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佩上的結繩款式是今年才在京都流行起來的,莫說是幾年前,就是去年都不曾有過。還有這小夥計,來將軍府的時候說的可是家中窮困不堪,估計紀大人這會去他家裏看一看,說不定已經是金銀滿倉了。”


    話音落,漣漪從容品了一口香茗。


    任由堂下眾人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漣漪該感謝以前的“她”,因為又聾又啞,反倒是記憶力超強,將軍府中任何事情她都會小心翼翼的記在心裏,以免得罪兩位夫人!至於那結繩,以前的“她”擅長女紅,自然知道京都最流行什麽款式的結繩。


    紀藍庭震驚之餘,正要派人去小夥計家中調查,卻見鐵手去而複返,並且帶回了小夥計的家人,還有天香樓的老板和夥計。


    鐵手的出現讓安子柔臉色煞白,她還以為元君離不會再管夏漣漪這件事了……誰知,竟是暗中讓鐵手早早的做好了準備!安子柔看向漣漪的眼神漫過滿滿的殺氣!


    漣漪也愣了一下,墨瞳輕然眨了眨,這個元君離……他到底想做什麽?


    “紀大人!這是你需要的證人!鐵手奉命送來!”鐵手說完,拱手衝紀藍庭點點頭,旋即轉身快速離去,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大人饒命!草民兒子年少無知犯下大錯!誣陷了二小姐!這些銀子是草民在家中被褥下麵找出來的!請大人網開一麵!”小夥計的父親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這會趴在地上連連磕頭。


    而天香樓的老板和夥計也證實了,作證的夏府下夥計今天才去天香樓打包了一份佛跳牆,說是給三夫人捎回來的,但是鐵手卻在小夥計家裏找到吃了一半的佛跳牆。


    紀藍庭早已習慣了元君離不按常理行事的風格,如今證據確鑿,賬房和小夥計的證詞一經推翻,擔上的可就是誣陷的罪名!


    “來人!將一幹人犯帶下去!稍後交由平王親自發落!”


    紀藍庭這話完全是嚇唬三夫人等人的,既然鐵手帶來了有利的證人,那紀藍庭也聰明的順水推舟將這件事情跟元君離扯上關係!眾人敬畏元君離,同時也怕他!


    元君離的手段從不重複,隻會一次比一次冷酷無情!


    賬房和小夥計求救的眼神看向三夫人,三夫人一聽平王的名號,當即嚇傻了!她……她就想跟夏蒹葭整死夏漣漪的,誰知……


    “大人!紀大人!這……這一切都是三夫人指使小人做的啊!”


    “大人明見!是三夫人威脅小人做的!”


    賬房和小夥計終究是沒見過多少市麵,這會已經顫著聲音說出了實話。三夫人瞪圓了眼睛指著他們,


    “你們這吃裏扒外的狗奴才!拿本夫人銀子的時候怎麽不……”


    “夫人!”跪在三夫人身邊的小彩想捂住三夫人的嘴巴已經來不及了,轟然一聲,紀藍庭重重的拍一下驚堂木,方才回過神來的三夫人雙腿一軟,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絕望的看向冷笑不語的漣漪。


    這件事幕後的主謀是安子柔,三夫人的合謀是夏蒹葭,而夏蒹葭的娘親二夫人,是三夫人打死也不敢得罪的人!


    眼見紀藍庭拍板結案,三夫人哭天搶地的求饒,漣漪隻是無所謂笑了笑,在三夫人淚流滿麵中從容起身。


    “來人!帶走!”紀藍庭吩咐衙役將三夫人等一幹人等帶下去,小彩則被單獨送回將軍府,由夏家內部處置。


    墨霞激動的撲到漣漪身前,剛要跪下,卻聽到漣漪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動不動就下跪磕頭!我不是以前的夏漣漪!”


    一語雙關,驚得眾人心頭一顫,思緒各異。


    墨霞乖乖的點頭,一臉感激的看著漣漪,眼中淚光閃爍。


    漣漪沒說什麽,帶著暗香和墨霞轉身欲走,身後卻傳來夏蒹葭哭嚎喊叫的聲音,


    “夏漣漪!你別走!把我臉上的蠱蟲取出來!還我本來的麵貌!”夏蒹葭突然從外麵衝了進來,臉依舊腫的像豬頭,比剛才還要黑上三分。安子瀟看著她如今的模樣,隻覺得比以前的夏漣漪還要惹他厭煩。


    漣漪腳步不停,冷冷道,“誰的藥找誰去!冤有頭債有主!紀大人可是見證人!”


    又是一語雙關,驚的紀藍庭和宋辰軒同時一震。


    宋辰軒還是第一次遇到所有蠱蟲都從麵部鑽入這種事情,本來那蠱蟲是一條接著一條吸食三夫人體內的毒素的。那毒藥是他給夏蒹葭的,三夫人自己也知道這事兒,因為他宋辰軒是宋家的公子,所以三夫人對他的醫術很放心!


    至於紀藍庭……他寧肯自己變成豬頭,也不想娶夏蒹葭!


    “宋公子!且慢!今日這下毒的事情既然證實與二小姐無關!那宋公子可就要留下來了!”紀藍庭眸子一轉,眼底精芒閃爍,竟是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宋辰軒!


    漣漪這時候也停下了腳步看向紀藍庭!


    這個年輕的大理寺監察史真正的實力,是否真如外表這般看似正直單純?


    如果他真是這性子,元君離怎會安插他在大理寺任要職?


    其實漣漪之前並不知道紀藍庭是元君離的人,隻是二人剛才的默契讓漣漪瞧出了端倪!元君離與紀藍庭之間必定是早早認識,且關係匪淺!眾人都是敬畏懼怕元君離,對於鐵手是小心翼翼,而紀藍庭恰恰相反!


    他對元君離小心翼翼是因為元君離是他的主子,他對鐵手懼怕……原因很簡單,這廝以前定是被鐵手修理過。


    宋辰軒這邊見紀藍庭要留下他,心下一慌,冷冷道,“紀大人!你可知道我是誰?我……”


    “禦賜第一皇上宋家的公子,不是嗎?所以本官更要留下宋公子了!自古以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宋公子習慣自作聰明,但本官還不習慣被人戲耍糊弄!”


    紀藍庭說到這裏,麵色一瞬變得沉冷陰鬱,與之前那有些憋屈的模樣判若兩人!


    “宋公子手上的墨汁痕跡和三夫人臉上的痕跡深淺如出一轍!本官對藥材略有研究,知道這無花粉的毒至少會在皮膚上停留三天!哪怕是洗手之後也會有殘骸留在上麵!如果宋公子幾天前不曾碰過無花粉,那現在手上縱使有黑色痕跡,也不會與三夫人臉上的痕跡深淺一樣!再者,隻有同一批無花粉才會產生一模一樣的深淺痕跡!若不是王妃在碗裏加了墨汁,恐怕……宋公子今日就逍遙法外了!”


    紀藍庭說完,利索揮手,立刻有四個健碩的衙役上前,將宋辰軒牢牢架住。


    宋辰軒麵色灰白,驚懼的看向威嚴正直的紀藍庭,下一刻,宋辰軒目光緩緩落在安子柔臉上,四目交織的第一刻,安子柔就驚慌的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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