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承平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就好像離開了水的魚,不管怎麽呼吸,都不能痛快。


    穆見深好像感覺到承平的不適,放開她的唇,徘徊到耳後,順著脖子一路吻下去,笨拙地解開承平的衣帶,觸上那一片柔軟的肌膚,月光底下,猶如珍珠般泛著光華,唇舌纏綿,令她輕輕顫抖,好像一朵剛剛開放的花朵,盛不住夜露的沉重,在柔風中輕輕搖擺。


    這種感覺熟悉又陌生,好像他的氣息不是第一次出現在眼前,在記憶的深處早有個印象似的。


    承平覺得頭腦已經迷糊了,不知道該喜歡還是該拒絕,好像自己是一片羽毛,在空氣中漂浮著,不上不下,卻說不出的舒服。直到一陣夜風從紗帳外吹進來,**的肌膚感覺到寒意,才從迷離變得清醒。


    承平突然掙開穆見深,拉起自己的衣裳,隻覺心跳如鼓,不可自抑。


    穆見深覺得懷裏一空,承平退到床裏,也不說話,隻是看著他。


    “怎麽了?”他問道。


    承平沒說話。


    穆見深貼過去,手伸向承平的衣裳,承平躲了一下,穆見深道:“我不會做什麽的。”


    說完,真的幫承平係好衣服的帶子,拉過被子來為兩人蓋上。接著,抱住承平,低低的歎了一聲:“你還是不願意?”


    夜裏靜靜的,穆見深的歎息好像被放大了,承平小聲道:“不,我……我現在……,不行。”


    穆見深微微一笑。躺在與承平呼吸相聞地地方。輕輕道:“嗯。”


    “你知道地。”承平捶了捶他地肩。感覺穆見深在戲弄她。


    “我知道。”穆見深說:“我隻是……承平。你願意地。對不對?”話一出口。心中忐忑起來。


    承平沒有回答。卻在穆見深臉上輕輕啄了一下。然後便背過身去。


    “小妖精。你要磨死我。”穆見深不甘心地貼上去。在她地香肩上深深地流連。


    承平道:“別……。”


    “我什麽也不做,我摸摸孩子,可以嗎?”他乞求道。也不等她回答,手從她渾圓的肩開始,滑過她的背,她凹下去的腰線,撫上微微她隆起的腹部。


    承平沒有拒絕。


    可是穆見深皺了眉,對承平的身材很不滿意:“承平,你要多吃一點。”


    “嗯?”承平問:“為什麽?”


    “這樣孩子才能長得更好呀。”穆見深低低的說,手在承平腹上來回撫摸,好像在摩挲一件愛不釋手的珍寶。這是他的孩子,是他心愛的女人將為他生下的孩子,是這世間最最貴重的寶貝,不能替代的寶貝。


    “吃不下。”承平翻了個身,老是側躺著,她不舒服。


    “吃不下也要吃。”穆見深道。


    承平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受,低低的歎了口氣:“你為什麽那麽關心孩子呢?”


    “因為他是我的孩子。”穆見深道。


    承平有些感動地看向他:“是的,他會永遠是你的孩子。”


    “不是,承平我是說,我是孩子的父親,是……。”


    穆見深發現承平好像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剛要解釋,卻被承平捂住了嘴。


    承平道:“不要說了,你有這份心就夠了。這件事情,我希望永遠不要提。”


    永遠不要提?


    “在你心中,那一夜那麽不堪麽?”穆見深有些沮喪地想,不再說話。


    感覺到他的僵硬,承平道:“我知道,這件事情虧欠了你,這樣吧,我給你一個補償。”


    “不,我不需要。”穆見深道:“我有你就夠了。”深深地抱住她,卻奇跡般地觸動了她心底柔軟的一片。


    “對不起。”她道。


    她道歉,卻讓他心痛,自己是這麽不堪的人麽?是這麽卑鄙的行徑嗎?痛得他幾乎大叫起來。他顫聲道:“我什麽都不要,我隻要在你身邊就好,真的。”


    他就這樣靜靜地抱著承平好像要抱一輩子。


    承平想了想,掙開他的懷抱,翻身下床,就著月光走到梳妝台前,那上麵一樣放著文房四寶,她抽出一張紙,想寫點什麽,又覺得太黑,索性拿起當天穆見深給她的令牌,塗上朱砂印在紙上,對穆見深笑道:“這個給你。”


    穆見深接過紙張,道:“這算什麽?”


    承平道:“我聽說這個令牌也可以當印章,用來調動星衛,這張紙你收起來,就可以讓星衛幫你做一件事。”


    見穆見深不為所動,承平又道:“我知道,你一定在想,一張沒用的紙就算給你的補償了嗎?其實不是,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給可靠的人,現在,隻有你了。”


    “是什麽?”


    “就是找星衛的名冊。”


    “給我這張紙做什麽?”


    承平道:“就算我提前給的獎勵吧,其實你要是找不到,這也隻是張廢紙。”


    穆見深彎了彎嘴角。


    “可是如果你找到……。”承平誘惑道:“就可以做一件你想做,卻連我也做不到的事情。”


    這是什麽意思?


    穆見深看著承平,承平微笑著,可是目光卻好像將他看穿了,他記得他曾經向承平提過一個要求,當時承平回答:“提議是很好,可惜不是時候。”


    確實不是時候,那根本就不是承平能做的事情。


    現在,這張紙,卻給了一個機會。


    穆見深收下這張印著印章的空白紙張。


    承平微笑著看著穆見深。


    此刻她是完全信任他的,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就會完全相信他,哪怕是漏洞百出的謊言,也會毫不猶豫地相信,因為愛,讓她選擇相信對方。而承平的相信裏,還夾著另一種東西,她不隻是相信他不會用這張空印紙來害自己,更加自信,就算穆見深想做什麽,也逃不出自己的掌控。


    承平已經忘記了,在空白紙上印章,在法典裏叫做“空印紙”,是完全禁止的行為,是要殺頭充軍的重罪。


    在內部僵化的帝國,長期在高位上的貴族,總有這樣的自得,法律是為普通人準備的,刑不上大夫,所以觸犯它沒有危險。


    然而作為一個社會的準則,法律有它自己的規律。


    違背規律的承平,現在不會想到,最後這張小小的紙片,會帶來一片滔天巨浪,將她卷入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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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印”這個詞,是來自於明朝有名的“空印案”(有興趣的童鞋可以百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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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我一下吧,人家不肥,不怎麽占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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