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心裏竊笑他愚鈍:你身為軍人太不了解地方上的情況和人際關係了。所以沒有人附和他。市人大主任說話了,他是快退休的人了,顧慮少一些:“王誌永有沒有問題,不應該由哪一級部門或領導說,應由司法機關作出決定。我們開這個會能拿出什麽意見?如果讓市委根據某些個人意見作決定,或糾正什麽問題,我認為不合適。依法辦事,應由檢察院依法辦事。”


    杜檢察長說:“案情我已如實介紹了,檢察委員會的決定也說了,至於我個人,己沒有什麽要說的了。”


    大家也看出來了,宋世博想給大家一個印象:王誌永的案子有疑議。而杜檢察長介紹的案情客觀上給人的印象是:王誌永有確鑿無疑的犯罪事實。兩人的意見無聲地相對立,可見兩人在開會之前沒有達成一致的意見。別人不表態,宋世博也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何書記的意見很明確,讓他把這個案子壓下來,可是杜檢察長一副破罐子破摔豁出去幹到底的架勢,成了攔路的障礙。王誌永的問題的確也讓檢察院抓住了把柄,在這種情況下,要把何書記的意見貫徹下去,真是一大難題。但他心裏還是暗喜,激何書記動怒,借何書記之刀砍石成的計劃初見成效。他看這個會確實難開下去了,隻好先讓半步,同意檢察院的意見,對王誌永取保候審,其他問題以後再議。[]因為他現在還不能過早地站出來表明態度,他知道這樣做與法相悖,他還要有些正當防衛。


    根據這次會議的意見,王誌永被釋放回家,此時他己在看守所裏住了六天,他一出來馬上到地委找何書記喊冤叫屈去了。他的妻子田蓮拿著市檢察院取保候審的文件找到宋世博辦公室,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哭啼啼不走:“我們家老王冤呐,人雖然放了,可還是取保候審,還是涉嫌貪汙挪用罪。”她邊哭邊指著文件一聲抽咽一聲泣地念叨著:“這不是明擺著整人嘛,說不定哪一天又給抓進去了。檢察院根本不承認自己搞錯了,他們根本不把何書記的話放在心裏。何書記讓市委出個認定意見,糾正錯誤,我隻有指望宋書記主持公道了。”


    宋世博了解王誌永與何書記的特殊關係,也不敢多說一句出格的話,隻是好言相勸:“你不要急,事情要一步一步的辦,人先放出來就好,市委一定會按照何書記的意見辦的。這需要時間,我們要進一步研究,我還要做一些人的工作。你也多體諒我的難處,我出門在外,家裏的事一點也不知道,再說地區紀委石成一手操作,我也沒辦法,這事要徹底解決,石成還是個障礙,他肯定不同意。”他要用王誌永的手把火往石成身上燒。


    田蓮不客氣地質問:“何書記讓市委出個意見,你們為什麽不出?還同意檢察院的意見?你們根本不聽何書記的話。”


    宋世博對她的幹預很反感,又不敢惹她,又不好把話解釋得太明了,把氣壓在心裏。


    田蓮還沒完沒了:“我們老王一輩子老實巴交勤勤懇懇工作,到頭來得這麽一個下場,一生的好名聲也毀了,市委要給我們平反昭雪。我們老王這幾天在大獄裏把一輩子的罪受了,也嚇出了高血壓病,心髒病,你們要賠償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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