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清樓多了一個鬱姑娘,這神秘的鬱姑娘不過是一隨性演奏一曲便讓人失魂落魄,而有沒有人見過這位鬱姑娘的真容,這反而讓所有的人都保持著對這位鬱姑娘的興趣。甚至是越來越大,有人說她的容顏驚為天人,有的人說她是嫫母之資,因而不敢見人。一時間皇城之中,大街小巷都在談論著這位神秘的鬱姑娘。不要說是普通的老百姓,就算是皇孫公子也對這位鬱姑娘產生了興趣。


    隔天,清樓便發出了消息,說是這位鬱姑娘下了帖子,隻要是能過她三關之人便能讓她以禮相待,這讓所有的人都躍躍欲試,因為要見清樓之中的姑娘,就算是最某等的姑娘也是要花上大價錢的,更何況是居住在三樓之上的那些比之千金小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姑娘,哪一個王孫公子不是揮擲千金而不得的。這一下子整一個皇都都沸騰了。


    北靜王府之中,北靜王正靜坐在書房之中,看著窗外的朱砂,今年的朱砂開的這樣的盛,隻可惜良辰美景仍如故,隻是伊人已逝,良辰何用,美景何在?想到這裏北靜王又重重的歎出一口氣去,飲下一杯荷花夢蝶酒,傷感自己為何還不能醉。若是醉了,情深如夢,倒是還能與她再一見也可解了這相思無盡,纏綿不休。正在這時,屋外的清淨被一人的吵嚷聲驚破了。北靜王抬頭看見十三皇子嘴角揚起了一個笑。


    “原來是十三來了,什麽事情,今兒個竟然會光臨我這小地方。”


    “我是來看看你,到底怎麽樣了。原本那個意氣風發的北靜王如今到哪裏去了,怎麽成日裏混在房中隻顧著自己喝酒,就連朝也不上了。這幾日怎麽不見嫂子的人影,不知道嫂子的身子怎麽樣了?”


    璟祜的眼中閃爍著些光芒,卻很快平靜下來,畢竟此時林黛玉已經是北靜王的未婚妻子了,璟祜自然不會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隻是心中難免還是有些失落。可是璟祜並不知道黛玉已經死了,因而自然而然的問了出來。可是,北靜王聽到這些卻是更加悲痛,可是還得忍著笑意,對上璟祜的詢問的眼神。


    “不知怎麽的,身上總是不好,不過幸而婚期已經延後,恐怕今年是嫁不得的了。但是我在她身邊照顧著,就算還沒有嫁與我,卻也是一樣的。”


    “說的也是,成親不過是個形式罷了,也不知道和嫂子之間怎麽樣了?”


    說到此處,璟祜的笑意中帶著淡淡的心痛,隻是很好的掩在眼底,沒有讓任何人看出來。聽到了這些,北靜王淡淡的笑了笑,至少自己還沒有這麽快要了她,她走的時候還是幹幹淨淨的,想來到了那頭閻王爺查起生死賬來也不至於汙了她的閨名。


    “一切都很好,隻是如今她身子弱,禁不起風,也不讓我見。”


    “原來是這樣,才讓原本英明神武的北靜王爺心情這般不好,既然是這樣,走吧,今晚上在那清樓可有好戲看了,不僅是我,就連六哥,三哥他們也要去,今個兒晚上恐怕是有好戲看了。”


    北靜王聽著依舊沒有什麽興趣,這幾日他日日呆著北靜王府的書房之中,自然是不知道慕容非那日在清樓鬧事的事情,然而對於這些秦樓楚館的地方,北靜王自然是避之而唯恐不及,更何況此時黛玉已逝,他自然是已下定了這輩子為她不娶不納的決心。


    璟祜自然也看出了北靜王的心思,可是今個兒自己是專門被六皇子璟礽請來帶著北靜王出去散散心的,既然自己已經答應了自然是不能違背了諾言。於是,璟祜進一步將那夜的事情對著北靜王說了,期望能夠挑起北靜王的興趣來。(.好看的小說)畢竟,在璟祜的心中,北靜王作為皇家子孫,雖然已經定下了正妃,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就算是北靜王想要一心一意對著林黛玉。但是,隻看不動怕是沒什麽問題吧,畢竟隻是去看看,散散心,湊湊熱鬧罷了。


    “還不是慕容丞相府的慕容非,成日裏泡在秦樓楚館之中也就罷了,沒想到昨個兒晚上,聽了清樓三樓之中的一個姑娘的琴音,便吵著要見人家姑娘,人家姑娘不見,就鬧著要拆了清樓。於是那清樓的鬱姑娘無法,隻能擺下擂台,凡是能過了她三關的人,無論是怎樣的人,都能得她以禮相待。這不,今個兒多少人去湊著熱鬧,恐怕是要將這清樓都給擠滿了。這不,六哥正好在清樓二樓包了雅間,咱們正好去看看戲。”


    “你說慕容非?”


    一聽到這個名字,與世無爭的北靜王的眼中難得的看出了一波漣漪,帶著凜冽的殺氣,稍縱即逝,掩藏的很好。璟祜知道北靜王這樣問了定然是有了幾分興趣,便將那日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正好那日他也是在那清樓之中的,便也正好看見了這樣的事情。


    “既然你這樣說了,又是六哥邀請的,水溶自然是不敢不去,你且去外麵等著,我換了一身衣服,出了這一身的酒氣便來。”


    看著自己身上三天未還換,沾滿了酒漬的衣袍,北靜王對著璟祜道。璟祜自然是等得,出了書房,在北靜王書房前的花園之中逛了一圈,發現這園中什麽花都沒有,唯一的一種花便是這種火紅的烈焰一般的朱砂,帶著妖冶的氣息,有毒卻讓人欲罷不能。璟祜不明白,為什麽北靜王會喜歡在這裏種上這樣的話,依照著北靜王的性格似乎,白蓮花更符合他,也更符合他心中的那個女人。


    正在這樣想著,北靜王已經換了一身月白色的鑲著金絲邊的蟒紋錦袍出來了,璟祜看著這樣的北靜王忽然覺得熟悉中的人回來了。隻是這熟悉中總覺得多了些什麽東西。顯得那樣的滄桑,有那樣的無奈。


    “本王已經命人備了馬了,此時天色尚早,十三不若現在為兄這裏用了晚膳,喝上幾杯清茶再走也不遲。”


    璟祜看著慢慢走近的北靜王,依舊能夠感覺到他身上那一股濃烈的酒味,這種酒他知道,那個時候是林黛玉親手製的,他曾經有幸喝過一盅,至今回味無窮,隻可惜那是就還未完全製好,想來若是製好了卻不知道要是怎麽樣的佳醅。可是這酒是北靜王與林黛玉親手做的,此時林黛玉病重。他自然是開不來這個口問北靜王要。


    清樓之中,雖然太陽還沒有下山,但是大堂之中早已經坐滿了人了。吵吵嚷嚷的,差不多每一個不甘寂寞的男人手中,都抱著一個甚至是兩個女人,那些女人在他們的懷中巧笑倩兮,帶著勾引男人特有的媚態。雖然這些男人內心知道,這些女人並不是因為喜歡他們而對著他們笑,但是此時他們寧願這樣想。


    鬱姑娘坐在三樓之上的那件雅間之中,此時這件雅間已經儼然成了一間臥室,外間纏繞著飄飄渺渺的純藍色飛紗,被隔成了兩間,用紗蔓和屏風隔開著,屏風之後是一架古琴,頗有些韻味。而內室則是閨床與一張雲榻,裏頭的裝飾,更是繁複奢華,倒是像極了這清樓之中花魁的屋子。看到這間屋子之時,鬱姑娘倒也有些忍俊不禁,但是既然要做戲,便要做全套,自然是一點都不能少了。


    而為了鬱姑娘的安全,不僅那日的紫衣女子寸步不離的跟在她的身邊,今夜鬱姑娘的身邊無端多加了四個暗含著武藝的侍婢,侍立在周圍,就連端茶倒水的小丫頭也換成了武婢。可見這清樓的老鴇子對著這鬱姑娘有多寶貝,生怕一個不小心讓那個輕薄之人,將她輕薄了去。


    “姑娘,您在歇一會兒吧。離著開始的時間還早著呢?這些個人是什麽身份,也能讓姑娘這般待見他們,算是他們三生有幸了。”


    身邊的紫衣女子冷哼著,不屑的朝著微微打開的窗戶瞥了一眼,眼中滿是不屑與輕蔑。而那個鬱姑娘卻是捏著茶杯,淺飲,並沒有因為這些對著自己存了非分之想的男人而動了半分慍怒。不過是一些世間的凡夫俗子,帶著塵世間肮髒的心,本就有嬌妻在家,卻要在此處這般拈花惹草,當真讓人笑話。


    “不必理會他們,做自己的事情也便是了。這個慕容公子當真是難纏,快些打發了也就是了。”


    一想到那個慕容非鬱姑娘忍不住有些頭疼,前一天晚上說了要見自己一麵,誰知道,夜禦二女之後轉念之間就要將自己接進府中去做姨娘。還說什麽已平妻之禮待著,定然不會讓任何人委屈了她去。想到這裏鬱姑娘便覺得好笑,麵色卻一直陰沉著,眼神冷冷的,帶著些許怒氣。似乎是這個慕容非的做法輕薄了她去,將她看輕了去。


    一想到那慕容非的囂張氣焰,那紫衣女子也是重重得一哼,眼睛隨意的朝著窗外一掃,看到樓下徐徐上樓之人,忍不住訝然出聲,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看著身邊的鬱姑娘。隻見鬱姑娘雖然臉色淡淡的,但是眼中的光芒已經出賣了她。


    “他怎麽來了?他怎麽也回來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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