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活動（9）
宋美齡無功而返，顧維鈞在英國的外交更不順利。英國首相張伯侖正鬱悶，秘書進來報告：“蔣介石特使顧維鈞先生求見。”
張伯侖大叫：“我煩著呢！別惹我！”
秘書心驚：“首相大腦受了刺激，歇斯底理。”他小心地道：“拒見中國特使，恐怕不合適吧。”
張伯侖後悔自己失態，趕緊恢複紳士風度：“請外交大臣見他吧。告訴外交大臣，他是為了日本要侵華來求我們幹涉的；日本增兵滿洲，原本打算進攻蘇俄；怪蔣介石與**合作，刺激了日本人，引火燒身。我們不能刺激日本人，支援中國會把日本推向德、意；我們犧牲中國，把禍水引向蘇俄。請外交大臣敷衍顧維鈞。”……
顧維鈞鬱悶地走出外交大臣官邸，他敏銳地察覺歐洲的戰爭氣氛欲來欲濃，而英、法卻是一派和平景象；他預感奉行綏靖主義的英、法必遭慘敗，心想：“法國比英國還軟弱，我去法國隻能是白跑一趟。丘吉爾向人們大聲疾呼：‘警惕納粹！加緊備戰！’說明他有遠見卓識。綏靖夢破滅，英、法慘敗，張伯侖下台；丘吉爾肯定能成為英國的戰時首相。我何不去遊說丘吉爾，為將來作準備。”
顧維鈞拜會丘吉爾。丘吉爾叼著雪茄，大發牢騷：“顧先生，您是為了日本將要侵華來我國求援的；我不是首相，沒人聽我的呼籲，我被罵成好戰的瘋子。您來拜訪我，我雖然很榮幸；但我幫不了您。”
顧維鈞搖頭：“我不是來求您幫助的。”
丘吉爾眨動詭譎的藍眼睛：“您不是來找我喝茶閑聊吧？”顧維鈞道：“我是來提前祝賀您榮任首相。”
丘吉爾心中歡喜，麵色不改：“您是算命先生嗎？我對東方的算命不感興趣。”
顧維鈞道：“我算天下大勢，您肯定感興趣。”
丘吉爾點頭：“請講。”
顧維鈞侃侃而談：“法西斯擴張野心惡性膨脹，豈是綏靖政策能化解得了？企圖把禍水引向蘇聯，那是天方夜譚般的幻想。試問：德國不打敗宿敵法國，不把勁敵英國趕出歐洲大陸，能安心去十字軍東征嗎？英、法與德、意在歐洲必有一場大戰。德、意加緊備戰；而英、法卻是一派和平景象，戰爭迫在眉睫，英、法民眾卻沉浸在張伯侖描繪出的百年和平的美景中，豈能不慘敗？英、法慘敗，張伯侖綏靖失敗，必然下台；決醒了的英國人民必會擁戴您，這戰時首相非您莫屬。日本侵華，嚴重地威脅了貴國在東南亞、印度的殖民地；您當上首相後，領導貴國與我國攜手打擊日本。”
丘吉爾噴出一口煙，在彌漫的煙霧中詭譎地一笑：“貴國有句名言：‘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今後我若當上首相，再答複您的要求。”
顧維鈞目光如炬：“我從您那不懷好意的一笑，看出您有犧牲我國的打算。”
丘吉爾取下叼著的雪茄：“我很欣賞您的坦率，我也坦率地告訴您，世界各國之間，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利益是永恒的。若真的如您所料，我國遭到慘敗，就得全力對付德、意，沒有力量對付日本；請貴國作出犧牲，讓日本去進攻蘇俄，這對大英帝國更有益。”他見顧維鈞露出忿然之色，又說：“誘使日本實施北進戰略，進攻蘇俄，這對貴國的抗日和我國在遠東地區的安全很有益。”
顧維鈞道：“希特勒擊敗英、法，控製西歐後，必會去實現他爭取生存空間的理想，大舉進攻蘇俄。以蘇俄的實力對付德國都非常吃力，再遭到日本的進攻，必敗無疑。蘇俄一旦戰敗，英國必難獨稱危局，法西斯將在歐洲和北非取得最終的勝利。德、意、日法西斯會師，南下太平洋和印度洋，貴國還能在孤島支撐多久呢？”
丘吉爾滿臉陰雲：“您雖然說服了我，但在那種局麵下，我國確實無力顧及遠東；除非美國參戰。可美國國內孤立主義呼聲甚高。”
顧維鈞道：“中國有句成語：唇亡齒寒。意思是牙齒不幫助嘴唇抵禦寒風，嘴唇被凍掉了，牙齒就會被凍掉。您把這個成語告訴睿智的羅斯福總統，法西斯的寒風席卷了東半球，西半球就會寒冷。”
丘吉爾深吸一口煙，慢慢吐出煙霧，看著它散去，憂愁：“唇亡齒寒的比喻非常妙。羅斯福總統有一個愚蠢、自私的舌頭，不同意他的牙齒幫助嘴唇；除非舌頭受到攻擊。日本人是狡猾的毒蛇，不會去攻擊巨人的舌頭。”
顧維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總統先生喝水，水一定要經過舌頭。如果總統先生吮吸毒蛇賴以生存的唯一源泉，毒蛇與總統先生搶水喝，它會不會咬到總統先生的舌頭呢？”
丘吉爾心領神會地大笑：“總統先生的舌頭會大叫，呼籲牙齒攻擊毒蟲。”他臉上露出燦爛，叼起雪茄：“荷屬印度（即今印度尼西亞）盛產石油，受美國保護，我會勸說羅斯福總統切斷日本唯一的石油供應線，迫使日本鋌而走險。美國投入反法西斯戰爭，對取得勝利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顧先生睿智過人，我若當了首相，一定請求蔣先生派您出任駐我國大使，以便我經常向您請教。”……
宋美齡無功而返，顧維鈞在英國的外交更不順利。英國首相張伯侖正鬱悶，秘書進來報告：“蔣介石特使顧維鈞先生求見。”
張伯侖大叫：“我煩著呢！別惹我！”
秘書心驚：“首相大腦受了刺激，歇斯底理。”他小心地道：“拒見中國特使，恐怕不合適吧。”
張伯侖後悔自己失態，趕緊恢複紳士風度：“請外交大臣見他吧。告訴外交大臣，他是為了日本要侵華來求我們幹涉的；日本增兵滿洲，原本打算進攻蘇俄；怪蔣介石與**合作，刺激了日本人，引火燒身。我們不能刺激日本人，支援中國會把日本推向德、意；我們犧牲中國，把禍水引向蘇俄。請外交大臣敷衍顧維鈞。”……
顧維鈞鬱悶地走出外交大臣官邸，他敏銳地察覺歐洲的戰爭氣氛欲來欲濃，而英、法卻是一派和平景象；他預感奉行綏靖主義的英、法必遭慘敗，心想：“法國比英國還軟弱，我去法國隻能是白跑一趟。丘吉爾向人們大聲疾呼：‘警惕納粹！加緊備戰！’說明他有遠見卓識。綏靖夢破滅，英、法慘敗，張伯侖下台；丘吉爾肯定能成為英國的戰時首相。我何不去遊說丘吉爾，為將來作準備。”
顧維鈞拜會丘吉爾。丘吉爾叼著雪茄，大發牢騷：“顧先生，您是為了日本將要侵華來我國求援的；我不是首相，沒人聽我的呼籲，我被罵成好戰的瘋子。您來拜訪我，我雖然很榮幸；但我幫不了您。”
顧維鈞搖頭：“我不是來求您幫助的。”
丘吉爾眨動詭譎的藍眼睛：“您不是來找我喝茶閑聊吧？”顧維鈞道：“我是來提前祝賀您榮任首相。”
丘吉爾心中歡喜，麵色不改：“您是算命先生嗎？我對東方的算命不感興趣。”
顧維鈞道：“我算天下大勢，您肯定感興趣。”
丘吉爾點頭：“請講。”
顧維鈞侃侃而談：“法西斯擴張野心惡性膨脹，豈是綏靖政策能化解得了？企圖把禍水引向蘇聯，那是天方夜譚般的幻想。試問：德國不打敗宿敵法國，不把勁敵英國趕出歐洲大陸，能安心去十字軍東征嗎？英、法與德、意在歐洲必有一場大戰。德、意加緊備戰；而英、法卻是一派和平景象，戰爭迫在眉睫，英、法民眾卻沉浸在張伯侖描繪出的百年和平的美景中，豈能不慘敗？英、法慘敗，張伯侖綏靖失敗，必然下台；決醒了的英國人民必會擁戴您，這戰時首相非您莫屬。日本侵華，嚴重地威脅了貴國在東南亞、印度的殖民地；您當上首相後，領導貴國與我國攜手打擊日本。”
丘吉爾噴出一口煙，在彌漫的煙霧中詭譎地一笑：“貴國有句名言：‘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今後我若當上首相，再答複您的要求。”
顧維鈞目光如炬：“我從您那不懷好意的一笑，看出您有犧牲我國的打算。”
丘吉爾取下叼著的雪茄：“我很欣賞您的坦率，我也坦率地告訴您，世界各國之間，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利益是永恒的。若真的如您所料，我國遭到慘敗，就得全力對付德、意，沒有力量對付日本；請貴國作出犧牲，讓日本去進攻蘇俄，這對大英帝國更有益。”他見顧維鈞露出忿然之色，又說：“誘使日本實施北進戰略，進攻蘇俄，這對貴國的抗日和我國在遠東地區的安全很有益。”
顧維鈞道：“希特勒擊敗英、法，控製西歐後，必會去實現他爭取生存空間的理想，大舉進攻蘇俄。以蘇俄的實力對付德國都非常吃力，再遭到日本的進攻，必敗無疑。蘇俄一旦戰敗，英國必難獨稱危局，法西斯將在歐洲和北非取得最終的勝利。德、意、日法西斯會師，南下太平洋和印度洋，貴國還能在孤島支撐多久呢？”
丘吉爾滿臉陰雲：“您雖然說服了我，但在那種局麵下，我國確實無力顧及遠東；除非美國參戰。可美國國內孤立主義呼聲甚高。”
顧維鈞道：“中國有句成語：唇亡齒寒。意思是牙齒不幫助嘴唇抵禦寒風，嘴唇被凍掉了，牙齒就會被凍掉。您把這個成語告訴睿智的羅斯福總統，法西斯的寒風席卷了東半球，西半球就會寒冷。”
丘吉爾深吸一口煙，慢慢吐出煙霧，看著它散去，憂愁：“唇亡齒寒的比喻非常妙。羅斯福總統有一個愚蠢、自私的舌頭，不同意他的牙齒幫助嘴唇；除非舌頭受到攻擊。日本人是狡猾的毒蛇，不會去攻擊巨人的舌頭。”
顧維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總統先生喝水，水一定要經過舌頭。如果總統先生吮吸毒蛇賴以生存的唯一源泉，毒蛇與總統先生搶水喝，它會不會咬到總統先生的舌頭呢？”
丘吉爾心領神會地大笑：“總統先生的舌頭會大叫，呼籲牙齒攻擊毒蟲。”他臉上露出燦爛，叼起雪茄：“荷屬印度（即今印度尼西亞）盛產石油，受美國保護，我會勸說羅斯福總統切斷日本唯一的石油供應線，迫使日本鋌而走險。美國投入反法西斯戰爭，對取得勝利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顧先生睿智過人，我若當了首相，一定請求蔣先生派您出任駐我國大使，以便我經常向您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