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惡戰大白水之背黑鍋的軍長


    忻口的中國將士關注原平戰事,聽不見原平的炮聲,不祥的氣氛籠罩全軍。眾將聚集到前線指揮部,打聽消息。


    副官把周曉林帶進來,周撲通跪到傅作義的麵前,呈上薑玉貞的血書,放聲大哭。


    傅作義揮淚泣讀:“我已抗戰成仁矣!望後死者繼續努力!……”眾將痛哭,哭聲迅速傳遍全軍。


    旭烈呼彈起馬頭琴,灑淚歌唱:


    淒兮兮淒!高山在悲戚,


    大河在哭泣,微風在哀啼。


    蒼天啊,你為啥要讓英雄離去?


    氣恨恨氣!大刀要把寒風卷起;


    長槍要把彈雨噴去;


    駿馬要把塵浪衝擊。


    勇士要在戰場上,把英雄血祭!


    將士們擊壺悲歌。(.無彈窗廣告)


    傅作義扶起周曉林,灑淚道:“玉貞說你是人才,能把高射炮改成打坦克的平射炮,讓我重用你;我任命你為第七集團軍上校總工程師。騎二軍有高射炮連,你去把它們改成平射炮。”


    周曉林領命,灑淚而去。


    第九軍軍長郝夢齡心中發誓:“忻口會戰若不能破敵,我繼薑兄成仁!”


    衛立煌灑淚高聲:“薑旅長孤軍堅守原平十三天,為準備忻口會戰爭取了時間,下麵就要我們這些後死者來努力啦!”


    眾將大呼:“誓死血戰!”


    鄂友三揮淚大叫:“砍鬼子的頭祭薑大哥!王靖國也該殺!”


    董其武抹了一把眼淚:“玉貞是中華的奇偉大英雄!王靖國是侏儒小人!”


    陳長捷看著張培梅放冷言:“唉!可惜軍法對大英雄無情,對小人有情啊。(.)”


    張培梅跳起怒吼:“王靖國這等小人,違犯軍法,豈能容他?我親自去斃了他!”他衝出屋,怒氣衝衝地去殺王靖國。


    王靖國正坐在屋中發愣,梁培璜慌慌張張地奔進來:“軍座,張培梅來殺你,你快去閻長官處躲避!”


    王靖國道:“我違令丟了崞縣,當受軍法處置。”


    梁培璜道:“你死是小,閻長官倚靠誰?”


    王靖國苦笑,不肯走;梁培璜急了,大叫:“衛兵,把軍座送去見閻長官!”


    副官和衛兵進來,強行把王靖國架上車,開往閻錫山處。


    張培梅闖進十九軍軍部,大叫:“王靖國快向玉貞等殉國將士謝罪,領受軍法!”


    張培梅找不到王靖國,來找閻錫山:“王靖國違令棄守崞縣,當殺!”


    閻錫山道:“張兄啊,咱們就這麽幾個人,把他們都殺了,還靠得上誰?”他堅決不同意殺王靖國,張培梅憤然而去。


    王靖國奔到閻錫山麵前跪倒:“我違令丟了崞縣,願受軍法。”


    閻錫山扶起他:“治安啊,你是遵我的令撤退,不是違令,怎能讓你受軍法?大丈夫受點委曲,有啥不能忍呢?我還要倚重你呢?”……


    張培梅回到住處,仰天長歎:“我不能殺王靖國,對不起梁鑒堂、李服膺、薑玉貞,無法向將士們交代,有何臉麵當這軍法總監?”他服毒自殺。


    王靖國去參加軍事會議,眾將都斜眼看他。


    孫蘭峰瞥王靖國,問鄂友三:“都說閻長官的軍令如山,軍法威嚴無情,為啥他不怕呢?”


    鄂友三冷笑:“軍令、軍法在他眼裏算啥玩藝,他除了日本人,誰都不怕。”


    王靖國有口難辯。


    “王靖國除了日本人,誰都不怕。”這句話不脛而走,迅速傳開。


    王靖國的兒子忍受不住譏諷,跑來對父親嚷:“您為啥不申辯,說出您是奉閻長官的命令撤退。”


    王靖國長歎:“我哪有申辯的權力啊。”


    兒子不滿父親的軟弱:“您是中將副司令兼軍長,為啥無權申辯?”


    王靖國搖頭:“我哪是副司令兼軍長呦,是閻長官的隨行夥夫。”兒子發愣。


    王靖國垂淚:“替閻長官背黑鍋啊。”


    兒子聽明白啦,父子倆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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