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比試終是告一段落,得到卿鴻再三承諾,他日一定登門拜訪之後,孔夫子這才滿意的離去,看著空曠的大堂,卿鴻微微的喘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滴,漆黑的眸子瞟向樓上的雅間,一抹陰冷的笑意浮現在臉上。


    “吱”的一聲,卿鴻推開房門,看著依然昏迷不醒的暮孟,冷冷的一笑,玉臂一揚,飄逸的雲袖中,一團白煙徒然的射出,直直的向著床榻之上的暮孟射去。


    “嗯”細小的呻吟聲從床上傳來,卿鴻微微的一帶,房門便緊緊的閉合起來,她愜意的走到桌旁,緩緩的坐下,自斟自酌著美酒,眼眸隨意的漂到床榻之上。


    “醒了就不要裝睡”卿鴻看著床榻之上緊閉雙目的男子,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你想怎樣”暮孟見已敗露,猛地從床上一躍而起,滿眼怒火的盯著眼前的男子,惡聲惡氣的問道。


    卿鴻呲笑了一聲,優雅的抿了一口小酒,無害的俊臉上盡是張狂的神情:“我想你這話是說錯了,不是我想怎樣,而是你應該如何,我想我們之間的賭注,你現在應該給我了吧”


    “你是故意的”此時的暮孟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幕幕,自己不受控製的情緒,卿鴻隱約之間的暗示,他像是踩著卿鴻為她預定好的路線一般,一步步的走向了深淵。


    “嗬”一絲嘲笑爬滿卿鴻的嘴角,她漆黑的星眸中流轉著的冰淬,泛著盈盈的光澤:“就算我是故意的又如何,願者上鉤,誰讓你如此的蠢鈍,不用多,也就一個時辰,今日之事必會傳遍整個流雲,甚至會傳至他國。你要是不想履行承諾,我倒是沒有什麽意見,不過我敢保證,不出今日,你的‘美名’就會在街市中流傳。”


    “你…。”暮孟一口氣生生的憋在喉中,硬是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行了,我沒有這個時間跟你嫌耗,你現在便回到家中,會有人去找你的”卿鴻說著,便走到了門前,玉手輕輕的扣著屋門,好心的提醒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樣,我現在隻是要你的地契而已,要是你動了什麽歪心思,就別怪我…。”


    後麵的幾個字雖是沒有說出,可是從卿鴻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卻讓暮孟對她所說的話深信不疑,他腦海中思量的計策一下子便被否定。


    就算是卿鴻沒有回頭,也能感受到暮孟身上所散發出的恐懼之情,她邪肆的一笑,緩緩地推來了房門,向外走去。


    在門外急切等候著的素琴見她出來,便一把的將她抓住,拖到了一旁,看著她這般不急不緩的模樣,素琴沒有好氣的低聲說道:“我的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麽”


    “啊”卿鴻微微的一愣,不解的眸子瞟向一臉無奈的素琴,疑惑的問道:“我忘了什麽?”


    “你…。”素琴剛想衝她大叫,眼眸掃過周圍的環境,這才想起自己跟卿鴻是站在走廊之中,連忙的壓下滿腔的怒火,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今日的挑戰賽戰況如何啊!”


    “shit”卿鴻低聲的咒罵道,要不是素琴這麽一說,她怕就會這般的將這件事徹底的忘在腦後,看著現在的時辰,怕是已經開始比試了。


    想到這,卿鴻忙不可止的向著樓梯奔去,就在快要到達之時,素琴的纖纖玉手卻再一次的將她抓住。


    “喂”素琴滿頭黑線的看著急衝衝向外跑去的卿鴻,無語的說道:“衣服,衣服”


    卿鴻的嘴角一抽,她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素琴,渾身散發著嗖嗖的寒風,對著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知道,我剛剛就是要去你的房間換衣服”


    “咳咳”素琴連忙的鬆開手,尷尬的摸著她那小巧的鼻子,低聲笑道:“哦哦,那你趕緊去,趕緊去”


    卿鴻看著素琴猛地一翻白眼,下一刻,她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縷清風從鳳凰房一直吹拂到京都東邊那喧鬧的賽場中,與平日的叫好聲不同,今日的賽場中卻是彌漫著硝煙。


    “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我看便不用再等下去了”一直沉默著的金鱗站起身子,對著一臉陰沉的火熙說道。


    聽到這話,火熙也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這金鱗已經很給自己麵子了,竟然同意將比試延遲半個時辰,自己要是在說什麽,卻是太過了。


    “我就說沐卿鴻肯定是知道對手是我,才會故意的怕輸不來的”台上的男子看著遲遲未來的卿鴻,狠狠地鬆了一口大氣,隨即神情狂妄的大聲說道,反正她是不會前來的了,自己說什麽那就便是什麽了。


    “放屁”一聲傲然的大喝響徹在眾人的耳中,一直情緒消沉的流雲眾人此時的眼前突的一亮,猛地抬起頭,尋找著說話之人的身影。


    卿鴻如大鵬展翅一般飛身躍向戰台,冰淬的星眸緊盯著剛剛說話的男子,冷冷的問道:“你覺得你有資格讓我懼怕嗎”


    一如既往的狂傲之氣浮現在卿鴻的臉上,她對著麵前的男子不屑的一笑,眸子掃過眾人,頗為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大家,我今日睡過頭了。”


    “噗”她這話一出,惹得正在喝茶的眾人將口中的茶水盡數的噴出,睡…。竟然是睡過頭了,這也太讓他們無語了。


    火淩風一臉笑意的注視著台上風華絕代的少女,眼底流動著點點的情愫,真有她的,竟然想出了這麽瞎的一個借口,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你不要太過囂張,誰贏誰輸還不一樣的”她麵前的男子一陣氣結,看著她這般的無視與小瞧自己,心中的怒火正正的燃燒著。


    卿鴻的冷眸一瞥,嘴角揚起邪肆的笑容,看著武功修為隻有高級武尊的男子,冷笑道:“哦?你真的是這麽認為的嗎?”


    “哼,本公子不屑與你爭口舌之快,咱們手下見真招”男子嘴中雖是這麽說,可是心中卻是異常的忐忑,這話不光是跟卿鴻叫囂,還是在為自己鼓氣。


    “既然人以到齊,那麽我宣布比賽正式開始”火熙起身,飄逸的長袍舞動著,銳利的星眸看著站台上一身紫衣的少女,豪邁的大聲說道。


    卿鴻看著身前的男子,眼中露著不耐的目光,隨著火熙的話音一落,她如浮光掠影一般向著男子衝去,所到之處一道道的殘影浮現,一時吹起的勁風迷人眼眸。


    直到卿鴻靠近,男子才有所察覺,連忙的運轉著武氣,阻擋卿鴻來勢洶洶的攻勢。


    卿鴻冷冷一笑,拳頭如雨點一般向著男子襲去,“嘭”的一聲,在也抵擋不住卿鴻攻擊的男子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弧線,狠狠地摔落在台下,一抹鮮紅的血液不住的從他的嘴角溢出。


    短暫的寂靜過後,激烈的掌聲猛然間響起,這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剛剛還囂張無比的男子便被打落下台,這哪裏是勢均力敵的比試,明明就是單方麵的蹂躪而已。


    “流雲國的沐卿鴻勝”主持人慷慨激揚的大聲宣布道,他滿眼崇拜的看著傲然站立在戰台之上的卿鴻,心中澎湃著一絲豪情,他今生能跟隨在一個如此出色的人物身後,便是不枉此生了。


    卿鴻拍了拍裙角的灰塵,看都不看男子一眼,轉身走下了戰台。[.超多好看小說]今日算是這男子倒黴,不過他要怪卻隻能怪那暮孟而已,誰讓他沒事要跟自己比試,這腦子費多了,她自然便不想在跟他較勁。


    卿鴻向著休息區走去,看著迎麵向她走來的沐卿宇,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然而就在此時,如芒刺背的感覺爬滿卿鴻的全身,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起,裝作不經意的轉過頭,餘光中瞄到一名襲著青衣的男子,狠辣的眼眸如餓狼一般,死死地盯著她,那眼光好似要將她扒皮拆骨一般。


    卿鴻的腦海中急速的搜查著男子的身影,縱使是翻遍了自己的所有記憶,她也沒能找到有關於這個男子的一絲一毫。


    壓下心中的情緒,卿鴻的臉上揚起一抹冷笑,她伸出手,從懷中中掏出了一瓶玉靈丹塞到了沐卿宇的手中,貼近他輕聲的說道:“大哥,這是一瓶玉靈丹,你好好守著”


    “這,大哥…我…”沐卿宇粗糙的大手死死的攥著手中的玉瓶,銳利的眸子泛著濃濃的感動。


    “大哥不要多想,這瓶玉靈丹對我來說不算什麽,可是你,卻是我最親的大哥”卿鴻一臉真摯的對著沐卿宇說道,她這次比試得罪的人卻是不少,她自己雖是不懼,卻擔心因此牽累於他。


    卿鴻滿是擔憂的注視著沐卿宇,鄭重的說道:“恨我的人何其之多,就是在這參賽的人之中怕也是不少,大哥,你不必在意流雲的輸贏,我隻要你平安無事。”


    沐卿宇伸出大手撫摸著卿鴻的長發,眼底一片溫暖,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鴻兒放心,大哥不會成為你的包袱,更不會讓鴻兒為我擔憂”


    “大哥你不是我的包袱,你永遠是為我撐起一片藍天的巨人”卿鴻皺著鼻子,輕輕的抽著氣,無論她有多強,他的大哥永遠是她心中的巨人。


    沐卿宇俊臉的麵容浮著幸福的笑意,就像小時候一樣,將她的頭發揉亂之後,沐卿宇這才放下手,昂首挺胸的向著站台走去。


    卿鴻整理著頭發,眼眸一眨不眨的緊盯著沐卿宇的背影,心中滿是擔憂。


    時間總是過的飛快,不知不覺間,蔚藍的天空便昏暗了下來,卿鴻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股不安焦慮的情緒將她緊緊地圍繞在其中,久不能眠。


    “呼”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卿鴻的床邊,感受著那熟悉的波動,卿鴻心中一安,翻身從床上躍起,對著所來之人輕聲的問道:“如何?”


    “屬下已查明,那男子名叫錢輝,是文媚兒在進宮之前的情郎”鬼麵微低著頭,就算是黑夜也掩蓋不住他微紅的雙頰。


    “哦?”卿鴻眉眼一凝,又是文家,他們可真是迫不及待。


    卿鴻的厲眸中流轉著駭人的寒光,剛要開口說話,便看在一道璀璨的煙火綻放在夜空之中,一向冷靜的卿鴻,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慌亂。


    鬼麵隻覺得眼前一花,便見卿鴻穿戴整齊的向著發出煙火的地方掠去。


    鬼麵的俊臉之上帶著肅殺的冷意,忙不可製的向著卿鴻追去,看著那遠處滿懷擔憂的背影,他的心中一抽,眉目間的殺氣更濃,誰要是敢動她所重視的人,我鬼麵就算是拚的粉身碎骨也要將他全家屠殺帶淨。洶湧戾氣從他的身上流出,就連那皎潔的皓月,也悄然的藏在了雲層之中。


    此時滿臉猙獰的卿鴻在也不顧其它,將自己的功力提到極限,就像流星墜地一般,消失在了鬼麵的視線之中。


    隨著越來越近出事的地點,卿鴻的臉色便越發的深沉,空氣中飄蕩的淡淡的血腥味,不住的鑽向卿鴻的鼻子中,敲打著卿鴻心中那深藏的僥幸。


    赤目的鮮血染滿了卿鴻的星眸,看著倒在地上身穿盔甲的眾人,滔天的戾氣從她的身上不可抑止的流出,一時間狂風大做,入地獄般陰冷的氣息湧入夜空之中。


    “啊”悲痛的叫喊聲從卿鴻的口中叫出,淒厲的聲音宛如夜間噬人的鬼厲一般,讓人恐懼。


    她瘋了一般的衝進了血泊之中,一具一具的翻看著屍體,不顧染滿全身的鮮血,晶瑩的淚光如雨點一般的墜落。深深的自責,不住的悔意湧上卿鴻的心裏,她那雙冰冷的眸子越發的陰寒,毀天滅地一般的殺氣震徹天地,一時間百獸齊吼,百鳥悲鳴,這巨大的響聲驚醒了沉睡中的人們。


    “大哥,大哥,是我不好,我應該早些派人來保護你的”一麵尋找著沐卿宇的身影,卿鴻一麵不住的呢喃著。


    “丫頭”一身紫衣臉帶麵具的紫月從身後緊緊的將卿鴻環抱在懷中,雙臂強勁有力的將她死死地扣住,任憑她怎麽捶打,也不放手。


    “你大哥沒死,沒死”紫月看著這樣的卿鴻,心中一片疼痛。


    “你說什麽,我大哥沒死,那他在哪,在哪”這一聲宛如天籟的聲音在卿鴻的耳邊回響,她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捉住了紫月的衣袖,梨花帶雨的俏臉上滿是期待。


    “錢輝,城西的荒廟中”紫月的眼中寒光乍現,在他得到消息的一時間,他便差遣了自己最為得力的手下前去營救,而自己便是焦急的向著出事的地點趕來,他知道以卿鴻的勢力,這件事她知道的一定不會比自己慢。


    “好,好一個錢輝”如惡魔般陰冷的笑意爬滿卿鴻的臉頰,在知道沐卿宇沒死之後,她的情緒這才穩定了下來:“我沒事了,放開吧”


    低沉冷酷的話語從她的口中流出,紫月幽暗的眸子緊緊地盯著身前的少女,緩緩地放下了禁錮著她的臂彎。


    “鬼麵,調集人馬,給我將錢輝的宅院團團的圍住,沒有我的命令,一個人也不允許放出”卿鴻遙望著夜空,對著剛剛趕到的鬼麵沉聲的吩咐道。


    “是”鬼麵看到卿鴻身旁的紫月之時,眸子一暗,一股酸楚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微微的低下頭,掩住自己的情緒,轉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跟我來”紫月睿智的眸子一掃鬼麵遠離的身影,伸手拉過卿鴻纖細的玉手,輕聲的說著。


    卿鴻朝著他點著頭,下一刻,原地一陣殘影掃過,二人便飛快的向著城西的荒廟中趕去。


    明亮的星空一時間變得昏暗陰冷,夜晚中的微風席卷著落葉,向著荒廟之中湧去。


    “嘭”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在荒廟之中徒然的響起,這個平時少有人煙的荒廟之中,今日卻是擠滿了人群。


    “嗯”沐卿宇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霧蒙蒙的雙眸打量著周身的環境,腦海中一片的刺痛過後,這才想起發生了什麽事,他眯著眼,小心謹慎的觀察著將他圍繞在其中的眾人,心中盤算著逃出去的幾率。


    “呼”一絲怪異的勁風吹過,圍繞在沐卿宇身旁的眾人警惕的站了起開,眸子打量著四周,剛剛那嘈雜的鳴叫聲,此時卻不知為何變得鴉雀無聲。


    一抹冷汗從眾人的額間流出,壓抑的空氣使人有一種將讓窒息的錯覺,錢輝皺著厲眉,陰暗的眸子不住的在整個荒廟中徘徊。(.好看的小說)


    又是一陣風吹過,幾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荒廟的門前,他們每個人都是一身淡淡的紫衣,行走之間,一股渾然天成的強勢隱隱的流轉在其中。


    “你們是何人”錢輝在看到這幾人之時,渾身猛地一僵,他的眼眸不住的撇著身後的黑衣人,示意他們將沐卿宇好好的看好。


    身穿一襲紫衣的為首之人,眼底閃過一抹不屑的笑意,更是無視錢輝的問話,一步步的向著他們走去。


    “站住”錢輝的眸子閃過一絲溫怒,看著眾人無視的目光,他大聲的叫道:“在進一步我便將他斬殺”說著從黑衣人的身上抽出一把鋒利的大刀,架在了沐卿宇的脖子上。


    “嗬”一陣陣的嘲諷的笑聲從紫衣人這邊傳來,他們的目光像是在看傻子一般,冷冷的盯著錢輝,戲謔的說道:“你殺啊,你即便是把他們都殺了,又與我們何幹”


    錢輝聽到這話猛地一呆,合著自己這般提防的眾人,竟然不是來搭救沐卿宇的,不過即便是這般,他還是心存疑慮,他們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自己這幫人前來之後,才出現,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怎麽說他也不能讓這些人呆在這裏。


    “竟然你們和他無關,便請離開這裏”錢輝放下大刀,對著紫衣人沉聲的說道。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指使我們”為首的男子冷冷的一笑,眼眸緊緊的盯著錢輝,露著陰冷的目光。


    “你…。”他深深的壓抑著自己湧上來的怒火,他要做的隻是將沐卿宇運到星辰國,以此來要挾沐卿鴻,讓她去秦天傲的身旁做臥底,此事卻是萬萬的不能出現一點的披露。


    “呦,這裏真是熱鬧”一聲滿是戲謔的話語從荒廟為傳來,一對攜手前來的金童玉女款款的走進眾人的視線之中。


    一直倒在地上的沐卿宇聽到這抹熟悉的聲音,眼中閃過一陣暗芒,身子更是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向著牆角移去。


    “是你”隨著漸漸清晰的人影,錢輝的眸子猛然間一縮,就在眾人警惕的看著卿鴻之時,那些身穿紫衣的人急速的動了起來,錢輝隻覺得身後一陣寒風穿過,那些黑衣人還來不及哼一聲,便盡數的倒在地上,刺鼻的血腥味湧的湧入他的鼻中。


    一抹寒光閃過,一把鋒利的寶劍架在了錢輝的頸子上,這群紫衣人對著紫月恭敬的行禮道:“屬下拜見主子,拜見夫人”


    卿鴻的雙眼掃過滿臉笑意的紫月,漆黑的美眸狠狠地瞪了一眼為首的紫衣人,她記得,這個人便是那日給太後送賀禮的紫宸。她看著紫宸手中的錢輝,一縷陰狠的笑意遍布嘴角。


    勁風吹過,卿鴻眨眼間便來到錢輝的麵前,玉手滿是怒火的打在他的臉上,“噗”他的身子被這強勁的一掌打的飛了起來,鮮紅的血液如嬌花一般在空中綻放。


    卿鴻的眼眸焦急的掃視著四周,再到牆角方向的時候,眸子猝然的一亮,連忙的跑了過去,鬆開綁在沐卿宇身上的身子,雙手緊緊地環抱在他的腰間,頭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口。


    感受著胸口一片溫濕的沐卿宇,眼底閃著自責的光芒,他輕輕的拍打著卿鴻的香肩,輕聲細語的安慰道:“沒事,鴻兒不哭,你看大哥這不是沒事嗎?”


    “嗯”卿鴻無聲的點點頭,仰起頭看著沐卿宇的俊臉,沉聲的說道:“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派人去保護你的”


    “傻丫頭,不關你的事,是大哥沒用”沐卿宇不忍她這般過分的自責,連忙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身上。


    看著他緊張的模樣,卿鴻“噗”的一聲笑出了聲音,她搖了搖頭,離開沐卿宇的懷抱,冰冷的寒霜爬滿了眼底。


    “說,是誰讓你這麽做的”卿鴻的玉腳狠狠地踩在錢輝的胸口上,冷酷的問道。


    “沒有人”錢輝緊咬著牙關,忍受著胸中的劇痛,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有骨氣”卿鴻冷冷的一笑,如冰川般寒冷徹骨的話語響徹在眾人的耳畔:“我記得我曾經說過,誰要是敢動我大哥一根汗毛,我便讓他全家不得好死,很好,今日我便拿你開刀,以儆效尤。”


    “壓上他,咱們走”不給他任何反映的時間,卿鴻傲然的一揮裙擺,率先的走出了荒廟,向著錢輝的府邸掠去。


    “我就不信你真敢屠我全家”被紫宸扣在手中的錢輝一臉篤定的說道,京都畢竟是天子腳下,他就不信沐卿鴻有這麽大的膽子,敢這般肆意妄為。


    “你不必相信,你隻管看著便好”卿鴻嗜血的美眸輕瞥著錢輝,沒有一絲情緒,淡淡的說道。


    “沐卿鴻,你敢…不敢…”看到卿鴻那滿是殺意的雙眸,錢輝心中惶恐萬分,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覺得她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紫宸,封口”紫月厲眉一束,不耐的說道,眾人的耳根隨著紫月的話落,這才清靜了下來。


    然而此時的京都卻是一片的混亂,剛剛因為那聲鬼厲的叫聲而醒來的人們,聽著街道上吵雜的人聲,介是疑惑的披上衣衫,出門一探究竟。


    深深的火光,圍繞在錢府的四周,無數的黑衣人從四麵八方的湧來,竟是將這錢府死死地包圍在其中,守護京都的禁衛軍更是極速的向著此處趕來。


    “你們是何人”禁衛軍的統領文濤深夜之中被屬下叫醒,心中對這些打擾他睡眠的眾人更是憤恨不已。


    鬼麵冷著一張臉,滿眼殺意的凝視著文濤,今日這錢輝的所作所為必定跟文府脫不了關係,要不是卿鴻之前的吩咐,他真想一劍下去,將他劈成兩半。


    被他這麽一看,文濤的心中湧起一股寒意,就像是置身在寒冷的冰川中一般,從內而外的發著寒氣。


    此時的文濤卻是不敢在多說一句,兩方就這麽遙遙的對視著,介是不肯想動手,鬼麵這方是因為沒有卿鴻的命令而不動手,文濤這般的禁衛軍卻是因為害怕而不敢輕舉妄動。


    漆黑的夜空中,一抹幽香從遠而近的飄來,一個身子妙曼的女子從天上一躍而下,清脆空靈的聲音緩緩地向下傳來。


    “文濤,最近過得如何”眾人聞聲抬頭,便看見身著一件紫衣刺繡紗裙的少女,就好似腳下有階梯一般,一步步的從空中走下,一時間眾人好似覺得是月上仙女下凡塵一般,少女美麗的不食人間煙火。


    卿鴻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她就這樣一步步的向下走著,直到她落入地麵,眾人才從驚豔中緩過神來。


    “是你,沐卿鴻”文濤心中一驚,看著沐卿鴻陰冷的笑意,心中的恐懼感不斷的放大。她怎麽會在這裏?而且這群黑衣人的修為他竟然連一個也無法看透,難道?這些人都是她的部下?這又怎麽可能,但是他們竟然會在今日圍攻錢府,那麽到底是不是那件事情敗露了?


    文濤驚疑不定的思索著,他看著眼前這個絕美的少女,一絲不安的情緒浮現在心中。


    “這裏應該不需要你的介入,我看你還是立即離去為好,免得濺你一身腥”卿鴻輕佻的看著文濤,滿眼戲謔的說道。看著文濤的表情,她大概猜到了這件事是何人主使的了,就算不是文章,但是他也絕對脫不了關係。


    不過,今日卻還不是動他的時候,放長線釣大魚,她就不信勾不出那幕後的掌舵之人。


    “我是京都護衛軍的都統”文濤正氣的說道,此時在還沒弄清是怎麽一回事的情況下,他怎麽也不能讓卿鴻妄動錢府之人。


    卿鴻見他如此,漆黑的星眸撇了他一眼,冷冷的一笑:“將他給我帶過來”


    隨著卿鴻的話音墜落,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嘭”的一聲,狠狠地摔落在地。


    卿鴻一把將癱倒在地上的錢輝抓起,一縷幽香從她的袖間飄出,錢輝從昏迷中醒來,看著周圍的一切,神誌一下再回歸,他看著圍繞在他家門口殺氣騰騰的黑衣人,這才知道卿鴻所說之話不假,連忙的求饒道:“我說我說,你問我什麽我都說,就是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哦?”卿鴻柳眉微挑,雙眼拂笑的說道:“那你便說說,今日之事是何人指示的。”


    “是…。”錢輝剛要開口,耳邊便傳來一聲大喝:“錢輝,別怕,有我文濤在,她是不敢傷害你家人一絲一毫的。”


    “文濤”錢輝失神的眸子一下子充滿了光彩,他懇切的看著文濤,悲憤的大叫道:“文濤,救我救我。”


    “沐卿鴻,放開錢輝”文濤大喝一聲,抽出手中的利劍,直指卿鴻。


    卿鴻不屑的冷笑著,一把抓起錢輝躍入空中,狂妄的話語響徹在整個京都的上空:“將錢府的一幹人等,全部屠盡”


    “是”圍住錢府的黑衣人應聲喝道,全部飛身躍起,驚天的殺氣縈繞在京都的整個高空。


    這聲殺意淩然的大喝不僅響徹在錢府的上空,更是讓所有京都之中的人聽了個滿耳。


    “這是怎麽了”人們紛紛的從睡夢中醒來,仗著油燈,湧上街市,一雙雙好奇的眸子望向漆黑的夜空,在看到卿鴻的身影之時,介是被眼前這絕美的少女與殺氣騰騰的黑衣人所震,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皇宮之中,秦天傲聽到這充滿殺意的叫聲,猛然間從床榻上一躍而起,銳利的眸子一掃寢宮的角落,沉聲的說道:“外麵發生什麽事了。”


    那剛剛還空無一人的地方徒然的湧處了一道人影:“回稟皇上,是沐卿鴻不知道為何,要將錢府眾人屠盡。”


    “哦?”秦天傲微微的一皺眉,隨即說道:“那麽就由她去吧,吩咐你的部下,不管誰找,這事一概不理。”


    “李德全”看著消失在角落裏麵的人,秦天傲門外喊道。


    “皇上有何吩咐”不多時,李公公便從側門中恭敬的走了進來,跪倒在秦天傲的身前,低聲的詢問著。


    “今日不管有何人前來覲見,一概將他們擋於門外”秦天傲漆黑的眸子凝望著窗外暗無光澤的天空,對著李德全吩咐道。


    “是”李公公輕應道,隨後便走了出去,他睿智的眸子掃過遠方火光通明的天空,心中一沉。


    連秦天傲都聽見的聲音他火熙怎會沒有聽見,他飛身的越到皇宮之中最高的房簷之上,深邃的眸子望向遠處那飄舞在夜空之中的少女,神情一暗,連忙的對著出來一探究竟的火宗之人說道:“全部都給我回房去,這件事你們不用過問。”


    隨即自己也關上房門靜靜的躺在床上,全然不理會外麵發生的事情。


    “住手”看到這幫殺氣騰騰的向著錢府攻去的眾人,文濤大喝一聲,雙眼如火燒一般的盯著卿鴻,隨口質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麽,快讓他們住手”


    “住手?”卿鴻居高臨下的掃視著文濤,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淡淡的說道:“這事卻不是你能說了算的,文濤,要是你不想死,便帶著你的手下立馬滾蛋,否則……。”


    “你放肆,在這天子腳下,那允許你胡作非為”文濤大聲的訓斥著,那洪亮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角落。


    “哈哈哈哈哈哈”卿鴻放聲的大笑著,那極度狂妄的大笑,帶著一股無法匹敵的氣勢,狠狠地向著文濤等人壓去。


    “我沐卿鴻曾經當眾說過,誰要敢傷我大哥一絲一毫,我便要將他全家盡數屠光”


    動我大哥一下,我便要讓你們百倍千倍的償還。


    這一聲滿是怒火的吼叫聲響徹在京都的上空,街上的人群介是一時間安靜了下來,這一聲話語裏麵充滿了太多的憤恨與殺氣,哪怕是離得如此遙遠,他們還是能感受到那徹骨的,宛如來自地獄一般的陰冷。


    聽到這話,在場的眾人介是一抖,由其是離卿鴻最近錢輝更是不可抑製的顫抖著,他求救的目光看向文濤,大聲的叫喊著:“快阻止她,要不然我便將這整件事都告知於她”


    “嗖”一道寒光從空中直直的射向大叫著的錢輝,卿鴻眼底的光芒一閃而過,她迎著射來的利劍,反手將錢輝一甩,“噗”的一聲,一抹鮮血從錢輝的嘴角湧出,他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想要說些什麽卻以是來不及,這邊般圓瞪著雙眼,斷了生氣。


    卿鴻隨手一鬆,錢輝便直直的掉落在地上,摔成了一灘肉泥,鮮血更是濺了文濤一身。


    看著利劍射來的方向,卿鴻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真是沉不住氣,這麽快就暴露了行蹤,真是一點挑戰都沒有。


    “何人敢在錢府中撒野”極具氣勢的吼叫聲從一直淹息著的錢府響起,兩名渾身籠罩在一片深藍色武氣的大漢緩緩地從地上升入空中,與卿鴻等人遙遙的對望著。


    “呦,要做垂死的掙紮嗎?”卿鴻冷冷的一笑,不屑的目光微揚,滿是戲謔的說道。


    她滿是冰淬的美眸拂過呆立在地的文濤等人,駭人的氣勢從她的身上猛然間彭湧而出,直指雲霄。


    “殺無赦”如冰山般徹骨寒冷話語從卿鴻的口中湧出,圍繞在前錢府中的眾人渾身的氣勢爆發開來,衝著錢府殺氣騰騰的襲去。


    夜空之中湧起了一片藍色的光芒,甚至還有寫淡淡的紫色夾雜在其中,觀看著的眾人無一不呆立在了原地,這一百來號的黑衣人,竟然全數都在武尊之上,這是多麽的讓人震撼,讓人望而生畏。


    “孽障,快點住手”一聲氣惱的大喝從下方傳來,卿鴻隨眼望去,漆黑的眸子瞟向前來之人,眼底閃過一絲冷笑:“動手”


    其實哪怕是她不說,眾人也不會理會那沐劍河的叫喊,隻是要不是這樣,卿鴻哪能這般無形的打了他的耳光。


    “我讓你住手,你聽見了沒有”看到卿鴻竟然全然的不理會他,沐劍河的一張老臉變得鐵青。


    “嗬”一聲低笑從卿鴻的口中發出,她的一雙冷眸不屑的掃了沐劍河一眼,狂妄的大聲說道:“今日,縱然天王老子前來,也休想讓我住手。”


    “你……”沐劍河氣惱的睜大了雙眼,他看著漂浮在空中的少女,眼底那徹骨的殺氣不住的向外流出。


    然而隨著她的話語流出,那慘絕人寰的叫喊聲便不住的響起,一時間京都就好像是變成了無盡的地獄一般,哪怕是沒有親眼看見那些人的慘狀,卻也能從他們的叫喊中,想象得出這悲慘的畫麵。


    不光是他們,就是如今在流雲國中的各個勢力,也為眼前看到的,聽到的一切為之震撼,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沐卿鴻竟然有一群如此出眾的手下。


    月夕國的驛站之中,金鱗與一個男子漂浮在空中,凝望著錢府的方向。


    “長老,你看”站在金鱗身旁的男子遠望著這邊的情景,對著他低聲的詢問道。


    金鱗緩緩地一搖頭,深邃的眸子遙望著遠方:“你看,她如此大的動靜,流雲的皇上與火熙都沒有派人前來,你知道這是為何嗎?”


    男子稍稍的沉吟了一聲,隨後驚駭的睜大了雙眸,不可置信的大聲說道:“難道,他們都默認了她的行為。”


    金鱗一臉笑意的看著男子,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是的,你很聰明,那你又知道她為何會這般張揚嗎?”


    男子緩緩地一搖頭,一雙細長的眸子滿是不解的說道:“她為什麽不是派人無聲無息的潛到錢府,或是找人下毒,而是要這般大張旗鼓呢。”


    “震懾,她要讓所有對她對她大哥心存不軌的人知道,她沐卿鴻不是一隻隻會張揚舞爪的小貓,而是一隻凶猛無比的老虎,是一條翱翔在天空的巨龍。”金鱗心有餘悸的看著遠方的那湧起的滔天大火,聲音幽沉的說道。


    叫喊之聲越發的細小,直到那能夠焚燒一切的大火湧起之時,這場單方麵的屠殺才最終告一段落,緩緩的降下了帷幕,天,蒙蒙的微亮了起來,眾人呆立在原地,久久的不能自已,直到一股濃鬱的化不開的血腥之氣彌漫在京都的上空,飄進他們的鼻子中之時,眾人才從那極度的震撼之中回過神來,而那血腥之氣掃過眾人直直的向著皇宮湧去。


    從夜晚一直跪到如今,想要求見皇帝的眾位大臣,聞到那腥血的氣味,眸子介是一暗,他們都知道是來不及了,如今的錢府怕是在沒有一個活人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直緊閉著的寢宮大門緩緩地打開,秦天傲微微的一束腰身,看著跪倒在地的眾位大臣,滿是疑惑的問道:“眾位愛卿這是何故,為何這大清早的要跪在真的寢宮門口”


    “請皇上做主,那沐卿鴻隨意的屠殺錢府一幹人等,此乃大惡之人,還望皇上對她嚴懲不貸”文章乃是眾臣之首,此時理應為眾大臣做一表率。


    “請皇上做主”隨著文章的話音一落,眾位大臣介是齊聲說道。


    “哦?竟有此事”秦天傲佯裝不知的一皺厲眉,沉聲的說道:“眾位愛卿請回,要是你們雖說是真,我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文章的眸子一暗,昨夜如此的聲勢浩大,他又怎麽一點的不知情。文章雖是知曉其中的意味,卻也不好在說些什麽,他猛地一攏衣袖,朝著秦天傲叩拜之後,便攜著眾大臣向著宮外走去。


    今日的街市,淒冷蕭條,那刺鼻的焦糊味與血腥的氣味不住的提醒著眾人夜晚所發生的一切,那集聚一地的,流向街市的赤目的鮮血,已經能結,死死地附在地麵之上。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卿鴻,此時卻是坐立在聚財樓之下的密室中,審問著那在暗處襲擊錢輝的人。


    “說還是不說”卿鴻滿臉無害的看著跪倒在她身前的男子,沉聲的問道。


    那人隻是冷冷的注視著卿鴻,一語不發。


    “哦?還是個硬性子”卿鴻淡淡的一笑,隨手彈出一枚丹藥,直直的向著男子的嘴中射去。


    卿鴻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男子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下額,邪肆的笑道:“知道我剛剛給你吃的是什麽嗎?”


    “那是我最新研製出來的毒藥,名叫三日散,服下的第一日你會覺得全身就像被螞蟻撕咬一般,又癢又疼;第二日,你全身的肉便會一點一點的脫落,然而你的大腦卻會異常的清晰”卿鴻看著男子越發慘白的臉色,淡淡的一笑,接著說道:“第三日,也便是最後一日,你就會清楚的看著自己化為一灘血水,啊,我真是期待那天的來臨”


    殘忍的笑意爬滿卿鴻的嘴角,她一語終便緩緩的向外走去:“你要是不信我說的話,大可以什麽都不說,要是知道了厲害想要說的時候,就大聲的喊叫,切忌不要太晚,要是到了第三日,便是我也無能為力了。”卿鴻說完,便再度邁著步子,向著外麵走去。


    看著卿鴻出來,銀麵一個熊抱,將自己掛在了卿鴻的身上,一眨一眨的眼眸凝視著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戲謔的說道:“卿鴻真的好像水水嫩嫩的桃子一般,我真想將你吃下肚子。”


    聽到這話,卿鴻無語的挑了挑眉,伸手將銀麵從自己的身上拍了下來。


    “對了卿鴻,剛剛魅麵好像說,無數的大臣一起聯合的上書彈劾你”被卿鴻拍下來的銀麵沒有絲毫的不快,他注視著卿鴻那絕美的側臉,淡淡的說道。


    “哦?他們現在身在何處”卿鴻的眼底閃過詭譎的笑意,看的銀麵一陣惡寒。


    “魅麵說,他們在皇帝寢宮門口跪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時候才離去,如今便又去了皇宮”


    銀麵的話音剛落,卿鴻便失去了蹤影。


    大殿之上,一片的腥風血雨,眾位大臣跪倒在地與坐在龍椅之上的秦天傲遙遙對望。


    “皇上,錢明宇大臣對皇上你可是忠心耿耿啊,他這一家老小全都死於非命,請皇上為他們做主”文丞相看似是為錢家一幹人等鳴不平,實則隻是害怕再任由她發展下去,那自己好不容易籌謀好的一切便會付之東流,自己一家也會難逃卿鴻的魔爪。


    聽到文章如此說來,眾位大臣更是不惜餘力的點頭稱是,說實在的,他們跟錢明宇也沒有什麽深交,不顧既然是文丞相吩咐的事情,他們豈有不做之理,再者說,卿鴻的那所作所為更是讓他們心生恐懼,這樣的一個人,一定不能再讓她活在這個世上。


    吵雜的聲音不住的向著秦天傲湧去,他憂心的皺著厲眉,威嚴的眸子掃視著跪倒在地的眾人,靜默不語著。


    “呦,今日的大殿真是熱鬧啊,小女子也想來湊湊熱鬧,不知道眾位大臣可否歡迎”卿鴻旁若無人的走進大殿之中,清脆悅耳的聲音聽在眾人的耳中卻變成了宛如來自地獄的喪命時鍾。


    “我這一來,怎麽沒有人說話了呢,眾位大臣這是怎麽了,哆嗦什麽,這麽大熱的天,你們還冷嗎?”如春風般和煦的聲音從卿鴻的素齒中流出,她卻是這般的和顏悅色,眾人便越是心驚膽戰。


    “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屠殺錢府的一幹人等”文章的心中一橫,猛地站起身子,頗具威嚴的銳眸死死地注視著卿鴻,厲聲的責問道。


    “是我給她的膽子”一聲響徹天地的大喝從皇宮的上方傳來,一名身穿紫衣麵帶紫金麵具,氣勢非凡的男子從天空一躍而下,如旋風一般刮進大殿之中,一把將卿鴻倒在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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