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明的話,薑淮心中一動,他抖了抖身上的薑黎兒,將其抱緊。然後45度仰望天空,鼻孔朝天,麵帶傲色的說道:“你不要誣陷我,我可是要成為偉大符徒的人物,豈會偷盜,上一次的我不過是借用一下罷了,符徒怎麽能用偷盜兩字那?”


    薑乙己忍住心中的笑意麵露傲色,偏偏又顯得神聖無比。這讓周圍的人都露出懷疑,難道我上一次真的冤枉他了?


    不等薑明說話,他身邊一個狗腿子人物忽然大笑:“哈哈哈,笑死人了,你還想成為符徒,符徒這種類仙師一樣的職業豈是你能成為的?別忘了你上次拿著白硯臨摹一副鬼畫符。”


    薑淮心中冷笑,臉上卻露出憤怒:“你胡說什麽,上次我隻是失誤,失誤而已,這一次我定然能成為符徒,你相信不?”


    “我信?你要是能成為符徒,我就......”


    薑明伸出手打斷狗腿子的話,他臉上露出一絲詭笑:“你這輩子就不可能成為一杆符徒。”


    薑淮緊緊的盯著薑明,他將薑明的神情牢牢的記在心中,“哈哈,可笑,你怎麽知道我不能成為符徒,我告訴你,我今天就還真要成為符徒,怎麽,你可敢與我打賭?”


    “哼,有何不敢?”薑明冷哼,他從他父母那裏得知薑淮和薑黎兒兩人永遠也不可能成為符徒,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但是他相信他父母。


    “好,大夥作證,我今日若是成為一筆符徒,你給我五百銅幣,若是我輸了,我這隻白硯就是你的了。”說完這句話,薑淮小心翼翼的摸出一個帶鎖的盒子,炫耀似的讓周圍人看。


    見到薑淮的這個動作,周圍的符徒轟然大笑,能成為符徒的人,怎能可能在乎一個白硯。


    薑明看到薑淮的動作,感覺自己的智商都降低了,“嗬嗬,你的白硯不會是賣妹的來的吧?我也不要你白硯,若是你輸了,你就跪在地上大喊三聲‘爺爺我錯了。’若是我輸了,我給你一千銅幣。”


    “一千銅幣。”薑淮心中默默的計算,“還給馮屠五百銅幣,我若想毒死朱麥楊邊,則最少需要七百銅幣,還不夠,恩,得多坑點錢。”


    於是,薑淮麵露難色,似乎在不斷的計算得失,片刻,薑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聲的說道:“我今天不但要成為一杆符徒,更是要成為兩杆符徒,薑明,我若是成為兩杆符徒,你必須給我兩千銅幣,若是我成不了,我不但跪下來喊你三聲爺爺,我還要在淮海小鎮裸奔一圈。”


    “哈哈,還想成為兩杆符徒,做夢吧,我應下了,若是你真能成為兩杆符徒,我的兩千銅幣雙手奉上,不過我想你沒那機會。”


    “看來大家都能欣賞一次薑大少在外麵淮南小鎮裸奔的情形。大家說對不對。”


    薑明的話音剛落,周圍再次的哄然大笑,他們紛紛議論今日薑淮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更有好事者此刻已經離開此地,去淮南小鎮大聲的宣傳。


    看到自己的計劃成功,薑淮也不再表演,他眼神冰冷的看著薑明,然後大步想南符閣的大廳前進。


    “還想成為符徒,嗬嗬,若不是父親讓你們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我早就將你殺掉,你的妹妹賣入青樓了。”薑明臉上露出陰沉的表情,他看著薑淮踏入南符閣的大廳,他一揮手,人也跟上了。


    南符閣大廳南北兩麵都有門,背麵的門麵對淮南小鎮的街道,主要是販賣符紙和符徒測試。南門則是南符閣大院符徒的入口,一般符徒將自己繪製好的符紙送進南符閣或者在南符閣取些材料。


    薑淮背著薑黎兒走到申請符徒的地方,將薑黎兒放下,他在薑黎兒耳邊低聲的說道:“你不要說話,一切交給我,記住沒。”


    薑黎兒乖巧的點點頭,滿臉擔憂的看著薑淮,她隻恨此刻自己不能幫助薑淮。


    無視周圍顧客和販賣符紙的靚妹,薑淮徑直走到一個櫃台麵前,他看著麵前的老者,掏出鑰匙將盒子打開,拿出裏麵的白硯,低聲說道:“我申請成為符徒。”


    老者看到時薑淮,臉上露出不屑的眼神:“你不能申請。”


    “為什麽?”


    “衣冠破舊者不得申請成為符徒。”


    薑淮臉色一沉,他看著這個老者,冷聲的說道:“是馮屠讓你這麽做的吧!”


    麵前的老者姓馮,是馮屠家的仆人,年過六十依然隻是一個一筆符徒,他見自己此生晉級無望,便申請成為一個測試符徒的職務。


    “哼,是有怎樣,不是又怎樣?”馮成冷笑的說道,“若是每一個申請符徒之人都如你這樣髒爛不堪,那麽符徒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馮叔說的對。”“馮叔說的有道理。”


    “就是,若是人人都如你,符徒的仙威何在?”


    薑淮不住的冷笑,還仙威?不過是一群筆力好一點,魂力強大一點人罷了。


    不過若是自己不能申請符徒,那麽自己的所有計劃都會被打亂,怎麽辦?


    “強行動手肯定不行,難道我就這麽的卡在這裏?”


    看到薑淮焦急的神色,薑明懷抱雙臂,靠著牆,靜靜的看他笑話。


    忽而,就在此時,門外傳來陣陣吵雜,薑淮扭頭一看,隻見一女子進來。


    女子年芳十八,體態輕盈,婀娜多姿,雲髻霧鬟,娥眉青黛。她身穿由金絲所繡的娟紗金絲繡花長裙,頭戴百鳥朝鳳冠,細腰雪膚,朱唇皓齒,若西施在世,芳不可豔。


    一瞬間,薑淮隻感覺日月失色,他看著這個女子,不由的癡了。


    “二小姐,是二小姐回來了。”一聲驚呼將薑淮震醒,薑淮暗自鄙視自己,一個女人都將自己謎住了。


    “不過這女的真是漂亮,完爆前世亞洲四大妖術整出來的,而且身材完美啊,增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薑淮繼續用欣賞的眼光看著女子,他記憶之中完全沒有這個人。


    不光是薑淮,此刻南符閣大廳中所有的男性符徒全部陷入狂熱之中,薑明也不再靠著牆,他連忙站好臉上露出迷人微笑緊緊看著二小姐。


    霖詩雨蓮步款款,她看到一個穿的破爛不堪的薑淮,眉頭不經意的輕輕皺起。


    “這是誰?”霖詩雨輕起丹唇,她的聲音如通靈的百靈鳥,婉轉,輕靈。


    “聲音也不錯,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薑淮心中感歎。


    聽到霖詩雨的話,馮成連忙說道:“此人乃薑淮,準備申請符徒。”


    “這就是薑淮?”霖詩雨驚訝的看著薑淮,她眼中露出一絲厭惡:“既然申請了,就讓他考試。”


    說完不待馮成回過神,便踏著碎步,進入了南符閣大院之中。


    “哼。”一隻到霖詩雨消失不見,薑明才冷哼一聲,他的冷哼倒是提醒了馮成,馮成麵帶厭惡之色,他取出一枚靜心符放在一旁,又拿出一張淺綠色的符紙交給薑淮,不耐煩的說道:“給,交五十銅幣,快點測試,快點滾。”


    薑淮點點頭,他將白硯一推,說道:“我用白硯當五十銅幣。”


    聽到薑淮的話,馮成一怔,忽然他將交給薑淮的東西全部收回來,麵帶怒色:“你小子耍我?沒有銅幣就不要來申請,真當符徒是阿貓阿狗能成的?”


    薑淮麵色不變,他笑著說道:“要不我跑去問問二小姐,白硯值不值五十銅幣?”


    馮成一滯,他強忍著怒火,又將東西推給薑淮。


    “不值得,不值得,若是因為這件事激怒二小姐,家住定然不會輕饒我。”馮成惡狠狠的盯著薑淮,他這一次若是還不能成為符徒,那麽他就會將這個小兔崽子打死。


    薑淮看著麵前淺綠色的符紙,心中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平複一下心情,右手將自己的符筆春渺拿出。


    “哼,就讓我看看你能不能成為符徒,呸呸,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你裸奔。”薑明又恢複到之前的樣子,他雙手抱胸,靠著牆壁,準備看薑淮的好戲。


    將符紙鋪整齊,用符筆蘸好晶沙汁。薑淮持筆之後,氣質就為一變。他目光沉凝,手腕輕鬆擺動,筆尖婉轉流暢,如萬雲舒展,輕鬆自如。


    旁邊所有的符徒都瞪大了眼睛,麵露震驚之色。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薑淮僅僅動筆片刻,便如老辣的符徒一般,筆法穩健,筆力精準。


    薑淮不知道外邊的情況,他再一次的沉浸在繪製之中,一絲絲的靈魂之力在不斷的消耗,他額頭也慢慢的滲出汗水。


    薑明此刻悠閑的動作已消失不見,他看著薑淮,一臉不可思議:“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如此的流暢,自如,難道他之前一直在藏拙麽?”


    薑淮此刻一筆一撇都具有一絲韻味,他的符案靜心,凝氣。他的動作舒暢,自然。無色的晶沙汁伴隨著符筆的抖動,一條條淺綠色的符線在符紙上勾勒出來,如潑墨,如落雪。


    符筆最後輕輕的一提,一個完美的符案出現在淺綠色的符紙之上,隨後符紙一明一暗,猶如一呼一吸。


    “好了?”一個符徒結巴的說道,剛剛薑淮繪製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若不是他的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他一定認為薑淮在糊弄自己。


    “耶,我哥哥成功了,我哥哥他成功的成為了一個符徒,上天有眼,我哥哥他終於成功了。”就在靜心符一閃一滅之後,一直待在一旁的薑黎兒高聲歡呼,她眼中再次湧出淚水,多少個日月,她哥哥不停的練習符案,不多好在上天開眼。


    薑淮輕微的踹了一口氣,然後對著薑黎兒微微一笑。繪製符紙和用宣紙練習完全是兩個方向,用宣紙練習,他隻覺得自己飄在雲端,腦海中不斷湧入一絲絲的清涼。而繪製符紙卻需要自己聚精會神,更消耗自己的體力和精神。


    “不過還好,我應該還能繪製一次凝氣二層的符紙。”薑淮麵帶微笑,他看著目瞪口呆的馮成,不由的輕咳一聲。


    “我繪製好了,驗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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