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智鬥勇（6）
原來，董其武依周恩來所授之計，率一個團，每名官兵攜帶一個喇叭，跟隨周恩來、鄧穎超率領的宣講、服務團，到前線各地，慰問演出；官兵們舉著喇叭高呼：“消滅日寇！保家衛國！”高唱：“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聲震寰宇，如有萬眾呐喊，日寇心驚膽顫。
板垣獲報：“敵向各處增兵，還唱戲呐喊。”
板垣心驚：“敵增兵及做戰前鼓動，必是要向我發動更大規模的進攻，令各部再收縮防線，搶修工事。東條君來電稱騎兵集團突破茹越口，平型關之敵將不戰而逃；他太小看傅作義啦。”他發急電給東條：“……您小看傅作義啦！傅不僅不打算逃離平型關，而且還大規模增兵。傅可能料到您會偷襲茹越口，早有準備……”
板垣發呆地看著夜幕下的平型關，聽著震天的口號聲和歌聲，惴惴不安：“我軍缺糧少彈，傷亡慘重，如何抵擋敵軍將發起的大規模進攻？難道這平型關，就是我戰神和鋼軍的覆滅之地？”
雄壯的歌聲衝擊板垣的耳膜，衝動了他的靈機，他猛然醒悟，取出一本《###文學史》翻閱。西村急匆匆走進來，見板垣在讀《###文學史》，愕然：“在此危急時刻，您還有心情讀文學？”
板垣道：“我從它中，能看出###是否能被征服。”西村道：“我們軍人，要讀書也應讀兵書，才能知道怎樣征服敵人。讀文學有啥用？”
板垣侃大山：“來###前，我的老師送給我這本書，讓我仔細讀；告訴我可從###的文學傾向中，看出###是否可以征服。當時我也不理解，現在我明白啦。###民族的上升時期以漢唐為鼎盛，其上升時期的文學多慷慨悲歌，雄壯豪放的英雄之聲；體現渴求大漠邊關，仗劍縱橫，殲敵噴血，醉臥沙場的少壯心理。自宋以後，###民族逐漸走下坡路，受異族欺淩；在文學上以李後主、宋徽宗為亡國象征的纏綿婉約風格盛行，酸風勁吹；縱有慷慨豪放之聲，也被酸風吹去；表現安於小橋流水，**悠閑，葬花飛淚，夢斷紅樓；這說明###民族心理開始老化。從此以後，###文化人愈來愈好酸，俗稱酸文人。民族吃文化餐，適當吃些酸醋是有益的；但其文化被泡在酸醋缸裏，其民族精神就會被泡軟。看一個民族是邁向強盛，還是滑往衰敗，不隻是看其科學經濟，還要看其民族文化精神。比如：一個年近五十的人，他的知識、體力和社會經驗肯定遠勝五、六歲的小孩；但年近五十者精力逐漸衰弱，在走人生的下坡；而五、六歲的小孩精力愈旺，在走人生的上坡，隻要他自身優秀，又肯努力，就一定能超過那近五十歲者。###的宋朝在當時的世界上，雖然科學經濟處於先進地位，但###民族文化精神趨於衰落，其滑往下坡，如近五十者；而西方國家和我日本如那五、六歲小孩，其文化精神日益蓬勃，邁向上坡。###直到回光返照的所謂康乾盛世，酸味之偉大傑作《紅樓夢》創作出來，標示###到了末世；我們可以宰割它。”他一臉愁雲：“你聽到了嗎？慷慨悲歌，雄壯豪放的英雄之聲又在###的天空激蕩，偉大的漢唐精神真的要在###複興嗎？”
西村不以為然：“我也讀過###文學，###縱有嶽飛、辛棄疾、陸遊這樣豪放慷慨雄壯之聲的英雄，無奈其統治階層多是李後主、宋徽宗之類呻吟纏綿酸楚之調的懦夫；其英雄之呐喊隻能對征服者造成一些麻煩，###難免被征服的命運。”
板垣點頭，他看到書上的一行字，提筆在書上邊寫邊問：“你說###的川菜、淮揚菜都是菜肴，它們哪個更好？雄壯巍峨的大廈和小橋流水的園林都是建築，它們哪個更好？牡丹和寒梅都是花卉，它們哪個更好？浪花淘盡英雄的英雄經典《三國》和淚花卷去情種的愛情經典《紅樓》都是古典小說，它們哪個更好？乒乓球和羽毛球都是體育項目，且都是小球；它們的冠軍哪個更棒？有關公戰秦瓊，讓乒乓冠軍大戰羽毛冠軍如何？”
西村被問得滿腦袋雲山霧罩：“這不同的流派風格，如何比較？誰好誰壞，各有所好。”板垣將書遞給西村，西村見一行字被畫了框，那行字是：“###的文化人普遍認為《紅樓夢》為四大名著之首。”板垣注：“我害怕一個被酸浸透文化骨髓的民族會複興雄壯，真好笑！”
板垣手按戰刀，咧開三唇獰笑：“一個不喜歡豪放慷慨雄壯的英雄之聲的民族，不能煥發出少壯精神的民族，豈能複興？偉大的漢唐精神永遠不會在###複興！”他抖擻精神，大踏步去巡視陣地。
話說回來，東條看了板垣的電報，心生猶豫，是進是退，他舉棋不定，如驢推磨般在屋中轉，直轉到天明。副官匆匆奔來報告：“空中偵察報告，在某地發現一支敵軍，走山間小路奔茹越口，該敵有一旅之眾。”
東條急忙奔到地圖前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從該敵的方位看，傅作義確是看破了我的計策，預先有準備，設了套讓我鑽。電請空軍，派飛機轟炸掃射插向茹越口的敵軍，阻其前進。”
一名參謀慌張地一頭撞進來，給東條送來更恐怖的消息：“敵人大軍突入應縣境內，武田大佐陣亡，四千多官兵傷亡；該敵殺奔茹越口。”
東條頓時一臉恐怖：“雖然酒井機械化兵團攻打大同，但我還是在應縣部署了一個騎兵聯隊、一個蒙古騎兵團、一個步兵加強大隊和戰車隊，防備大同之敵南下襲我側背。敵軍竟能在應縣大敗我軍，說明該敵足有兩個師的兵力。敵人大軍正在與酒井糾纏，從哪裏殺來的敵人大軍呢？”
這是怎麽回事，狂狂生告訴您。
前文說過，賀龍奉命與何柱國、孫長勝率兵出陽方口，阻擊進攻大同的酒井機械化兵團。賀龍接到命令，有了想法：“何、孫二部是騎兵，機動性強。我在長征時曾組建騎兵，過草地斷了糧，馬都殺了充饑。為了能更好地與何、孫二部配合作戰，我也要有一支騎兵。聽說閻錫山答應朱總，立即拔給我軍馬匹組建騎兵，我去向朱總借馬。”他奔到十八集團軍軍部，朱德、彭德懷去了第二戰區司令部，他找到前總參謀長左權：“老左，把閻錫山給的馬匹先借我一用。”
左權一臉忿忿之色：“閻老西又摳門又陰損，隻給了八百匹母馬。我找他理論，他給了我兩大箱催公馬發情的春藥，讓我去找公馬配種。”
賀龍猛然抖了個機靈，計上心來：“我獲得情報，駐應縣的日偽沒有了馬料，派出偽軍下鄉搶高梁……”他拿定主意，道：“老左，你把母馬和那春藥給我，我半個月內還你四千匹雄壯的公馬。”
左權笑道：“你忽悠我，隻有讓公馬發情的春藥，母馬不發情怎配種？就算你能讓母馬發情，馬不是耗子，一生一大窩；就算你有辦法讓母馬催生，也不可能隻生公馬；就算你有能耐讓母馬隻生公馬，也不可能讓小馬駒子半個月就雄壯。”
賀龍右手搖煙鬥，左手捋八字胡：“我要玩一招美人計。”
左權心有靈犀一點通：“人說馬中赤兔，人中呂布；呂布與寶馬相提並論。老賀要玩一招新版貂嬋勾反呂布。”
賀龍爽朗大笑：“知老賀者，老左也！”……
何柱國、孫長勝所部的將士見賀龍率領的騎兵全騎母馬，竊笑：“讓馬娘們去找馬爺們打仗，找操！”
賀龍接到朱德讓他率部插到應縣，大造聲勢作疑兵，牽製雁門關之敵的命令；立即率騎兵營出發。
孫長勝來見何柱國：“賀龍腦子進水受潮糊塗啦，率母馬騎兵營去打應縣，就是去找死。”
何柱國急扯白臉：“應縣有數千敵騎、步兵和戰車隊，不能讓賀龍去冒險，我們勸他回來！”
他倆奔出上馬，飛馬追上賀龍，何柱國道：“賀將軍率八百騎母馬之勇士，去戰數千凶悍敵騎，無異於自殺。雖說勇氣可嘉，但這是匹夫之勇，不足取，快回去！”
賀龍一臉認真：“多謝二位將軍的關心！我借馬時，答應半個月內還四千匹雄壯的公馬。眼看期限要到了，大丈夫怎能說話不算？等我從應縣取回四千匹雄壯的公馬，還了欠賬，再與二位將軍敘。再見！”說罷打馬飛奔。
何柱國大叫：“敵人怎可能讓給您四千匹雄壯的公馬？”
賀龍爽朗大笑：“孔夫子曰：‘食色性也’，我去招親！”
何柱國莫名其妙，孫長勝嘀咕：“借八百匹母馬，半個月內還四千匹雄壯的公馬，這高利貸太狠啦。賀龍肯定是被債主逼瘋啦！”……
賀龍率八百騎潛入應縣境內埋伏。一隊偽蒙騎兵在鄉下搶了幾十車高梁，運回充當馬料。突然一陣槍響，偽蒙騎兵紛紛落馬，賀龍率伏兵殺出，賴狗怎敢鬥猛虎？偽蒙騎兵潰散。
八路騎兵奪了運糧車，賀龍令戰士打開口袋，把讓公馬發情的春藥摻入高梁中，把口袋拴好。賀龍率騎兵趕著大車殺奔縣城。
駐守應縣的日軍指揮官武田大佐得知搶糧隊遭襲，正在惱火，又獲報：“搶糧的敵軍殺到城郊。”
武田大怒：“這夥賊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敢來搶縣城，統統殺光！”他率騎兵聯隊和偽蒙騎兵團殺出城，撲向八路軍；八路騎兵棄車撤退；日偽奪了車得勝回城。武田令抽樣取出一些高梁，逼令幾十個偽蒙士兵各吞了一口生高梁；驗證了高梁中無毒。武田令用高梁喂戰馬。
中午，武田剛吃完飯，副官進來報告：“有大股敵騎殺來！”武田一抹嘴，狂叫：“統統殺光！”他率騎兵聯隊和偽蒙騎兵團出城迎戰，就見塵浪卷來。
武田狂笑：“越多越好！統統殺光！”
四千多日偽騎卷出。八路騎兵馬拖樹枝飛奔，賀龍見日偽騎兵殺來，大笑：“開始招親！”戰士們掐馬，八百匹母馬長嘶。
日偽騎的公馬剛吃了滲有春藥的高梁，**勃發，聽到母馬叫，爭先恐後地向前竄，隊形大亂。日偽騎兵勒馬韁，鞭打馬；馬發情發狂，狂蹦狂竄，把日偽騎兵掀下馬背，向母馬狂奔。日偽官兵或摔死、被踩死，或重傷、成殘廢；武田悲慘，他從馬上摔下，摔斷了肋骨；發情的馬撂蹶子，撂到他的臉上，鼻梁粉碎；一群發情的馬狂奔，從他的身上踏過；他玩了個全身粉碎性骨折。
山田中佐率戰車隊和步兵衝出城，救回傷兵，拖回屍體，緊閉城門。賀龍率騎兵引著四千多匹公馬繞過縣城飛奔，掀起塵浪卷向茹越口；山田急電東條……
此戰結束，何柱國、孫長勝見賀龍領回四千多匹雄壯的公馬，他倆對賀龍佩服得五體投地。
賀龍把四千多匹公馬送到十八集團軍總部，左權歡喜，挽住賀龍的手：“老賀，我要好好地巴結你，今後咱們多做買賣。我請你喝酒！”
賀龍表情嚴肅地玩幽默：“誰說我們**人沒有商業頭腦，不會搞金融和做生意？老左很會放貸，老賀很會做買賣！”他倆大笑……
話說回來，東條大叫：“急電馬場，令他火速退回茹越口……”東條滿臉淌冷汗，臉成菜色―發綠，心中哀歎：“我這回可真的要玩砸啦！若把騎兵集團玩丟了，我隻有切腹自殺，向天皇謝罪。”……
再說馬場指揮日寇連夜修通道路，率騎兵卷向繁峙；充當日本特務的漢奸跑來報告：“傅作義到了繁峙，城中在唱大戲。
馬場驚疑，副官打馬奔來，呈上東條的急電，馬場看電文：“我失算，君入套，火速退回茹越口。”
率部埋伏的郭###舉槍向天上發射信號彈，迫擊炮發射，炮彈從三個方向呼嘯著飛向日軍，官兵們點燃鞭炮。
馬場大驚大叫：“快撤！”掉轉馬頭，打馬狂奔；日軍官兵跟著掉轉馬頭，打馬狂奔。馬場一口氣逃到茹越口，驚魂未定，腦袋發蒙，抬左手向頭上一摸，摸空啦，他臉色慘白，驚問副官：“我的頭還在嗎？”
副官點頭，馬場不信：“你狠敲我的頭。”
副官不敢敲，馬場大怒：“快敲！”
副官心想：“平時你煽我耳光，今天你找我敲你的頭，那好吧，看我的！”他攥緊肉捶，把它掄起，在馬場的頭上狠敲一下；敲得馬場腦袋開竅，猛然明白為啥摸空啦。他的左耳在孔家莊之戰中被馮梓削掉，他怕人笑話他是獨耳將軍，用塑料做了一個耳朵安上；他剛才打馬奔竄時，假耳朵被顛掉；他抬手沒有摸到耳朵，還以為腦袋掉了，鬧了一場虛驚，馬場長出一口氣，拍著頭：“玩得太懸啦，差點把這寶貝玩丟了。”他埋怨東條：“雖然玩的就是心跳，你也不能讓我把腦袋玩掉。”日騎兵集團不敢離開茹越口。
再說王靖國得知日軍突破茹越口，又驚又羞：“我真成了被人們笑話的馬謖啦。”他正要派兵去奪回茹越口，參謀長梁培璜送來閻錫山撤退的電令；他問：“在平型關的我軍也撤退嗎？”
梁培璜點頭：“閻長官擔心敵軍插到雁門關和平型關背後，切斷我軍退路，下令從長城一線全麵撤退。”
王靖國聞言驚出一身冷汗，心中埋怨：“閻長官慌得亂了套，竟看不出突破茹越口的敵軍因兵力有限，不會分兵插向雁門、平型；而會柿子撿軟的捏，集中兵力插向雁門關背後。應令傅作義出兵擺出反攻茹越口的架勢，牽製突破茹越口之敵。這樣全線倉惶撤退，我十九軍凶多吉少。”他急忙打電話到第二戰區前線司令部找閻錫山，電話不通，他知道閻錫山已經撤退，心想：“情勢危急，我隻有厚著臉皮去求傅作義啦！”他打電話到平型關傅作義指揮部。
陳炳謙告訴他傅作義去了繁峙，他不信：“繁峙現在是虎口，傅作義怎會往虎口裏鑽？”他打電話到繁峙去問，接線員告訴他：“傅總在繁峙。”
王靖國驚喜大叫：“快給我接通傅總的電話！”
電話接通，對方剛拿起電話，王靖國大叫：“宜生啊！快拉兄弟一把！”
拿起電話的是郭###，他道：“我們傅總用空城計，把鬼子嚇趴窩了，你們快撒丫子吧！”說罷掛斷電話。王靖國滿麵羞愧，傅作義不計較個人恩怨，冒險去“虎口”，施空城計救了十九軍，王靖國十分感激。
日軍占領了長城一線，東條與板垣會師；板垣稱讚東條：“東條君，你把閻錫山看透了，下出突入茹越口這招險棋，嚇退###二十多萬部隊。高！實在是高！”
東條悶悶不樂：“我能看透閻錫山，卻看不透傅作義，被他玩的空城計涮了。”
板垣道：“傅作義即便是孔明，但其最高決策者是扶不起的阿鬥，傅也隻能是出師未捷，英雄淚滿襟罷了。您不要為傅傷神，想辦法對付蔣閻聯合。據可靠情報，南京政府派黃紹
來山西，與閻商談中央軍入晉作戰之事。”
東條聞言抖擻精神，奸笑：“我確是自尋不必要的煩惱，###是聰明人倒黴的國家，傅作義太聰明啦，豈能不倒黴？閻錫山必會猜忌傅作義。且閻、蔣爭鬥，閻疑蔣；我利用他們彼此相互猜忌爭鬥，玩兩個計謀；先玩反間計，編故事講給閻聽，內容是蔣介石與傅作義暗中聯絡，蔣支持傅取代閻。閻豈能容傅在山西？又豈能允許中央軍入晉？我們再玩隔岸觀火，讓他們相互爭鬥。”
板垣問：“怎樣玩反間計？”東條奸笑：“我設套用托，反玩美人計……”他詳說計策的實施方法，板垣鼓掌大叫：“妙！”
東條皺眉玩深沉：“我潛伏在太原的特務大矢密報，閻錫山的高級參議蘇體仁、王襄極有漢奸思想，說什麽：‘範文程、洪承疇當了漢奸，生前榮華富貴，死後也受人欽佩稱讚。史可法、閻應元當了民族英雄，生前受苦受難，死後卻被人遺忘。不信你看，現在的舞台上把那民族壓迫的產物大辮子甩得飛舞，現在的講台上把那垂著大辮子的明君賢臣讚頌得唾沫星子亂飛，有誰提起那些為保持民族氣節掉了腦袋的英雄。賣國有啥不好，我就是沒有機會賣。’他倆渴望有機會賣國。”
板垣高興：“好啊！我們出大價錢收買！”東條一臉不屑：“這兩個癟三不值得我花大價錢收買，告訴大矢，用山西省副省長和財政廳長的官銜收買他倆，綽綽有餘。”他歎氣：“唉！在###願意與我們合作的都是蘇、王之流的奸狡小人，抵抗我們的都是傅作義那樣的英雄。”板垣道：“您不必為此憂慮，###是小人得意的國家。英雄要麽報國無門，到死方知萬事空。要麽壯誌難酬，出師未捷身先死。”東條奸笑：“板垣君所說極是，###是小人得意，英雄倒黴的國家。買得秦檜，何懼嶽飛。隻可惜那些###英雄不能為我所用。”他又玩深沉：“###若是英雄輩出，###就有可能複興。那我們的麻煩就大啦！”
板垣不以為然：“蘇體仁、王襄雖是無恥小人，但他們說的話也有道理。用殘暴的手段逼迫一個民族改變風俗習慣、毀壞其文化傳統，是世界上都罕見的最惡毒、最殘暴的民族壓迫。我們上中學時認真讀過###史和老子、莊子、孔子、孟子等，了解###文化；太史公司馬遷所說十大刑罰之汙辱，其中有易服受辱，剔毛發受辱。滿清統治者用殘暴手段逼迫漢族人剔發易服，是對一個民族施以酷刑之汙辱；這要是在偉大的漢唐，###民族寧死也不受辱；我崇敬漢唐精神的大和民族，寧玉碎也不會受辱。失去偉大的漢唐精神的###人忍受了酷刑之汙辱，更可悲的是現在的###人竟忘了所受的酷刑之汙辱，不僅不以那民族壓迫的產物，充滿民族血淚的大辮子為奇恥大辱，而且還美滋滋地把那大辮子舞得滿天亂飛，讚頌那些對其民族施加酷刑之汙辱的惡魔、罪魁、賣國賊，是英雄、大帝、賢臣；其民族的心靈麻木，毫無羞恥感，墮落到極悲極哀的境地。有幾個人還願意當史可法、閻應元那樣的寧斷頭，不剃發的英雄？”
東條大發感慨：“現在的###，實施了最殘暴的民族壓迫者不深刻反省，受到了最殘暴的民族壓迫者也不在乎；這不知羞恥的民族豈能複興？###偉大的漢唐精神已被雨打風吹去，###人沉浸在所謂康乾盛世奴化出的腐氣之中。”
他奸笑：“漢唐雄風盡失，滿清腐氣盛行。###豈能不亡？”……
本章的故事講完，狂狂生發騷：遙想當年戰雲湧，長城內外戰旗紅。看華夏域中，有多少英雄？我來問青山，追憶欲乘風。狼煙風吹去，大河奔向東。
原來，董其武依周恩來所授之計，率一個團，每名官兵攜帶一個喇叭，跟隨周恩來、鄧穎超率領的宣講、服務團，到前線各地，慰問演出；官兵們舉著喇叭高呼：“消滅日寇！保家衛國！”高唱：“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聲震寰宇，如有萬眾呐喊，日寇心驚膽顫。
板垣獲報：“敵向各處增兵，還唱戲呐喊。”
板垣心驚：“敵增兵及做戰前鼓動，必是要向我發動更大規模的進攻，令各部再收縮防線，搶修工事。東條君來電稱騎兵集團突破茹越口，平型關之敵將不戰而逃；他太小看傅作義啦。”他發急電給東條：“……您小看傅作義啦！傅不僅不打算逃離平型關，而且還大規模增兵。傅可能料到您會偷襲茹越口，早有準備……”
板垣發呆地看著夜幕下的平型關，聽著震天的口號聲和歌聲，惴惴不安：“我軍缺糧少彈，傷亡慘重，如何抵擋敵軍將發起的大規模進攻？難道這平型關，就是我戰神和鋼軍的覆滅之地？”
雄壯的歌聲衝擊板垣的耳膜，衝動了他的靈機，他猛然醒悟，取出一本《###文學史》翻閱。西村急匆匆走進來，見板垣在讀《###文學史》，愕然：“在此危急時刻，您還有心情讀文學？”
板垣道：“我從它中，能看出###是否能被征服。”西村道：“我們軍人，要讀書也應讀兵書，才能知道怎樣征服敵人。讀文學有啥用？”
板垣侃大山：“來###前，我的老師送給我這本書，讓我仔細讀；告訴我可從###的文學傾向中，看出###是否可以征服。當時我也不理解，現在我明白啦。###民族的上升時期以漢唐為鼎盛，其上升時期的文學多慷慨悲歌，雄壯豪放的英雄之聲；體現渴求大漠邊關，仗劍縱橫，殲敵噴血，醉臥沙場的少壯心理。自宋以後，###民族逐漸走下坡路，受異族欺淩；在文學上以李後主、宋徽宗為亡國象征的纏綿婉約風格盛行，酸風勁吹；縱有慷慨豪放之聲，也被酸風吹去；表現安於小橋流水，**悠閑，葬花飛淚，夢斷紅樓；這說明###民族心理開始老化。從此以後，###文化人愈來愈好酸，俗稱酸文人。民族吃文化餐，適當吃些酸醋是有益的；但其文化被泡在酸醋缸裏，其民族精神就會被泡軟。看一個民族是邁向強盛，還是滑往衰敗，不隻是看其科學經濟，還要看其民族文化精神。比如：一個年近五十的人，他的知識、體力和社會經驗肯定遠勝五、六歲的小孩；但年近五十者精力逐漸衰弱，在走人生的下坡；而五、六歲的小孩精力愈旺，在走人生的上坡，隻要他自身優秀，又肯努力，就一定能超過那近五十歲者。###的宋朝在當時的世界上，雖然科學經濟處於先進地位，但###民族文化精神趨於衰落，其滑往下坡，如近五十者；而西方國家和我日本如那五、六歲小孩，其文化精神日益蓬勃，邁向上坡。###直到回光返照的所謂康乾盛世，酸味之偉大傑作《紅樓夢》創作出來，標示###到了末世；我們可以宰割它。”他一臉愁雲：“你聽到了嗎？慷慨悲歌，雄壯豪放的英雄之聲又在###的天空激蕩，偉大的漢唐精神真的要在###複興嗎？”
西村不以為然：“我也讀過###文學，###縱有嶽飛、辛棄疾、陸遊這樣豪放慷慨雄壯之聲的英雄，無奈其統治階層多是李後主、宋徽宗之類呻吟纏綿酸楚之調的懦夫；其英雄之呐喊隻能對征服者造成一些麻煩，###難免被征服的命運。”
板垣點頭，他看到書上的一行字，提筆在書上邊寫邊問：“你說###的川菜、淮揚菜都是菜肴，它們哪個更好？雄壯巍峨的大廈和小橋流水的園林都是建築，它們哪個更好？牡丹和寒梅都是花卉，它們哪個更好？浪花淘盡英雄的英雄經典《三國》和淚花卷去情種的愛情經典《紅樓》都是古典小說，它們哪個更好？乒乓球和羽毛球都是體育項目，且都是小球；它們的冠軍哪個更棒？有關公戰秦瓊，讓乒乓冠軍大戰羽毛冠軍如何？”
西村被問得滿腦袋雲山霧罩：“這不同的流派風格，如何比較？誰好誰壞，各有所好。”板垣將書遞給西村，西村見一行字被畫了框，那行字是：“###的文化人普遍認為《紅樓夢》為四大名著之首。”板垣注：“我害怕一個被酸浸透文化骨髓的民族會複興雄壯，真好笑！”
板垣手按戰刀，咧開三唇獰笑：“一個不喜歡豪放慷慨雄壯的英雄之聲的民族，不能煥發出少壯精神的民族，豈能複興？偉大的漢唐精神永遠不會在###複興！”他抖擻精神，大踏步去巡視陣地。
話說回來，東條看了板垣的電報，心生猶豫，是進是退，他舉棋不定，如驢推磨般在屋中轉，直轉到天明。副官匆匆奔來報告：“空中偵察報告，在某地發現一支敵軍，走山間小路奔茹越口，該敵有一旅之眾。”
東條急忙奔到地圖前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從該敵的方位看，傅作義確是看破了我的計策，預先有準備，設了套讓我鑽。電請空軍，派飛機轟炸掃射插向茹越口的敵軍，阻其前進。”
一名參謀慌張地一頭撞進來，給東條送來更恐怖的消息：“敵人大軍突入應縣境內，武田大佐陣亡，四千多官兵傷亡；該敵殺奔茹越口。”
東條頓時一臉恐怖：“雖然酒井機械化兵團攻打大同，但我還是在應縣部署了一個騎兵聯隊、一個蒙古騎兵團、一個步兵加強大隊和戰車隊，防備大同之敵南下襲我側背。敵軍竟能在應縣大敗我軍，說明該敵足有兩個師的兵力。敵人大軍正在與酒井糾纏，從哪裏殺來的敵人大軍呢？”
這是怎麽回事，狂狂生告訴您。
前文說過，賀龍奉命與何柱國、孫長勝率兵出陽方口，阻擊進攻大同的酒井機械化兵團。賀龍接到命令，有了想法：“何、孫二部是騎兵，機動性強。我在長征時曾組建騎兵，過草地斷了糧，馬都殺了充饑。為了能更好地與何、孫二部配合作戰，我也要有一支騎兵。聽說閻錫山答應朱總，立即拔給我軍馬匹組建騎兵，我去向朱總借馬。”他奔到十八集團軍軍部，朱德、彭德懷去了第二戰區司令部，他找到前總參謀長左權：“老左，把閻錫山給的馬匹先借我一用。”
左權一臉忿忿之色：“閻老西又摳門又陰損，隻給了八百匹母馬。我找他理論，他給了我兩大箱催公馬發情的春藥，讓我去找公馬配種。”
賀龍猛然抖了個機靈，計上心來：“我獲得情報，駐應縣的日偽沒有了馬料，派出偽軍下鄉搶高梁……”他拿定主意，道：“老左，你把母馬和那春藥給我，我半個月內還你四千匹雄壯的公馬。”
左權笑道：“你忽悠我，隻有讓公馬發情的春藥，母馬不發情怎配種？就算你能讓母馬發情，馬不是耗子，一生一大窩；就算你有辦法讓母馬催生，也不可能隻生公馬；就算你有能耐讓母馬隻生公馬，也不可能讓小馬駒子半個月就雄壯。”
賀龍右手搖煙鬥，左手捋八字胡：“我要玩一招美人計。”
左權心有靈犀一點通：“人說馬中赤兔，人中呂布；呂布與寶馬相提並論。老賀要玩一招新版貂嬋勾反呂布。”
賀龍爽朗大笑：“知老賀者，老左也！”……
何柱國、孫長勝所部的將士見賀龍率領的騎兵全騎母馬，竊笑：“讓馬娘們去找馬爺們打仗，找操！”
賀龍接到朱德讓他率部插到應縣，大造聲勢作疑兵，牽製雁門關之敵的命令；立即率騎兵營出發。
孫長勝來見何柱國：“賀龍腦子進水受潮糊塗啦，率母馬騎兵營去打應縣，就是去找死。”
何柱國急扯白臉：“應縣有數千敵騎、步兵和戰車隊，不能讓賀龍去冒險，我們勸他回來！”
他倆奔出上馬，飛馬追上賀龍，何柱國道：“賀將軍率八百騎母馬之勇士，去戰數千凶悍敵騎，無異於自殺。雖說勇氣可嘉，但這是匹夫之勇，不足取，快回去！”
賀龍一臉認真：“多謝二位將軍的關心！我借馬時，答應半個月內還四千匹雄壯的公馬。眼看期限要到了，大丈夫怎能說話不算？等我從應縣取回四千匹雄壯的公馬，還了欠賬，再與二位將軍敘。再見！”說罷打馬飛奔。
何柱國大叫：“敵人怎可能讓給您四千匹雄壯的公馬？”
賀龍爽朗大笑：“孔夫子曰：‘食色性也’，我去招親！”
何柱國莫名其妙，孫長勝嘀咕：“借八百匹母馬，半個月內還四千匹雄壯的公馬，這高利貸太狠啦。賀龍肯定是被債主逼瘋啦！”……
賀龍率八百騎潛入應縣境內埋伏。一隊偽蒙騎兵在鄉下搶了幾十車高梁，運回充當馬料。突然一陣槍響，偽蒙騎兵紛紛落馬，賀龍率伏兵殺出，賴狗怎敢鬥猛虎？偽蒙騎兵潰散。
八路騎兵奪了運糧車，賀龍令戰士打開口袋，把讓公馬發情的春藥摻入高梁中，把口袋拴好。賀龍率騎兵趕著大車殺奔縣城。
駐守應縣的日軍指揮官武田大佐得知搶糧隊遭襲，正在惱火，又獲報：“搶糧的敵軍殺到城郊。”
武田大怒：“這夥賊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敢來搶縣城，統統殺光！”他率騎兵聯隊和偽蒙騎兵團殺出城，撲向八路軍；八路騎兵棄車撤退；日偽奪了車得勝回城。武田令抽樣取出一些高梁，逼令幾十個偽蒙士兵各吞了一口生高梁；驗證了高梁中無毒。武田令用高梁喂戰馬。
中午，武田剛吃完飯，副官進來報告：“有大股敵騎殺來！”武田一抹嘴，狂叫：“統統殺光！”他率騎兵聯隊和偽蒙騎兵團出城迎戰，就見塵浪卷來。
武田狂笑：“越多越好！統統殺光！”
四千多日偽騎卷出。八路騎兵馬拖樹枝飛奔，賀龍見日偽騎兵殺來，大笑：“開始招親！”戰士們掐馬，八百匹母馬長嘶。
日偽騎的公馬剛吃了滲有春藥的高梁，**勃發，聽到母馬叫，爭先恐後地向前竄，隊形大亂。日偽騎兵勒馬韁，鞭打馬；馬發情發狂，狂蹦狂竄，把日偽騎兵掀下馬背，向母馬狂奔。日偽官兵或摔死、被踩死，或重傷、成殘廢；武田悲慘，他從馬上摔下，摔斷了肋骨；發情的馬撂蹶子，撂到他的臉上，鼻梁粉碎；一群發情的馬狂奔，從他的身上踏過；他玩了個全身粉碎性骨折。
山田中佐率戰車隊和步兵衝出城，救回傷兵，拖回屍體，緊閉城門。賀龍率騎兵引著四千多匹公馬繞過縣城飛奔，掀起塵浪卷向茹越口；山田急電東條……
此戰結束，何柱國、孫長勝見賀龍領回四千多匹雄壯的公馬，他倆對賀龍佩服得五體投地。
賀龍把四千多匹公馬送到十八集團軍總部，左權歡喜，挽住賀龍的手：“老賀，我要好好地巴結你，今後咱們多做買賣。我請你喝酒！”
賀龍表情嚴肅地玩幽默：“誰說我們**人沒有商業頭腦，不會搞金融和做生意？老左很會放貸，老賀很會做買賣！”他倆大笑……
話說回來，東條大叫：“急電馬場，令他火速退回茹越口……”東條滿臉淌冷汗，臉成菜色―發綠，心中哀歎：“我這回可真的要玩砸啦！若把騎兵集團玩丟了，我隻有切腹自殺，向天皇謝罪。”……
再說馬場指揮日寇連夜修通道路，率騎兵卷向繁峙；充當日本特務的漢奸跑來報告：“傅作義到了繁峙，城中在唱大戲。
馬場驚疑，副官打馬奔來，呈上東條的急電，馬場看電文：“我失算，君入套，火速退回茹越口。”
率部埋伏的郭###舉槍向天上發射信號彈，迫擊炮發射，炮彈從三個方向呼嘯著飛向日軍，官兵們點燃鞭炮。
馬場大驚大叫：“快撤！”掉轉馬頭，打馬狂奔；日軍官兵跟著掉轉馬頭，打馬狂奔。馬場一口氣逃到茹越口，驚魂未定，腦袋發蒙，抬左手向頭上一摸，摸空啦，他臉色慘白，驚問副官：“我的頭還在嗎？”
副官點頭，馬場不信：“你狠敲我的頭。”
副官不敢敲，馬場大怒：“快敲！”
副官心想：“平時你煽我耳光，今天你找我敲你的頭，那好吧，看我的！”他攥緊肉捶，把它掄起，在馬場的頭上狠敲一下；敲得馬場腦袋開竅，猛然明白為啥摸空啦。他的左耳在孔家莊之戰中被馮梓削掉，他怕人笑話他是獨耳將軍，用塑料做了一個耳朵安上；他剛才打馬奔竄時，假耳朵被顛掉；他抬手沒有摸到耳朵，還以為腦袋掉了，鬧了一場虛驚，馬場長出一口氣，拍著頭：“玩得太懸啦，差點把這寶貝玩丟了。”他埋怨東條：“雖然玩的就是心跳，你也不能讓我把腦袋玩掉。”日騎兵集團不敢離開茹越口。
再說王靖國得知日軍突破茹越口，又驚又羞：“我真成了被人們笑話的馬謖啦。”他正要派兵去奪回茹越口，參謀長梁培璜送來閻錫山撤退的電令；他問：“在平型關的我軍也撤退嗎？”
梁培璜點頭：“閻長官擔心敵軍插到雁門關和平型關背後，切斷我軍退路，下令從長城一線全麵撤退。”
王靖國聞言驚出一身冷汗，心中埋怨：“閻長官慌得亂了套，竟看不出突破茹越口的敵軍因兵力有限，不會分兵插向雁門、平型；而會柿子撿軟的捏，集中兵力插向雁門關背後。應令傅作義出兵擺出反攻茹越口的架勢，牽製突破茹越口之敵。這樣全線倉惶撤退，我十九軍凶多吉少。”他急忙打電話到第二戰區前線司令部找閻錫山，電話不通，他知道閻錫山已經撤退，心想：“情勢危急，我隻有厚著臉皮去求傅作義啦！”他打電話到平型關傅作義指揮部。
陳炳謙告訴他傅作義去了繁峙，他不信：“繁峙現在是虎口，傅作義怎會往虎口裏鑽？”他打電話到繁峙去問，接線員告訴他：“傅總在繁峙。”
王靖國驚喜大叫：“快給我接通傅總的電話！”
電話接通，對方剛拿起電話，王靖國大叫：“宜生啊！快拉兄弟一把！”
拿起電話的是郭###，他道：“我們傅總用空城計，把鬼子嚇趴窩了，你們快撒丫子吧！”說罷掛斷電話。王靖國滿麵羞愧，傅作義不計較個人恩怨，冒險去“虎口”，施空城計救了十九軍，王靖國十分感激。
日軍占領了長城一線，東條與板垣會師；板垣稱讚東條：“東條君，你把閻錫山看透了，下出突入茹越口這招險棋，嚇退###二十多萬部隊。高！實在是高！”
東條悶悶不樂：“我能看透閻錫山，卻看不透傅作義，被他玩的空城計涮了。”
板垣道：“傅作義即便是孔明，但其最高決策者是扶不起的阿鬥，傅也隻能是出師未捷，英雄淚滿襟罷了。您不要為傅傷神，想辦法對付蔣閻聯合。據可靠情報，南京政府派黃紹
來山西，與閻商談中央軍入晉作戰之事。”
東條聞言抖擻精神，奸笑：“我確是自尋不必要的煩惱，###是聰明人倒黴的國家，傅作義太聰明啦，豈能不倒黴？閻錫山必會猜忌傅作義。且閻、蔣爭鬥，閻疑蔣；我利用他們彼此相互猜忌爭鬥，玩兩個計謀；先玩反間計，編故事講給閻聽，內容是蔣介石與傅作義暗中聯絡，蔣支持傅取代閻。閻豈能容傅在山西？又豈能允許中央軍入晉？我們再玩隔岸觀火，讓他們相互爭鬥。”
板垣問：“怎樣玩反間計？”東條奸笑：“我設套用托，反玩美人計……”他詳說計策的實施方法，板垣鼓掌大叫：“妙！”
東條皺眉玩深沉：“我潛伏在太原的特務大矢密報，閻錫山的高級參議蘇體仁、王襄極有漢奸思想，說什麽：‘範文程、洪承疇當了漢奸，生前榮華富貴，死後也受人欽佩稱讚。史可法、閻應元當了民族英雄，生前受苦受難，死後卻被人遺忘。不信你看，現在的舞台上把那民族壓迫的產物大辮子甩得飛舞，現在的講台上把那垂著大辮子的明君賢臣讚頌得唾沫星子亂飛，有誰提起那些為保持民族氣節掉了腦袋的英雄。賣國有啥不好，我就是沒有機會賣。’他倆渴望有機會賣國。”
板垣高興：“好啊！我們出大價錢收買！”東條一臉不屑：“這兩個癟三不值得我花大價錢收買，告訴大矢，用山西省副省長和財政廳長的官銜收買他倆，綽綽有餘。”他歎氣：“唉！在###願意與我們合作的都是蘇、王之流的奸狡小人，抵抗我們的都是傅作義那樣的英雄。”板垣道：“您不必為此憂慮，###是小人得意的國家。英雄要麽報國無門，到死方知萬事空。要麽壯誌難酬，出師未捷身先死。”東條奸笑：“板垣君所說極是，###是小人得意，英雄倒黴的國家。買得秦檜，何懼嶽飛。隻可惜那些###英雄不能為我所用。”他又玩深沉：“###若是英雄輩出，###就有可能複興。那我們的麻煩就大啦！”
板垣不以為然：“蘇體仁、王襄雖是無恥小人，但他們說的話也有道理。用殘暴的手段逼迫一個民族改變風俗習慣、毀壞其文化傳統，是世界上都罕見的最惡毒、最殘暴的民族壓迫。我們上中學時認真讀過###史和老子、莊子、孔子、孟子等，了解###文化；太史公司馬遷所說十大刑罰之汙辱，其中有易服受辱，剔毛發受辱。滿清統治者用殘暴手段逼迫漢族人剔發易服，是對一個民族施以酷刑之汙辱；這要是在偉大的漢唐，###民族寧死也不受辱；我崇敬漢唐精神的大和民族，寧玉碎也不會受辱。失去偉大的漢唐精神的###人忍受了酷刑之汙辱，更可悲的是現在的###人竟忘了所受的酷刑之汙辱，不僅不以那民族壓迫的產物，充滿民族血淚的大辮子為奇恥大辱，而且還美滋滋地把那大辮子舞得滿天亂飛，讚頌那些對其民族施加酷刑之汙辱的惡魔、罪魁、賣國賊，是英雄、大帝、賢臣；其民族的心靈麻木，毫無羞恥感，墮落到極悲極哀的境地。有幾個人還願意當史可法、閻應元那樣的寧斷頭，不剃發的英雄？”
東條大發感慨：“現在的###，實施了最殘暴的民族壓迫者不深刻反省，受到了最殘暴的民族壓迫者也不在乎；這不知羞恥的民族豈能複興？###偉大的漢唐精神已被雨打風吹去，###人沉浸在所謂康乾盛世奴化出的腐氣之中。”
他奸笑：“漢唐雄風盡失，滿清腐氣盛行。###豈能不亡？”……
本章的故事講完，狂狂生發騷：遙想當年戰雲湧，長城內外戰旗紅。看華夏域中，有多少英雄？我來問青山，追憶欲乘風。狼煙風吹去，大河奔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