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哭下去,我就給你真踢掉了!”說這話時,魚青鸞麵色淡淡,嘴角還含著絲笑。仿佛她說的踢掉,不過隻是踢掉一個球,而非一個孩子。


    魚青青心中一悚,這便趕緊護著自個兒的肚子站到一邊。可眼淚卻一直不住的往下掉落。


    魚青姣眼睛轉了轉,這便抿嘴而笑。他的眼甚感興趣的朝著九兒淡淡一劃。眸中現了一抹玩味。


    陳凰肅著一張臉,什麽都不說。


    魚老太太見大家都不鬧了,這便對魚青鸞道,“你這手臂是她們打斷的,所以才會這麽半夜三更的把人給扛來魚躍苑麽?你不給陳家麵子我能理解,可你也不能不顧及太子爺的麵子哪。這青青好歹也是他的女人!”


    這話說出來,太子無霜擠麵色便漲得通紅。這人都讓他給休出門來了,魚老太太還說魚青青是他的女人。豈不是要他認下魚青青腹中骨血麽?


    他現在若是認下,那魚青青便自然得跟他回去太子府。若是不認下,那這孩子是去是留,便隻是她們一句話而已。


    魚老太太要賭的,便是太子爺對魚青青肚子裏頭孩子的那點骨肉親情。


    太子麵沉似水,始終不發一語。


    魚青鸞笑了下,道,“奶奶,您不記得了。這青青哪,已經被太子爺給休回家來了呢。若這會子我還給太子爺麵子,這豈不是在打太子爺的臉麽?”意思你魚青青到現在還看不清自個兒的形勢,這不是討打是什麽。


    魚青青一聽這話,心裏已是明白了。敢情這女子今兒個鬧這麽一場,便是為著讓她在魚府裏頭收斂著些。可她已經夠委屈了,還要怎麽收斂?總不成說她現在這個魚府正牌的主子,倒要反過來瞧他們的臉色罷。


    魚青鸞說到這兒,這便又轉而對太子無霜笑道,“太子爺,這事兒您給發個話。若您說這魚青青依然是你的女人,那咱們這事兒便就這麽算了。”


    太子無霜瞪著她。她先說他已經休了魚青青,再來問他要不要還承認她是他太子無霜的女人。她這種說法,他還怎麽承認?


    魚青青的眼裏含了抹輕薄的淚水。她怯生生的朝著太子爺輕喚了聲,“無霜。”


    鳳無霜眉毛一挑,眼角朝著她的肚子一劃。道,“大小姐可知當日本太子休棄青青,是以何為由?”


    魚青青聞言,麵色已是重重一沉。


    他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七王鳳無邪的!她忽而跪倒在地,急聲呼道,“太子爺,天地良心!青青與無邪並無肌膚之親!青青自認高傲無塵,與太子爺一道時,也還是清白的女兒之身。這一點,太子爺該是比誰都清楚才是!”


    鳳無邪麵色微變,他飛快的掠了眼魚青鸞,生怕她誤會了去,這便趕緊也道,“這話卻是怎麽說的!若青青與本王有了肌膚之親,太子哥哥又豈會要她?”


    太子無霜猛的一拍桌案,喝道,“先前沒有,難保之後不會有!本太子曾要宮人為她計算過懷胎的時日。很確定她肚子裏的孩兒並非本太子所有。”


    魚青青麵色攸的慘白。她顫著唇道,“鳳無霜,你怎能這麽說我!就是你不要我了,也不必不承認自個兒的骨肉罷!虎毒尚不食子呢!你鳳無霜竟比老虎都毒麽?”


    鳳無霜淡笑道,“是自個兒的孩子自然是愛若珍寶的,若不是呢?魚青青,你敢說除了本太子外,你就沒跟旁人一起過?你就是真清白的了?”


    魚青青麵色重重一沉,她指天誓地的道,“我魚青青在此發誓,若是我除了太子無霜之外還有別的男人,便讓我猶如此發!”她說罷,尋了把剪子,便要去剪自個兒的頭發。


    她一動,那廂幾個丫頭婆子們便哭著喊著要來攔她。“小姐,您可不能想不開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頭發若是沒了,可怎麽對得起魚相並二夫人哪!”


    “頭可斷,血可流。青絲不可剪哪!二小姐!您三思哪!別教那些個小人得逞了去呀!”那嬤嬤說時,便就麽緊緊的摟住魚青青的腿。千萬不教她做傻事去。


    魚青青大哭出聲,她忍不住哀號道,“如今我被人誤會清白有損,真是生不如死!若是沒法兒明誌,我可還怎麽活?”


    魚青姣支著腮,懶懶的應道,“姐姐!您可不能死,您若是死了,這魚府可就隻剩下青姣孤伶伶的一個人了!”


    眾奴聽見魚青青要死,這便對她又跪又求,個個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


    魚南風聽到這兒,也是偷偷的抹淚。


    魚青鸞心裏暗自冷笑。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還為魚青青抹淚,倒卻真是重情重義。


    魚老太太怒聲一喝,道,“青青,你給老身住手!”


    魚青青哪裏肯聽?她見這麽多人攔著她,自然鬧得越發的厲害了去。鬧到最後居然還將剪子對準自個兒的頸子狠刺下去。到底她自個兒也沒弄明白,她明明不過就是想斷個發而已,為何到了最後居然就非得拿著剪子朝著自個兒的頸子刺落下去了。


    她一刺,那魚青姣便幾個箭步上前,伸手去奪她手裏的剪刀。嘴裏還喊著,“姐姐,您別想不開哪!您這麽斷了發,以後可不好看了呢!”


    魚青青泣道,“青姣,放手。你別管姐姐!你讓我死!這會子有人存心不讓我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魚青姣搶了幾下,竟是忽而鬆了手。“既然姐姐心意已決,那青姣也不攔著姐姐。”說時,他的嘴角含著笑。


    魚青青沒料到他會突然鬆手,那工剪刀一個失力,便就這麽朝著自個兒的胸口猛的刺下!鮮血,自她的胸口綻開,她一時氣怒難當,道,“青姣,你怎麽突然鬆了手!”


    魚青姣攤開雙手,道,“姐姐力氣太大。把青姣的手都弄得起泡了。青姣實在沒法兒了,這才鬆了手。”說時,他竟真的將自個兒的雙掌攤平放到魚老太太的跟前。


    陳凰瞪著他,聽說他小子手上的水泡是昨兒個突然不知道抽哪門子的瘋,去廚房劈柴給弄的。這會子他倒好,就賴到青青頭上了。


    魚老太太見那紅白的掌心上頭,確實起了水泡,這便唉喲一聲。道,“青姣,你的手起泡了。來人!快去叫大夫來。讓他給大少爺治手!”頓了頓,她又道,“順道也治治青青。”


    魚青青心裏那個怒啊!好在她這一剪子刺得並不深。可那位置傷得卻甚妙。那一剪子,堪堪就刺落在她左邊的水蜜桃上。若是大夫來處置這傷,那就必然得瞧她的身子。


    她眼角飛快的朝著太子無霜劃了眼,但見太子麵色沉冷。一雙眼睛若有所思的落在她的胸前。


    她心中一凜,趕緊對太子急道,“無霜,你相信我。”


    太子無霜換了個舒適的姿勢。這便淡淡笑道,“你說你沒有失貞。可是呆會兒大夫一到,一瞧你這傷,你便就真的失貞了。青青,你說這事兒怎麽辦?”意思是說,你要不想失貞,那你就別讓大夫瞧你那傷。


    魚青青心中微悚。她咬了咬牙,心道,若是拚著這外傷不治,便能讓太子爺相信她,那便怎麽也值了。


    她忽而抬頭,堅定的瞧向魚老太太。道,“奶奶,孫女兒的傷沒事兒!不需要瞧!”


    魚奶奶笑了下,這便又道,“不瞧也好。這女兒家的胸被人瞧了,總也不是個事兒。”


    魚青鸞抿嘴薄笑,她道,“奶奶,這怎麽能成!這剪子上頭可是生了鏽的。這若是傷口處理得不好,明兒個青青便會熬不住,死去了。”


    “呀!原來先前我家鄉的陳阿牛便是這麽死的!他也是隻被剪子刺破了一點兒小皮,第二日便渾身發黑。死於非命了。當時大家夥還說是他的老婆下毒把她給害死了。還把陳家娘子給砍了頭呢。當時陳家娘子哭得那叫一個傷心。直說自個兒是冤枉的。”九兒淡淡的說著,“原來弄了這麽半天,居然是這鐵鏽作怪呢。”


    “還有東街後巷的陳阿貓,就年前。似乎也是這麽個事兒死了去的。這若是知道鐵鏽有毒,早早處置了,便能救回條人命哪。”


    魚青鸞瞪著他,為什麽這阿牛要姓陳?為什麽這阿貓也要姓陳?


    九兒的媚眸便這麽朝著魚青鸞甜絲絲的落了眼。因為阿貓阿狗的,姓陳最為合適不過。


    魚青青被他這麽一嚇,雙腿不由的發軟。[]她原道這不過是個小傷,不用大夫來包紮也是一樣。哪料被他們幾人這麽一說道,便成了能致死的東西!


    她求救的瞧向魚南風。哪料這魚南風卻是個有見識的。他蹙緊眉,道,“早年為父曾讀過數本醫書,裏頭確實曾經提到過這樣的事體。所以青青,這傷可一定要治。”


    魚青青知道魚南風這人絕不會騙她們母女,這便假意低泣兩聲,道,“爹,我不治。我不治。”


    魚老太太抿著嘴。道,“青青,生死在前,咱們也不能過於拘於禮教去。治,是一定要治。你先前若是清白,那你懷著的孩子便是鳳舞的鳳種。你就是吃再多的苦,也要保住性命,保住鳳種。”


    鳳八麵色淡淡,在聽到保住鳳種四個字時,便高聲道,“鳳種為大。魚二小姐不論承受何等屈辱之事,都得忍下來。”


    魚青青被他們這麽一來,弄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縮著身子,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候著太子爺的判決。


    魚南風自小便把這個女兒當成心肝寶貝捧在手心嗬著疼著的,如今她落得這般田地,竟是教他心疼得緊了。他斂眉對鳳無霜道,“太子爺,不若便請府裏手腳輕些的嬤嬤給青青清理了傷口,可好?”


    魚青鸞一聽這架勢,心裏已是明白了三分。敢情這魚南風並魚老太太二人早就有誌一同,非要把個魚青青重新塞回太子爺身邊去了。


    她斂下眉,巧笑道,“是啊,太子爺,您可想清楚了,這事兒可是事關鳳種!”最後四個字,她的音量微微提高。這話一體兩麵,既能解作她為魚青青說情。又能讓太子爺想偏了去。


    事關鳳種,可容不得一點兒差錯詬病。太子無霜嘴角薄抿,到底還是沒法兒應下魚老太太並魚南風的想法。


    他道,“既然大家都對這鳳種之事有所懷疑,那這個孩子將來必然遭到兄弟傾輒。魚相是個明理之人,你告訴本太子,這個孩子本太子要怎麽留?”


    魚南風一聽太子這話,心裏已知他對魚青青已無半點情份。這若是硬把青青塞去給他,將來她在太子府裏的日子必然不好過。


    可不塞回去罷,她天天呆在這府裏,那閑話就惹了一大堆。他雖是左相之尊,可天天這麽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也不是個事兒哪。


    旁人可以把她送走,可他總是她的父親。這孩子已經落到這般田地了,他總不成說還好意思開口要將她給送出去罷。


    “那不如等孩子生出來之後,才做決斷。”八王眉毛微蹙,淡淡應道。


    魚青青沒料到八王會突然對她出手相助,這便感激的瞧向八王。可眼角卻見太子無霜一雙利眸裏頭似乎要噴出火來,她心中這才一個激靈。


    這八王與太子素有心結。此番他看則對她出手相助,可他卻也料到了太子無霜必然不會領情。隻怕是到時候這孩子縱然是太子的親骨血,他為著不欠他鳳八一個人情,也要把這孩子給滅了去的。


    她想到此,麵色已是蒼白了去。她忽而對著鳳無心怒斥,“誰要八王多事!青青母子縱是死在路邊。也斷斷與八王無關!”


    八王聞言,麵色一下蒼白下來。太子無霜見魚青青終是顧及了他的顏麵,嘴角便自隱了一抹淡笑。


    魚青鸞眼見鳳八難堪得將頭低落下來,俊臉隱在黑暗之中。心中冷笑。魚青青怕是以為八王這麽求太子,是為著害她們母子,可她卻不知鳳無心這人的性子最是善良。


    這會子魚青青母子的遭遇,觸痛了他心底的那根神經。他這才對她出手相助。哪料魚青青這貨卻把人家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硬生生甩了鳳八一個冷臉子。


    鳳無霜這時心裏是痛快了。可是鳳八呢?誰又來顧及這個鳳八的心情?


    她抿嘴一笑,道,“八爺,您可聽好了。這魚二小姐哪,身份可是今非昔比。旁人見著可都還繞路走呢。這沾著一星半點的,可是會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呢。”


    “您堂堂八王之尊,對於那些渾身髒汙的人,就隻能避著些走了。”她說到這兒,滿意的見著魚青青麵色一陣青一陣白。


    鳳無霜剛剛才好看著些的麵色因著魚青鸞的一頓搶白,又難看了數分。他冷冷一哼,道,“所以,這麽髒汙的東西,本太子是不是也該避著些了?”


    魚青鸞笑得極是甜蜜。她挑高雙眉,道,“太子殿下自然是與旁人不同。魚青青的名聲之所以臭下去,便是因著殿下您。旁人遇見她,那得繞著走,您碰見她,那就不必了。”意思反正你與她在一起那麽久,現在才想到避著,晚了。


    七王聞言,眉頭微微一蹙。這會子她牙尖嘴利,逞了那口舌之快。可這事兒太子爺若是記恨了,那必然沒她的好。


    他想到此,這便朝著太子無霜淡淡的一劃。但見後者的眼光正灼灼的鎖落在魚青鸞的臉上,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竟還帶了三分的喜悅。


    似乎與魚青鸞鬥個嘴,讓他心裏很是痛快。他想到此,心裏又妒又恨。想到先前魚青鸞與太子無霜的那一段,他心裏便像是被蟲子啃得鑽心的疼。


    這男人哪,一旦在意了哪個女子,便會處處瞧著她。在意她所有的事兒,揣測她的心思。更,想著要得到她的身心。


    可魚青鸞這人與旁人甚是不同,她吃軟不吃硬。若是他也能與九兒一般賴在她的身邊,想來她必然也隻能對他心軟了去。


    可是啊,他是堂堂七王之尊。這樣向女人服軟的事兒,他做不出來。


    九兒見他幾人眉來眼去,這便又往魚青鸞身邊蹭了蹭。靠得更近了些。憑他們如何使心用計,也抵不過他貼身相隨。


    魚青鸞低頭對九兒笑了聲,這便壓低音量道,“這麽多人都在呢……”


    九兒固執的嘟起小嘴兒,他將頭撇向另一邊。扭著帕子看來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魚青鸞無語的瞧了他的後腦勺一眼,輕聲哄道,“好了九兒,別氣了。”


    彼時,大夫被帶來了魚躍苑。那魚青姣這便笑眯眯的伸出一對肉掌去讓人給他治手。


    可憐魚青青胸口滴血,一雙玉手便這麽緊緊的捂住那傷處。疼得是臉色蒼白,額冒冷汗。可是人家魚大少爺手上還傷著呢,老夫人那兒又發了話,先治大少爺,治完了順便再治治魚青青。


    所以她胸口那“小傷”便也隻能邊站了。


    魚青青見太子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魚青鸞。心中不由的越發的惱恨了去。她冷冷的朝著魚青鸞落了眼,這便冷笑道,“若要說清白,姐姐也與青青不遑多讓。好端端的竟收留了個青樓女子在家,旁人見著這青樓女子可都要避著些呢。可你倒好,非但不避,反倒還帶進了魚躍苑。這話傳了出去,可就好聽了?”


    九兒聞言,精致白嫩的小臉一下蒼白下去。他嘴角蒼白,眸中現了一抹清淚。似乎隨時都要哭出來也似。


    魚青鸞心中一疼,這便笑道,“青青在說什麽呢?九兒可不同旁的青樓女子。誰都知道他潔身自好,賣藝不賣身。到現在也還是個清白的女兒之身。這七王並太子爺可都想而不得呢。”


    “總不成說,你一個良家女子,比這青樓女子都還不如罷。”她說到這兒,怒火已是燒紅了她的雙眸。


    這魚青青膽子也太大了!旁的刺不著,便來說九兒的不是。這世道卻不是反了去麽?她冷笑一聲,籠在袖中的手,慢慢的收攏,握得格格作響。


    九兒見她似乎氣得狠了,這便趕緊道,“大小姐,您別氣。九兒確實是做過青樓女子,這事兒二小姐沒有說錯。”說時,他的聲音帶了抹軟軟的疼。


    魚青鸞轉而對他笑了聲,這便忽而揚聲對大夫道,“大夫,二小姐那麽重的傷,為何不去給她先治?”


    大夫心裏那個冤枉,他朝著魚青鸞瞧了眼,但見這位小姐美若天仙,利眸如刀。嘴上說得雖然好聽,可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那麽回事。


    他淡落一笑,回道,“稟大小姐,這大少爺手上的傷還沒治好呢……”


    “那又如何?左不過是個手傷。青姣過來,姐姐給你治傷。至於大夫您,就請您好好的去給青青治傷罷。這青青小姐,可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呢。”意思是說,你小子要猥瑣她,就趁著現在。別說她沒給他機會。


    那大夫一聽這話,心裏已是明白了三分。他低落著頭,飛快的應道,“是,大小姐。”他說罷,這便與魚青青一道進內堂治傷。


    魚青姣那手被人治了一半,這便笑眯眯的站到魚青鸞的跟前,將雙手在魚青鸞的跟前攤展開來。笑道,“青鸞姐姐,你可小心點兒包。”


    說時,他一雙賊眼便這麽落在九兒的身上。


    九兒見他瞧他,非但沒有回避,反而還啟唇朝他笑了下。他一笑,魚青姣便衝他挑了挑眉。笑得甚為無害。


    魚青鸞也不管他小子到底在打什麽主意,這便拿了大夫的紗布給他一圈一圈的把他兩隻修長美手包得跟豬蹄差不多大小。完了再給他打了個蝴蝶結。


    這會子總該輪到他小子每天掄著豬蹄了罷。魚青姣那兒還在盯著九兒瞧呢。一眨眼的功夫,那雙手便重得狠了。


    他回過神來,笑眯眯的舉起兩隻豬蹄對七王告狀。“七王你瞧,姐姐好壞。居然把青姣的手包成這樣了!”意思這麽個女人,你還要娶麽你?


    陳凰一見那兩隻豬蹄,一時之間忍俊不禁。


    七王淡笑一聲,應道,“青鸞這是逗著你玩兒呢。”說時,他的眼朝著魚青鸞淡淡的落了眼。


    逗他個頭!他這是代姐受過!魚青鸞氣怒難消,這便朝著七王笑了下。七王被她笑得失魂落魄。眼睛便就這麽直直的盯著魚青鸞不放。


    魚南風心裏原就難受,一見這魚青姣手如豬蹄,麵色竟是重重一沉。他冷冷的朝著魚青鸞落了眼,道,“青鸞,不許胡鬧!”


    魚青鸞一聽,笑道,“喲,爹。我怎麽胡鬧了?不過是與青姣耍了會子,就成了胡鬧了?自家的弟弟嘛,不鬧他,我鬧誰。是不是,青姣?”


    魚青姣笑眯眯的應道,“這個自然。隻要姐姐高興了。愛怎麽鬧青姣青姣都願意!”


    魚南風原倒還想借機說她幾句,哪料就被她給頂了回來。眼角瞧見魚青姣的眼睛正盯著那九兒瞧,他這便嘴角薄抿,道,“青鸞。這九姑娘也有她自個兒的生活,你總不好天天把人留在家裏罷。”意思他要逐客。


    他們一個兩個的,全都針對九兒而來。魚青鸞嘴角抿笑,可眼裏卻一絲笑意也無。“爹,她已經不是青樓女子了,如今她是我的姐妹。是我的貴客。我要她留在這魚躍苑裏,留在我身邊,哪兒都不去。”


    九兒聽她這麽一說,麵色不由的大羞。


    魚青姣一聽這話,這便眨著大眼道,“呀,是真的麽?九兒,你以後都住魚府了麽?青鸞姐姐,那咱們以後可得多加走動。總不能冷落了美人去。”


    陳凰聞言,這便又幾不可見的朝著魚青姣淡淡一劃。這臭小子,又在打什麽主意?


    魚青鸞笑道,“喲,大少爺。您可別來。這兒你才瞧九兒一眼呢,父親便要趕走九兒了,你若真天天往我這魚躍苑跑了,父親可得把我給殺了。”


    魚南風聽到這兒,已是再聽不下去了。他怒道,“夠了,青鸞。青姣。我魚府最近的事非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多加這麽一條。九姑娘,您是個明理之人,還請您回去罷。”


    魚青鸞這會子卻已是忍到了極致。她笑道,“喲,爹爹,您可真是偏心。既然魚府事非多,那就把那事非之人趕走啊,來趕九兒算什麽?還是說,父親以為我娘親不在府中了,青鸞便好欺負了?”


    “那既然父親都偏心了,青鸞呆在這魚府也沒什麽意思。九兒,父親要你走,那我便陪你一塊兒走。”她說罷,這便扶了九兒一道起身。


    魚南風沉聲一喝,道,“胡鬧!為著這麽一個女人,你說你要走?你這是存心想氣死我!”


    魚青鸞笑了聲,道,“連我娘都被氣走了,還在乎一個我麽?”她說罷,這便當真就命酸棗兒給她收拾細軟了去。


    魚南風這些日子早就被大夫人的事兒弄得心思全無,這會子魚青鸞又說要走,心裏更是萬般的無奈。“不許走!你這個逆女!”


    ------題外話------


    狂風大作,暴雨連天。親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少出門,多上網。公子這兒都斷電了。我的這個悲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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