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也不相信我?我這幾年對你怎麽樣?我錢桂花對你們李家盡心盡力,到最後連自己的老公都不相信我了?”錢桂花哭的呼天搶地,到最後索性一矮身就坐到了地上,雙腳在空中不斷的踢著。(.無彈窗廣告)


    李大憨頓時就慌了,趕忙上前伸手要拽起她,嘴裏也不斷的說著。


    “我沒有,我沒有。桂花,我是相信你的!”


    “嗚嗚,我的命好苦啊!怎麽就嫁到了你們李家?你們一家人都欺負我!欺負我!”錢桂花得理不饒人的在地上打滾,撒潑。


    李大憨急得圍著她團團轉,來做客的人看見這樣的情況也趕忙跑過來勸和。拉拉扯扯間,把剛才的話題就給扯遠了。


    趙村長看見錢桂花撒潑了,臉上尷尬的不得了,搓著手,對依舊坐的安穩的警員們說。


    “她是農村刁婦,你們看這……”


    領頭的那個隻是看著錢桂花的方向皺了皺眉,並不放在心上。他常年在區裏辦事,這樣的潑婦見的沒有上千也有上百了。這樣的女人在自己無理的時候總是會使出這一招!他現在的心思完全就放在了那個出去探查,還沒有走回來的警員身上。


    那個警員慢慢的從黑暗中走了回來,近了,領頭人才清楚的看見他臉上的慎重。


    “怎麽樣?真的是飛機嗎?”略帶急切的詢問。


    那個人遲疑的望了一眼村長,走到領頭人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隊長,真的是飛機。而且還是軍隊專用。”


    “什麽?!”領頭人嚇了一大跳,直接從凳子上蹦了起來。“軍用的?”


    “是!”


    領頭人心跳加快了不少,圍著桌子轉了好幾圈,卻一聲不哼了。


    村長不明就裏的看著他團團轉,“隊長,怎麽了?”


    領頭人突然轉頭望了過來,“那些人是哪來的?”


    “京城。”


    “京城?!”領頭人大聲的重複了一遍,死死瞪向村長。“你怎麽不早說?!”


    京城來的人啊,軍隊裏的人啊,這些人哪是他們這樣小小的區裏警察能夠管的?!警察也是屬於軍事係統的,這要是上麵的人怪罪起來,他們身上的這層皮就別想要了!


    “趕緊的!我們快走!”領頭人回身拿起自己的帽子和外套就吩咐了一句。


    其他人在剛才就已經被告知了,聞言也趕緊站了起來。


    村長頓時就急了,伸手阻止。


    “這到底是怎麽了?我們這吃的好好的,是那個刁婦得罪了你們?我這就幫你們去教訓她!”


    想來想去也隻有錢桂花有可能得罪這些警察了,村長也不顧他們的回答。直直奔向了依舊坐在地上撒潑的錢桂花,他可不像是李大憨,處處畏手畏腳的。


    村長走到錢桂花身邊就是一腳,狠狠的踢在她的大腿上!


    “你這是在撒什麽潑呢?!現在是什麽時候,是你能撒潑的時間嗎!你他媽給我滾起來!”


    錢桂花挨了一腳,特別的痛,本想罵,卻看見村長扭曲的臉。


    嘴張了又張,還是乖乖的站了起來。讓那麽多來勸她的人一頭黑線。錢桂花站著的姿勢還是有些別扭的,看來村長那一腳對她的影響挺大。(.)


    領頭人本來就不是因為錢桂花而要走的,看見村長離開了,他們也就往警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村長雖然隻有兩隻眼睛,卻時時注意著他們這邊的動靜。看見他們依舊想要離開,慌得不得了。


    一群人正在著鬧騰著,外麵就又開來了一輛車!快速的殺進了李家的院子,穩穩當當的停在了院中央。一輛桑塔納,掛著區裏一把手的車牌!


    &


    吳材緊趕慢趕好不容易趕到了這個偏僻到了極點的小村子,遠遠的就聽見了這裏的吵鬧聲。冷汗那是順著他滿是肥肉的背上流個不停啊,還沒等車徹底停穩,他就急急忙忙的打開車門下來了。


    “請問哪位是莫少爺?”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所有人愣在了那裏。


    領頭人離吳材最近,上級領導到達,他急忙衝了過去。


    “區長!”


    “嗯?你是?”吳材正在四處張望著呢,就聽見了一把有那麽點熟悉的聲音。


    領頭人吞了口口水,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


    “我是小孫啊,是區裏警局的中隊長。上次您來檢查我們工作的時候,我們握過手。”


    吳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是小孫啊。你怎麽在這裏啊?”


    吳材這個時候不懂為什麽突然想起了官場內的隱規則,這個警察局的中隊長能夠比自己先到達這個窮鄉僻壤,他是不是莫少爺的親信啊?要是能夠和這個小孫處好關係,他以後肯定是前途無量啊。說話的時候,話語間就帶上了親密。


    領頭人看見區長對自己的態度這麽和藹,頓時就開心的不得了了。


    “區長,我一個朋友娶兒媳婦,特意請我來的。”


    領頭人在心裏想著:沒想到這個趙村長竟然還是區長的親信啊,他娶個兒媳婦,區長竟然親自來了!


    剛才就趕到這裏來的村長一聽領頭人這麽說,就趕緊站了出來,衝區長伸出了手。


    “是我,就是我兒子娶媳婦,娶的還是b大的大學生呢。”


    “是嗎?恭喜恭喜。”吳材和他握了握手。


    “您請跟我來。”村長在前帶路,想把人領到最前麵去坐下。


    “不忙,我是來找莫少的。請問他在什麽地方?”吳材依舊很清楚的記得自己的目的,他的前途可是和這個息息相關的啊。


    村長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回頭。


    “莫少?”


    “怎麽?你不認識?”吳材一看村長這樣子,表情就變了,臉更是放了下來。


    “我……”村長無措的望向領頭人,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什麽莫少啊。


    領頭人也不知道,“區長,您說的莫少是?”


    “莫少是從京城來的貴客,他能夠到我們旱欄省來做客那是我的榮幸啊。”吳材就算是沒有見到莫天的人,也是一派崇敬的說著。


    村長、趙文武和五個警察摸不著頭腦,隻能愣愣的看著了。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再說惜顏那邊。


    廖楚察覺自己說多了,嘴巴就再也沒有張開過。


    李心怡看見父親的懦弱,隻是站在那裏木木的苦笑著,眼淚含在眼眶,失望到了極點。


    惜顏和莫天在錢桂花撒潑的時候就退了好幾步,隻要李心怡沒有被波及到,他們並不打算出麵,隻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個時候看見吳材終於趕來了,莫天就慢慢走了過去。


    “我就是莫天。”


    吳材在聽見聲音的那一霎那,肥胖的身體就像是根本就不再沉重似的。速度極快的向莫天這裏奔了過來,遠遠的伸出手。


    “莫少!您好您好!您看這,我一接到消息就趕了過來。時間上卻還是讓您久等了,您可千萬不要介意啊!”


    他這卑微到了極點的話語和躬身至九十度的姿態,讓跟著他後麵進來的人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村長用力的揉著自己的眼睛,剛才自己根本就不屑的人竟然就是區長口中的“莫少”?!


    中隊長隻是感覺自己的頭瞬間就大如鬥,腦中不斷的轉著,拉過身邊的下屬,小聲詢問。


    “我們剛才幹了什麽得罪他的事情嗎?”


    “沒有,但是我們坐在首位,他坐在最下麵。”警員很誠實的回答。


    “我的天哪!”中隊長哀嚎一聲,這就已經是天大的得罪了啊,要知道京城來的人最注重的就是麵子啊!他們可算是把他的麵子給栽了!


    “哼,你的速度真的是很快啊。”莫天說起話來從來不帶髒字,卻讓吳材的臉上流下了汗水,隻能不斷的鞠躬賠笑。


    “讓您久等了!讓您久等了!我惶恐啊惶恐。”


    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了,外麵完全黑了。


    李家從隔壁拖了個瓦數極高的燈過來,放在院子的一角,照射著,這個不大的院子倒也看得清楚。


    莫天、惜顏幾個人就隨著吳材坐在了首位。村長和李家的幾個人則坐在了第二桌,其他客人本來早就該走了的,卻不知道為什麽也留了下來,自然就坐到了其他的位置上。


    雖然坐得遠,但是看得出來他們的耳朵可是豎著的。


    惜顏低頭喝著茶,微微笑了。心裏想:要想坐在這個地方可真不容易啊。


    莫天慢悠悠的喝著茶,根本就不向其他人望一眼。


    吳材坐立難安,想說話卻又不敢說出來,隻能這麽幹巴巴的坐著。其他人更不用說了,一時之間,這個小院子裏就隻能聽見呼吸聲。


    莫天放下茶盞,望向吳材。


    “其他的事我不管,今天我要把李心怡帶走。”淡淡的語氣,沒有用“一定”這樣的詞語來做強調,卻能夠讓人聽出他話裏的堅決。


    吳材根本就不知道這裏麵發生了什麽事,隻是聽見莫天說他不管其他的事,這裏麵肯定是包括他的事的。頓時就愉悅了,趕忙點頭。


    “當然沒問題!您絕對可以在今天就把她帶走!”


    趙文武坐了這麽久,沒想到竟然是這麽一個結局。也顧不得身旁父親的勸阻,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就站了起來。


    “不行!李心怡是我的新娘,今天是我和她結婚的日子,誰也不能把她帶走!”


    吳材從來沒有這麽丟臉過,當著莫天的麵又不敢擺什麽官威。


    隻能壓著性子問了一句:“今天你要娶李心怡?那麽她是否願意?”


    “她當然是願意的!”趙文武眼睛都不眨的說道。


    “是嗎?”吳材能夠坐到區長這個位置就算能力不太出眾,但是察言觀色卻是一等一的。“那麽李心怡,你來說一下,你是否願意嫁給趙文武?”


    李心怡站起身來,衝莫天和惜顏感激的笑了一下,知道現在是爭取自己自由的最佳時機,好不猶豫的大聲回答。


    “我不願意!是他們家逼我的。”


    “好,我知道了!”吳材感覺自己現在就做了一回包青天,成就感巨大。就很得意的點頭答應了一句,那是一錘定音啊:“那麽你們的婚姻不算了,你今天就和莫少會京城去上學吧。”


    “是!”李心怡眉開眼笑,激動的握住坐在身邊的廖楚的手。“謝謝區長大人!”


    她這邊高興了,趙文武那邊可就憤怒了。


    “她是我媳婦兒,你憑什麽把她帶走!”


    趙文武不敢衝吳材發火,直接對著莫天就大聲吼叫著。邊叫就邊衝了過去。而他的兄弟們還是很講義氣的跟著衝了過去!


    坐在首位旁邊一桌的警察可也不是吃素的,在他們過來的時候直接抽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電棍,狠狠的擊打了過去。


    錢桂花坐著另一桌上,瑟瑟發著抖。因為她突然想起自己得罪這些大人物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趙文武幾個人本來就隻是街頭混混,身手什麽的根本就沒有,靠得都是一身蠻力。在五個警察不留情的擊打中,很快就倒在了地上。村長在旁邊是急得團團轉,卻沒有什麽辦法。


    五個人手腳非常迅速的把趙文武幾人捆綁了起來,就捆在院子裏的樹上。


    李大憨此時站了出來,第一次表現出了他的男子氣概,卻顯得那麽諷刺。


    “她是我女兒,是我讓她嫁給村長的兒子的。她要是不嫁,那麽我就不認她這個女兒。就算她現在走了,我也不會給她錢供她讀書。”


    李心怡本來略帶喜悅的臉上刷的一下就全白了,她渾身顫抖的望著自己的父親,說不出話來。


    “你是什麽意思?”吳材不滿的皺眉,他處理的這麽迅速,這個男人竟然還敢站出來?


    李大憨腰挺得筆直,“我說她要是不嫁給村長的兒子,那麽我就不認她這個女兒!”說完眼睛直直望向李心怡,帶著父親獨有的震懾力。


    惜顏張口結舌,一時間也弄不清楚這李大憨到底是個什麽想法。


    “爹……”李心怡閉上眼睛,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心怡,爹就問你一句話。你嫁是不嫁?”


    “爹……”李心怡哽咽著。


    廖楚的手在桌子底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給予她唯一的溫暖和支持,在心裏也漸漸下了一個決定。


    “哼,你就是這樣做她的爹的?”惜顏諷刺的笑著,慢慢站了起來。憤怒使得她周身的氣勢大變,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逼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二流子?”


    趙文武聽見了這個形容詞憤怒的掙紮著,身上勒著的繩子讓他疼痛不已。


    李心怡低著頭,默默流淚,心裏已經知道惜顏接下來會說些什麽,也絕望了,默默的讓惜顏幫她做決定。


    “既然你不要她這個女兒,那麽我要了!”


    沒有人知道這句話帶給李心怡怎樣的震撼,除了她自己。隻見她渾身一震,桌下的手把廖楚的手生生握出了殷紅的指印!


    “她的學費我來出,她的生活費我來出。我相信她以後一定可以掙到比這個多得多的錢,然後還給我。”惜顏知道李心怡是個極有自尊心的女孩,所以話中隻是“借”,而不是施舍,不是給。“當然,以後你家的任何事情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惜顏從來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曆史上竟然又一次充當了鏨斷親情的角色,真是一種諷刺。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給你兩萬塊錢。相信比趙家的禮金高吧?”最後,惜顏拋出了金錢誘惑。


    李大憨望著坐在遠處的女兒,沒有說話。


    坐在他旁邊的錢桂花卻聽見了兩萬塊錢,忍不住伸手用力推了推李大憨。


    “快答應啊!那可是兩萬塊錢啊!”兩萬塊錢,90年代的農民掙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數竟然這麽容易就要到手了,錢桂花隻感覺天下掉餡餅了。


    “好!”


    這個字被李大憨輕飄飄的講了出來,卻像鐵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李心怡的心上,頓時心就碎成了一片片。整個天都像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了。


    “很好。”惜顏滿意的點頭,隨手就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打錢。“這是兩萬塊,你數數吧。”


    錢桂花急切的拿了過去,一張張的舔著口水數了起來。


    惜顏眼神一暗,唇勾起了莫名的弧度。


    其他人都諷刺的望向李大憨和錢桂花,但是他們兩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的泰然自若。


    事情竟然就這麽簡單的被解決了,晚上九點的時候,惜顏開著飛機,將李心怡等人帶回了京城。


    趙文武被警察帶到了警局,估計會蹲上個個把月。


    李大憨和錢桂花的生活繼續著。


    雖然婚禮沒有辦成,卻也讓來的客人們看了一場大戲,每個人都在心裏大呼過癮。


    &


    一下飛機,廖楚就抱著李心怡大吼大叫著。


    “太好了!太好了!心怡,以後我們就再也不用分開了。我們要一起上大學,一起工作,然後約好一起結婚。”


    惜顏和莫天慢悠悠的走在後麵,看見前麵兩人蹦蹦跳跳的走在燈光照射下的軍區裏。


    莫天輕聲問了一句:“顏顏,盜墓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解決?”


    “這應該是個大團夥。”惜顏沒有回頭,一直看著前方。“我需要足夠的證據,等會兒我就去找張義正。”


    “嗯,軍區大比武你怎麽看?”


    惜顏伸了個懶腰,“涼拌唄,出來混得總得讓別人看看自己的實力吧。”


    她帶了這麽久的兵,總要讓其他人檢閱一下的不是嗎?


    時間上有些晚了,他們一行人直接在1269師住了一個晚上。


    當天晚上,惜顏和張義正他們開會開到半夜。


    淩晨2點的時候,1269師最善於隱匿,最善於收集資料的兩個人――孫飛、鄭營失蹤。


    ------題外話------


    大家別急,這事還沒完,該報的仇不會少的,讓他們再快活兩天吧。


    紗已經很努力碼字更新了,如果大家嫌看得不過癮的話,可以過幾天來看。親們的留言是紗的精神食糧,請不要人參公雞!今天因為這條留言我鬱悶了整整一天,都沒有碼字的欲望了!以後再這樣刪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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