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南正用他的無賴一點點地去瓦解寧夏堅硬如鐵的心房,他始終都相信有一天,寧夏會徹底原諒他的。


    不知不覺間,俞思慕的忌日到了。


    這幾天,寧夏的心情一直都不怎麽好,對待葉振南的態度也截然有了不同,似乎比以前更冷酷了。


    俞思慕的死一直是寧夏心裏最深的那道傷口,無論過了多少年,這道傷口會在一年裏的固定一天重新撕裂流血。


    很大的成分上,俞思慕的死是造成寧夏始終不肯原諒葉振南的主要原因。


    俞思慕對寧夏來說是那麽的重要,葉振南當年卻把她最重要的人害死了,她無法不去恨他。


    要遺忘對一個人的仇恨,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寧夏自認為不是聖人,不是所有的錯誤她都可以原諒的。


    “媽媽,我們今天去看思慕叔叔嗎?”到了俞思慕忌日的這一天,寧夏早早地去把佑佑從幼兒園裏接了出來,在花店買了一束花後,聰明的佑佑很快知道了今天是什麽日子。


    每年的今天,媽媽都會買一大束花去看思慕叔叔。


    “佑佑,我們一年都沒去看思慕叔叔了,今天是他的忌日,所以我們一定要去看他。”寧夏帶著佑佑乘車來到了墓園,順著台階一步步走上去。


    到了俞思慕的墓碑前,寧夏彎腰把手中的那束花放在了碑前,纖細的手指有些顫抖地摸上了俞思慕的照片,寧夏刹那間淚如泉湧。


    “思慕哥,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根本就不會死……”寧夏閉著雙眼,難過地哽咽著。


    當年的事是個無法挽回的悲劇,思慕哥不應該死,死的那個人應該是她啊……


    “媽媽,別傷心,思慕叔叔看見你哭,他一定也會很難過的!”佑佑很乖巧地伸出胖胖的手指替寧夏擦眼淚,大大的眼睛裏有著固執的關心。(.)


    他不知道這個思慕叔叔是誰,自他懂事以來,也沒見過這個思慕叔叔,他隻知道每年的這一天,媽媽都會很難過地哭。


    這個思慕叔叔,一定對媽媽來說很重要吧。


    “佑佑!”寧夏哭著把佑佑抱在了懷裏,無法紓解的痛在身體裏不停翻滾著。


    思慕哥,你讓我活下來是為了佑佑的出生對嗎?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有佑佑的。


    “媽媽,別哭……”佑佑懂事地不停幫寧夏擦眼淚,心中的疑惑等著回家問葉振南。


    “俞思慕是被你害死的,你還有臉在這裏哭什麽,死寧夏?”這時,陳佳佳也來祭拜俞思慕,看見寧夏在這,不禁氣憤地衝過來,指責地對她尖叫。


    這個死寧夏,為什麽還是這麽陰魂不散!


    聽到來人的聲音,寧夏立刻止住了眼淚,慢慢直起了身體,一雙通紅的清眸冷漠地睨著眼前的陳佳佳。


    “陳佳佳,當年要不是你把我推到了馬路中間,思慕哥也不會因為救我而死,害死思慕哥的人是你和葉振南!”


    為什麽這個世界這麽不公平,壞人都還活得好好的,好人卻那麽早死!


    “死寧夏,是你害死俞思慕的,這根本就不關我的事!”提起當年的事情,陳佳佳仍是免不了心虛,心虛過後,她用更惡毒的神情瞪著寧夏,咬牙不屑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不光害死了俞思慕,今天還有臉把這個小雜種帶來見他,死寧夏,你簡直太不要臉了!”


    這些年,陳佳佳得了很嚴重的精神病,陳父陳母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變成一個瘋子,於是花錢讓陳佳佳在國外進行心理治療,直至今年,她的病情有所好轉才回了國。


    當年的事情,在陳佳佳的心裏留下了一個很大的陰影,她也會因為自己的過錯而內疚不已,卻始終認為俞思慕是寧夏害死的!


    這六年來,陳佳佳每一天都在心裏恨著寧夏,這一天一天累積出來的恨,是那麽的刻骨銘心。


    “陳佳佳,如果當初不是思慕哥求我,我根本不會用自己的骨髓來救你的命!”寧夏把害怕陳佳佳的佑佑緊緊地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冷眼怒對著神色猙獰的陳佳佳,冷聲道,“我以為你重新獲得了一次新生,就該痛改前非,可惜我終究還是高看你了,你還是那個你,永遠都不會改變!”


    她真後悔當初答應了思慕哥的苦苦哀求,救了她的命!


    “死寧夏,你就捐了我一點點的骨髓,難道你就要我對你感恩戴德嗎?”陳佳佳傲慢無比地冷笑,“我討厭我的身體裏有你的東西存在,這些年來,我都希望你的東西在我的身體裏慢點消失!別裝得像我的大恩人似的,我不欠你什麽,反而是你欠我的,你欠了我一個活生生的俞思慕!”


    俞思慕是她陳佳佳這輩子最愛的男人,沒有了他,她天天都過得生不如死!


    “你這個壞女人,不準你說我媽媽的壞話!”佑佑突然從寧夏身後站出來,對著氣焰囂張的陳佳佳怒吼道。


    他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誰也不準說他媽媽壞!


    “你這個小雜種跟你媽一個死德性,看了就讓人討厭!”陳佳佳厭惡不已地尖叫,嫵媚的雙眸裏頓時滲出陰毒的光來。


    這個小雜種是葉振南的的兒子,跟葉振南一樣的讓她恨!


    “你才討厭,壞女人!”聞言,佑佑瞪大了憤怒的雙眼,想要衝過去用自己的小拳頭好好地把陳佳佳打一頓,卻被寧夏攔住了。


    “佑佑,別去,我們不跟這種不講理的人說話!”寧夏用手輕撫著佑佑憤怒的小臉蛋,輕聲誘哄著。


    陳佳佳這個女人和葉振南一樣,都不會在她的生命裏占據太重要的位置,他們都是她人生中的匆匆過客。


    “死寧夏,你這是什麽意思?看不起我嗎?”陳佳佳本來就憋著一股怒氣,如今寧夏又這麽一說,怒氣再也憋不住了,立馬原形畢露了出來。


    怒氣凜然的惡毒女人,走過去便把佑佑從寧夏的手裏拉過來痛打一頓,可寧夏卻緊緊地把佑佑護著,陳佳佳的抓掐都落到了她瘦弱的身體上。


    寧夏此刻顧不得自己身體上的痛楚有多大,也顧不得與陳佳佳去反抗,她一心隻想保護佑佑不受陳佳佳的一點傷害。


    每一個媽媽都是偉大的,在自己子女遇到危險的時候,媽媽總會第一個站出來保護自己的孩子。


    佑佑見眼前這個瘋女人一直在毒打自己瘦弱的媽媽,不禁憤怒了,舉起自己的小拳頭便往陳佳佳的大腿上砸。


    討厭的壞女人,不許打他的媽媽!


    “反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小雜種,你和死寧夏一塊去死!”佑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打人的力道還是很疼的,陳佳佳因此更加的憤怒,用力把寧夏推倒在地,然後把佑佑使勁拉過來,用力地打他的小臉。


    這個該死的小雜種,竟敢打她,真是膽子太大了!


    “佑佑!”見自己的孩子被陳佳佳打,當媽的寧夏怎麽會不心疼。


    她不顧得自己手臂上的擦傷,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衝過去把陳佳佳衝撞在地,然後彎腰撫著佑佑被打紅的小臉,心疼不已地開口。


    “佑佑,痛不痛?都是媽媽不好,是媽媽太沒用了,保護不好你。”


    “媽媽,我是男子漢,這點小傷一點都不疼的,媽媽你別難過!”佑佑忍著小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讓寧夏安心。


    “你們兩個統統都該死!”重重跌倒在地的陳佳佳很不甘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嫵媚的雙眸裏因恨意而通紅了一片。


    死寧夏,你為什麽不帶著你的小雜種一起去死呢?這個世上,最應該死的就是你了!


    陳佳佳這次是發了狠地想要衝過去把寧夏和佑佑一頓好打,可萬萬沒想到,最不該出現的程咬金出現了。


    葉振南捧著一束白菊來到了俞思慕的墓碑前,把花放下後,僅用一個嚴厲的眼神,便把急欲逞凶的陳佳佳給喝退了。


    今天是俞思慕的忌日,他當然記得,也知道自己的老婆先他一步帶著佑佑來這拜祭俞思慕了,可他不曾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最討厭的女人,陳佳佳!


    “那個壞女人打了我和媽媽,如果你不來,她還要打我們!”見葉振南來了,佑佑仿佛找到了最大的靠山,什麽都不用怕了。


    因為這個男人是他的爸爸,他會保護自己和媽媽的!


    寧夏看著葉振南平靜的臉色不語,抿著紅唇,倔強地不想求葉振南幫她趕走陳佳佳。


    葉振南沉默地走到寧夏的身邊,冷眼睨著她蹭破皮的手臂和佑佑被打紅的小臉,魔魅的桃花眼裏頓時醞釀起了乖戾的風暴。


    陳佳佳這個該死的女人,都這麽多年過去了,為什麽還死不悔改了!


    敢動他的老婆孩子,是不是以前給她的教訓太輕了,不足以讓她刻骨銘心!


    “陳佳佳,你幾歲了,對待一個這麽年幼的孩子,你也忍心下得了手?”葉振南很陰沉地對陳佳佳開口,眯細的桃花眼十分危險,“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但請你牢牢記住一點,你打的女人是我的,你打的孩子是我的,你要想好了,跟我葉振南作對,是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如果陳佳佳不聽勸,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題外話------


    ps:最近卡文,結局出不來,所以就一直更那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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