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時候他起來喝水路過書房。


    這套公寓是端木臣自己買下來的,很少人知道。但金希媛總會找到這裏,金家此刻應該正在想方設法的報複吧。不管是躲過了還是終究改變不了,自己還是自私的做了。


    “啊――”她被他突然的出現嚇住了,他站在書房的門口,呼吸聲衝擊著她的每一個毛孔。“幹嘛站在那裏啊,又不說話!!”。


    他一語不發的看她,書桌上放著張愛玲的書,還有一本安德森的海邊一夜。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書房的光線很暗,隻有書桌上一盞台燈,照在她姣好的麵容上。


    一陣淡香在書房裏麵流溢,他安靜的走進來,俯身像是要吻她,卻又停在半空,閉著眼睛聞著一種迷離沲。


    她迅速的別開他,小手護住前胸,身穿一件紫色睡衣的少女,長發飄飄的模樣。卻做出一個奧特曼打怪獸的招式,抵擋端木臣絲毫沒有進攻打算的樣子。


    “你幹嘛!!”她這個時候總算肯定,端木臣在喝了香菇滑雞粥後,肝火大消了。


    他挺直高高的個子,若有若無的看她,高帥的樣子怎麽也不見她說過一句,這個動物怎麽不會像別的女生一樣呢鄒?


    冷笑一聲,他覺得再也沒有比冷笑更適合的表情神色了。


    “我還問你呢!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裏要招魂啊!”他抓住她小小的手腕,寬大的手掌有些燙,而她卻清涼得如同秋夜的細雨。


    “你才招魂呢!”她執拗的樣子。


    也不知道此刻已經幾點了,但是坐在書桌前,想了很多很多。眼前的書卻沒有看進去任何,想到了雪芽媽媽,想到了端木奶奶,最多的是想到了花顏學長。當端木臣把訂婚戒指戴在她的手上,焦灼的目光讓她有生以來最難過了。


    端木臣輕咳一聲,房間裏麵並不是很悶,可是他的表情是剛剛睡醒的,看起來悶悶的。[]


    緊接著又是一聲輕咳,他感冒了嗎?這個家夥,也會有感冒的時候嗎?


    “你病啦?”她冰冷的手不是想犯罪啊,但是看他的樣子真的有點兒不對勁。燈光很暗,不認真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他蒼白的臉色。“你的臉色怎麽那麽難看!?”


    “你才難看呢!”他凶凶的樣子,他哪裏聽過別人說他難看這兩個字啊,隻有童美優在不經意之間就詆毀了他比天使還帥的麵容。童美優無解的看了看,是啊,人家本來皮膚就比女孩子的還好,人家可是公認的裏斯特大帥哥。


    “沒有?”她側頭開口問他一句,這樣類似於關心的話語說出來有些艱難。


    而他的心底,卻泛起一絲輕微的喜悅,沒想到魷魚絲也會關心一下人。可是臉上繼續板著臉,表情嚴肅到讓童美優覺得不是他拖欠工資,而是她原本就欠他五百萬似的。


    “沒有什麽……”他故作不知。卻又恰時的輕咳幾聲,有些疲憊與無力。


    “你生病了……”她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怔怔的望著他會不會有反常的情緒。


    “欠揍是不是!我說了沒有就沒有!”


    好吧,這是童美優預料中的結果,他是一顆隨時都會爆炸的偽劣炸彈。


    “……”她撓著後腦勺,細細一想,他那麽強壯,區區一點感冒根本就影響不了他簡單的四肢。


    繼續坐下,在書桌麵前趴著。她不想看書,在想怎麽讓花顏學長理解自己所做的一切,怎麽會在訂婚禮上輕而易舉的成為了端木臣的未婚妻。


    突然,正要走出去的端木臣,砰的一聲撞在了門上。這樣笨拙的表現,著實罕見啊。童美優幾乎是跳了起來的,大半夜的這樣一聲悶響,居然是端木臣撞在了門上。


    “啊――”他弓著身子,這一次好像真的撞疼了。


    “你怎麽啦!”童美優可不是那一種見死不救的人啊,她是見活的也救。可是剛一碰到他的手臂時,童美優惶恐的去摸了摸他的額頭,他居然在發燒耶,“你真的生病啦!!還逞強以為自己是鐵打的是不是!總以為自己很強的人,實際上總是弱不禁風的家夥!!”


    “你是在說我嗎?”他呼吸淩亂起來,胸口起伏很快,臉色變化得很明顯。看她焦急憤懣的點頭,“那你死定了――居然敢這樣說我!你是誰居然敢這樣說我!你算什麽東西!!”。


    他無力的樣子,還是沒有忘記推開童美優。


    對喔,沒有人這樣說過他的。何況,她算什麽東西?


    “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我為什麽不可以說?”她想去扶他坐下,他一股腦兒的坐下去,幾乎是跌坐下去的。一把拉住了童美優,童美優就這樣撲到在他的身上,貼在他結實的胸口。


    他真的好燙,像是把夏日的所有光熱都汲取過來了。


    被一雙大手抱住,他生病了怎麽還會有這麽大的力氣,她想要掙脫他強硬的懷抱。


    “未婚妻?”他一種好奇的語氣,並不在乎自己生病了。“既然是未婚妻,那就乖乖的聽話――不然本少爺病重了,你就罪孽深重,萬份自責也沒用!整個戰狼門都會追殺你!”。


    “你!”


    她真的想給他一頓痛打,他的樣子色迷迷的望著她,欲火焚身啊。


    “小――優――!”叫的纏纏綿綿,叫的天荒地老。


    好,就‘乖乖聽話’吧。


    “喂,你好些了沒有――”隔了半晌,也不見他有放開的意思,仿佛抱著她就是世界上最好不過的解藥了。就算是生病得在嚴重,有了童美優這一劑良藥也會藥到病除。他沒有反應,她使勁的搖他,“喂,我問你話呢!你到底好些了沒有!喂――”。


    他嘴角流溢出一勾淺笑,也許是很久沒有生過病,這樣的狀態令他的確有些難受。


    “你是四肢無力?頭重腳輕?口渴?”他沒有反應,她就繼續追問。


    一秒鍾,一秒鍾,過著……


    他繼續保持著一個姿勢,鉗製住她。


    兩個人擁抱在一起,童美優似乎原本就是冰冷的,於是汲取分解了他全身的熱量一般。她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輕微的挪動了一下,好不容易挑了一個算是舒適的姿勢,安靜的眯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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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下起了雨,聽到雨點打在樹葉上的聲音。


    “嗯,不燙了耶,沒有發燒了嗎?”童美優喜悅的竊喜,不敢過分的動彈,居然是怕驚醒了這個重量級的病號。隻好在心底泛起一漣漪的嘀咕,怨恨,“哼!總是說自己很優秀,總是以為自己是鐵打的,總是以為自己的無所不能無所不侵的……”。


    她涼涼的,像秋天的雨,滲入他的心扉。他早就醒來了,不過是眯著眼睛,想就這樣不放開手好好的沉睡一回。他不大相信,自己睜開眼她還會乖乖的躺在他的胸口,躺在他的懷抱裏。


    一根根的數著手指,好些天沒有修整指甲了,在卡洛斯的時候花顏學長給她圖的指甲油,是蝴蝶狀的圖案。每一絲都透著學長的心細;她有的時候,不想讓它消失,於是盡情的嗬護著。雖然,總會有一天它會消失。但到了那時候,學長還可以給她塗指甲油啊……


    多久沒有見到學長了,他是不是變帥了,又長高了呢?美優笑了,笑得很輕,笑得很美,輕的像花瓣,美的像夢境。一不小心就笑出聲音來了――


    “你神經短路嘛,一個人傻笑――”胸口傳來悶悶的聲響,不是自己說話啊,原來端木臣也醒來了。惺忪的樣子,他倒是睡得舒服舒服的,倫家可是一個晚上都沒有好好的睡一覺。


    “你沒有發燒了我就高興啊!”她這個理由是隨即發揮的,不過一不小心就擊中了他的心坎。他沒有反駁,貌似證明他相信了?童美優得意的笑,沒心沒肺的笑。


    “小――優――”他又裝出一副哪裏不舒服的樣子。


    “嗯?”


    “我餓了――”她怔住,這個傻帽一醒來就跟喊媽媽一樣,說餓了!!


    她心疼兒子一樣,點了點頭。回答簡潔幹脆,“那,乖,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去――”。


    他不好氣的鬆開手,她終於解放了。


    如釋重負,整個身體出現眼中失重的狀態一般,朗朗蹌蹌的。笑聲就穿入了她的耳朵,端木臣笑她的樣子。


    “那還不趕緊去!要是做得不好吃,你就遭殃了!你最好去打聽打聽,我早上一般早餐是喜歡吃什麽,不然你隻有一次機會,做錯了你就等著挨罰吧!”。


    “你!”她氣惱的想說叫他自己去做,“你還是叫我魷魚絲吧!姑奶奶我覺得比較符合你的作風!!”


    她猶如被他拿著一根針,紮了一下小屁屁,跳出了書房。


    書房裏麵都是他們的味道,感覺很熟悉。昨晚的疲憊,居然消失了,意外的端木臣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打開了陽台,原來青春下起了雨。葉子變得更加的綠了,空氣很清醒。這個浪漫的都市,也會有莫名的憂傷。


    書桌上放著兩本書,一本打開了沒有合上。魷魚絲昨晚淩晨的時候,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裏看書?什麽書籍,是她喜歡看的,這牽起了他莫大的好奇。


    翻了兩頁,他怔住了,再也沒有打算翻下去的意思。在第二十頁的頁碼上,寫著兩個刺眼的字――花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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