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悵然地望著夜空一會兒,東滿才有了睡意,躺在巨大的床上,她抱著一人長的抱枕蜷縮著身子,隻占了不到四分一的角落,剩餘的四分之三顯得特別空曠。


    記得華菱說過,身為軍嫂,孤枕獨眠的滋味既心酸難熬又驕傲自豪。


    昏暗裏,東滿揚唇發出一聲輕笑。


    也許,她該邀請同為軍嫂的華菱一起住?


    想到因為一下子出了兩個孕婦而草木皆兵的嶽家,想到保護自己到寸步不離的保鏢與司機,東滿輕輕一歎,打消了主意。


    華菱也肯定不願意住進顯赫的嶽家。


    懷著淺淺的寂寞,許東滿沉入夢鄉。


    夜半,她起來喝了杯溫水又去睡,當初夏第一道陽光透進來,她夢得正香,側著臉緊貼著枕頭,八爪魚一樣摟抱著一個人大的抱枕,半透明的柔白睡衣因有了豹紋滾邊,混合了清純與狂野的矛盾,叫人看著心底糾結起了一種癢……


    那些露在外的膚色牛奶一樣的白,不用摸也知道那是如何柔軟嫩滑的觸感,小嘴被枕頭擠壓得微嘟起來,那兩片櫻唇如最成熟豐潤的桔瓣,透著芬香與甜美,誘人品嚐……


    她這模樣嬌俏可愛得叫人不忍心吵醒她,即使,某人饑渴了好久好久,也不忍在第一時間靠太近而驚醒她。


    這初夏暖陽透過窗戶縫隙透進來,照亮了床上這一出極致春色的同時,也照出了床邊一抹深綠色的巨大陰影。


    幾可與院裏的植物混堯的顏色,乍一看,會讓人以為臥室裏多了一株植物,隻因他靜靜矗立,除了微微起伏的胸膛,和極力抑製的喘息,他就如在執行匍伏任務,在未得到攻擊或解除訊號前,就是山崩地裂也不能動。


    如果往上看,你就可以看到一張寫著風塵仆仆的臉,眼圈微紅,眸光火熱,墨黑的瞳孔中心映著一個蜷縮的身影,是那樣的嬌美俏麗、誘人極致,使他能在一公裏越野訓練後即刻平複下來的心跳,在來到床邊一分鍾過去了,都還在劇烈跳動,喘息難平。


    也許,是空氣中多了一種微妙的味道,使床上的人眉峰動了動,將醒未醒之際,如桔瓣的小嘴微微蠕動,無意識地囈語了聲:“南……”


    床邊的陰影就像是得到了進攻的號令,立刻就動了——動手脫衣!


    窸窸簌簌的幾秒鍾後,床上的東滿還未在夢裏完全醒來,就覺空氣中那份熟悉的檀香濃烈了幾分,掙紮著想要馬上醒來,卻在下一瞬,感覺一股熱氣撲麵而來,驚得她立即放棄夢裏的美好,撐開沉重的眼皮——


    東滿被眼前一片漾著銅色金光的雄偉胸膛嚇壞了,下意識地尖聲驚叫:“啊!”


    一隻大手迅速捂住她的嘴,製止她驚動靈敏的嚴錚,把自己的臉下移到她視線範圍內,柔聲安撫道:“東東,別怕,是我!”


    頓時,東滿的睡意都跑光光,猶疑地瞪著已經脫得一絲不掛的男人,抬手去拿開他捂著嘴的手。


    “你怎麽會……”怎麽會出現?


    話,因太過驚詫,也因初醒不知是夢還是真的迷糊,而卡在了一半。


    是她睡得太沉,還是他行動得太過悄無聲息,這麽一個大活人進了臥室她都沒感覺?


    “你果然穿成這樣……”


    簡傲南的手滑下她的嘴,順勢滑過她柔細的脖頸,她忍不住癢輕顫了下想避時,他的手已經向她本就低領現在因睡姿不整敞得更開、更低的領口裏去,握住柔軟的白綢底下起伏的山巒……


    “嗬!”東滿低呼。


    這一次,簡傲南不再用手去捂她的嘴,而是以吻封緘。


    “誒,沒刷……”牙沒刷他也能吻得上來?


    答案是肯定的!


    他的舌似在過久的饑渴裏煎熬過度,毫不溫柔地破開她的齒關,狠狠壓住了她下意識驚惶躲避的舌,糾纏汲取,撥弄起伏……


    他的兩隻手也沒閑著,忙著渾身上下摸索,從領口裏進,從裙底下探,每一毫厘的麵積都不放過……


    很快,東滿的身軀就顫抖起來,手指抓摁著床單,緊握了又舒展,似乎無從抵抗身體裏被喚醒的燥熱,不由自主地弓身,挺了挺胸……


    隻聽一口氣忽地倒抽,簡傲南的身軀猛地向她壓下。


    壓下的姿勢似乎想將她狠狠壓扁壓幹在床上,高大的身軀落下來時卻溫柔似春水,落花飄揚般落在她光潔而敏感的肌膚上,舌尖輕移遊弋,她便像被一股電光穿透身體,起了密密麻麻的戰栗。


    那混合了清純與狂野的睡衣在某南手裏化作一抹流星的軌跡,轉瞬就離了原來的天空,輕飄飄隕落在地。


    “東東……”那雙多日不見的山巒似乎又壯大了一圈,叫簡傲南看著便腦裏轟隆隆地響,口中忽然就分泌過多的唾液想吞咽都有些困難,以至於沒聽到本不該漏下的聲響,直到……


    砰!


    臥室門被人一腳踢開,來人踢門的同時高叫:“東滿,你是不是摔……”


    嚴錚還沒說完整的“是不是摔倒了?”在一踏進房間,就敏銳地發現散落一地的衣服時就及時收住,這地上的陸軍常服會是誰的,她心中有數,也隱隱能猜到那聲驚叫是為了什麽事,但還是基於職責揚起視線搜尋東滿的身影,確保她的安全。(.)


    床上的男子謔啦一下猛地抽來棉被蓋住已不著寸縷的自己和東滿,扭頭就懊惱地喝:“嚴錚,是我!”


    嚴錚什麽也沒看到,隻見白花花的一閃,床上的兩人都已遮得嚴嚴實實,隻露了個頭部,臉也隻看到簡上校的,他身下隻看得見一顆黑長發的頭顱,是不是東滿還不能確定,但是,嚴錚敢上前確認麽?


    開玩笑,撞見人家夫妻在床上“那個那個”,雖說各式特警訓練時早已見過這種場麵,但嚴錚畢竟還未經人事,腦袋轟的一聲像是著了火,立馬轉身,連見到上校應有的軍禮都忘了,丟下話就慌忙奔出房:“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上校您回來了……”


    與來時一般無二,砰一聲巨響,改踢為甩,房門因此震了震,嚴絲合縫地關上。


    把臉埋在簡傲南胸口的東滿哀嚎了一聲,羞惱無比:“都是你,一聲不響就跑進來,這下叫我怎麽見人……”


    “誰讓你在電話裏勾引我?”簡傲南一副‘都是你自找的’表情,掀開棉被,目光如狼,將她欲遮還露敏感得抖顫的身體巡視一遍,最後落在她似乎長大了一圈的柔軟山巒上,手與唇舌齊發起攻勢,含糊地驚歎了聲:“你這裏又長大了……”


    “南……南你慢點……哦!輕點……小心寶寶!”他的唇舌到哪裏,哪裏便是一陣顫栗酥麻,偏偏他的體溫高得驚人,熨帖得她燥熱難忍,既想推開他,又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的背,隨即又擔心他會壓到她肚子裏的寶寶。


    “我知道……”他的動作並未因此停頓,溫柔撩撥,熱烈索取,力道與他風雨欲來的姿態相反,顯得小心翼翼。


    早已在得知她懷孕的那一天起,簡傲南就查了很多孕期的資訊,還研究了最適合孕婦又不會影響寶寶的姿勢,唯一的憂慮是他怕自己一碰觸到她就不受控製的激越狂野……


    她於他,就像是火種,總能輕易點燃他體內焦躁的情緒,例如怒火,例如獸欲……


    有了嚴錚的破門而入,即使情動到抽搐痙攣,東滿也不敢再叫,拚命咬著唇,隻發出“唔嗯”萬分壓抑的鼻音。


    簡傲南心疼她忍得漲紅的臉,更心疼她被咬得一白一紅的嘴唇,俯首印上她的唇,舌尖嚐試撬開她緊咬的唇齒,並誘哄著:“現在沒人敢來打擾了,鬆口……讓我聽聽你的聲音……”


    他一邊哄著,一邊撬著,一邊壞心地撩撥著她的敏感地帶,引得東滿巔顫得就要失去意識,‘哇’一聲,溢出似哭似啼的呻吟,唇與齒分離,他長驅直入,狂風急雨似的席卷吮弄,掠奪動作卻輕柔緩慢,控製著在即將崩潰之際卻一次次懸崖勒馬的驚險中……


    痛苦又快樂的煎熬裏,滿頭大汗的簡傲南暗暗發誓,等她生下這個孩子,他要去做絕育,這種痛苦煎熬不能再來一遍了!


    原因無他,隻能看、摸,不能做的懷孕初期是他的噩夢,即使能做了,這種輕慢溫柔法也要去了他半條命,女兒或兒子固然重要,但是老子的性福也很重要!


    各自去了半條命後,東滿不用說,早累得連一句話都懶得說,雙眼一閉就昏睡過去。簡傲南衝了個澡,就躺在給他留了大半空間的床上,摟著嬌軟昏睡的妻子,心滿意足地在她額上印了一個輕憐的吻,就閉上眼,將連夜趕路的疲憊釋放,全身放鬆地進入休憩狀態。


    這一睡,東滿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還是被咕嚕叫的肚子鬧醒的,有些昏沉地坐起來,薄被滑落,她才驚覺自己渾身光裸,像夢一樣的記憶回籠,頓時轉頭去看身邊的位置——果然,床另一半的麵積顯然是有人睡過的淩亂皺褶,空氣中還留有一份特別的檀香味。


    東滿用鼻子嗅了嗅,嗯,就這個味道,她不會認錯的,肯定是他!


    原來,春夢不是夢!


    床頭放著一件白色晨袍,善解人意的某個人知道她一醒來就需要似的,放在了她伸手可及之處,不至於讓她裹著被子下床尋衣——萬一踩到被子摔了可不好。


    東滿心裏劃過一絲甜膩,披衣而起。


    她初醒來的慵懶輕笑幾不可聞,光著腳踩在厚地毯上的腳步,更是悄無聲息,某南還是聽到了樓上的動靜,在她踏進浴室剛做完每日起床第一件事,還沒來得及洗手時,就發現門口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集陽剛俊朗、性感邪魅於一身的男人,身長一米九,骨骼健壯,肌肉發達,上著白色背心,胸膛鼓如兩座山包,上臂肌肉壯碩得叫人有窒息感,兩手閑閑抱胸的姿勢更是突顯了他胸前的雄偉度,那弧度能叫女人自慚形穢。下著一條黑色運動短褲,露出兩條毛茸茸的長腿,一腳支撐著身體,一腳腳尖勾在後腳跟,斜倚在她忘了關上的浴室門上,嘴角輕勾,噙著一抹痞笑,雙眼裏帶著高瓦數電光,又像是盈滿了水光,很矛盾的一種感覺,卻隻讓人腦裏蹦出一個形容詞——


    風情萬種!


    隻一眼,東滿就被這個妖孽男人電得一個失神,打翻了洗手台上的杯子,頓時——


    哐啷!


    “小心!”


    一句警語出口,簡傲南已經電射過來,那閑閑抱胸的雙臂伸展,一摟一旋,就將她抱離洗手台,離開那杯子碎片能彈到的地方。


    東滿連驚呼都沒溢出,臉就已經撞上那兩座包裹在薄薄白色布料裏的山包,入目一片晃動的白,刺激得她頭暈目眩,呼吸不暢。


    簡傲南眉頭皺起,一臉不解,“幹嘛?我嚇到你了?”


    東滿定了定神,掙紮著下地站穩了才能正常呼吸,怨嗔地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指了指他身上過短的褲子和過薄的背心,佯裝嫌棄地說道:“你怎麽穿成……這樣?”


    說著,某南垂眸巡視了自己一遍,不覺得他的穿著有哪裏不對勁到能使她失態的地步?


    “唉!”東滿見他一臉茫然,不由歎息,他在某些方麵就是頭牛,不好溝通。她也不想浪費口水說那麽多,直接下令:“以後,不許再穿這麽省料子的衣服和褲子!”


    “啊?為什麽?這是我早上穿來跑步的。”某南為衣褲感到無辜,大有為其申訴的架勢。


    東滿咬牙,“那好啊,我以後也穿成這樣去跑步!”


    “好啊,隻是現在不行,隻能慢步……”簡傲南頭點了一半,忽然就發現了問題,眼神盯著她起伏的曲線幾秒,特別是在薄綢晨袍下真空的部位,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用力搖頭否決:“不行!”


    東滿立馬橫眉豎目,換來簡傲南笑得像是撿了塊寶似的歡快,上前摟住她依舊纖細的腰,促狹在她耳邊道:“原來東東不是嚇到了,而是驚豔了!”


    噗!


    東滿感覺久違的孕吐又要作亂了,額上更出了汗。


    ------題外話------


    對不起,一旦放鬆下來,才知道人能懶成什麽樣子,本想一章過寫完的,可是已經兩天了,還是先傳一點吧!


    別打我,已經頂著鍋蓋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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