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茶室裏舒服的按摩麵包車開到大觀公園的時候,王大為還是睡意深沉,走到攬勝閣前就賴著不走了,坐在茶室的一張竹椅上閉上眼睛,繼續呼呼入睡。(.無彈窗廣告)有些感覺還是存在的,大家四散去遊覽了,妖精始終守著他,還給他做過肩部、頭部和頸部的按摩,從神庭**到風府**,從大椎**到天髏**,在那雙溫柔的小手的揉捏下,那是一種心曠神怡的舒服,那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享受,婷妹是學醫的,卻是學的西醫,倒是跟著她的臭腳哥的老婆學過一些按摩技巧,也樂意為他服務,隻是隨之而來的必然是努著胖胖的臉蛋想出來的一大堆條件,叫人大呼上當。但一直不知道妖精竟會有這手技術,這可大出所料,平時根本沒表現過,這也許就是真人不露相吧?不過以後得經常讓她在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表現一下這個技巧,給她的獎勵當然也仍然是“農夫山泉”,這個妖豔的時尚女子對那種獎勵可是一直樂而不疲呢。


    不知過了多久,李玉如的紅唇輕輕的碰了碰王大為的嘴,他感覺出來了,動了一下身子,她又吻了一下,那種甜甜的滋味舉世無雙,他簡直太熟悉了,就動了動嘴唇,回應妖精的親吻,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還是有些恍惚,首先意識到自己是坐著的,然後看見了新建的懷古廊,觀稼堂前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栽種的那株玫瑰在春風中爭芳吐豔,然後是浩瀚的湖麵,飛簷鬥拱的大觀樓,還有笑臉盈盈的李玉如,他就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睡得差不多了,現在清醒了。”他用手搓了搓臉,衝著女子一笑:“又能上山打虎,下海擒龍了。妖精,我睡了多久?”


    “一個多小時了。”李玉如抓起他的手,讓他看他自己的那塊歐米茄:“我隻是去方便了一下,你就睡得像個懶豬似的了。”


    “可我卻知道不少的事呢。”他很喜歡看著她那對水汪汪的大眼:“可我知道你曾經給我做過按摩,水平一流,手法地道,舒服極了,飄飄欲仙。”


    “土匪,這你也知道嗎?”她在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拍了拍他有些硬朗的臉頰:“怪不得妹妹一再告誡我,你天生就是個當兵的料,眼睛雖然閉上了,耳朵還豎著,就像藏獒似的。”


    “沒想到妖精除了會迷惑人,會做生意,會生產農夫山泉,會撒嬌,會發脾氣,還會給人按摩,而且手法地道,揉捏適度,太舒服了。”他在感慨:“這就叫‘尋常看不見,偶爾露崢嶸。’”


    “土匪,你喜歡嗎?”李玉如給他端來了一杯普洱茶:“你不知道的,我可是個萬金油,學過不少的本領,以前隻是沒有合適的男人來做實驗。想入非非的男人太多,卻不願意,現在才算找到一個。”


    “知道嗎?感覺就像是當上了神仙似的。”他皺著眉頭喝了一口茶:“比這杯苦茶感覺好多了,當然是多多益善,我可是對妖精的潛能充滿期待了。不過以後最好還是在家裏進行按摩才好,披著一件長袍,散披著齊肩的長發,赤著雙足,坐在我身邊輕捏慢揉,當你給我按到腰陽關的時候,我一個鷂子翻身,抓住你的手腕,輕輕一帶,一聲驚呼,美女入懷呢。”


    “土匪。”李玉如衝他就是一拳:“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老實坦白,你在哪裏幹過這種事?”


    “鋪天蓋地的洗浴中心,鱗茨櫛比的按摩院,席卷而來的足道館,比比皆是的休閑屋全都是幹這些的,有些領導就喜歡這一套,而且公開倡導要這樣做,人家振振有詞的說:‘解放思想,搞活經濟,繁榮市場,創造效益。’”


    “土匪,你給我滾遠點!”她變得惡狠狠的:“那麽肮髒的話你也說得出口,那麽肮髒的事你也做得出來?也不嫌惡心,也不怕染上艾滋病,給我好好反省,否則的話我要到澳洲告狀去!”


    “有人想尋求輕鬆,有人想掙點輕鬆錢,自然一拍即合;有人想追求刺激,有人樂意提供刺激,自然皆大歡喜,要不然,政府怎麽老是強調在那種場合擺放安全措施?為什麽容忍那些三陪小姐在那些場合裏出入呢?”王大為抓住李玉如噘著嘴打過來的拳頭:“妖精,不過,我不會那樣做,首先,我有了你這個妖精,不就‘六宮粉黛無顏色’嗎?再說我可不喜歡人可皆夫的女人,我隻想良家婦女。”


    “這還差不多,時時處處就得記住有我。”李玉如由怒轉喜:“為了表彰你的這個行動,我一定給你找一個良家婦女。”


    “我想給你講個故事。”李玉如興致勃勃地在問,又把他的頭搬來搬去的:“土匪,你想聽嗎?”


    “我能說不嗎?”王大為任憑她把他的頭折騰著,在反問她:“妖精就是妖精,把人一會兒拉到翠湖公園看楊柳垂岸,一會兒逼著人昏天黑地的去爬山,一會兒又上西山看睡美人,現在又把人拉到這裏看滇池,我困得要死,不是還一直在投妖精所好嗎?不是還一直在大家麵前表現嗎?”


    “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是在別人麵前想表現得像個正人君子。”她針鋒相對的說著:“背地裏卻是個名副其實的暴君。”


    “正人君子也好,暴君也罷,都是你心甘情願自找的。瞧見了沒有?你的那些同事和部下可真會察言觀色。”王大為四下環視著,除了他們一對情侶,除了一個與他相背而坐,聚精會神看著書的一個妙齡女子,茶室裏空蕩蕩的:“其他的人居然跑得一個也不剩,不就留著我們兩人嗎?”


    “大家知趣得很,誰會放著大好山水不去玩,坐在這裏陪著一個瞌睡蟲消磨時光?”李玉如癟癟嘴:“隻有我這樣的笨女人會守著你。”


    “土匪,你這是想要我表揚你嗎?那你可能會十分失望的。”王大為坦白的說道:“因為我一直以來早就把你當我們家裏人,認為你和小魔女一樣,雖然讓人頭痛,卻是不可缺少的,我已經不能想象沒有你的日子會很不習慣的了,而作為不可缺少的女人難道不應該守著自己的男人嗎?據說在澳洲的那兩個老頭老婆婆也對你印象不錯,還要我對你好一點,我隻好服從了。”


    “我很喜歡聽到這樣的話。”李玉如眉開眼笑的給了他一個妖豔的媚眼,當然還有一個農夫山泉般甜蜜的吻:“我就喜歡背靠大樹好乘涼!”


    他們兩個坐在離大明樓僅僅一箭之遙的茶室裏,浩瀚的滇池煙波浩淼,一碧萬頃,舉目遠眺,湖中波光粼粼,遠方群山延綿,身旁花團似錦,擁月亭、觀荷台近在咫尺,近吞波光粼粼的滇池,遠與太華山遙遙相望,王大為的睡意已經全部消退,神誌已經越來越清醒了,他一邊抽著雲煙,皺著眉頭喝著苦味的普洱茶,一邊漫不經心地聽李玉如講故事。


    他不知道妖精為什麽要在這個層浪疊影、暗香浮動的風景絕佳的地方給她講這個悲情故事,一個貌若天仙的美女,性情溫順,吹拉彈唱,琴棋書畫,廚藝女紅樣樣精通,順風順水的從小學一直到大學畢業,加上碩博連讀,也因為成績優異而被留校,慢慢的成了講師,由於書教得好,又不斷發表有關財經方麵的論文,被破格提為副教授。她就順從了父親的旨意,與一個如日中天的省委領導的小公子談起了戀愛,雖然不滿意那個公子的低俗和平庸,不喜歡那種夜夜笙歌的生活,更討厭達官貴人的糜爛私生活,卻在父親的一再催促下,和那個公子辦了結婚手續。


    “太普通了,簡直司空見慣,比比皆是。”王大為不屑的擺擺手:“灰姑娘,白馬王子,金龜婿,粉色童話,就是專騙你這樣的女人的。簡單一些說,就是政治聯姻,就是未來的裙帶關係,沒一點新意。”


    “那你就猜錯了。人家也是大家閨秀、高官之女,不是像我這樣的平民百姓。”她在堅決否認:“我還是接著講故事。……雖說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合法夫妻,雖說是雙方都在籌辦婚禮的各種安排,但由於女方父母意見嚴重分歧,婚期就被一再推遲了。她父親認為,女兒需要的是一個衣食不憂、坐享其成的少奶奶地位,婚後應該做全職太太,她的母親卻勸女兒三思而後行,她指出,婚姻不是兒戲,找這樣一個花花公子會葬送自己的一切,還說這樣的教訓太多了。女孩子就有些猶豫了。”


    “還是那個當母親的言之有理。”王大為在插話:“婚姻畢竟是終身大事,尤其對於像那個女孩子一樣高學曆的女人更是如此,得三思而行。攀附權貴,迷戀金錢,成天除了化妝打扮以外就無所事事,那是人家二奶的追求,作為一個女才人,當然更應該慎之又慎,最起碼也應該向妖精學習,走自己的路。”


    “謝謝對我的鼓勵和肯定,我可是一見鍾情,沒有任何猶豫的。”他含情脈脈的繼續講著:“放著一個人見人愛的大美人卻隻能幹望著,尤其是已經通過政府許可的妻子不能在一起,那位公子當然心有不甘,努力了多次,這個女孩總是用‘沒準備好’來推辭,公子決定動武,她卻聲稱,如果動強,寧肯去死。”


    “這就是那個生活在象牙塔裏的女人的不對了,也許是學術界的一些迂腐了。既然已經都通過了國家的批準,早晚還不是人家的人,何不順水推舟,成其一段佳話。”王大為在愜意的吃著李玉如遞過來的泰國芒果:“好在妖精不是那樣的女人,再加上老親娘也對我沒意見。”


    “那是因為老媽首先喜歡上你,我又被老媽被逼無奈,如果我不跟著你,隻怕老媽會罵死我,打死我的,隻好跟著你這個土匪了。”李玉如笑容可掬的在說道:“後來有段時間,那個公子倒不再來找她的麻煩了,她卻聽到越來越多的小道消息,原來那個家夥本來真的就是個花花公子,不僅是娛樂場所的常客,而且喜歡與一些二線女演員和女藝人顛鸞倒鳳,明鋪暗蓋的,風聞還喜歡磕粉,一張小白臉瘦得像骷髏似的。開始有人給她打匿名電話,她就按照電話提供的地址有心去找過,果然被她碰上了,把她的男人真的堵在別的女人的被窩裏了。公子倒不驚慌,也不感到內疚,還振振有詞的罵她是“性冷淡”、“好看不中用”,甚至罵她“連雞都不如”,公子坦言,如果不是他父親強迫,想和她家搞什麽“強強聯合”,他根本沒想過和她結婚。”


    “等等。”王大為想起了什麽:“妖精,你說的這句話裏的某些詞怎麽這麽耳熟?我好像聽誰說過。”


    “因為對自己婚姻的失望,對自己父親的失望,對自己未來的失望,那個女子有些變得心神恍惚,魂不附體了,也有些變得左右搖擺、猶豫不決了。”李玉如在自顧自的繼續說著:“她的母親也很著急,想找個機會見見自己的女兒……有一點要說明,她母親在北方的另一個城市工作,平時和女兒很少見麵,也很少交流,就想找個時間安慰安慰她,她就飛去了。在等待母親的時候,有些觸景生情,有些萬念俱灰,有些難以自拔,也有些情緒低落,居然糊裏糊塗的走進了重慶的長江裏,也叫老天有眼,也叫菩薩保佑,也叫自己修來的好運氣,總算在緊要的關頭被一個行俠仗義、見義勇為的路人拉著頭發給救起來了。”


    “我聽出來了。”王大為瞪大了眼睛:“說來說去,你說的就是那個叫三月雨的杭州女孩嗎?”


    “不錯,你還是記得人家嘛。”她在笑著:“土匪畢竟是人家的救命恩人,再說人家也是一個大美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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