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特大喜訊從歌舞升平的雲集路轉到沿江大道，燈光依然璀璨，隻是少了些臨街商鋪的喧嘩，少了些娛樂場所的燈紅酒綠，少了些流行音樂的如癡如醉，但多了些樹影婆娑，多了些長江南岸群峰排列的剪影，多了些濱江公園裏情侶的相依相偎，就更顯得少了些小資情調，多了些悠閑的感覺。帶著長江水的腥味和金銀花香味的晚風從桑塔納3000的車窗外麵撲進來，拂動了靠在副座上的劉心怡額前那飄逸的劉海，那串水晶耳墜在圓潤的耳垂邊搖曳，看得王大為都有些蠢蠢欲動。
“親愛的，摸吧。”她把那張漂亮的臉的側麵轉給了他：“我知道你挺想的，其實我也很高興的。”
他就從方向盤上騰出了一隻手，手指在神仙妹妹那柔軟而有魅力的耳垂上感到了愉悅，那串耳墜和他的手背接觸，那是一種很親切的享受。
“大為哥，這樣真好。”她在抒發感受：“守著自己心儀的男人，坐在隻有兩個人的車上，在城市的燈影中遊戈，任憑他把自己帶到任何地方，就是一種幸福，和曉倩姐唱的那樣：‘天涯海角都跟著你，海枯石爛也不分離。’”
“可惜，沒有辦法，我們現在還得去一個令人惡心的去處。”王大為在苦笑：“你是不是會感到有些煞風景？”
“我就是不明白，作為趙虹來說，男人的工作不錯，職務不錯，收入也不錯，而且聽婷妹說，胖哥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為什麽還要偷雞摸狗的？”劉心怡搖搖頭：“而且膽子也太大了，一個老家夥滿足不了，就找個年輕的，現在居然敢打我男人的主意，就有些燈蛾撲火了。”
“對於這種女人，也許隻有用峽州話中間的‘**’來形容了。”王大為望著車前平整的柏油路麵：“我從來就有一個信念，自己哥們的女人不能動，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不能動。像趙虹那樣的**既是我哥們的女人，又是我所討厭的女人，我根本沒有一點興趣。”
“等等。”她從她的話裏找到了破綻：“這也就是說，如果在這兩點以外的女人，你都有染指的可能嗎？”
“你肯定不是頭大無腦吧？”他笑著諷刺道：“前麵有曉倩那樣的河東獅吼的威脅，後麵有嫣然那樣的大家閨秀的溫柔鄉誘惑，中間既有玉如的明察秋毫和鳳柔的立體監控，當然再加上三月雨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的嬌柔和無所不至的透析，自己都應接不暇，我還有必要再去沾花惹草嗎？”
“說句玩笑而已，我其實從一開始就相信大為哥的，既然是下決心和你在一起，就當然要相信自己的男人。”她在說著：“大為哥，還得加上婷妹和巧妹這兩個小妹妹呢。我們就是北鬥七星，就是吉星高照，就是天仙七姐妹，就是周而複始的陪著大為哥的七個女人。”
“三月雨說話就是有水平，說得好極了。”王大為在誇獎她：“北鬥七星有些勉強，天仙七姐妹倒蠻像的。”
“大為哥，雖然經曆不同，而且都是用各種不同的方式集合在你的身邊的；雖然明明知道任何人都不可能得到專寵，卻依然無怨無悔，而且相親相愛，團結和睦，這就是一種奇跡，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她說得很流利，眼裏流光溢彩：“不論是大姐那樣的億萬富翁還是曉倩那樣名聲顯赫的大明星，不論是玉如那樣的現代佳麗還是鳳柔那樣的古典美人，當然還有我這樣卑微的女人……”
“等等。”王大為打斷她的話：“前麵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後麵為什麽要用‘卑微的女人’這個詞呢？”
“我可是一個心灰意冷，幾乎死掉的女人，不僅離過婚，而且還因此與父親都鬧翻了臉。”劉心怡說得很認真：“大為哥，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我死皮賴臉的賴著你，如果不是可憐兮兮的讓你有了惻隱之心，如果不是一直得到玉如姐的鼎力相助，如果不是在那個時候、那個情況下做出了那個過激的行動，如果不是你不忍心拋棄我，我還能今天和你坐在這裏嗎？”
“一個貌若天仙的大美人，一個既會撒嬌又會溫存的心怡，一個既聰明又能幹的三月雨，一個這個世上唯一能讀懂我的一切思想活動的神仙妹妹，誰會舍得鬆手？除非他是傻瓜！”他把一隻手放在她穿著牛仔褲的腿上了：“自從你在昆明的大觀樓前對我說過那兩個消息以後，我就知道我們會在一起了，雖然嘴裏不承認，但心裏卻早就承認了。後來這樣的感受越來越明顯，連妖精也看出來了。用她的說法，如果我能心甘情願的看著你去和別人心心相印，那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了。”
“玉如姐我相信，可大為哥是這樣嗎？”她在強烈的表示懷疑：“我可記得有個自大的家夥就是在人家向他表白了愛意以後，卻總是躲著我，把我看成洪水猛獸，紅顏禍水，三番五次的想和人家說拜拜，為了將人家拋棄而絞盡腦汁，費盡心思，還記得嗎？有一天上午，人家給他看了一樣東西，他居然敢懷疑其真實性，還目瞪口呆的裝聾作啞，差點沒把人給氣死。”
“你說的那是個十足的笨蛋，光知道做些親者痛、仇者快的壞事，又有些不開竅，不懂得人家的真情實意，我看幹脆叫那個笨蛋滾蛋，一心一意跟著我得了。”王大為在笑著說道：“你不知道，妖精曾經說我可是個情聖，沒什麽本事，也沒什麽出息，卻總是能左摟右抱的。至少會和粉色佳人所唱的那樣：‘自從做了那個決定，天涯海角也會跟著你；我相信愛就不能放棄，我不會離開你……’”
“大為哥什麽時候也會說這樣的甜言蜜語了？在我的印象裏，自始至終都是我緊緊的抓住那個笨蛋的手不放的，而且我就是偏偏就喜歡上那個笨蛋。”劉心怡抿著嘴在笑：“就是他冷淡我，討厭我，躲避我，我依然愛他，就和曉倩妹唱的那樣：‘把一個人的溫暖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胸膛，天空就充滿陽光；手牽手的從這一刻開始出發，直到地老天荒……’”
王大為放在駕駛台上的手機的鈴聲響了，諾基亞手機在韓巧巧忘在車上的那本宜昌石頭的長篇小說《紫氣東來》上響起，這是楊婷婷打來的電話，手機鈴聲也是她定製的，無論在何時何地，小魔女每天都會好幾次的讓那位粉色佳人很愉快的、不厭其煩的在他的手機裏唱著那首名為《承諾》的情歌：“摟抱著你就是摟抱快樂，我知道你會給我最後的承諾……”
他拿起諾基亞手機，也就習慣性的打開了免提揚聲器，女孩子的尖叫夾雜著男孩子爽朗的笑聲，還有劈劈啪啪的鞭炮聲，甚至還聽的見有禮花和焰火衝向天空的呼嘯聲和爆炸聲一起從手機的麥克風裏湧了出來，歡樂和喜慶的氣氛一下子充滿了桑塔納3000的車內。
“婷妹，幹嘛呢？”王大為還是不快不慢的跟著一輛海南馬自達後麵在沿江大道上行駛：“聯歡會是不是還沒有結束？”
“笨！”楊婷婷的聲音清脆悅耳，劉心怡在一邊幾乎要笑出聲來了。小魔女還是開門見山：“哥，你現在哪裏？”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你不知道我忙得都快四腳朝天了嗎？”王大為咕嚕著：“還不是開著車瞎忙呢。”
“哥，現在給我停車。”她的聲音喜氣洋洋的：“找個地方把車停好，我就告訴你一件特大喜事！”
“說吧，今天的特大喜事接踵而來，也就不稀罕了。”王大為很喜歡小魔女的命令：“我聽著呢，還需要停車這麽隆重嗎？”
“聽好了，我現在命令你馬上停車，否則對哥就不客氣了！也不把這個特大喜訊首先告訴你了！”她的語調變得真快，從惡狠狠的命令到嬌滴滴的要求隻是轉瞬之間：“哥，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嗎？我可是你妹妹。”
桑塔納離開了燈光璀璨的沿江大道的主車道，改變了方向，從一個綠化隔離帶的旁邊擦過，在非機動車道上滑行了幾米遠，終於停在了一棵濃密的梧桐樹下，正在輪渡碼頭的大南門附近，路邊是一大片行將拆除的低矮房屋，還有茁壯生長的蒿草，隔著不遠的江邊，傳來了輪渡的汽笛聲，這是最後一個班次了。
“小魔女，算你狠。”王大為在電話裏罵著楊婷婷：“什麽事需要這麽鄭重其事的？告訴你，命令已執行，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一向認為哥哥是世界上最聰明的男人，所以就今天的特大喜訊給哥三次機會。”小魔女在賣關子：“看你能不能猜中？”
“無非就是大海哥又給你寄了一筆錢，多了一些私房錢。”他在猜著：“我總是不明白你的幹媽為什麽總是對你太過於寵愛，有求必應，而且還強迫大哥給你寄錢，好像誰把你餓著似的，見了麵還板著臉總是說我要求太高。”
“那是幹媽喜歡我，哥哥是不是有些嫉妒呢？認真想想，哥要是把其他的姐妹都要了，卻不要我，幹媽那裏你還想順利通過嗎？真是個笨蛋！”小魔女說得很快：“你的第一次猜測是，錯！”
“又是尖聲歡呼，又是煙火禮花的，一定是喜出望外了。”他在繼續說道：“要不就是婷妹的真龍天子橫空出世，突然被你給發現了？”
“笨！”楊婷婷壓低了聲音：“我給哥說過一百遍，現在再重申一次，我今生今世就是喜歡哥，而且就隻要哥順理成章的做我的男人，我總算想明白了，哥就是我的真龍天子。哥，關於大喜事的猜測又一次錯誤！注意，還有一次機會，記住，是大喜事，你已經離謎底不遠了，你已經說出了喜出望外！”
“我們中午在三峽大學分手的時候，你可是不依不饒的；下午在醫院見麵的時候，你還是個怒氣衝天的小母雞，為了那個荒謬透頂的想法，居然連和你一直穿同一條褲子的妖精、三月雨、冰美人三個姐姐也不認了，就是連自己心裏的偶像粉色佳人也棄之不顧了，到了晚上還會有天大的喜事？”他抽了一口煙，想了一會兒：“還有一個可能，莫非是福彩開獎了？”
“哥，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楊婷婷在電話裏大聲的叫了起來：“你真的很聰明，真的猜中了！”
“在我的印象中，兩個月前，我們曾經也中了一百元，你又是請潘燕她們幾個女生吃飯，又是拉著我上街給你買東西，我都倒貼了兩百元呢。你還記不記得？”王大為也被她的喜悅情緒所感染，哈哈大笑起來：“希望這次的獎金能稍稍多一點，小魔女還得先還我的借款呢。”
“哥，當然肯定會多一些的，當然會把你的借款統統還上，還會加上利息！猜猜。”她又在耍賴：“這次是多少？”
“皇帝輪流坐，今天到我家。”王大為念念有詞：“小魔女第一次如此大方，不但還錢，還還利息，總不會隨機就中了五百萬吧？”
“哥，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小魔女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你不是忙昏了頭嗎？你怎麽會在萬忙之中還記得跑去給我買福彩？今天真的是哥的好日子，而且還有天大的運氣！哥哥真的是我的福星！”
“婷妹，你不覺得很肉麻嗎？成天就是愛來愛去的，這一點似乎和你最喜歡的粉色佳人一模一樣。”他一邊在用手指撫摸著神仙妹妹的柔嫩的下巴，一邊繼續在指責她：“小魔女好像天生就隻會說這句話似的。”
“可我還是要對你說，我愛哥，哥哥就是我的一切！”楊婷婷的哭聲從手機的揚聲器裏傳出來：“祝賀哥哥，你真的和我姐姐說的那樣，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一次你又猜中了，我們真的中了五百萬！”
“親愛的，摸吧。”她把那張漂亮的臉的側麵轉給了他：“我知道你挺想的，其實我也很高興的。”
他就從方向盤上騰出了一隻手，手指在神仙妹妹那柔軟而有魅力的耳垂上感到了愉悅，那串耳墜和他的手背接觸，那是一種很親切的享受。
“大為哥，這樣真好。”她在抒發感受：“守著自己心儀的男人，坐在隻有兩個人的車上，在城市的燈影中遊戈，任憑他把自己帶到任何地方，就是一種幸福，和曉倩姐唱的那樣：‘天涯海角都跟著你，海枯石爛也不分離。’”
“可惜，沒有辦法，我們現在還得去一個令人惡心的去處。”王大為在苦笑：“你是不是會感到有些煞風景？”
“我就是不明白，作為趙虹來說，男人的工作不錯，職務不錯，收入也不錯，而且聽婷妹說，胖哥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為什麽還要偷雞摸狗的？”劉心怡搖搖頭：“而且膽子也太大了，一個老家夥滿足不了，就找個年輕的，現在居然敢打我男人的主意，就有些燈蛾撲火了。”
“對於這種女人，也許隻有用峽州話中間的‘**’來形容了。”王大為望著車前平整的柏油路麵：“我從來就有一個信念，自己哥們的女人不能動，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不能動。像趙虹那樣的**既是我哥們的女人，又是我所討厭的女人，我根本沒有一點興趣。”
“等等。”她從她的話裏找到了破綻：“這也就是說，如果在這兩點以外的女人，你都有染指的可能嗎？”
“你肯定不是頭大無腦吧？”他笑著諷刺道：“前麵有曉倩那樣的河東獅吼的威脅，後麵有嫣然那樣的大家閨秀的溫柔鄉誘惑，中間既有玉如的明察秋毫和鳳柔的立體監控，當然再加上三月雨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的嬌柔和無所不至的透析，自己都應接不暇，我還有必要再去沾花惹草嗎？”
“說句玩笑而已，我其實從一開始就相信大為哥的，既然是下決心和你在一起，就當然要相信自己的男人。”她在說著：“大為哥，還得加上婷妹和巧妹這兩個小妹妹呢。我們就是北鬥七星，就是吉星高照，就是天仙七姐妹，就是周而複始的陪著大為哥的七個女人。”
“三月雨說話就是有水平，說得好極了。”王大為在誇獎她：“北鬥七星有些勉強，天仙七姐妹倒蠻像的。”
“大為哥，雖然經曆不同，而且都是用各種不同的方式集合在你的身邊的；雖然明明知道任何人都不可能得到專寵，卻依然無怨無悔，而且相親相愛，團結和睦，這就是一種奇跡，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她說得很流利，眼裏流光溢彩：“不論是大姐那樣的億萬富翁還是曉倩那樣名聲顯赫的大明星，不論是玉如那樣的現代佳麗還是鳳柔那樣的古典美人，當然還有我這樣卑微的女人……”
“等等。”王大為打斷她的話：“前麵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後麵為什麽要用‘卑微的女人’這個詞呢？”
“我可是一個心灰意冷，幾乎死掉的女人，不僅離過婚，而且還因此與父親都鬧翻了臉。”劉心怡說得很認真：“大為哥，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我死皮賴臉的賴著你，如果不是可憐兮兮的讓你有了惻隱之心，如果不是一直得到玉如姐的鼎力相助，如果不是在那個時候、那個情況下做出了那個過激的行動，如果不是你不忍心拋棄我，我還能今天和你坐在這裏嗎？”
“一個貌若天仙的大美人，一個既會撒嬌又會溫存的心怡，一個既聰明又能幹的三月雨，一個這個世上唯一能讀懂我的一切思想活動的神仙妹妹，誰會舍得鬆手？除非他是傻瓜！”他把一隻手放在她穿著牛仔褲的腿上了：“自從你在昆明的大觀樓前對我說過那兩個消息以後，我就知道我們會在一起了，雖然嘴裏不承認，但心裏卻早就承認了。後來這樣的感受越來越明顯，連妖精也看出來了。用她的說法，如果我能心甘情願的看著你去和別人心心相印，那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了。”
“玉如姐我相信，可大為哥是這樣嗎？”她在強烈的表示懷疑：“我可記得有個自大的家夥就是在人家向他表白了愛意以後，卻總是躲著我，把我看成洪水猛獸，紅顏禍水，三番五次的想和人家說拜拜，為了將人家拋棄而絞盡腦汁，費盡心思，還記得嗎？有一天上午，人家給他看了一樣東西，他居然敢懷疑其真實性，還目瞪口呆的裝聾作啞，差點沒把人給氣死。”
“你說的那是個十足的笨蛋，光知道做些親者痛、仇者快的壞事，又有些不開竅，不懂得人家的真情實意，我看幹脆叫那個笨蛋滾蛋，一心一意跟著我得了。”王大為在笑著說道：“你不知道，妖精曾經說我可是個情聖，沒什麽本事，也沒什麽出息，卻總是能左摟右抱的。至少會和粉色佳人所唱的那樣：‘自從做了那個決定，天涯海角也會跟著你；我相信愛就不能放棄，我不會離開你……’”
“大為哥什麽時候也會說這樣的甜言蜜語了？在我的印象裏，自始至終都是我緊緊的抓住那個笨蛋的手不放的，而且我就是偏偏就喜歡上那個笨蛋。”劉心怡抿著嘴在笑：“就是他冷淡我，討厭我，躲避我，我依然愛他，就和曉倩妹唱的那樣：‘把一個人的溫暖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胸膛，天空就充滿陽光；手牽手的從這一刻開始出發，直到地老天荒……’”
王大為放在駕駛台上的手機的鈴聲響了，諾基亞手機在韓巧巧忘在車上的那本宜昌石頭的長篇小說《紫氣東來》上響起，這是楊婷婷打來的電話，手機鈴聲也是她定製的，無論在何時何地，小魔女每天都會好幾次的讓那位粉色佳人很愉快的、不厭其煩的在他的手機裏唱著那首名為《承諾》的情歌：“摟抱著你就是摟抱快樂，我知道你會給我最後的承諾……”
他拿起諾基亞手機，也就習慣性的打開了免提揚聲器，女孩子的尖叫夾雜著男孩子爽朗的笑聲，還有劈劈啪啪的鞭炮聲，甚至還聽的見有禮花和焰火衝向天空的呼嘯聲和爆炸聲一起從手機的麥克風裏湧了出來，歡樂和喜慶的氣氛一下子充滿了桑塔納3000的車內。
“婷妹，幹嘛呢？”王大為還是不快不慢的跟著一輛海南馬自達後麵在沿江大道上行駛：“聯歡會是不是還沒有結束？”
“笨！”楊婷婷的聲音清脆悅耳，劉心怡在一邊幾乎要笑出聲來了。小魔女還是開門見山：“哥，你現在哪裏？”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你不知道我忙得都快四腳朝天了嗎？”王大為咕嚕著：“還不是開著車瞎忙呢。”
“哥，現在給我停車。”她的聲音喜氣洋洋的：“找個地方把車停好，我就告訴你一件特大喜事！”
“說吧，今天的特大喜事接踵而來，也就不稀罕了。”王大為很喜歡小魔女的命令：“我聽著呢，還需要停車這麽隆重嗎？”
“聽好了，我現在命令你馬上停車，否則對哥就不客氣了！也不把這個特大喜訊首先告訴你了！”她的語調變得真快，從惡狠狠的命令到嬌滴滴的要求隻是轉瞬之間：“哥，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嗎？我可是你妹妹。”
桑塔納離開了燈光璀璨的沿江大道的主車道，改變了方向，從一個綠化隔離帶的旁邊擦過，在非機動車道上滑行了幾米遠，終於停在了一棵濃密的梧桐樹下，正在輪渡碼頭的大南門附近，路邊是一大片行將拆除的低矮房屋，還有茁壯生長的蒿草，隔著不遠的江邊，傳來了輪渡的汽笛聲，這是最後一個班次了。
“小魔女，算你狠。”王大為在電話裏罵著楊婷婷：“什麽事需要這麽鄭重其事的？告訴你，命令已執行，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一向認為哥哥是世界上最聰明的男人，所以就今天的特大喜訊給哥三次機會。”小魔女在賣關子：“看你能不能猜中？”
“無非就是大海哥又給你寄了一筆錢，多了一些私房錢。”他在猜著：“我總是不明白你的幹媽為什麽總是對你太過於寵愛，有求必應，而且還強迫大哥給你寄錢，好像誰把你餓著似的，見了麵還板著臉總是說我要求太高。”
“那是幹媽喜歡我，哥哥是不是有些嫉妒呢？認真想想，哥要是把其他的姐妹都要了，卻不要我，幹媽那裏你還想順利通過嗎？真是個笨蛋！”小魔女說得很快：“你的第一次猜測是，錯！”
“又是尖聲歡呼，又是煙火禮花的，一定是喜出望外了。”他在繼續說道：“要不就是婷妹的真龍天子橫空出世，突然被你給發現了？”
“笨！”楊婷婷壓低了聲音：“我給哥說過一百遍，現在再重申一次，我今生今世就是喜歡哥，而且就隻要哥順理成章的做我的男人，我總算想明白了，哥就是我的真龍天子。哥，關於大喜事的猜測又一次錯誤！注意，還有一次機會，記住，是大喜事，你已經離謎底不遠了，你已經說出了喜出望外！”
“我們中午在三峽大學分手的時候，你可是不依不饒的；下午在醫院見麵的時候，你還是個怒氣衝天的小母雞，為了那個荒謬透頂的想法，居然連和你一直穿同一條褲子的妖精、三月雨、冰美人三個姐姐也不認了，就是連自己心裏的偶像粉色佳人也棄之不顧了，到了晚上還會有天大的喜事？”他抽了一口煙，想了一會兒：“還有一個可能，莫非是福彩開獎了？”
“哥，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楊婷婷在電話裏大聲的叫了起來：“你真的很聰明，真的猜中了！”
“在我的印象中，兩個月前，我們曾經也中了一百元，你又是請潘燕她們幾個女生吃飯，又是拉著我上街給你買東西，我都倒貼了兩百元呢。你還記不記得？”王大為也被她的喜悅情緒所感染，哈哈大笑起來：“希望這次的獎金能稍稍多一點，小魔女還得先還我的借款呢。”
“哥，當然肯定會多一些的，當然會把你的借款統統還上，還會加上利息！猜猜。”她又在耍賴：“這次是多少？”
“皇帝輪流坐，今天到我家。”王大為念念有詞：“小魔女第一次如此大方，不但還錢，還還利息，總不會隨機就中了五百萬吧？”
“哥，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小魔女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你不是忙昏了頭嗎？你怎麽會在萬忙之中還記得跑去給我買福彩？今天真的是哥的好日子，而且還有天大的運氣！哥哥真的是我的福星！”
“婷妹，你不覺得很肉麻嗎？成天就是愛來愛去的，這一點似乎和你最喜歡的粉色佳人一模一樣。”他一邊在用手指撫摸著神仙妹妹的柔嫩的下巴，一邊繼續在指責她：“小魔女好像天生就隻會說這句話似的。”
“可我還是要對你說，我愛哥，哥哥就是我的一切！”楊婷婷的哭聲從手機的揚聲器裏傳出來：“祝賀哥哥，你真的和我姐姐說的那樣，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一次你又猜中了，我們真的中了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