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回來晚了,抱歉,這是7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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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邊緣人


    何永朝,男,22歲,有個女朋友叫阿芳,死了老爸一直都靠著姐姐拉扯大,直到姐姐嫁了人還靠姐姐接濟,因為何永朝有一個很奇怪的夢想。


    那就是轟轟烈烈的活一次!


    如果這是亂世亦或者什麽神鬼超能的玄幻世界興許還有這個可能,但在目前,恐怕不行。


    但是這個傻小子就是放棄不了,時不時的就換工作,也就是阿芳和他姐姐縱容,換別人早不管了,吃不飽飯看你還能想什麽夢想。


    最後,何永朝就是邊緣人的男主角,也是胡月的角色。


    胡月是幸運的,也是苦比的,幸運的是莫名其妙的有人來找他演電影而且上來就是男主角,苦比的是胡月發現自己真的是小看電影這個玩意了。


    對於胡月的演技,章國名早就已經見識過了,認為這樣肯定就沒事了,等到真正拍攝的時候才發現不是如此的。


    因為拍電影可不僅僅是你有演技就行了,鏡頭感,走位等等缺一不可,胡月作為電影白癡第一天開拍就是ng不斷,讓劇組的人好生無語。


    劇組的男二號是亞泰,扮演者金星賢,對於金星賢胡月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和李秀賢的搭檔,警察專業戶,公仆。


    因為金星賢目前也算是個角,需要一天跑著趕場,章國名也沒辦法,不過好在金星賢和章國名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之前在點指兵兵就已經合作了一把。


    在剛開始金星賢和胡月開始對戲的時候,金星賢先是被震驚了一下,演技雖然還算青澀不過在青年一輩裏算是高手了,等到章國名拍出的樣片一看,便忍不住笑了,沒有什麽事情是可以隨隨便便成功的啊。


    無奈,金星賢已經來了,不拍也得拍不是,磨嘰著拍了半天,也就兩三條可以用,不過章國名沒說什麽,因為這演員是自己找的,而且到目前來看,章國名依然覺得自己是對的,因為最起碼拍出來的那幾條樣片裏邊胡月的表現都是無可挑剔的。


    胡月目前也是尷尬到死,沒想到這演戲居然還這麽多的門門道道,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啊,翁梅玲每天沒事情都跑來和劇組膩在一起,在一邊看胡月拍戲。


    章國名看到翁梅玲的時候先是覺得不錯的,胡月白白的給拉來了一個小美人,不管演技如何最起碼養眼不是,反正也是個隻有幾句台詞的大龍套,又影響不了大局,在看到倆人吃飯的時候還偷偷摸摸的親熱,章國名便知道自己想多了。


    無論是翁梅玲開始的嘲笑,到現在的安慰,還是劇組人們看著胡月的眼光,亦或者章國名現在依然對自己的信任,胡月忽然覺得,何永朝這個角色已經不是隨便拿來玩票的性質了,自己有義務也有責任來拍好,演好。


    三天過去了,這三天裏胡月如同一塊幹燥的海綿被丟進了水裏,拚命的在吸收著一切可以學習的東西,從走位到燈光,口白,表情,隨機應變……等等等等。


    邊緣人這部戲歸根結底上來說還是一部男人戲,女性角色出場的戲份並不是很多,即便是作為何永朝的女朋友阿芳來說也是如此,這三天基本都是在拍攝何永朝和阿芳的對手戲,今天是何永朝和阿芳的最後一場戲。


    傍晚,劇組這個時候才開始上工,出發開車到了油麻地的這片的高檔別墅區,這是章國名掏錢租下來的,今晚的戲份就是何永朝來找阿芳,阿芳決定和阿朝分手。


    憤怒,悲情,聲嘶力竭,流淚……


    各種情緒一應俱全,這場戲也算是一場小高-潮了。


    夜,月黑但風不高,何永朝的心裏很難受,因為馬子跟別的男人去舞會跳舞了,作為一個男人,這個不能忍。


    “準備開始了啊!”章國名招呼了一聲胡月。


    “嗯。”胡月點點頭。


    劇組的人們也是很期待,這小夥子這些天一直都在進步,隻是拍攝那些文戲看不出來什麽,今晚就是考驗的時候了。


    翁梅玲也在,一來是無聊,二來是也早聽說今晚的戲份很激烈,想來看看,等一會拍完了也好順便帶胡月回家。


    “!”


    胡月猛吸一口氣死死的憋住不出氣,攥緊了拳頭,用力的捏著,臉色很快就開始紅了起來,大步朝著陳宅的門口走過去,遠遠的就看到阿芳和那個男人在拉拉扯扯的。


    憤怒有很多種,人生兩大仇,奪妻殺父,現在阿芳這還算不上奪妻,不過挖人牆角也是招人恨,怒,是必須的,這個就需要表現出來了,靠化妝是不行的,因為等下需要其他情緒你來不及反應,隻能靠自己。


    胡月的辦法就是憋氣,然後就裝一副發怒的表情,這個不用裝,胡月以前就是黑社會,威壓恐嚇這是拿手好戲,自然無比,信手拈來。


    章國名看著監視器裏胡月的表現滿意的點點頭,揮揮手讓二號攝影專門給胡月加了一個特寫,那張憤怒的臉上臉色黑紅,臉上的肌肉不時的顫動著,喘著粗氣。


    “阿芳,你在這裏幹什麽!”胡月看到阿芳就要進去了,快步的跑了過去,大聲的叫道。


    “阿朝?”阿芳轉過身來先是一愣有點驚訝,馬上就開始變得有些恐慌來,眉宇之間全是悲苦之色。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很快阿芳就將那絲慌亂壓了下去,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問道。


    胡月扭頭看看房間裏的擺設,奢華高貴,低頭看看自己的短褲背心和白球鞋,再加上身上不斷啪踏啪踏的滴著雨水,不自在的倒退了一步。


    “你爸爸告訴我的,我,我不知道你這有聚會。”


    說了兩句話阿芳也開始變得坦然起來,這樣的日子實在讓她無法忍受下去了,時不時的就找不到人,神神秘秘的,時常還把自己弄的一身傷,索性攤開了說了。


    “你的臉怎麽了?”阿芳注意到阿朝的臉上又加了新傷。


    “不小心弄傷了。”


    “最近怎麽就找不到你人呢?”阿芳問。


    “最近很忙,所以……”


    “忙的連個電話也不給我?”阿芳臉上的表情有些冷,有些嘲諷,也興許是自嘲。


    這時,男配賽門出場,陳賽門,金表店的老板,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放到後世叫富二代,也叫高富帥。


    “咦?朝哥?你怎麽來了?”說著還扭頭對阿芳頗有些責問的語氣,“阿芳,怎麽不請朝哥進去坐啊。”


    屋裏都是有頭有臉的富家公子,人人都是穿金戴銀西裝革履,何永朝,紅背心,牛仔短褲,臉上還綁著紗布,渾身都是雨水,賽門的用心顯而易見。


    胡月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輕聲道:“不用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胡月說完,賽門這才一臉的恍然,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賽門,你先進去吧,我有些話和阿朝談談。”阿芳打發賽門進去。


    賽門開看胡月扭頭進去了。


    “阿朝,我看了阿泰的新聞了,他也是臥底。”


    胡月點點頭。


    “是的。”


    “阿朝,我發現我和你在一起越來越沒有安全感了,而且我和你的生活習慣也越來越不一樣了,我想……我想……”


    胡月知道,重頭戲來了,默默的屏住呼吸,猛地上前抓住阿芳的雙肩。


    “你想怎麽樣?”胡月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


    “我想,我們還是分開的好。”


    “為什麽?為什麽要和我分手?”胡月怒吼。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的職業?你不喜歡我可以改行啊!”


    “不是……不是……”阿芳被胡月的表情嚇到了,傷心且恐懼,淚流滿麵,泣不成聲,這已經不是和他相戀的阿朝了……


    “那是不是賽門,說啊,是不是賽門!”胡月緊緊的抓著阿芳不停的搖晃著,臉上的表情愈加的猙獰。


    “不是……不是……”


    阿芳哭叫道,“不管賽門的事!”


    兩人的爭吵聲音大了些,賽門過來了,一臉的正義,頗有股“禽--獸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的氣概。


    胡月從賽門走來就死死的盯著賽門,咬牙切齒,剛才還不是奪妻,這會……是了!


    “朝哥,今晚是我生日開party,阿芳是我的客人,你有事過兩天再找他談好嗎?”


    “不管你的事。”胡月一聲怒吼,一拳打在賽門的臉上。


    胡月這會有些入戲了,失戀胡月不是沒有過,這會明顯有些過了。


    “你敢搶我女朋友,我打死你……”


    胡月沒有放過賽門,猛地上前,繼續毆打賽門,客廳演戲的群演們一哄而上過來拉著胡月。


    “砰……”


    不知道誰給了胡月一拳,真打,不是假的。


    胡月頓時急了,奮力的掙紮起來,不斷的扭動著,雖然被人按在了地上,可還是掙脫了出來,下意識的上手動了真功夫。


    兩世的胡月都練過拳,不然也坐不上紅花雙棍。


    “砰砰砰……”


    拳腳相加,兩個人就倒下了,章國名一看事情不對趕緊上去,也被打了回來,胡月一邊打人嘴裏還一邊念叨著你搶我女朋友我打死你這樣的話,徹底的亂了。


    翁梅玲看情況徹底的亂了套了,快步跑上去從後邊猛地抱住胡月大聲的喊了一聲。


    “阿月!”


    一下子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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