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少煌現在還小,演技什麽的都是浮雲,不過小家夥也是厲害,可能是在樊梅生的調--教下學習到了不少的東西,演起童年的胡月也是有木有樣的,特別是最初看到吳智雄飾演的b哥渾身是血出現的時候,樊少煌的眼睛本來就大,再這麽一瞪,那份訝異和恐懼便活靈活現了。


    吳智雄的演技也是相當的不錯,不過這會的戲份並沒有什麽難度,吳智雄好歹也是74年就入行的老前輩了,自然不能差了。


    接下來的這一場戲份就是b哥要離開屋村了,問樊少煌飾演的童年胡月要不要跟著一起走,然後胡月答應,這樣子的一段戲,雖然看起來劇情很簡單,但是對於吳智雄和樊少煌的要求可一點也不低。


    要知道胡月可是打算拿著這部戲去參展金馬的,自然要盡可能的去貼合金馬的口味,金馬偏好文藝,胡月除了後半部大肆的賣弄文藝氣息之外,在前半部的故事裏也或多或少的加入了不少這個因素。


    比如現在,胡月在這一段給吳智雄設定的是本來打算一走了之,走了一半又轉走回來,然後等著外出乞討和找飯的胡月,胡月需要吳智雄在這段戲表現出他內心中的那份掙紮,一走了之,從此再和這個救了自己的小家夥再無交集,彼此成為對方人生的過客。


    還是轉身回去帶他走,給他一個能吃飽能穿暖的生活,b哥很糾結,所以吳智雄要表演出來的就是這一份情感,這種古惑仔在麵對大是大非時的那種人性的掙紮。


    人文情懷,這是文藝片最注重的東西,但是這部影片的前半部來講加入這些可能不太合適。但是胡月也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索性就加了進去。


    這麽一看的話,前半部分就是披著紀錄片外衣的故事片。還加入了些許文藝的氣息,一直到下半部的時候文藝氣息開始慢慢的暴漲徹底將片子變成一部徹頭徹尾的文藝片。


    拍電影講故事很重要。而這些所謂的文藝,所謂的人文情懷那是影評人和圈內人才會去玩的東西,勞苦大眾還是喜歡看人講故事,而喜歡聽講故事的大眾反而是票房的最大貢獻者,這也是胡月為什麽會把這部片子這樣設定的緣故。


    縱觀整個香港影史上每個獲得了金馬獎項的電影百分之一百肯定不是商業片,故事片也很少,大部分都是文藝片,其實很奇怪。整個寶島都是這種氛圍,並不是僅僅是指金馬獎項的那些評委們。


    在寶島很多來自香港的商業片反而找不到什麽好的出路,往往還會撲街,而一些文藝片反而能取得不小的成績,這也算是上天給文藝片導演們留下的一條活路。


    就在胡月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吳智雄和樊少煌已經換好了服裝,再次上妝完成了,胡月打量了一下兩人的裝扮滿意的點點頭。


    因為b哥這個時候已經比自己的小弟們找到了,小弟們給b個洗了澡,又換成了新衣服。那個躺在胡月棲身的窩棚裏的邋遢大叔身上開始煥發出一種不一樣的光彩,自信,滄桑。霸氣!


    而樊少煌呢,身上那髒兮兮的衣服一換過了一身,總不可能這演員拍這部戲就給一套衣服吧,好嘛就是算胡月小時候很窮,也不可能隻有一身衣服不是,現在黑樊少煌那可就是在黑胡月,所以劇組的人們在籌備的時候對自家老板交代的事情也是照辦,沒有一點的磨嘰。


    “準備好了!”


    胡月和關金鵬都一起坐在監視器後邊。看著畫麵裏兩人的表現,在場記打完擋板之後。終於開始了。


    今天的天氣晴朗,陽光有些大。曬在人的身上還感覺到有些微微的發燙,如日中天的驕陽把陽光投向大地,在陽光的襯托下,一身黑-道大佬氣質的吳智雄看起來也柔和了許多,這場戲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要靠他自己撐過這幾分鍾時間。


    隻見吳智雄的身上穿著嶄新筆挺的皮夾克,正在緩緩的朝著屋村的巷口走去,走出去,他就出了屋村了,也將結束他這幾天在屋村的生活。


    可是自己能走嗎?吳智雄站住了腳步,臉上閃過一絲掙紮,扭頭望了望身後的那間看起來簡陋無比的窩棚,眼神複雜。


    他想起了胡月給他買來消炎藥和吃的,想起了胡月在同他講自己已經吃過了,吃飽了這句話時臉上閃過的那一絲不自然,吳智雄笑了笑,到底是個孩子啊!


    如果不是吳智雄意外的發現胡月的兜裏還裝著一個吃剩下的烙餅的時候,他還一點也不知道原來胡月過的這麽苦,吳智雄忽然想起了那張烙餅上被人咬掉的那一口,胡月笑著對吳智雄說自己吃了一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吳智雄知道胡月是在撒謊,那張烙餅上的缺口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孩子能咬出來的,除非他故意的去把那缺口咬成那麽一個形狀,就他這些天對胡月的了解,胡月不是這種人。


    吳智雄在心底默默的下了一個決定,頓時覺得渾身都輕了下來,整個人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渾身輕鬆,舒坦極了。


    “你們先在外邊等我,我在呆一會。”心裏沒有了負擔,臉上也有了笑容,吳智雄笑著對來接自己的小弟們道。


    小弟們一個個的都退出了巷子等在外邊,吳智雄又轉身走了回來,走進了那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小窩棚裏,在屋裏慢慢的走了一圈,再次的看著這間這些天自己早已經熟悉的了然於胸的小房間,莫名的,吳智雄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溫熱,暖暖的。


    吳智雄摸摸自己的胸口,又看看外邊的天氣,喃喃的低語道,“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嗯,一定是的。”


    ……


    很快,樊少煌飾演的胡月走了進來,看著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吳智雄,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開心的笑了,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


    他現在傷好了,他的兄弟們肯定找來了,他要走了啊,樊少煌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


    “月仔,我還沒對你正式的介紹過我自己,我叫吳智雄,道上人都叫我b哥。”


    吳智雄把樊少煌的表情都看在眼裏,在心底笑了笑,走上前去摸了摸樊少煌的腦袋,柔聲道。


    “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呢!”


    “別的我不敢講,吃飽穿暖是肯定的,到時候我再送你去讀書,長大了能有個出息。”


    樊少煌驚喜的抬起頭,臉上還掛著淚珠,狠狠的點著腦袋,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


    “我說虎哥你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啊!”關金鵬笑著對胡月說道。


    吳智雄和樊少煌的表現都是可圈可點,尤其是吳智雄,將一個老大那種失意和失落等情緒,包括對胡月態度問題上的那種糾結表現的淋漓盡致。


    胡月笑笑,“那是肯定的了,吳智雄74年就加入了tvb,龍套配角都跑了7年了,再沒有一點料他還怎麽吃這碗飯啊!”


    胡月稍微的頓了頓道,“他,缺的隻是一個機會。”


    “那煌仔呢?當初我聽說拍刀鋒就是你指名道姓的要這小家夥,還是天霖叔親自聯係的樊梅生才把他弄過來。”關金鵬又問道。


    “樊梅生別看人長得粗獷,但是心思很細膩,他想讓少煌長大了能超越他,從小的教育都很嚴格,再加上樊梅生的出身,你覺得煌仔的演技和功夫能差?”胡月笑著反問關金鵬。


    “出身?”關金鵬聽胡月說完,愣了一下神,馬上就反應過來,樊梅生是龍虎武師出身,和道上的社團也有些聯係,但是樊少煌從小就被樊梅生教育不能沾染這些東西,還逼著樊少煌去學習演技,練拳學功夫,而武行出身的樊梅生也深信棍棒底下出孝子,所以樊少煌這一身演技和功夫一大半的功勞應該算在他的父親樊梅生身上。


    ……


    吳智雄的出色表現讓今天的戲份提前就結束了,看來下午就可以轉去廟街那邊了,廟街的那邊的戲份就更簡單了,就是一些樊少煌偷吃東西和吳智雄被人追著砍的畫麵,快速的鏡頭讓演技開始變得可有可無,所以不用擔心什麽,隻是這會傻強複雜的中飯還沒送來,所以大家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躲在樹蔭或屋簷下抽著煙,扯著一圈圈的閑話。


    ……


    “阿月!”


    忽然有人叫胡月,胡月和關金鵬正在討論著關於在赤柱戲份的拍攝和色彩設定,聽到有人叫自己扭頭望去,是謬騫人來了,刀鋒的劇組在胡月和邵一夫打了一個電話溝通過之後就繼續開始拍攝了,而謬騫人在刀鋒裏飾演的是秦善寶,和胡月對手的戲份居多,胡月現在休息,她自然也休息了,琢磨著胡月現在的身體還沒好利索,便在家裏煲了湯來劇組探望胡月。


    “cora,你怎麽來了?”胡月放下手中的劇本,站起來走過去,笑道。


    胡月的話剛說完,謬騫人還沒說話,胡月臉上的笑容就開始僵硬起來,因為他看到謬騫人的身後,這是……


    她怎麽來了?胡月皺著眉頭想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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