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法修煉有境界之言,火球術施展出來施展出來是一個火球,那不過是生搬硬套而已。


    在此之上,又有變通之境,薑淮便在此境界。從火球變為火蛇,又變為火蟒。這需要熟練的掌握術法和靈識的配合。


    老者目光放在生死台上,他眼中第一次起了波瀾,似乎這個倔強的少年可能取勝。


    生死台上,火蟒再次的消散,而那金色的洪鍾卻泛起一道裂痕。


    永安風心中大痛,他連忙收起金色的洪鍾,隨後一招手,又飛出一個竹子來。


    竹子通體綠色,尖端鋒利,薑淮看到之後,心中一淩。他一咬牙,體內浩瀚的真氣再次的湧向幽影筆。


    幽影筆寒光閃閃,頂端的骷髏頭似乎有些鮮活。


    薑淮忍住腦海中的撕裂之痛,他此刻離永安風不過數十丈而已。


    永安風雙手握緊竹竿,他真氣狂暴,雙手又快速的掐訣。


    三根冰錐憑空凝結,隨後朝薑淮刺去,緊接著他那竹竿之上竟然出現三尺長的白色光芒,端是鋒利。


    薑淮爆喝,他心中猛地一跳,腳步卻沒有一絲停頓。


    隻見的那永安風用力猛然的拋出竹竿,隨後盤坐在地上,靈識籠罩在其上。


    冰錐碰到火蟒,便悄然無聲的融化掉,而那竹竿卻直接刺穿火蟒,直奔薑淮。


    火蟒被刺穿之後,威力大減,永安風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個銅鏡,他將體內不多的真氣注入在銅鏡之中,隨後將銅鏡對準那火蟒。


    銅鏡射出一縷光芒,火蟒碰到之後,竟像碰到了冰水一般,在空中化為陣陣白霧消散開來。


    看著飛奔而來的竹竿,薑淮眼中閃過一道厲芒。他臉色冰寒,人象征性的躲閃一下。


    看到薑淮欲躲閃,永安風露出一絲冷笑,他靈識暴漲,竹竿隨之而動,最後他臉色蒼白的盤坐在地上,體內最後一絲真氣也消耗殆盡。


    噗呲一聲。


    竹竿直接刺穿薑淮的胸口,薑淮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躺在了地上。


    生死台外,老者看到薑淮如此一幕,歎息的搖了搖頭。


    而一旁的永安鑫此刻臉色平淡,似乎永安風就該贏得比賽。


    看到薑淮生機不斷的流逝,永安風站立起來,他走到薑淮身邊,嘴角勾出一絲冷笑:“你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我弟弟永安琪。他雖然是一個廢物,但是確實我們永安族老祖的直係後人。這一點,連我都不如。若不然永安鑫族叔也不會親自招上你,還送我三件法寶。”


    薑淮看似雙眼無神,心中卻瘋狂的呐喊:“在走近一些,再近一些。”


    “不知道你儲物袋裏麵有多少符紙,不過都成我的了。嘿,包括族叔賜我的三件法寶,此行不虛啊。”永安風眼中盡是貪婪,他上前一步,就要拔掉薑淮身上的竹竿。


    就在此時,薑淮雙眼爆發出強烈的光芒,這個光芒隻有永安風一個人能看到。


    薑淮強大的魂力凝成一根獨刺,刺向永安風。那魂力碧綠之中夾雜著淡淡的金色。


    永安風隻覺得頭疼劇烈,他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爆炸一般。


    趁著如此機會,薑淮用手猛地將身上的竹竿拔出,他忍住疼痛和眩暈之感,將真氣注入竹竿之內,隨後直接刺穿永安風的心髒。


    薑淮不放心,又揮手凝出一枚火蛇,火蛇從薑淮手中出來,將永安風吞噬。


    直到此刻,薑淮再也忍不住強烈的失血和吞噬全身的疼痛,他一下癱坐在還在燃燒著的永安風旁邊。


    看著生死台上的突變,老者詫異的發出聲響,雙目之內雖有的絲絲愧疚,但是見到如此一幕,愧疚之感減輕許多。


    永安鑫麵色冰寒,他冷哼一聲,轉身吐出一把飛劍。他此刻臉上也沒有絲毫恭敬,也不看永安風,轉身滑離這處斷崖。


    老者倒也不惱怒,他走上前去揮手之間將薑淮拉出來。


    “意誌堅定,善於隱忍。倒也不錯。”老者拋出一個丹藥,隨後將它打入薑淮的口中。


    “你且運轉真氣,修複傷勢。老頭子我說到做到,你在符鳴峰內,永安族人不會找你麻煩。”


    薑淮按照他的話,緩緩的運轉真氣。待身體好受一些,便勉強掙紮著起來,對著老者恭敬的鞠躬:“多謝前輩,此情晚輩沒齒難忘。”


    老者擺擺手:“你是我符鳴峰的人,我沒有保護你,將你推出去已經很是愧疚。這些事情,不提也罷。”


    薑淮卻再次的鞠躬:“此情,對晚輩來說,如同救命之恩,晚輩他日定當報答。”


    看著薑淮身上的鮮血,以及他咬牙鞠躬的態度,陳磊心中對他升起好感。他袖口飛出一把飛劍,準備帶薑淮離開。


    薑淮見此,他忍住疼痛將自己的儲物袋撿起,又將有道裂痕的金色洪鍾,碧綠竹子和那個銅鏡撿起。又拿走本屬於永安風的儲物袋。


    做完這些,薑淮才踏上陳磊的飛劍,隨他返回符鳴峰。


    符鳴峰上,薑淮的房屋之內。


    薑淮盤膝坐在床上,體內真氣不斷的運轉,以此來修複他胸口巨大的傷痕。


    這道傷痕差點貫穿心髒,也幸好陳磊喂他一粒療傷丹藥,不然恐怕流血致死。


    直到第三天淩晨,薑淮的傷勢才略微好轉,他行走之間已無大礙。


    “這個月的福利沒有領取,但是我這次收獲頗為豐厚。”薑淮沉吟。他此戰雖然差點死亡,更是徹底的得罪永安族人,但是他卻收獲了三個下品靈器。但是最讓薑淮鬱悶的是永安風的儲物袋之內不過寥寥幾顆靈石而已。


    “我此刻已經是凝氣三層,若是達到凝氣四層,動用春渺的話,可以煉製飛劍符了。”薑淮心中微動,飛劍符價值一百靈石,是火球符價值的百倍。


    “凝氣五層可以煉製禦行符,效果是神行符遠不能比擬的。”薑淮眼中露出精光,禦行符價值五十枚靈石,施展禦行術之後的速度,簡直如同飛翔。


    “能適合禦行符的獸皮一張便價值五枚靈石,我身上不過僅僅夠一張,看來還需要販賣火球符。”薑淮沉默片刻,他決定繼續販賣火球符。


    符鳴峰上,授符殿外。


    童魅無聊的站在外邊,他眼睛時不時的掃向授符殿。濃厚的眉毛不住的向上翹起。


    “放丹之日僅僅持續三天,難道說那個小鬼心生恐懼,不敢來了?”童魅記住了那個身穿黑袍,模樣清秀的少年。上一次他居然上交保護費,而且還給自己臉色。


    童魅狠狠的替了石頭一腳,他憑借有一個凝氣六層的哥哥,便收取凝氣四層以下弟子的保護費。低階弟子若有不服,皆被他所收拾。而那些有背景的弟子看在他哥哥的麵子上,也都不理會他,童魅也識趣的向他們放行。


    但是上一次他忙著收取丹藥,居然有一個小子趁機跑掉,若不是他太忙,早就收拾那個凝氣三層的小子了。


    今日他在授符殿等待了三日,卻依舊不見他小子。


    “算你識相,哼,我就不信你一直不來。”童魅再次狠狠的踢了一個石頭,離開了這裏。


    金劍峰上,淬劍閣。


    永安鑫臉色陰沉的站在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閉眼修行的老者身邊。


    老者頭發烏黑,胡須發白,一眼望去倒是十分容易讓人記住。老者聽完之後,臉上無喜無悲。


    “暫且放他一馬,若是在符鳴峰外邊碰到他,你們將其斬殺即可。”老者說完之後,再次的閉上眼睛。


    永安鑫咬牙說道:“是,二爺。”


    “我知道你不甘心,你是看著那個永安風長大的,但是生死台的規矩是符霖閣先祖所定,掌門也得遵循。


    況且陳磊此人心地責任心極強,他守候的符鳴峰最為難纏,我雖然不怕,但也不想為此大動幹戈。”


    永安吟笯淡淡的撇了一眼永安鑫,隨後閉上不再言語。


    一晃數日過去了,薑淮又恢複到了之前的生活。而整個符鳴峰也恢複了平靜,似乎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


    十一月三十日,薑淮再次踏出自己的房屋,此刻他精神十足,眼眸深處也閃過一絲光芒。


    “若想達到凝氣四層,以我的資質,沒有一年苦修,是不能達到的。一年,時間太長了。”薑淮眼中露出思索:“我需要丹藥,更加龐大的丹藥。”


    “來到符霖閣已經三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小妹此刻如何?可是隻有達到凝氣七層習得禦劍術,才能在這峰巒之間踏劍滑行。”薑淮眼中濃濃的擔憂,他怕小妹苦著,累著,受欺負。


    薑淮歎了口氣,他身上此刻有五十枚靈石,可以買足足十張的禦行符所需要的獸皮。


    薑淮站在自己房屋旁邊,遙望山巒,許久再次的歎了口氣,整個人化為一道流光,向山下坊市奔去。


    “還有一個月,符霖閣便有測試,聽聞測試為全峰一起,若是排得上名次,會有豐厚的獎勵。”薑淮眼中露出思索:“我此刻身上有三個完整的靈器,一個略微有瑕疵的靈器,更是習得控凝刺,若是對上凝氣三層,皆可一戰。”


    “這一次,我要拚盡全力去爭取一番,那豐厚的獎勵,我要搶奪一些。”薑淮眼中露出戰意,他若想變強,一切隻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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