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郊區別墅前,許東滿嘴裏塞了大棉團,被反剪著雙手帶進屋。


    當見到明亮堂皇的廳裏,正悠閑喝著咖啡的何筱筠,許東滿知道,今天要麵對的情況隻怕是最壞的。


    被綁架,最簡單的是破財了事,如果是其他目的都很難善了,何況,這個何筱筠還是個什麽也不缺、獨獨缺的東西卻是她給不起的?


    想到某些人失去理智會做的報複,許東滿卻手腳僵冷,再也不能前進一步。


    然而,收到何筱筠示意的壯漢大力推了她一把,許東滿踉蹌地向前撲倒在何筱筠麵前。


    何筱筠手一甩,滾熱的咖啡連著咖啡杯一起砸向跌近的人……


    許東滿剛想撐地爬起,頭剛抬起,就迎麵潑來了棕褐色的液體,下意識的偏頭,下一瞬隻覺額角傳來尖銳的疼痛,與傷口被溫熱液體入侵的灼疼。


    她撐地爬起的動作僵住,許東滿抬手摸了把,看到手指上是棕褐色和著鮮紅的液體,使她怔了怔。


    “何筱筠,你這是綁架傷人!你的參謀長爸爸和軍官哥哥就不管你嗎?”


    “哼!你還敢提我的爸爸哥哥?”何筱筠想起就氣得不行,抬起腳對著東滿踢過去,“因為你,我第一次被我爸罵,被我哥禁足,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麽不去死?”


    見何筱筠抬腳,東滿便立刻撐地往後退,避開被尖頭高跟鞋踢到。


    “想要我死?”東滿冷笑,“我死了,你就更別想要回簡傲南了!”


    再怎麽不屑那個男人,她也不想因他而死。


    何筱筠踢出的腳收回,一反剛才的氣怒,顯得勝券在握,回到一開始的意態悠閑。


    “我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死你,有一百種方法,而絕不會讓南哥查到!”何筱筠笑麵如花,無害溫柔,但說出的話卻教人毛骨悚然:“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太快的。我知道很多酷刑,不知道真正實施起來會不會很有趣呢?要麻煩你來體驗一下再告訴我了。”


    許東滿手臂交抱,搓揉著被驚起的一身雞皮疙瘩。


    何筱筠今天綁架她,有誰看見?要是她被弄死了,他們隨便往荒郊哪裏一丟,或分屍了,什麽時候才會被人發現?


    “何筱筠,我跟你無怨無仇,有必要這樣你死我活的嗎?你喜歡簡傲南,而我一點也不喜歡他,巴不得早日和他分道揚鑣!隻要一年時間,不,確切來說,十個月後,他就是你的!”


    她不想死,但更不想體驗所謂的酷刑,為了簡傲南而受,心裏更是怪怪的——我又不愛他,憑什麽我要被他的愛慕者綁架虐待毀容,甚至受盡折磨而死?


    但是轉念一想,要把簡傲南推向何筱筠這種毒辣的女人,心裏又有點不忍。


    那個男人,先是解救她被葉允尚迷j,又幫她救西滿,暗地裏花了那麽多心思幫助他們家麵館,卻從未在她麵前提過一句……其實,他除了霸道狂妄點、那個方麵饑渴激烈點,對她,他其實也沒真正狠到哪裏去,不是嗎?


    在許東滿做思想鬥爭、私心與正義糾結戰鬥的時候,別墅外半裏處的路旁停了兩部車,車裏的男人一個正在焦慮裏不安躁動,另一個正努力壓製著比他高壯的朋友,不停地勸誡:


    “再等一下!等何筱筠對她真正出手的時候,你再進去救她!”


    “我等不下去了!”某男一把甩開友人,“你沒聽到嗎?她又要把我賣了!這個死女人,一受到威脅就把我出賣,我要去把她揪出來,問問她,她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


    說著,某男就要下車,往停在前麵的白色路虎而去,衣領卻被身後的友人一把揪住,警語提醒。


    “你不想她每次受到威脅就出賣你的話,你就得聽我的!”


    某男鑽出車廂的身形一頓,猶疑了下,又縮回來,“你真的有把握?”


    友人鬆手,邪肆一笑:“當然。她會每次都出賣你,第一,是她還不愛你;第二,是你過往給了她太多惡劣印象,她覺得出賣你天經地義,更符合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精神。”


    “什麽惡劣,我對她還不夠好嗎?”某男鬱悶。


    “當然不夠!你一開始就給了她先入為主的壞印象,何況你還破壞了她灰姑娘的美夢?每一次你救她的同時,卻也對她索求了某種她極度不甘卻不得不付出的東西來做回報,她當然覺得那不是你對她的好,而是施恩望報的惡劣人品!”


    某男一怔,想起自己從葉允尚手裏救走她,卻也沒真正使她免於厄運,她幹淨的身子還是被人占有了——不同的隻是占有的男人是誰而已。


    或許,她心裏還寧可是陌生人的葉允尚,可以船過水無痕?


    再來,救她家免於傾家蕩產、弟弟坐牢的厄運,卻也以此脅迫她答應嫁給自己——或許,她心裏寧可給方博維當情婦,即可重溫舊情,又可以有單身的自由?


    想到這些‘或許’,他胸腔起伏劇烈。


    一塊叫做醒悟的炙鐵烙下,灼痛了他的五髒內腑,響起吱吱聲響,冒起細縷白煙,忽然發現自己過往所做的種種,在她心裏或許是如此不堪,而自責難安。


    “啊!”


    一聲低低的尖叫傳來,儀器上發出紅色的閃燈訊號,兩位男人飛快交換一眼,下一秒,車子如箭般竄出黑暗,帶著閃電般的光,直射向目標建築。


    別墅裏,許東滿掩嘴驚叫,搖頭不住地往後退,因恐懼而瞪大的眼睛裏,隻有何筱筠手裏的那一根銀色長針,驚駭得渾身打顫。


    “我看你能躲到哪裏去?”何筱筠陰森森地笑著,揮手叫保鏢:“給我押住她!”


    “不要!”


    東滿尖叫著往門口狂奔,卻避不了被逮住的命運,兩個保鏢一左一右鉗製住她的手臂,任她如何掙紮扭動都掙不脫。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望著那一根粗如筷子、長也似筷子的銀針,泛著淡淡的銀光一點點逼近,許東滿駭然發出顫抖的懇求,“求你了,何筱筠……都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我也不想為難你,但是,誰叫你惹到了我呢?”何筱筠壞笑著一步步緩慢接近,欣賞著她驚恐地做困獸掙紮的表情,享受著戲弄、折磨仇敵的樂趣,“你怕什麽?這針頂多在你身上紮多幾個洞而已,又不會死。”


    尼瑪的,你怎麽不在自己身上紮幾個洞?


    許東滿驚懼中腹誹,何筱筠繼續笑得陰險,“還珠格格裏麵那個紫薇不是被紮了那麽多針都死不了嗎?我看你挺壯的,應該頂得住幾百針……”


    幾百……針?


    在兩位壯漢的押製下,許東滿依舊抖得像秋風中的黃葉,離了生命的樹,孤苦伶仃,眼看著就要凋零……


    眼看著泛著銀光的針尖直逼到眼前,立刻便要刺入皮表,許東滿絕望的大吼:“簡傲南,都是你這個該死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話音未落,別墅的大門轟隆被撞開,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扭頭去看,停頓了手裏的動作,隻覺門開處強光湧入,一條人影如黑色的閃電,在強光裏一劃而過,帶著雷霆之勢撲向被製的許東滿。


    何筱筠牙一咬,手裏銀針往前一送……


    “呀……”


    “嗯……”


    “噗……”


    “哢……”


    同一時間,傳來許東滿被拉著踉蹌的驚叫聲,一名保鏢突然被同伴絆倒溢出的悶哼聲,人體碰撞跌倒、關節錯位的聲響。


    “啊!”


    下一瞬,屬於男人的痛叫聲響起,是那位見何筱筠銀針刺過來,即刻拉著東滿後退又把同伴絆倒後的保鏢,因慢了半步鬆開許東滿,遭受到了黑影的攻擊。


    兩名保鏢俱在瞬間失了東滿,黑影伸手一撈,將那名被各種衝撞拉扯狼狽得東倒西歪眼看著就要摔在保鏢身上的女人攔腰撈住,緊貼在自己胸前。


    “簡……”


    東滿在驚出一身冷汗裏抬內發頭,卻見一張黑臉壓下,不由分說就奪了她的說話權力。


    驚魂失魄裏,一條溫熱的軟舌強勢鑽進她的領地,先是帶著懲罰的意味,用力吮咬她的唇舌,爾後溫柔碾磨,帶著近似失而複得的珍惜。


    “東東……”他低喃著,依舊叼著她的唇瓣,細細啄著,舔著。


    東滿前一刻絕望的情緒,在見到他那一張黑臉的瞬間得到救贖,驚駭得痙攣的神經,在他滾燙有力的懷抱與霸道溫柔的吻裏被熨平……


    在聽到他呢喃著自己往日覺得無比難聽的昵稱時,東滿伸出了手臂,緊緊抱住了他的腰,像是要證明自己還活著似的,探出她的嬌軟丁香,努力貼向他的溫熱……


    男人喉底冒出一身驚喜的低吟,也不管身邊還有好友、手下,以及何筱筠,捧起懷裏女人的腦袋,逮住這個難得她主動的機會,做抵死糾纏……


    何筱筠手裏已空無一物,怔怔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高大身軀,雖然看不到被擋住的許東滿,但也能從那曖昧的聲響裏得知他們此時此刻的動作,頓時一張小臉,血色盡失。


    門口處,這會兒才施施然走進來一個眼含桃花麵帶春色的男子,看了眼那兩個像是經曆了一場生離死別、要將彼此融入骨血誓不離分的男女,滿意的笑了笑。


    ------題外話------


    不好意思,睡過頭了,午夜才起來碼字,又碰上瀟湘夜裏沒有編輯審核,才到的現在……今天將有二更,請期待……


    還有,公告一下,某藍是靚姐,不是帥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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