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終於有人不耐煩的喊了出來,對著眼前的這個名為雅兒的女子帶著濃濃的不滿。


    “讓爺等了這麽久,卻隻下來一個伺候的丫頭,這鬱姑娘到底是想怎麽樣?做不過就是一個青樓裏賣藝賣身的,怎麽就有這樣大的架子。小美人,還不快上去將你家小姐叫下來,讓爺瞧瞧。別不是還沒有你一個丫鬟漂亮,到時候真是貽笑大方了。”


    這話中暗含了濃濃的嘲諷之意,也是對於鬱姑娘的不敬,對於雅兒這個將鬱姑娘的話奉若神旨的女子不由得皺了皺眉。緊接著,也許本就是知道自己不能夠過了這三關,而想要一睹這鬱姑娘真顏的人也緊接著起了哄。一時間,原本因為雅兒的到來而變得寂靜的大廳,瞬間又喧囂起來。


    雅兒雖然身懷武功,卻是沒見過這麽多人一下子對著自己發難,一下子有些發怵,心中怒火大盛,卻又擔心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給自家小姐帶來了更多的麻煩,於是隻能隱忍著。等這些人發泄著自己的不滿。然而這個時候,從三樓的窗戶之中,隔空就打下一隻琉璃酒杯,生生地塞住了方才第一個說話,此時正叫囂的最想的人口中。


    那個人被就被射來的極大衝力堵住了嘴,一頭栽倒在地上,後腦勺一觸地,又因為地方反給的一個力。再加上方才叫囂過盛,口角大張,於是生生的將那一隻翡翠琉璃杯吞了下去。那人自然是胸中被這杯子堵得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隻能一個勁兒的翻著白眼。


    看著地上的人這幅樣子,眾人都被嚇了一跳,自然而然的也就靜了下來,此時大廳之中就算是落了一根針也可聞見。見眾人都安靜了下來,三樓的窗戶中終於落下了一個清脆淡然的女聲,清冽的就好像是山澗流水撞擊溪石發出的聲響,有淡然的似乎是神祗一般不可侵犯。期間卻沒有任何的感情,淡淡的,甚至沒有對於這些人侮辱自己的半點慍怒。


    “既然是本小姐定下的規矩,自然不是你們這些人隨便說幾句話便能夠改變的。若是有人不喜歡,那自可以起身離開。這裏沒有攔你們,若是再敢出言不遜,清樓也不是隨隨便便能夠惹的。雅兒,這個人的聲音聽著讓人厭煩,趕了出去。記得,他還拿走了一隻翡翠琉璃杯,杯子既然已經被他弄髒了,不要強求,照價賠償便是了。”


    但是眾人都知道,並不是其他,隻是坐在三樓的那個女子眼高於頂,自然不會與世俗浮塵計較什麽。這是怎樣的傲氣與藐視,但是眾人在這樣帶著威壓的話語中皆不敢對著那房中的女子有任何的不敬。那個倒地不起的男子也很快被人拖了出去,自然翡翠琉璃杯帶走,錢財自然是要留下的。


    “鬱姑娘,討厭的人已經走了,不知道姑娘是否可以開始了。在下課時等得著急了,想要一睹姑娘真顏,順便聽一聽姑娘那流瀉指尖的高超琴藝。


    這個時候還敢說話的自然就是隻有那個挑起事端的慕容非了,方才看了那個鬱姑娘的做派,很多男人都已經望而退卻了,畢竟家裏若是養了這樣一個女人,自己沒有點實力,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她弄死了呢。可是,對於有些男人來說,這樣有個性的女子卻是更加讓人有征服欲望。


    而慕容非對於這個鬱姑娘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這樣的做派脾氣,似乎讓他想到了一個人,隻是那個人似乎要比她來的隱忍的多。想到這裏,慕容非不由得又是心口一痛。也許從這個女人身上他能夠找到那個人的影子,就連聲音中也透著三分相似,既然是這樣那對於她,他更是勢在必得。


    ”原來是慕容公子,既然慕容公子已經這樣說了,戴琳自然是卻之不恭。涼風有幸,秋月無邊,此時正是初秋光景,月色皎皎,疏影團團,令人忘而生歌,不如就讓戴琳婢子纖塵奉歌一曲,以愉眾樂。“


    說道此時,周圍的燈光一暗,一時間一片嘩然,似乎都在因為這忽然寂暗的一切而緊張惶恐,甚至有些大人物身邊的侍衛都已經將手放在了刀鞘之上,以備刺客來襲。正在整個時候,一道接著一道紫紅,深紅的燈光亮起,帶著說不出的曖昧與綺麗。一身白裝的纖塵似是駕雲而來,手握著一條絲帶,從三樓之上一路滑下正好立在大廳之中高高搭起的舞台之上。


    當眾人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之時便低低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心中更是想象著這鬱姑娘的容貌到底是怎樣的,怎麽身邊的侍女一個兩個都是這樣的傾城絕色。這纖塵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然而眼中帶著少女特有的清純,又有著幾分渾然天成的嫵媚。這樣的清純與嫵媚相交和,並不矛盾,反而帶著一絲有一絲勾人心魄的美。


    這個時候,隻聽見女子朱唇微啟,聲音若黃鶯出穀,那打在白衣之上的燈光不斷地變換著顏色,使得纖塵身上的衣服似乎也在不斷地變換著顏色。隻見纖塵揚袖舞出幾個回鸞,極盡得媚,極盡得美,極盡得耀眼,似乎能讓人感覺到各種所唱的那一切。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笑傾人城


    二笑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尋


    一曲畢,眾人依舊深深沉醉在纖塵的歌聲之中,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噴出一股淡紫色的煙霧,纖塵再一次架著紫雲歸去,待眾人回過神來之時,佳人已經不知蹤影,就像所唱的那般,佳人難再尋。這個時候眾人心中各有所想,想著這個鬱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有這樣侍女伺候。同時也豔羨著,若是這一次不能夠得到這鬱姑娘,能弄一個小侍女回去也是別樣的美事啊。


    然而,明眼人已經看出來了,這第一關已經設下了,這個鬱姑娘是要與人比試歌藝與舞藝啊,想到這裏很多人便也就住了嘴了。這樣好的歌舞伴隨著這樣好的氛圍,自己家中的舞姬也是不能夠比的。然而有些覺得能一試的人,已經吩咐下去了,讓人帶著家中最好的舞姬前來。


    畢竟今日裏朝中幾個得寵的皇子,和重臣以及富貴公子哥兒們都是在的。若是能夠在人前露一手,倒也是占盡了風姿。到時候任你是怎樣的市斤小民,想來也不會有人小看你了。隻可惜,有些人總是不能夠知道自己的幾斤幾兩,緊接著便有幾個不知輕重的人上前去挑戰纖塵,自然是給自己下了麵子。


    而在二樓之中,璟礽回眼看著抿嘴不語的北靜王,他自然是知道北靜王不好女色,雖喜音律但是自然是不會在這種地方開口唱歌。而家中也沒有豢養什麽歌姬舞姬,這個自然是要自己出手了。


    ”這個鬱姑娘果然是有一手,想來這一回就算是要求助水溶你也是沒有辦法了。隻是十三既然喜歡,本王自然是要盡力成全。來人,快些回府去,將窈娘帶來這裏。“


    這窈娘眾人都是知道的,原本是在錫海有名的舞姬,因其舞姿優美,步步生蓮,體態柔軟無骨而出名。兩年前被璟礽收為小寵,自此便居住在王府之中不再見人了。但是至今人們還在記得當年窈娘的一舞傾城。聽到璟礽竟然為了自己好奇心,竟然要將自己的小寵帶了出來,璟祀自然是感動。原想拒絕,但是想到璟礽的脾氣,既然已近決定了東西自然是不會收回,便沒有搏了他的麵子說不。


    然而這個時候,一直坐在那裏的慕容非嘴角的笑意更甚了,想來這次自己是挖到寶了,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不過好還,今個兒自己還記得將這些個人帶了來,想到這裏便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低頭看了看懷中嫵媚的帶著妖氣的女人,低頭輕舔她的耳垂,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寶貝兒,接下裏要看你的了。“


    ”爺說什麽,綠兒自然是照著爺說的去做,誰讓爺是奴家的主子呢?“


    懷中的妖女帶著邪邪的魅笑,舉手投足將讓人想到了一種動物——眼鏡蛇,美人微微的抬眼,濃妝的眼帶著任是誰與之對上便會迷失在這深深地漩渦之中。


    ”既然纖塵姑娘已經歌過了,自然就要讓綠兒來一舞了。“


    一個魅得蝕骨的聲音想起,帶著懶懶的睡意,似乎是沒有睡醒一般,慵懶而驕奢。當眾人看清扭著纖腰素束走上台去的女人之時眼中閃爍著的是極度的狂熱。沒有想到今生今世竟然能夠有幸見到蛇女,這是一種特殊的異種,並不是說她們是蛇,而是這種異族的女子生來身段就特別的柔軟。與男人駢交之時,任意伸張曲縮肢體,讓人醉仙欲死,欲罷不能。然而這種種族本就很少,再加上這種種族極度歧視女子,一生下女子便丟棄,因而蛇女在這世上自然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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