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可笑。”就在執法護衛動手之際,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白色長袍,兩眼如鷹目的男子男子走進。他身後罕見的背負一把長劍,劍長七尺,劍鞘華麗,似乎是一個貴重的裝飾品。


    “薑承牧,任海,蘇子風,一個三杆符者,兩個一杆符者,卻在這裏欺負一個符徒,說出來真丟我們南符苑的名聲。”背負長劍的白色長袍中年看著刑堂之上坐著的三個符者,冷笑說道,他步入刑堂之後,讓他身邊的一個侍徒搬過來一個椅子,然後大馬金刀的坐在薑淮身邊。


    還在高舉著石板的刑事堂堂主尷尬無比,他看了看白色長袍青年,又看了看身邊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的薑承牧,隻得訕訕的笑了笑,將手中的石板輕輕放下。


    “尹瑜秋。”薑承牧咬牙出來了一個名字,而其他兩個符者也是滿臉惱怒。


    尹瑜秋聽懂薑承牧的話,咧嘴一笑:“怎麽,看到我很不爽?哼,一個南符閣的天才符師差點被你們謀殺,身為符者,誰不知道桑德葉沒有毒性,也不具備被下毒的條件。”


    “我誣陷天才,就算桑德葉不能被下毒,但是你敢說楊尉四人的死與他無關?”薑承牧譏諷道,這個尹瑜秋與他性格不和,每次都會跳出來與他作對。


    尹瑜秋站起來,然後拉過椅子一腳踩在上麵,“楊什麽?死了就死了,四個一杆符徒而已,但是我麵前這個可是申請符徒之時,繪製出鋒劍符的天才,我們淮南小鎮有幾個天才?”


    “一個幕飛南?一個二小姐?還有一個慶宇峰?”


    薑承牧沉著臉,怒聲說道:“這麽說來,你要保住這個人?”


    “對,我就是要將他帶走。”尹瑜秋一臉不屑,“我想要保住的人,誰敢動。”


    “你,你。”薑承牧指著尹瑜秋怒不可言。


    “你什麽你,怎麽,不服?”尹瑜秋一腳踹翻椅子,他伸出左手直接拔出身後的長劍,向前一步。


    長劍寒氣四射,鋒利的劍尖直接將薑承牧後麵的話給堵到嘴裏。


    看到薑承牧說不出話來,尹瑜秋咧嘴一笑:“不過我也不是那種喜歡動武力的人,你劃個道,我接下來。”


    聽到尹瑜秋的話,薑淮嘴角扭曲,心中忍不住的狂笑,動不動就拔出劍來的人居然說自己不喜歡動武力。不過尹瑜秋的出現讓薑淮準備叛逃的心給停住了。


    薑承牧嘴角抽了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殺意磅礴:“好,既然這樣,薑淮,五日之後,南符苑的鬥武場見,我會派一個符徒與你鬥符,你可敢接?”


    “薑承牧,別唧唧歪歪來陰的,老子和你鬥,你敢麽?”尹瑜秋長劍一揮,直指薑承牧。


    薑承牧臉色一變,他正要說話,卻不想一個聲音響起。


    “尹叔,沒關係,這個鬥符,我接下來了。”薑淮的聲音響起,他麵色平靜,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接下這個鬥符。


    “你?”尹瑜秋吃驚的看著薑淮,發現薑淮的眼睛中透著堅毅,便爽朗的笑了:“好,是個爺們,我看好你。”


    薑淮微微一笑,他眼睛盯著薑承牧,殺意絲毫不隱藏:“鬥符,我接下來了,不過鬥符凶險無比,我萬一不小心將你的符徒給擊殺,那可就不好了。”


    薑承牧聽到薑淮的話,似乎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哈哈哈,若你有那個本事,就施展出來吧,相信誰不會怪你。”


    何為鬥符,鬥符就是兩者之間使用符文相互廝殺,符者沒有控製真氣能力,隻有利用晶沙劃破符紙上複雜的符案,來使用符紙。


    鬥符凶險無比,符者使用符紙的方法就是用晶沙劃破符紙,然後用魂力大致的定住一個方向,然後激發符紙的威力。


    薑承牧之所以大笑,是因為他不認為薑淮的魂力能夠超過他所找的人。


    也就是說,薑淮必死。


    薑淮聽到薑承牧的話,冷笑不已,他最希望到時候薑承牧讓他兒子上去,那麽自己就可以手刃他的兒子。


    “好,既然說好了,那五天後見。”尹瑜秋長劍一收,然後轉身離去,走到薑淮身邊,他笑著說道:“好樣的,是個爺們,比某些唧唧歪歪玩陰的強多了,跟我走。”


    薑淮點了點頭,他轉身跟著尹瑜秋離開,待走到刑堂門口時,薑淮扭頭看向薑承牧,然後殘忍的伸出左手,對著薑承牧的脖子,切了下去。


    “哼。此子必須死,不然我寢食難安。”薑承牧看到薑淮的動作,眼中殺意更加濃鬱,他看了一眼不遠處滿臉不知所措的劉紫夢,冷哼一聲,和他身邊的兩個符者相繼離去。


    看到薑承牧離開,刑堂堂主連忙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不知道在解釋什麽。


    頃刻間,大廳之內隻剩下一群執法護衛和劉紫夢,他們麵麵相窺,實在是沒想到剛剛那個少年居然敢對著符者大人比劃那種手勢。


    薑淮此刻跟在尹瑜秋身後,直到走出刑堂的範圍,尹瑜秋才停下腳步,看著身後的少年。


    少年年約十五左右,身形消瘦,南符閣的長袍穿在他身上,倒也算得上英姿俊朗。他的眼眸明亮,臉上平靜,並沒有其他少年那種驚慌失措。


    尤其是最後少年毫不猶豫的接下鬥符之約,更是讓自己高看一眼,他略微思付一下,笑著開口:“你的表現不錯,夠爺們,你放心,鬥符那天我不會讓你出事的,你且等好,我去給你拿幾張火球符。”


    聽到尹瑜秋的話,薑淮這才注意到,尹瑜秋白色長袍的袖口繡了很小的五根金色毛筆。


    “五杆符者?”薑淮咂舌,但是他不明白尹瑜秋為什麽幫助自己。


    似乎是察覺到了薑淮的疑惑,尹瑜秋神秘一笑:“別為什麽,等你到了符者,進了南符苑,我在告訴你。”


    薑淮心中一暖,他將尹瑜秋的恩情記在心中:“多謝尹叔,不過火球符我就不用了,我相信自己能夠獲勝,而且.....”


    薑淮也學尹瑜秋神秘一笑:“你就等著吧,我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尹瑜秋也不堅持,隻是在他心中對薑淮的評價再次高了一等:“那行,你小心,我感覺薑承牧那個老狐狸最少也要讓八杆符徒上場,需要什麽直接去南符閣找一個叫芝水的管事即可。”


    薑淮點了點頭,然後目送尹瑜秋離開。


    直到尹瑜秋身影徹底不見,薑淮才緩緩的回自己的木屋。


    “五天之後?薑承牧,你會後悔給我成長的時間,五天之後,我定然能夠成為符者,在加上以我的真氣控製符紙的辦法,符徒之下,必死無疑。”薑淮陰森森的笑著:“我會親手將你們一家三口擊殺,算是為我前身做得最後一件事。”


    薑淮居住的木屋的臥室之內,薑黎兒滿臉焦急的等待著薑淮,她口袋中裝滿了符紙,“若是哥哥在他限定的時間內沒有回來,我就要去救他。”


    忽然,門被推開,薑黎兒警惕的伸出左手摸出一張鋒劍符,然後右手拿著一顆晶沙,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向大廳。


    薑黎兒猛地踏出臥室,她手中的晶沙就要劃向鋒劍符。突然她一怔,然後丟掉手中的東西,猛地向前撲。


    “嗚嗚,哥哥,你個大壞蛋,害的我擔心死了。”薑黎兒抱著薑淮,上上下下的打量薑淮,直到沒在薑淮身上發現傷痕,這才止住淚水。


    薑淮摸著薑黎兒的頭,心中暖洋洋的。這種有人掛念他的感覺,讓薑淮非常癡迷。


    “放心了,哥哥沒事,你在哭的話,又要變成花貓臉了。”薑淮指著薑黎兒眼睛裏的淚水,笑眯眯的說道。


    “哼,壞哥哥,還不是讓我擔心。”薑黎兒連忙擦了擦淚,嬌聲說道。


    薑淮笑著,也不出聲,他將自己身上的符紙放在臥室,然後又將所有的鋒劍符取走。


    將鋒劍符賣掉之後,薑淮又恢複了前幾天的生活,每天他都是繪製符紙,練習符案,打坐練功。


    南符閣大廳,南符閣的玉廚院,自己的木屋。三點一線的生活讓薑淮的心沒有一絲雜念。


    每過一天,自己就會強大一些,他十分珍惜這珍貴的時間。


    夏日烈陽照射著大地,驚響了蟬鳴,喚響了蛙聲。


    時間如細沙,悄悄的從指尖流逝。


    一晃四天過去。


    薑淮手持碧綠色的春渺,在他手中化為熱浪,不斷的襲擊桌子上火紅色的符紙,薑淮眼神凝重,他的動作如風如火。伴隨著春渺的揮畫,符紙上傳來一股炎熱。


    忽然,薑淮深深地洗一口氣,然後他筆鋒一收,火紅色的符紙出現一絲紅光,隱隱約約閃爍光芒。


    看著桌子上的符紙,薑淮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眼中一抹精光閃過:“十分之一威力的火球符,終於完成了,嗬嗬,明天的鬥符我很期待。”


    將火球符收好,薑淮忽然眉頭一皺:“以我的魂力,每天隻能繪製兩張火球符,火球符消耗也太大了,怪不得符者在這個淮南小鎮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看來我得小心的使用火球符了。”薑淮內心嘀咕,他決定將火球符當成王牌,能不動用就不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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