琴歌唱:


    啦啦啦!天黑啦!下雪啦!


    鬼子就要玩完啦!


    啦啦啦!寶刀磨快啦!寶馬吃飽啦!


    勇士就要衝鋒啦!


    啦啦啦!寶刀飛出鞘啦!寶馬騰起蹄啦!


    勇士的熱血沸騰啦!


    將士們有節奏地拍打水壺,跟著高唱。雄渾的歌聲刺激日寇,日寇站在雪夜裏感到恐怖。


    勝島角芳對田中隆吉道:“傅作義素來重視夜戰和近戰的訓練,尤其重視惡劣天氣的夜間訓練,提出口號:練出夜鷹眼,雨夜、雪夜看得見。在這風雪之夜,我軍火力優勢難以發揮,又得不到空中支援。不擅長夜戰的我軍若繼續進攻,是以己之短,擊彼之長;乃兵家大忌。且我軍苦戰七天,十分疲憊,應休整一夜,待明日天明再戰。”


    王英附和:“您也辛苦啦!您的貴體要緊,還是休息一夜吧。”


    田中隆吉點頭,下令停止進攻;他與勝島角芳、王英乘車返回設在土城子的指揮部。


    深夜,風急雪驟,狂風卷著鵝毛大雪攪得山野間變成一片混濁世界;隱蔽在丹岱溝的將士們十幾日來,翹首以待;此時,他們興奮,撫摸著擦得錚亮的刀槍:“老夥計快憋死了吧,好啦,總算熬到去殺鬼子出氣啦!”不等命令下達,他們奔出帳篷,在風雪中列隊,刀槍吐寒光,映射千裏雪。


    彭毓斌、董其武奔來,董其武明知故問:“你們站在冰天雪地裏不怕冷嗎?你們要去幹啥?”


    將士們大呼:“我們死都不怕,還怕冷嗎?我們要去殺鬼子!”


    彭、董見將士們士氣高昂,大喜:“開跋!”率部冒雪連夜出擊。副旅長王雷震,參謀長李作棟各率一個團分別奔襲敵軍的指揮部土城子、輜重地打拉村。董其武率三個團、一個加強營、一個騎兵營和一個炮兵營殺奔紅格爾圖;騎兵師副師長安春山率一個騎兵團向土城子、達拉村以東迂回,斷敵退路。彭毓斌率騎兵師主力去商都至紅格爾圖之間設伏,阻擊敵援軍;彭令李銘鼎團長率所部官兵反穿羊皮襖,每人攜帶一壺白酒埋伏在公路兩邊的雪地裏。


    孫蘭峰也率部殺向紅格爾圖。中**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襲日偽側後,打得日偽軍猝不及防,在鎮內和東、北山上的守軍也發起反擊;旭烈呼率兩百多驍騎當先卷出鎮子,卷入敵陣。


    夜幕雪簾中傳出一陣駿馬長嘶,又飛出一支驃悍的蒙古騎兵,躍馬當先的正是烏蘭夫,驍騎卷入敵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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