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從那夜開始,梁磊是死活要纏著丁曉寒和他一起睡了。


    也是在那夜過後的第二天,梁磊睜開眼睛的時候恢複了正常神智。


    如果,當時曉寒比他早醒那麽一小會兒,就會發現他眸底的清明,也許事情的脈絡就會向另一個方向發展,所以說,有些事情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媳婦兒,咱們去睡覺吧!”現在,梁磊正瞪著漆黑閃亮的眼珠“控訴”著曉寒不讓他睡覺的“惡行!”丁曉寒無奈地搖了搖頭,終於還是拗不過他,伸手合上了筆記本。


    “滾滾滾!趕快滾到床上去睡覺!”


    眼見著曉寒站起身來、梁磊樂了,也不管曉寒氣衝衝的語氣,湊過臉去“bia――ji”一口親在她的臉頰上,跟著腦袋也蹭到她脖頸裏拱了拱。一個比身前的女人高出幾乎一個頭的大男人在撒嬌,那場景要多惡寒有多惡寒!丁曉寒自己都覺得雞皮疙瘩豎起了一片。


    “梁磊,你是不是真的要向豬的方向發展,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膩歪著、纏著她!


    梁磊沒有正麵回答,反而反問了一句,“那麽媳婦兒你還繼續喂我嗎?”


    喂豬!


    梁磊,你就是頭豬!


    “趕快閉上眼睛睡覺!”不再繼續喂豬這個話題,丁曉寒已經給他鋪好床,將人扯進被窩、而後拉上被子,纖纖細手帶著辦命令性質地覆在了梁磊的眼皮上。


    梁磊微微掙紮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安靜下來。幾分鍾之後,安靜到隻剩下兩人平穩的呼吸,丁曉寒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梁磊突然抓住了她欲離開的手腕兒,“媳婦兒,別走!”


    “我不走!”曉寒稍稍皺眉,為他心中的不安全感,複又反身坐下來,“我隻是想去陽台吹吹涼風!”清過從要。(.好看的小說)


    “那我也要吹吹涼風!”作勢,梁磊就要從被子裏爬出來。


    丁曉寒急忙按住他的動作,無奈道:“好了好了,我不吹了,你也不要起身了,萬一受了涼感冒怎麽辦?”


    “媳婦兒,你在關心我嗎?”


    “是啊――!!”狠狠地拖長尾音,曉寒麵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無奈,這個“智障兒童”是智障中的智障麽,“我最關心的就是梁磊了!”


    後者聽見他樂意聽的話高興地咧開了嘴,伸手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媳婦兒,趕快上來,我要抱著你!”


    然後,就發生了下麵一幕――


    丁曉寒:“我今天很累,所以你要乖乖睡覺,不許調皮、不許鬧、也不許趁我睡著的時候碰我!”


    梁磊黑亮亮的眼珠滾了n圈之後,虔誠地點了點頭:“好!”


    半夜三更,漸漸進入深度睡眠、迷蒙得不輕的丁曉寒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睜開眼睛大怒:“不是說了不許碰我嗎?!”


    梁磊嘟著嘴表示很委屈:“我沒有碰你,我隻是摸了一下~!”


    你妹的,摸了一下還用雙手並用,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探索麽!縱使心裏不爽,但是丁曉寒還是忍了下去,而後又告誡道:“那也不許摸我!”


    梁磊再次虔誠地點頭:“好!”


    從梁磊再次點頭到這個點兒不過幾分鍾的功夫,迷迷糊糊的丁曉寒又覺得不對勁兒了,睜開眼睛又大怒:“不許摸我!”


    梁磊卻依舊委屈:“沒有摸你,這是捏!”


    丁曉寒咬牙、恨不得暴走了:“那也不許捏我!”


    梁磊於是複堅定地點頭:“不捏!”


    盡管很不願意相信梁磊,但是這次秉著呼吸等了一會兒卻遲遲不見梁磊的動靜,於是便滿意地閉上眼睛,but、好景真的不長、又過一會兒,丁曉寒再次睜開了眼睛,梁磊搶先舉手:“我沒有捏你,隻是怕你身上癢,給你撓一撓!”


    “……”淚奔~~~


    現在甚是懷疑,到底是梁磊智障了還是丁曉寒智障了!


    如此如此,甚是甚是,每天這樣折騰過來折騰過去,丁曉寒發現自己越來越淡定、越來越抗打擊了,果真是應了那個道理:“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此所謂逆境出人才嗬!


    **********我是梁磊和曉寒就要結婚的分割線*********


    結婚證已經扯了快一個多月,也就是說梁磊和丁曉寒這對新婚小夫妻當了一個多月,可是婚禮還沒有舉行,就總是覺得少了一步,梁老爺子和梁老夫人也自覺得不能虧待了人家,遂不顧曉寒同誌的強烈發對拍板,定在今天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邀請了全國各地和梁家人交好的高官政要以及梁磊在娛樂圈中的朋友。[]


    依舊是洛城市中心的【彌生羅大教堂】。


    梁磊嘴邊的笑清澈中透著自然而然的妖嬈魅惑,宛若天邊金黃色的陽光看上一眼,這個俊美的男子就會給你施加一種迷離的魔法,頓時絢爛而明豔。


    假若他不開口,不說話,沒有動作的話,那梁磊會是一個光芒萬丈、無比驚豔的神壇之子,但是,一見著穿著白色婚紗、被方懿和雲嵐“押”過來的丁曉寒,某人立馬就破了氣質,被打回了原型。


    “媳婦兒!”撒開步子,梁磊衝丁曉寒跑過去,一票人開始扶額歎息,這麽好的一個孩子怎麽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撲過去,拉住曉寒的手,後者臉上微微一紅,欲收回去又被他扯過去。


    “媳婦兒,你今天真漂亮!”


    一身鑽石裝飾著的白色婚紗,是法國著名時裝設計大師clodiwen花費三年親手畫圖、設計、裁縫、本欲留著給自己唯一的女兒作為出嫁的禮物,卻不知被方懿用了什麽法子給“拐”可過來。


    閃閃發亮的寶石間,襯著丁曉寒的肌膚賽如飛雪、嫩如凝脂,一頭端莊高貴的發髻在頭頂高高盤起,耳邊黑色的珍珠長墜做著後續裝飾,施了粉黛的丁曉寒絲毫不比梁磊遜色。


    牧師站在神壇之上,嚴肅而恭敬地舉著《聖經》。神壇之下,一群賓客或是興奮、或是喜悅地相互交談著。而教堂外麵,好幾隊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正在嚴陣以待、緊密部署著。


    喜悅而充滿希望的鍾聲驀然敲響。


    “各位來賓,我們今天歡聚在這裏,一起來參加梁磊先生和丁曉寒小姐的婚禮。婚姻是愛情和相互信任的升華。它不僅需要雙方一生一世的相愛,更需要一生一世的相互信賴。今天梁磊先生和丁曉寒小姐將在這裏向大家莊嚴宣告他們向對方的愛情和信任的承諾。”


    “……”牧師後一段例行慣例的話還沒有講完,教堂的大門就被人猛地踹開,塵土飛揚、光影斑駁之中,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清冷地立在那裏。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那是誰啊?”vq2c。


    “也是請來的賓客麽!”


    那人不點眾人的竊竊私語,冷薄的視線隻注視在丁曉寒一個人身上,邁著沉緩的步子踏碎印入曉寒的心底,他衝她慢慢走了過來。


    梁磊最先反應過來不對勁,擋在了丁曉寒的身前,“你是誰?”


    那人冷笑一聲,視線越過他的肩膀,岑薄的唇角揚了揚,來者不善!


    “曉寒,不想見林兆東最後一麵嗎?”


    林兆東……師兄?!聞言,丁曉寒猛地從梁磊背後閃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也在刹那之間變得淒寒,“他怎麽了?你有他的消息?”


    “哼,丁曉寒,你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諷刺之語冰冷地溢出,那人轉身便要離開,丁曉寒卻急忙小跑過去拽住了他的衣袖。


    “求你,告訴我,他在哪裏?最後一麵是什麽意思?”


    “上麵的voaone計劃已經啟動,本來是要你前去daber2的,但是,貌似你那個傻子似的師兄人物截下了所有的密令,今天、就是現在這個時間,他替你進了龍潭虎穴,去見那個和殺手集團的首領藤野訓有著密切關係的藤野先生了,據說,藤野先生可是藤野訓的親生兒子,你說,你們不久前弄死了他的妹妹,他那個做哥哥的該會想出什麽法子來替何瑤報仇呢!”俯在曉寒的耳邊,耳語著透出一股滲入骨髓的涼意,這個冷冷的人實質是邪魅至極的――寒流!


    “寒”字輩的二把手――寒流,性格多變,麵上冰冷淡薄,實則腹黑魅嫠,殺人和折磨人的手段都甚是毒辣,在龍組中屬於特立獨行的一類人,早於“諜”字輩五年進入組織。


    曉寒的臉色白了又白,直到再無一絲血色,寒流邪氣的眼角瞟了一眼,繼續冷笑道:“林兆東說為了你和梁磊能夠好好的在一起,隻要你能幸福地過下輩子,他願意替你去死,是不是很深情呢!”


    寒流的嘴角漸漸勾勒出殘忍的弧度,滿意地欣賞著丁曉寒慘白的臉色、貌似心情好得不得了,暗地裏瞥了梁磊一眼,卻見後者早已失去了平日裏什麽都不在乎的邪魅氣質。


    身子微微往後倚了倚,寒流又開口,這次是衝著梁磊說的,“梁少爺,裝癡呆還裝上癮了,很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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