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格丹不可置信地盯著那隻在天上完好無損的鳥兒,猛地轉頭看向自己的狼。


    狼嘴裏空無一物,它仿佛被自己嘴裏的獵物突然消失了,又完好無損地出現在天上這一現象嚇壞了,傻了一樣的呆滯在原地,


    就在電光火石的一刹那,天上白鳳又一次衝了下來,雙爪準確的在眼部一抓,挖出了魔狼剩下的一隻眼睛,接著它揮舞著雙翅飛到塞維爾身旁,把狼眼睛扔到主人麵前。


    塞維爾得意洋洋地掏出手絹,撿起狼眼,藍盈盈的眼睛躺在白色絲綢的手絹上,挺好看也挺滲人的。


    潘西在旁邊使勁地戳了他一下:“你那個鳥怎麽回事?會幻術?”


    “嘿嘿,”塞維爾拍拍胸說道:“我和我的大鳥一心同體,隻要我不死,它就是永生不滅的。”


    潘西沒太明白,不過這不妨礙她高興,瞎了一隻眼的魔狼顯然不能在和海東青相抗衡。


    接下來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麽變數了,白鳳用利爪和銳喙在狼脖子那裏反複攻擊,瞎了眼的狼喪失了主動攻擊的權利,在海東青的麵前像待宰的羔羊一樣。


    狼的哀嚎越來越重,博格丹幾次想說話救回自己的狼,又落不下臉麵,最後他微微偏過身,不再看那隻曾經陪伴他很久的魔狼,徹底的放棄了他。


    不就是一隻狼麽?博格丹和自己說道:再養一隻就好了。


    魔狼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意思,不再掙紮,白鳳很快就抓破了它脖上的大動脈,流了一地的血,最後,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白鳳站在狼的屍體上,清脆的叫了一聲,然後低下頭在那具還溫熱的身體上啄著,爪子也在劃著些什麽。


    一開始旁人還以為這猛禽是在吃肉,後來發現竟然是在剝皮,白鳳用自己銳利的爪子,從裏麵嫩的地方劃開狼身上的皮,然後用喙把裏麵的肉都摘了出來。


    “你這個鳥是不是成精了……”潘西喃喃自語道:“如果不是看到它了半個學期,我絕對會以為這是某個人類的阿尼瑪格斯。”


    塞維爾隻是笑,不說話。


    這時候白鳳已經把整張狼皮剝了下來,它放棄了狼頭,抓著那張還算有些破損,沾滿血汙狼皮,扔到了塞維爾麵前,得意洋洋地叫了幾聲。


    塞維爾忍不住微笑起來,被它這種好東西給主人的舉動哄的開心極了,抬起胳膊讓白鳳落上,他撫摸著白鳳,覺得胸膛裏暖暖的。


    塞維爾沒穿越之前玩劍三的時候,經常換服重新玩,他喜歡丐幫每次都選擇丐幫,一共玩了七個丐幫,也做過七次跟寵任務,每次得到的,都是白鳳。


    白鳳是丐幫跟寵任務中,有一定幾率獲得的特殊跟寵,概率並不大,但是每一次塞維爾都會得到它,不管再哪個服,也不管用的是丐哥丐蘿還是丐姐,塞維爾相信這些都是同一隻鳥,是他不棄不離夥伴,陪著他從一個服務器轉到另一個服務器,現在陪著他來到這個魔法世界。


    “你不會要把這個拿回去吧?”德拉科嫌棄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都是血腥味,臭死了。”


    抒情的回憶被打斷,塞維爾撓撓頭,瞅了瞅麵前的狼皮,也覺得這麽帶回去不可能,不過他不舍得扔,問道:“讓家養小精靈處理一下好嘛?狼皮可是很暖和的。”


    德拉科撇了撇嘴:“你有病,溫暖咒更暖和。”


    “……”


    “不過你要是能保證一點味道都沒有,我就勉強接受。”德拉科說道,他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狼皮,和比他矮上一頭的塞維爾,用施舍一般的語氣說道:“雖然都破了,不夠愛沙尼亞魔狼還是挺少見的。”


    在一旁完整的聽了整個對話的博格丹氣壞了,他想現在就給那些人顏色看看,但是發現他阿貝詩會裏的人在魔狼輸了的時候都離開了,而轉校生們卻都在。不敢以一敵多,他惡狠狠地留了一句你給我等著,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他的身後,德拉科對塞維爾使了個眼色,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怒氣衝衝地離開的俄國人。


    得到命令的塞維爾咧嘴一笑,右手打狗棒出手,整個人瞬間追到博格丹身後,紅色的打狗棒準確的敲到那個明亮的光頭上,伴隨著塞維爾懶洋洋地,甚至有點提不起力氣的聲音:


    “棒打狗頭。”


    在塞維爾麵前,這個滿身橫肉的俄國人比紙老虎都不如,真的有點提不起興趣。


    博格丹被敲的渾身一震,眼前發黑,又聽到塞維爾說什麽棒打溝通,轉身怒吼道:“誰是狗頭!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塞維爾咂咂嘴,有點驚訝地瞅著他說道:“反正不幹你。”


    “……”


    “塞維爾還會說有色笑話?”潘西在不遠處驚訝地說道,又張開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低低地笑了笑:“小瞧了他呢,德拉科。”’


    德拉科在旁邊報以嗤之以鼻的臉色。


    塞維爾瞧著博格丹沉的發黑的臉,笑嘻嘻地說道:“不就是棒打狗頭麽,別小瞧了它好嘛?伏地魔的逃亡大業也是毀在我這一下的。”


    博格丹的臉色又黑了幾分,他努力把怒火壓了下去之後,才開口說道:“我以為我們的糾紛已經解決了,狼皮也歸你了。”


    “是啊,解決了。”


    “那您這是要幹——”博格丹突然想起剛剛塞維爾說的反正不幹你,硬生生地換了個詞“有何貴幹?”


    塞維爾比博格丹要矮上一個頭,他手裏的打狗棒靈活地挽了個棒花,然後筆直地指向博格丹:“沒什麽,想揍你。”


    “欺人太甚!”博格丹抽出魔杖對著塞維爾:“rpus——(倒掛金鍾):”


    塞維爾側身躲過了魔咒,嘿嘿地笑了起來,非常愉快地說道:“就是欺負啊。”說完他小輕功向前,避開了博格丹接二連三的魔咒,一把抓住他的雙手,毫不留情地向後折過去。


    “哢嚓——”一聲,博格丹的手腕今天第二次折斷了。


    塞維爾順手把魔杖從對方手裏抽出,拿到手裏之後又嫌礙手,“嘖嘖”了兩聲,順手把魔杖扔給了後麵的德拉科。


    博格丹要掙紮,塞維爾雙手沿著他手腕往上拂過,順勢卸掉了俄國人的肘關節和肩膀。博格丹一聲怒吼,抬腳就踹,塞維爾不躲不讓,伸手抓住對方的腳踝然後卸掉了。又


    他鬆手,向後退了一步,得到自由的博格丹卻臉站都站不穩了。


    塞維爾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看著博格丹踉踉蹌蹌的樣子,拍了拍手說道:“怎麽站都站不穩了?我來扶你呀?”


    他似乎是好心一般的上去扶了一把,然而實際上,他卻抓著對方結實的衣襟,把人舉了起來。


    “誒呀呀,有點高。”他瞅了瞅對方因為身高差太多還沒有離地的腳,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手上一拋一接,再抓在手上時博格丹就變成了頭朝下的姿勢。


    博格丹的光頭垂在塞維爾的大腿附近,雙腿無力地垂著,他狠狠地瞪著一雙牛鈴似得眼睛看著塞維爾,表情猙獰的整個臉都扭曲了,因為頭朝下的姿勢,他的臉漲成紫紅色。


    “你想說欺人太甚麽?”塞維爾看著博格丹的表情,和顏悅色地說道:“就是欺負你。”


    博格丹的眼睛裏全是血絲,他滿臉瘋狂的瞪著塞維爾,突然張開了嘴巴,狠狠一合!


    ——“誒?!!”塞維爾清脆的聲音響起來,帶著點不可置信和莫名其妙:


    “你怎麽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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